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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一品娇牡丹 (风储黛)


  还有一句,天下的男子一般多情,投了好胎的,哪个长到十七八岁家中没有几个召之即来的通房,哪个没有贤妻美妾环绕,霍珩纵然是不喜欢,日后再娶几房贵妾也行,实在没有必要冒着顶撞皇上的危险去退婚。只是陆规河思来想去,又望向在老榆树底下纳凉困卧的藕色纱衫绢衣的美人,这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只有罢了。
  霍珩却轻轻地一哂。
  这哂笑虽轻,却让陆规河瞬间闭了口。
  跟着霍珩站起来,将衣袖卷到臂弯处,露出精壮的一截小臂,一抬手将稳当插在泥里的锄头抽出,继续挥着膀子除草。
  陆规河自讨了没趣,叹了几声,也不再好言相劝了。
  栋兰一觉睡醒,去为花眠烧了热水,烧了足足几锅炉,最后是让男人帮着倒进木桶里的。栋兰让他们都走了,才去唤花眠。
  晚烟拂过树梢,西天橙红,远处的山峦渐渐融化在一碧万顷的农田之上,变成了隐约泛红的淡墨色。花眠看了眼田垄上劳作的假庄稼汉们,最先料理出来的农田都已种上了萝卜,她笑了笑,放下了兵书朝军帐走去。
  她慢慢地脱去身上轻薄飘逸的绸衫,抬腿走入了浴桶。夏日炎热,水正好半温半凉,泡在里头肌肤宛如吞了人参果般毛孔舒张,无比舒泰。
  霍珩走进帐篷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幅光景,花眠睡在浴桶边沿,白嫩的面颊上挂着两团盈盈粉红,因为仰头而微微上翘的小巧下巴上坠着数点水珠,皮肤白腻如霜。霍珩愣了愣,步子瞬间顿住了。
  他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才忙完农活,一身脏臭,前胸后背都是黏腻的汗,连这座新搭的干净整洁的帐篷都让他熏臭了。
  好像,花眠也闻到了什么,轻轻皱起了眉。
  霍珩一时脸热,仓促地退出了帘门,他走到井边,将咸臭的上裳解开,除去腰带和冗物,赤膊弯腰下去打了一整桶的井水上来,用木瓢舀了满满一瓢,当着流了一身汗的背脊浇落下来。
  冷水啪地打在被晒得黑红的皮肤上,四溅开来,身旁焦渴的土壤等待着垂怜,渴饮着散落的水花。
  冲了凉水身上好多了,那股因为见了花眠那样光景而起的燥意也退散了不少,他又舀了几瓢井水,将身上浇得冷透了,才粗鲁地放下木瓢,胡乱拾起了地上的脏衣服扔到了水盆里,急躁地回了帐篷。
  花眠睁开了眼睛,正坐在木桶中盘着长发,背对着他,霍珩见状舒了口气,也不顾上半身不着片缕,回了自己的床便歪着身躺下来了。
  这会儿已经有些疲劳,他揉了揉眼睛要睡去,也避免与花眠尴尬。
  上次他把话扯开了说之后,好几日了,花眠对他再也没有主动过,日子过得泾渭分明,毫无逾矩之处。可霍珩仍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身旁那女人虽然不再对他聒噪了,可那持续不断的水声,仍然传入耳中,勾起人的不少遐思来。
  那被他粗暴地按下去的胀痛,又有了东山再起的态势。他脑中轰鸣着,听着水声心乱如麻,恨不得再走下床去舀几瓢冷水浇在身上。
  花眠忽然回头,“霍郎?”
  霍珩正处于窘迫之中,被她这么一唤,神色慌张地便抬起了头来。然而花眠只是轻微瞥了一眼,便抓着蓬松的头发背过了身,声音轻轻的,“我忘了拿抹胸了,你替我拿一下。我放在红箱子上的。”
  果然她是不肯老实的,霍珩脸涨得彤红。“不拿。”
  花眠只好从命,叹道:“也好的,不过我怕是要光着在霍郎面前走过去了。”
  “妖妇。”霍珩恼恨不已,闭眼道:“等着!”
  他掀开被子下去,在床边发现了花眠从不离身的大红嫁妆箱子,上面果然堆着一见绣着淡红牡丹纹的小衣,于是艰难地伸指头去,几乎不敢看地拿食指挑起了那件衣裳,快步朝花眠走去,将衣裳丢给了她。
  花眠险些没接住,让抹胸掉进水里了。
  而霍珩却逃得飞快,快得让人无法不察觉到异状。
  等她回头之时,霍珩早已又钻入了被窝里,侧过了身背对着她。
  花眠露出担忧之色,“你怎么了?”
  霍珩咬着牙,不说话。
  “日头太晒了?忘了告诉你,我之前写的那张单子上有专用来防晒的白药膏,陆将军都替我买了的,明日你去之前我给你涂点儿,涂在身上便不怕晒了。”
  他还是不予理会。
  身后,花眠的神色与嗓音黯淡了下去,“将军,你还是厌恶我吧。”
  “我这样身世的女人,其实原本是配不上你的,你厌恶我也是应该。从我告诉你我在青楼的事后,你便对我不理不睬的,冷淡至此。你若真这么看不起我,那么,回长安之后我就……”
  霍珩不知为什么,就是听不得她在他耳边说这样的话,他分明不嫌弃她的出身,好像这一点无论他澄清多少遍花眠也不会信,她就固执地非要钻牛角尖,认定了他是嫌弃她在胡玉楼和傅君集身边待过。
  他张口沉声道:“闭嘴。”
  花眠抬起了头。
  霍珩的脸胀得要爆出血浆了,尤其下腹,胀痛难忍,她越说,他越是难忍。只要她的声音还在,她的气息还在,于他都是无形的折磨。
  她怎么会知道呢,因为他在发现自己活了十九年突然对男人的本能开了窍,而且一发不可收,只在她面前才会出丑之后,他就不敢再待在她面前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皱着眉,措辞极为婉转,“只是今日——”
  霍珩闭上了眼,“今日萝卜不太听人话。”视死如归。
  和陆规河他们开玩笑的时候,他们偶尔会说到这种事,说起来还对当初霍珩拒了陛下赐来的营妓一事有所不满,一个个都朝他来撒娇,恨不得一朝便飞到女人怀里去。这样的话他听多了,也知道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暗号”,这种私密的下三路的话,花眠应当是听不懂的。
  他对这件事还算是比较有自信。
  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这句,应该堵住了花眠的口了,果然这话一出便半晌没听到她的声音了。
  霍珩松了口气,将被子稍往上拽了些,掩去了异状。
  这时,噩梦一般的嗓音软软地落在了他的耳边。
  “将军,你对我……有反应了?”
  “……”
  谁说女人不可能懂的!都该杀,陆规河他们都该杀了!
  霍珩脸色血红,羞气交集地将大被蒙过头,尴尬得浑身直哆嗦,干脆装死到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眠眠:我也是在风月场待了几年的老司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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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霍珩自欺欺人,在被窝里死命憋着,脸涨成了柿子也不肯出来透口气。这辈子从出生之时起,他就是富贵骄子,身边只有阿谀奉承的,他享受惯了人的吹捧和追随,从来没有如眼下这般被人当场戳破窘态的烦恼。
  烦躁到霍珩想拿被子将身后惹人心烦的女人一卷,便这么打包送上马车,将她押送回长安,谁的面子也不顾了。
  他只侧歪着身子,半晌不动弹,仿佛睡去。
  身后却又传来她带着小心的试探之语:“霍郎,你真能睡着?不要我帮你?”
  帮他?怎么帮?这女人真是……放荡。霍珩咬了一嘴热气,含羞忍耻不答。
  慢慢地,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那细微的一阵阵颤抖透过被褥,直直地撞进花眠的眼中,她噙着肆意明媚的笑意,嘴里仍然轻轻地说着:“这样的事,本属寻常,我在以前也有所见闻的,你不必害羞,你我本是夫妻,虽蒙你嫌弃,至今也未能与你成周公之礼,但服侍你固我所愿,何况我们夫妇一体,没什么见不得的。我瞧你忍得难受,我帮你可好?”
  霍珩咬牙,心道单是对着不着衣裳的花眠,已教他如此难忍,若当她真靠过来,自己焉能把持得住?他一贯压制,灭绝人欲,久而久之对此道也不甚热衷了,虽说花眠不是他所中意的那种女子,可他本来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何况她生得那般模样,如陆规河他们所说,恐怕没几个男人见了还能把控住自己的。他从前对自己颇为自信,但在花眠这儿出了几次这样的丑之后,他实在已没什么自信可言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她靠近来。
  身后亮起了一盏盏灯火,将床边白帐照得晕红。
  烛火闪烁里,他将被角掀开一条细缝,露出一双眼睛来,望着那走来的窈窕倩影,心头狂跳起来,越来越急,终于在她走近时,再也装不下去了。
  “你莫过来!我不需要!我就是见了栋兰那臭丫头片子动情,都不可能是对你。你少臭美了,不得靠近我,再过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霍珩说罢,猛然翻过身,身后的女子已经坐上了床沿,明眸善睐,若流波闪动,轻睨着他。
  “让我瞧瞧。”
  她的素手抓住了被角,正要掀开,霍珩一惊,登时攥紧了身上的被子缩到了床角去,呼吸乱了,声音也有点不稳了,“你、你这女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不识礼数,你我算什么夫妻?我母被迫接的旨,公鸡替我拜的堂,你何时进了我霍家的门我一无所知,这也算夫妻么,童养媳也没这么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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