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谢衡月跟着她进来了,在她身后道:“王妃可是感叹没人侍奉么?”
苏雪遥吃了一惊,她十分惊讶地回头道:“夫君,我一人亦可。或者便让些小丫头伺候也好。”
然而她却对上了淡淡月光下,谢衡月灼热的目光。她脑子一乱,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的心猛然跳了起来,她低垂着目光,转身轻声道:“妾身不急。不若夫君先用,妾身便在外等待亦可。”
谢衡月已经走到了她身后,他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垂上,他的手轻轻放在她腰上,似乎带着火焰一般,让她的心皆燃烧起来。
谢衡月低哑地说:“不要叫我王爷,喊我的名字,阿遥。”
苏雪遥轻轻回过头去,她总在梦里听谢衡月怀着深深眷恋,无奈又深情地唤她阿遥。
不是像现在这样饱含着渴望唤她阿遥,她的脸烧了起来,轻轻地喊他:“衡月,子白。”
他已经从她身后将她拥入怀中,他低头轻轻吻上了她,只觉她的唇是那么甜蜜。
他们紧紧相拥,两人的体温迅速地升高,变得滚烫起来。
苏雪遥想要转过身去拥着他,然而他却从后面紧紧抱着她,不让她转身,甚至不让她说话。
她沉醉于他的吻里,抬起胳膊搂着他的脖颈,仿佛这样便可以离他更近一点儿。
天上的月亮明亮而清朗,月光洒满了他们全身,她在迷迷糊糊之间,只觉身上一凉。
秋风吹过,她轻轻一颤,她不由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谢衡月的手指如此灵巧,不知何时便解开了她的外衣。
她的心不由猛地跳了起来,她想低下头来,却被谢衡月牢牢吻着,只能仰望着她夫君英俊的面庞。
谢衡月一边吻着她,一边手中加快动作,迅速地剥掉了她的外衫,解开了她的裙子,她不及思索更不及反抗,便已经衣裙委地,垂落在了她的脚边。
谢衡月轻轻道:“阿遥,你这般爱分心可不好。你看你丢了这么多衣服都不知道。”
谢衡月的吻变得重了一些,让她的话皆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苏雪遥心里既有些模糊的期待,又有一点紧张还有点儿莫名的害怕,然而这些皆抵不过她心里对他的燃烧着的爱意。
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他想要什么,她便给什么。她忍着越来越浓的羞意,闭上了眼睛,只想沉浸在他的怀抱里。
谢衡月见她那般乖顺的模样,只觉他的清心诀已经锁不住他心里的巨兽。他只想要撕碎她,每一寸肌肤血肉皆吞进腹中,然而他又害怕她会微微蹙起眉毛,怕她露出一丝的痛楚。
到此时,谢衡月突然明白,他的小娇妻新婚之夜的姿态,不是妻子对丈夫的顺从,那竟是爱情。
他的小娇妻爱着他,他只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想想过往他所做的蠢事,想想他这几日自以为是的隐忍,他只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他的一腔渴望皆熄灭了。他的吻变得温柔起来,他不再一味地攫取她的甘甜,而是时时刻刻观察着她,想让她更加迷醉,更加快活。
苏雪遥本来就极为生涩,被他这样刻意照顾,她一下便飘飘欲仙起来,立时便在他怀中变得更加柔软而且温暖,他竟不像拥着一个人,而是拥着一团轻柔洁白飘摇的云朵。
谢衡月不再运转清心诀,他发现他不需要外力强迫,便可以让他之前那难以压抑,蠢动着的渴望熄灭了。
原来我竟然这般爱你。谢衡月心中都十分惊讶。
苏雪遥只觉水声轻响,她的肌肤被荡漾的水波轻轻包裹起来,温暖的水流动着,她还是那般害羞,不敢睁开眼睛。
却觉得丝瓜瓤丝丝缕缕拂过她的肩背,间或他的手与她接触,让她浑身皆在轻轻颤抖。只听他嗓子低哑地在她身后轻声说:“阿遥,他们皆笨手笨脚不堪用,不能侍奉你,便由为夫来做吧。”
他的手掌带着常年握刀枪的茧子,然而下手却轻重得宜恰到好处。
苏雪遥羞得浑身皆微微泛了红,在月夜下,她显得那般美,美得让人目眩。
她浸在水中,身上只着小衣。事到临头,她还是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害羞,他要将她转过身来。
她却一手按住小衣,一手拉着浴池壁上用来起身的玉环,无论如何不肯转过身来,她满脸红晕,轻声道:“子白,让我自己来。”
她的声音既软又柔,谢衡月本已经有了觉悟,然而此时他的清心诀又自发地在丹田中运转起来。
他低哑着嗓子说:“阿遥,你别担心,说好了要等你解毒之后再圆房,君子一诺驷马难追。阿遥……”
苏雪遥听他话中的温柔,不由怔怔地转过身去,却见本来跪在池边服侍她的谢衡月正在宽衣,露出了他的精壮身子,在月光下,线条流畅,十分漂亮。她忙闭上眼睛,转回身去了。
却觉得水波荡漾,他也下了水。苏雪遥一阵紧张,她紧紧拉着浴池边那柔润的玉环,恨不得将身子皆贴在浴池的壁上。
却听谢衡月在身后低哑地戏谑地说:“阿遥,你那样还怎么洗?放心,为夫知道你体弱,不惯服侍我,我就自己洗了。阿遥,你也快些,早日安置,明日要进宫过中秋,还是阿遥想让为夫再次为你告假。”
苏雪遥听着身后传来阵阵水声,她也不由心神动摇。她不由面红耳赤,手脚皆有点软。
她本想好不容易泡一泡松快一下筋骨,然而今日竟变成了如此情形,她只能草草洗洗便罢了。
待她将要出浴之时,却听浴房外,伺候的大丫鬟曦晴禀报道:“王爷王妃,静慈师太找到了。”
两人皆一惊。
第56章 蜜意...
苏雪遥顾不得羞涩,忙隔着门问曦晴:“师太可安好?是在什么地方找到她的?”
曦晴初次得了近身的差事,心中颇为紧张,然而她为人伶俐,应对颇为得体。
曦晴在外小心回道:“师太没有受伤,是亦慕亦苒两个先找到的师太。当时师太被流匪挟制,亦慕亦苒费了一番功夫才救出了她。展护卫带着的王府兵马一到,流匪便仓皇逃窜了。”
苏雪遥闻听,终于放下心来,她道:“阿弥陀佛,无事便好。师太此番受了惊吓,我们一会儿便去看她。师太的胳膊还没有好,可请了大夫?师太还有什么话吩咐么?”
曦晴忙道:“御医刚走。师太胳膊的骨头略有错位,御医重又给师太合正了,王妃请宽心。师太说今日已晚,大家皆不要再劳动了,她已经休息了。明日再叙。师太说她想见闻钟寺的万了大师。”
谢衡月听到姑姑总算回来了,心中放下了大半个心。
他听到她此时要见万了和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其中定有缘由,师太不会无的放矢。
但是谢衡月想想他筹划已久的大事,已经近在眼前了,此时他无暇分心,一切都等中秋过后再说。
谢衡月便吩咐曦晴道:“师太说什么便做什么,她是府中的贵客,你们好好用心伺候,不得怠慢!”
曦晴忙在外应诺,领命而去。
他们沐浴出来,原本十分劳累,然而经过这一番折腾,竟又重新有了精神。谢衡月说有话要对罗振康说,便罩了件外袍去外院了。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屋中红烛摇曳,苏雪遥坐在妆台上,黑亮的发梢湿透了,依然在滴着水,一时身上的中衣皆有点湿了。
她待要唤绿染红鸾,才想起来她们皆不在,她正要唤曦月,却被人从后抱住了。
她吃了一惊,却听耳边谢衡月轻轻道:“别怕,是我。”
谢衡月凝神小娇妻的侧脸,只见月光下的她,露着一丝惊慌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她肩上的中衣被发梢上的水濡湿了。
灯下月下看美人,端的美色惊人。
苏雪遥听是他,松了口气道:“夫君,你进门怎么都没有声音。”她说着抚着胸口,刚才真是被他吓到了。
搂着她,嗅着她沐浴后的芳香,谢衡月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辗转着吻上了她。
苏雪遥心中一惊,虽然他刚才还在跟她说,不会在此时圆房,然而他此时的举动,虽然温柔却充满了侵略性。与惯常的温柔不同,让她浑身都有点酥软,又颇为沉迷。
谢衡月抱着怀中的小娇妻,只觉隔着中衣,依然觉出了她细腻温软的身子变得滚烫起来。
他心想,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心如火焚了。一想到她也为他着迷,也钟情于他,他的清心诀就转得飞快。
谢衡月这一日经历了两场激战,极力催动内力,此时体内生机勃发,他的胡子竟比平时生得快一点了。
苏雪遥只觉得他的唇瓣温柔,下巴带着一点儿未来得及刮掉的胡茬。无数新生的微小胡茬,刺着她柔嫩的脖子,痒痒的,令她浑身皆微微一颤。
苏雪遥心中炽热,紧紧闭上了眼睛,烛光陡然吐着火舌,一窜老高,照亮了她的脸,她的眼角渗出了一点眼泪。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脸颊也有点湿漉漉的,但是他还是发现了她的眼泪。
谢衡月便用他的胡茬蹭着她的脸,舐着她的脸颊,她那一点泪,都被他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