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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 (九屿吃西瓜)


  “我明明知道郡君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那句‘只为了见子瑕一面’,却还故意问郡君对我的心意,实在是冒犯。”
  火苗噌的一下上涨,映枝只觉得旁边的烛火烧到了脸上。
  子瑕怎么总是一本正经地说这么羞人的话!
  映枝又委屈又气,鹿眼里堆满了羞恼,恨不得现在就钻进被子里不见人了。
  这么久了都说不过子瑕,她怎么就没有一点长进呢。
  嗤喇的一下,映枝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脚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既然子瑕没事,我都见过了,那我走了。”映枝别过脑袋,迈开步子就要走。
  她这几日心急如焚,风餐露宿千里迢迢,跑来此处,倒是成为一个笑话,让某人得意洋洋了。
  糟了,岑瑜唇边的笑凝住。她生气了。
  “郡君。”
  映枝猛地被拽住,她气鼓鼓又心烦意乱地往后看一眼,只见岑瑜骨节修长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映枝刚要开口说放开,就被岑瑜打断了:
  “郡君能来看我,没有比这更令我高兴的事了。”
  烛火摇曳,映枝脸上的热意渐渐褪去,却能岑瑜掌心的温度。
  岑瑜郑重地看进映枝的眼中,认真地说:“此事是我不对,但我绝无糊弄郡君之意。”
  “也从来没有过。”
  自始至终,都没有过。
  他可以使阴谋诡计,可以奸诈无行,可以玩弄权术以谋人心。
  在岑瑜原本的计划中,岐伯弟子的位置是在皇宫中的炼丹房里。
  但他早就明白了,想要保住映枝和镇国公府一家,就要推倒棋盘重新布局。
  岑瑜站起身,于是映枝从俯视变成仰视。
  灯在他侧边,昏黄的暖光浅浅晕开,今夜他的面容格外地清晰。
  而映枝半个身子却融进黑暗里。
  蝉鸣声越来越响,一声声打在心上,风从薄纱窗外吹进来,帐中流动着仲夏夜里野花的淡淡芬芳。
  这芬芳若隐若现,倏忽从鼻尖溜走。
  岑瑜咽了咽,仿佛在下定什么决心,又接着道:“枝枝,等我一个月,等我回京。”
  岑瑜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让映枝无端想起她在岐山上时,曾坐在夏夜的小院里。
  月色如水,洒在树梢,枝叶扶疏。
  有谷风倏忽而过,于是一片翠绿的叶子,就温柔地落在她的眉眼之间。
  一个月是……为什么?
  映枝看向岑瑜。
  他的唇角没有含笑,眼中也没有笑意,但脉脉流动的,比笑意更深刻,也更令人沉醉。
  岑瑜一字一句,生怕他再藏着掖着,她就会误解。
  生怕他此时不说,就会有人后来居上。
  更生怕说得隐晦一点,她会听不明白。
  “因为我心悦于你,想娶你为妻。”
  和蝉鸣声相比,他的嗓音很轻,轻到风一吹就散。
  但承诺的轻重,从不因声音的高低而变。
  映枝怔怔站在原地,任由窗外吹来的风拂过眼角眉梢。
  烛火随着风一起摇动,包括今夜的月光,和月光下的一切生灵。
  像是一道柔软的藤蔓从她心间长出,然后轻轻缠绕着。细嫩的新叶打着小卷儿,每一次触碰她心房时,都眷眷依依。
  “子瑕,看过那封信了?”
  映枝目光灼灼,细白的贝齿咬着菱唇。
  岑瑜眉尖微低,眼中流露出不解,犹豫道:“是哪封信?”
  映枝的唇抿成一线,突然绽出一个笑,清澈的眼在烛火的照耀下生出灿灿眸光,恍若天上星辰。
  “没有什么信。”映枝笑嘻嘻道,“是我说错了。”
  不知为何,子瑕没有看过信,却更能勾动她心中的悸动和暖意。
  他是愿意的,不用她问,不必她担心,都是愿意的。
  他们之间有过阴差阳错,可阴差阳错在她此生中,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
  她气馁过,想随波逐流过,所幸的是,上苍也给她机会以弥补。
  或许师父说她能逢凶化吉的原因就在此,不论过去发生的事有多么凶险,只要她还没放弃,将来总会越来越好的。
  岑瑜的眼眸微动,笑叹道:“你怎么又落泪了。”
  他语气中却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有些无奈。
  映枝拭去眼眶边的泪花,吸吸鼻子,摇头道:“说想娶我,可堂堂太子殿下,却也不问我想不想嫁,难道是想强娶不成?”
  岑瑜哑然失笑,滚在喉间的笑声闷闷的,他取出帕子沾干映枝指尖的泪水。
  “你说错了。”岑瑜垂着眼眸,长长的眼睫也遮不住他眸中的笑意,“是子瑕想娶你,不是堂堂太子殿下。”
  花言巧语……
  映枝突然警觉,“听说太子殿下能娶好几个,是真的吧?”
  她仰着小脑袋眨着眼的模样就像一只小兔子,听见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然后乍然竖起耳朵。
  岑瑜眼眸含笑,看着映枝,“枝枝觉得子瑕是这样的太子殿下?”
  “谁知道呢。”映枝微微低下头,眼睛瞟到一边,继续抿着嘴笑,她当然知道子瑕不是这样的人。
  岑瑜微微摇头,唇边的笑意久久不散。
  堂堂太子殿下看破不说破。
  夜渐渐凉,满天星河从东方升起,流过这片天空,窗外的蝉鸣声弱了下来,军营中很多人都熄了灯。
  岑瑜望向窗外,突然问映枝:“枝枝现在困不困?”
  映枝刚睡醒来,精神头正足,怕是难以再入睡了。
  “子瑕困么?”映枝问,又摇头道,“我是一点也不困。”
  “那郡君有没有兴致出去走走?”岑瑜提起桌边的灯,扬了扬,“今日一游,明日郡君就启程回京,我派人送郡君回去,走官道,最多五日就能到。”
  “现在?”映枝微微诧异,但没什么不可,她在岐山也经常夜里出去设陷阱。
  而且现在其实并不算晚,想来子瑕也不会让她困困地上路。
  “好呀,我们去做什么?”
  岑瑜弯起一个笑,“自然是——”
  他一直想和她做的事。
  “秉烛夜游原。”
  他递给映枝一个避虫的香囊,带着映枝走出大帐,夜色扑面而来。
  两道马蹄声在军营中响起,又渐渐远去。
  夜是水,也是层层叠叠的纱,在这荒原上纵马奔驰,如同在幽暗的水与纱中穿行。
  远处真的隐隐有水流涌动声,从前头的树林转过,一道大江横在眼前,朝天尽头的群星奔涌去。
  一轮圆月悬在江头,水波澄明流光。
  月下的映枝转过头。
  岑瑜提着灯,报以回视。
  *
  从京郊到西南,映枝花了六日,而从西南到京郊,映枝只花了五日。
  她传信去洛阳并未得到回应,而姐姐也一直没有来信,她索性先回别院看看。
  映枝到达别院门口时,大门正紧闭,她下马敲响门,应声开门的却是郑易。
  “郡君?”郑易眼中带着惊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映枝拍去手上灰尘,急声道:“郑掌柜,爹怎么样,娘有没有事?”
  郑易伸出头左顾右盼,四下无人,赶紧让映枝一行人进了门。
  “镇国公在三日前就醒了,镇国公夫人来了信,说她这两日不好出京。国公府里头的事我打探不到,京城里的暗线全都被撤出来了。”郑易边走边说,“这几日江柔姑娘天天编造郡君在别院中的事儿,编得那叫一个栩栩如生,要不是我还会来这别院中看看,我都信了。”
  映枝这才安下心来,还好娘亲没发现她。
  郑易的话非常多,不愧是京城里头数一数二的商人。
  “还有,江柔姑娘拿着郡君留下的书模仿了一笔郡君的字,我看着像极了,国公府那里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打开房门,只见江柔坐在屋中,正指点江临的功课。二人看见映枝,怔愣之下又惊喜。
  “妹妹回来了!”江柔这么多日提着的心骤然放下来,她起身吩咐在旁的谷雨打水备衣。
  “二姐你终于回来了!”江临也惊呼道。
  “姐姐,临儿。”映枝坐下来,喝了盏茶,润润干涩的喉咙,“你们这两天还好么?”
  “这里一切都很好。”江柔坐在映枝旁边,说了许多这两日发生的事,仿佛在倾诉自己的焦虑一般。
  她见映枝一直不吭声,就继续说着,终于脸上的笑渐渐隐去,担忧爬了上来。
  “妹妹,你……这几日怎么样?”江柔小心翼翼地问。
  映枝顿了顿,想起子瑕的话——
  切莫将西南之地的情报告诉任何人。
  虽然她信任姐姐,但她既然答应了子瑕,这件事还是暂时放在心里为好。
  “我见到他了。”映枝垂下眼眸,也不好说别的,多说多错。
  江柔一见映枝这幅模样,心中一沉,就赶紧岔开话题,说起江临功课的事。
  郑易本来还要问,被江柔一个眼神扫过去,闭紧了嘴没敢说话。
  江临无缘无故被江柔挑了刺,但一声都不敢反驳,面上不知所措。
  他刚才知道了什么消息?
  看二姐和大姐还有郑掌柜的反应,难道是殿下真得得了疫病,然后……还很严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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