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 (九屿吃西瓜)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九屿吃西瓜
- 入库:04.11
不论窗外怎么鸟鸣阵阵,怎么溪水潺潺,她都听不见。
在时觉着太吵闹,离开时觉得太安静,这就是养大她的那个师父。
会笑着给她捉蝴蝶,会为她念睡前故事,会留下莫名其妙的锦囊,会溜去山下偷烧鸡,却只给她带串糖葫芦的师父。
“子瑕。”映枝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掐住,几次想开口,却最终只是缓缓道,“你……别伤心了。”
岑瑜站起身,释然一笑:“多谢郡君好意。”
窗外的杏树在初冬的微风中摇晃,一些雪疏疏落下来,渗进泥土里,了无踪迹。
岑瑜看着那干枯的老杏树,淡淡道:“无妨,生老病死,都是在所难免的事,天行有常。”
“你看,只要到了时候,花都会凋谢,人也会离开。”
映枝本想说不是,却一时找不出该如何反驳。或许子瑕就是这样擅辩,在说理上她从未说过他。
映枝息了声。
*
午饭时,江成点评西南的疫情几句,还道这次陛下身体抱恙,太子殿下施行了一些仁政。
映枝默默地听着,直到江成的一句话传到她的耳朵里:
“夫人,我记得太子殿下的生辰就在下个月,府中备了什么礼?”
映枝手上的筷子微滞。
子瑕的生辰?
生辰这个词对映枝来说,还有些许陌生。师父不过生辰,她也从来没有办过生辰,就连自己出生的日子还是听娘讲的——正月初八。
李氏道:“殿下的生辰从未大办过,每年我们也只是随个常礼吧。”
江成点头道好,随即说些别的去了。
而映枝心里那股子惆怅,却久久盘桓。
她回到屋中,忽然看见窗前,那案上的细颈瓷瓶,里头插着几根褪色的海棠枝。
*
冬日苦寒,东宫里的人来人往,不少官员都在今日送上一份例礼。
而别院里依旧冷清,岑瑜坐在书房的案几边,突然听见外头有人通传。
随即一个老翁缓缓而来,手中抱着个小盒子,道:“殿下,这是……这是那边那位姑娘送来的,说是请殿下在窗边打开。”
窗边打开?
岑瑜接过,那老翁便退了下去。
盒子手感沉重,稍稍晃动还有声响。岑瑜凑近了轻嗅,上头是一股熏香的味道。
他绕过屏风,打开窗,冷风灌进屋中,窗外的杏树枝依旧干枯。
他将木盒置于台上,拨动上头的机关。
啪嗒——
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他看见一颗小小的树,树枝东拼西凑,上头粘着春日夏日里晒干的花朵。
大的小的,花里胡哨,五颜六色混到一起。
还有一张字条。
——子瑕快看!我发现这棵树上的花永远不会凋谢。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了,现在不要月石,不影响什么也不会多花钱钱,不用回来看,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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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岑瑜看着这颗小花树。
那日他的所言隐隐在耳边回响。
生老病死,都是在所难免的事,花会凋谢,人也会离开。这世上万物有矩,天道有常,红尘间的苦乐都不会因着一个人而改。
却独独只有她,能率性而行。
就像一只暖和又柔软的猫儿,轻轻跃到他心尖。突然打了个滚儿,挑起一阵温柔的悸动。
惊讶不已,更措手不及。
他想忘记的,想隐藏的,想抹去的,那些不能被掌握的过去,就如同一道道带着砂砾的原野烈风,将他雕刻成如今这般模样。
而她穿过这片荒原,竟如同阳光穿透春日的湖水,轻而易举。
一眼望尽湖底,不费一言一语。
冬天花儿难寻,京城里也没有晒干花的风俗,她如何找来这么多完整的花?
岑瑜小心翼翼地关上窗。
屋内没有点蜡烛,有种傍晚般的昏暗。
他伸出手去触摸那花儿,花瓣细微地颤动。
映枝送的花树算不上好看,他曾收到过玉石作的树,南海的珊瑚树,紫檀根雕的老树。
可要说哪里特别,大概是别人用了十分的心意准备礼物,而她用了十分的心意愿他欢欣吧。
岑瑜感到一阵温暖从心间涌出,流过四肢百骸,甚至温热了眼眶。
花永远不会凋谢。
那人也,不会离开?
岑瑜想到此处,双眼蓦地一亮,心跳从未如此的快,甚至指尖都在颤抖。他攥紧了右手,取过大氅披上,快步走出屋门。
守门寇真见了,忙抱拳道:“殿下,您该回东宫了,马上……申时了。”
一句话如三冬冷水,浇在岑瑜的头上。
那股子温热渐渐退回心间。
是。
申时了,该回去了。
要见她,不是此时能做的事,还是一件冒风险的事。
岑瑜的双眼暗了暗。
*
飞燕宫里,寿王生母陈贵妃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桌上摆了八样拼盘,鲜活生动,分外讨喜。
旁边受邀而来的福安乡君衣带素雅,簪花绾发,也坐在旁边,取了一牙柿饼嚼。
宫女带着杨黛进来时,福安乡君正说着什么事,将那陈贵妃逗得咯咯笑,保养得当的脸上也绽开了细纹。
“这是杨姑娘来了。”陈贵妃朝着杨黛招手道,“这是福安乡君,说不定你们都曾听过彼此呢。”
杨黛一瞄对面,脸上带着三分客气,心下却不屑。
前太傅被罢官多久了,听说前些时候什么都没查出来,人却病死在大理寺牢中了。
兴许就是陛下可怜他们赵家,才没把这乡君的名头也剥走。
这位福安乡君还能进宫来?不过就是凭着她娘和贵妃的闺中交情罢了。
杨黛当年也巴结过陈贵妃,就是为了寿王殿下,而陈贵妃性子好,也从未拒绝过她。
不过,那都是秋猎以前的事了。
这次陈贵妃叫她来,明着说赏雪,难道与寿王殿下有关?
对面的福安乡君看到款款而来的杨黛,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捏紧。
半年前,她还是太傅的嫡长女,家中父兄都在朝中任要职,放眼全京城也没几个拥有乡君封号的外姓贵女。
半年来,她受尽了冷眼与讥讽,从云端跌落的滋味不好受。
所以陈贵妃给她的机会,她才不会放过。
陈贵妃脸上一派温柔:“杨姑娘近来可好?”
杨黛不敢马虎,恭恭敬敬地答了。
陈贵妃搁下茶盏,笑道:“我皇儿前些日子还同我说呢,杨姑娘骑射技艺精湛,敢冲进秋猎场上去。要不是宫人们办事不利,让那山虎逃走,怕就是秋猎场上的同列第一了。”
杨黛谦虚了一句,垂下眼眸。
陈贵妃为何提这事?杨黛留了个心眼。
这京城里的勋贵圈子都知道秋猎那天发生的事。贵妃这话里的意思,是拿她与岐阳郡君作比?
福安乡君也附和道:“是呀,杨黛姐姐往年都是同列第一的,就是这次出了点意外罢了。”
杨黛心下不屑,谁是你姐姐,福安怎能和她相提并论。
但面子功夫却做得十足。
“是我技不如人。”杨黛垂下眼,握紧了拳,果真如此。
想到岐阳郡君,她心中就一阵复杂,既羞愧又别扭。
福安乡君与陈贵妃对视一眼。
杨黛是个骄纵的大小姐,稍一撩拨,她就会像疯狗一般蹿出去,只哪儿咬哪儿,好用极了。
陈贵妃抚袖,她袖摆上的牡丹浓艳,衬得她端庄的面容丰盈艳丽,若是贵妃的模样气质有个标准,那她一定是典范。
“杨姑娘切莫妄自菲薄,冬至那日有宫宴,贵女之间还有投壶比试。以杨姑娘投壶的技艺,本宫就等着姑娘出彩了。”
陈贵妃看杨黛的目光慈和中掺着期待,有如看儿媳一般。
杨黛压下心中诡异的感受,笑着应了声。
三人又说了些话,陈贵妃道是乏了,便让福安和杨黛去御花园看看雪。
有一个陈贵妃坐镇,杨黛还愿意应付福安两句。
这没了陈贵妃,杨黛就翻脸不认人。
“福安乡君。”杨黛冷哼一声,“乡君慢慢赏着吧,我要去前头逛逛,正好试试这块暖玉好不好使。”
她手一展,一块通体莹白的玉石在阳光下盈盈泛光。
福安乡君气得犯呕:“随杨姑娘的意。”
要不是祖父去世,现在她用得着给这些人好脸吗?
杨黛高傲地嗯了一声,扭头就走。
身后的福安乡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杨黛,你到时候也不过是个亲王的侧妃罢了。
而她福安乡君可是至少要做贵妃的人,蝼蚁还能翻过人的手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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