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行之一喜,周眉却是感觉抓住了错处:‘那为何不派人穿个口信!’分明就是在说谎!
黎羲浅眨眨眼就:“昨夜暴雪,不然天不亮女儿就能回来了,就是在铲雪,因此耽误了时间呢。”她说着便是抿嘴一笑起来:“父亲,府外的马车是二皇子的,你让管家去看便是知道,昨日和女儿谈话,知道父亲喜好玉雕,还送了一副呢,就在马车上。”
黎行之心满意足一笑:“你是说二殿下收留了你,许多人都能见证?”
黎羲浅点头:‘二皇子说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人,她让父亲不要担心。’看着旁边板着一脸黑脸的周眉,眨眨眼睛:‘怎么母亲不高兴是的,难得不希望女儿平安归来?’
黎行之在乎体面,只要丞相府的的面子不受迫害,那什么都是可以允许的。
周眉缓过气来,指着黎羲浅:“不,你肯定是在说话。”黎柳柳在景泽宜面前说了许多这个贱人的不好,一是给她自己树立形象,儿便是自己有意为之,斩断景泽宜万一有娶名正言顺丞相府之女的借口、。
简直就是希望便绝望,落入了深渊,一个绝妙的机会能弄死自己呢,黎羲浅眼中笑意更大了起来,上一辈子你们母女的所为所谓,我可么有回报完,怎么能一命呜呼了呢?
黎行之斥责起来:“你都胡说什么,还不闭嘴。”顿了顿,拿过周眉手里的簪子:“虽说是二皇子给你的,毕竟是皇室赏赐,掉了大不敬,好好守着。”还有一处意思,便是提醒黎羲浅,不要以为有了救命之恩,便是不注意和景泽宜的相处。
他算是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遭遇让人由衷的捏一把汗,倒是命中注定贵人相助,想着,黎行之道:“你那三个丫头都是重伤了,最近就在自己院子好好养伤。”
周眉简直失望到了极点:“我是太开心了,你这遭遇听着却是那么有点荒缪,不过啊,万事平安就好。”说完合着黎羲浅的手,将自己受伤的珊瑚镯子:“这个便是母亲给你压惊的,你需要什么,便是来找母亲就是了。”
本以为这个女儿要吗暴尸荒野,要么声明不在,黎行之原本担心犹如门楣,现在看来,算是福气冲天,他脸上细微的变化都落到了黎羲浅的眼中。
“这答谢便是你去吧。”黎行之不忘吩咐了起来,这是礼仪,恩比天高。
周眉连忙阻止:“还是让仙儿去吧。”说着,看着黎羲浅:“你妹妹是二皇子的未婚妻,她代替你去最好不过,你安心呆在家中便是。”
黎羲浅点头,便是退了出去。
黎行之见人离开,扭头看着自己度量狭小的妻子,明明是嫡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非要和一个庶女过不去,况且这个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和防贼一样的提防黎羲浅。他从不生这个心狠手辣的周眉对黎羲浅多好,至少表面上要一碗水端平,这外面可有不少人都在抓自己的错处。
刚刚那些露骨的话语,没有一句是希望黎羲浅安然无恙的回来,黎羲浅她才是自己一脉相承的女儿,竟然盼着她粉身碎骨不是,况且,他也知道这事情多多少少和眼前的妻子有关系,想着自己不眠不休殚精竭虑的在外奔波,这个女人确实背着自己在家中为非作歹。
刚刚那提防黎羲浅和景泽宜有个什么,更是心中恶寒不断,不等周眉说话,他便是走了出去:“这些时间给我消停,至于谢礼,我会亲自筹备!”
周眉一愣,心中愤怒的恨不得杀了黎羲浅,也怪自己刚刚没有安奈住,简直是可惜了这个机会了,却是无可奈何,黎柳柳那个没有什么心计的,这事情安排的漏铜百出,完全不能一击毙命,只能早些落下才是:“知道了。”
回到院子,黎羲浅一下就跛脚了起来,刚刚为了打场漂亮的翻身仗,她硬生生的站在,还扬眉吐气的活蹦乱跳的气了周眉几下,眼下,感觉脚裸痛的不行。
“书香过来扶我”黎羲浅提起裙子看了下脚腕的地方。
黎羲浅平安回来的消息早就传遍府中,院子里面下人都在忙活,书香呀了一声,这并没有说黎羲浅受伤的事情,忙过去搀扶:“大夫,快去请大夫!”
黎羲浅呲的小脸一痛“我没事,菘蓝,锦纹,石蜜如何了?”
书香将人搀扶如房间:“菘蓝,锦纹还在昏迷呢,大夫说了问题不大,石蜜伤的重一点,失血果断,大夫说不是要害,将养几日也没事了。”说完,起身走到旁边:“好在还有跌打损伤的东西,先凑合吧。”
“咦?”书香拿着个檀木盒子:‘这是什么?’
黎羲浅接过一看,这不是宫中御用的接骨膏药吗?飞皇亲国戚不会有的,她翻开盒子移开,接着撒进来的阳光,隐隐约约谢着一个谢字。
黎羲浅哭笑不得的很,自己这个院子还真的是随便他进来了不是?
“给我摸上吧。”黎羲浅吩咐道。
☆、第46章接近询问
黎羲浅小憩了半天,柳定按照黎行之的吩咐请来了御医给自己包裹,又嘱咐自己安心在院子之中休养。
一觉醒来,不觉已经入了黑,外面小雪淅淅沥沥的下着,黎羲浅披着海棠披风,觉得房间闷热,起身将窗户打开,卧室里间正对几颗青梅花树枝,此刻暗暗的幽香氤氲与黑夜,慢慢飘如房中。
书香临时被黎羲浅钦点照顾,给添了烛火,给弄来两个软毛垫子放在她的身后,将炭盆一刀她的身边:‘小姐,这燕窝粥你吃点吧,刚刚您吃的太少了,小厨房还有猪蹄汤,太医说了要多吃点。’
黎羲浅翻着树叶,那双眸子一眨不眨,她的只见捏着书页的角落,将其捏皱在慢慢的抚平,周身散发这淡淡的端庄,斜躺在美人榻之上,手臂依着软枕头,长发顺势齐齐落到心口,美的不可方物。
书香将旁边的小茶几上放好了东西,又添置了茶水和糕点,低声:“奴婢就在外面,小姐有事情吩咐便是了。”
“去睡吧。”黎羲浅清冷的声音划破黑夜,她孤单习惯了,以前在宫里面,漫漫无边的黑夜便是书页青灯配着。
咯吱的关门声,黎羲浅慢慢翻动书页,这次动手的不是周眉,想到这里,她嘴角不自然的笑了起来,想不到黎柳柳是个如此撑不住气的人。
正想着呢,却见烛火微微晃动,带着一股子清冷梅花响起,旁边的千里江山屏风之上倒映出一个残影。
“离离好兴致啊。”三分调笑,五分轻佻,两份随意的沉着嗓音底底的在暖和的屋子之中乍现起来。
黎羲浅眉头皱了皱,自己认识的人算起来就只有谢长语一个,偏偏这人总是喜欢大晚上飞檐走壁的来,真的是当丞相府那些侍卫都是吃狗屎的,还是他是个捡狗屎运的?、
不请自来都是做的这般云淡风轻的坦坦荡荡,仿佛这就是他自己家门一样,见人自己端起自己的燕窝粥翘起个兰花指吃了起来,黎羲浅做直了身体,见那人嫌弃的咦了那样,那话也是气的人是:‘这是人吃的吗?’
她好笑的很:“小侯爷吃的都是南齐进宫的金丝血燕,我这血燕窝也是不错了。”黎羲浅见那人又在糕点里面挑挑拣拣起来,破是无奈补充起来:“我不过小小不受宠的女儿,东西都入不了小侯爷的嘴巴。”
黎羲浅见这个穿着银白色的白泽长袍,还隐约的闪着光亮,这个人还真的不怕被撞见了似的,大晚上的都学不会低调些。
见人打量自己,谢长语颇为自豪,挑眉看着带着睡意的人,吃了几个南瓜糕:“怎么样,这身秀料只够做一身衣服,景泽伯看上了,本侯就抢过来了。”说的颇为得意。
黎羲浅道:‘多谢小侯爷的药了,只是你我毕竟男女有别的,日后还是莫要这般了。’
“哎呀呀。离离你竟然就是这般招呼客人的?”谢长语挑嘴:“亏得我还给你忙东忙西跑上跑下的,竟然一碗燕窝粥都舍不得,真真是个没有良心的丫头。”
感觉冰冷的指头戳着自己眉心,黎羲浅皱眉眯眼,打掉他的手:“冷死了。”见他抱着手做到自己旁边,摊开手放在火盆上,黎羲浅微微一笑:“今日多谢小侯爷帮忙了?”
“为什么选择景泽宜?”谢长语直接道。
他想着黎羲浅今日居然搬动了景泽宜这尊如来佛给她镇压场子,眉头就是一扬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端端两次见面便是牢牢的抓住了景泽宜这个位高权重又好说话的皇子,而且,最近他得到了不少景泽宜开始监视各位皇子的情报,一切都是从和黎想浅见面开始。
谢长语知道这个少女非池中之物,环境铸造人格,在继母的虐待之下,对权利权势的渴望必然极大,兵行险着去勾搭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倒是不像自己了解的黎羲浅了?
“若是我站了太子殿下,小侯爷怕就不会如此耐心的和我说话了吧。”黎羲浅也不含糊,见谢长语有些阴沉的脸色,她失笑摊手“为了我自己,我母亲想将我丢给太子做小老婆,即便是现在这个打算也还在,所以这样做,单纯的只是让母亲和二妹不好过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