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母亲救你一个女儿,你开心比谁都重要。”周眉抱着黎柳柳,她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可惜生完黎远海后身子大不如前,一直都是心中遗憾,“当初你才两岁呢,就知道抱着我叫母亲了——”
周眉给黎柳柳擦泪:“既然如此,这件事情有母亲,你大可安心便会,不论回来与不回来,都不会有人阻碍你的前程。”
山洞之中。
谢长语抓住山鸡看着倒在衣服堆里面睡着的人,叹了口气,这人,真的是觉得这里是荒郊野外,还是将自己当做个小孩子呢?
只见黎羲浅穿着个肚兜,腿上穿裤子,卷缩在衣服上睡觉,手臂当着枕头,用了屏蔽的架子已经被小脚给踢到,一副春宫图赫然出现在面前,少女肤如凝脂,胸前已经发育极好,若隐若现,背后的带子似乎已经自己解开,只需要轻轻的一动便是——
谢长语感觉自己有些热血膨胀起来,将山鸡丢到一边,人命的拿起衣物飞快的逃到黎羲浅身上,少女皮肤嫩滑,背后肚兜的带子果然是开了,谢长语感觉自己脸滚烫,两三次都没有系上,无奈只能低头,偏偏这个丫头两手已经环住自己的腰间。
“离离。”谢长语叫到,两三下给她套好了衣物。
黎羲浅眼珠动了动,却是没有睁开,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她现在实在是太困了。
谢长语将人扯了下面,安置在旁边睡觉。
不一会山鸡的香气飘散在了山洞之中,黎羲浅闻着味道睁开眼睛,看着谢长语正对着自己微笑,脸蛋蹭了蹭手臂,猛然之间想起来了什么,腾的做了起来,衣服,衣服,她摸了摸身体,发觉没有异样,掀开袖口,守宫砂也还在,这才安稳了下来。
“你真该庆幸本侯对你这种小丫头片子没有兴趣,瞧瞧你,刚刚睡得四仰八叉的,若是个山间汉子进来,你还笑得出来?”谢长语说着,拿着烤山鸡做到黎羲浅旁边,拿着手指狠狠戳她的脑袋:“素日不是又聪明又警惕的吗?”
黎羲浅早就饥肠辘辘起来,笑嘻嘻的挽着谢长语的胳膊:“我不笨一点,如何衬托小侯爷的聪明才智呢?”
“德行。”谢长语塞了口肉道她嘴里:“今夜怕是要呆在这里了,你可想过背后之人会如何添油加醋?”
“死了一了百了,没有死,大概会觉得堂堂的丞相府千金一夜未归,身子多半已经不干净,周眉也会顺理成章将我草草的嫁出去。”黎羲浅嘴里咬着山鸡:“不过周眉一向好面子,这种事情不是她做的。”
“你的意思是?”谢长语掰下个鸡腿给她:“多吃点,长肉。”
黎羲浅点头:“黎柳柳!”她刚刚便是一直在思考,杀人灭口无非两种可能,一是知道某个天大的秘密,二便是嫉妒,显然第一个自己不存在,便是只有第二个了,、
她这段时间来,让太后,谢长语,景泽伯,景泽宜这些皇室之中的佼佼者都有注目,可以说她在谢长语的帮助下,将黎柳柳画廊十几年时间才做到的事情,顷刻之间完成了,换做是自己也会不高兴的。
“哦?是吗?”谢长语冷喝了起来:“如此,便杀了吧。”
黎羲浅看他一眼“不,杀人对小侯爷来将或许简单,你是天潢贵胄,而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出长女,黎柳柳无凭无据的死了,我更会举步维艰,这件事情,我会亲手做。”
“真的不要我帮你?”谢长语看着靠在自己的人,外面下起来大雪,冷风呼哧而过,他将人揽入怀中“你就是想得太多了,本侯做事从不瞻前顾后,那些在怎么嚼舌根,可没有本事弄死本侯,离离,权利可懂?”
黎羲浅当然懂“我需要时间。”
“我可以帮你。”谢长语难得好说话,有他的帮助,丞相府的人便不敢轻视,皇城的贵族也不敢讥讽,甚至皇家都要给她打开大门“你要做的事情,本侯都可以帮你。”
“我可以的,侯爷无需担心。”黎羲浅啃着鸡腿,仰起头笑眯眯的看着谢长语“小侯爷对我似乎是格外的人。”
“将心比心,你对本侯也是格外的好。”谢长语不急不慢的说了起来“告诉你,日后要是敢算计道本侯的头上来,你可是知道下场的?”
她知道这个少女迷雾重重,似乎除开嫡母与收养的妹妹,对着那景泽伯仇恨更加毒辣,今日那战曲演奏,这人的目光死死的锁住景泽伯。
被人戳这脸蛋,黎羲浅柔柔的眸光望着谢长语“不会的,离离不会做任何危害小侯爷的事情,永生永世都不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给了我如今的地位与风采,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害你呢。
“明日,可否请小侯爷帮忙。”黎羲浅擦着嘴巴,谢长语好笑起来:“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
黎羲浅摊手:“我的丫头和侍女都不能用了,明日我回府必然是轩然大波。”她说着,慢慢贴着谢长语的耳朵嘀咕了起来。
他听完倒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倒是个阴损的丫头,这样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不过你如此胸有成竹,可是抓住了那人的小辫子?”
黎羲浅笑眯眯的不说话:“小侯爷到时候拭目以待就好,明日可是有好戏看的,早些休息吧。”
谢长语见这人破不要脸的靠着自己怀里闭上眼睛,捏了捏她的鼻子,调整了下位置让她睡得舒坦起来,手指若有似无的在她脸颊慢慢走过。
少女很快谁了下去,仿佛对抱着自己的男子没有一点防备,嘴角微微的翘着,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是不是的还要卷缩一下身子。
谢长语看着她,淡淡道:“黎羲浅,你的局本侯尚未看破,不过本侯是那步棋子呢?”
☆、第43章诡计算计
黎羲浅觉得自己这一觉是从未有过的安稳,没有日复一日的梦魇回到前世,仿佛置身在最温暖的草地之中,微风吹过青草,一阵阵的清香气息如了鼻子,还有鸟儿宛转悠扬的声音,和煦的阳光洒在每一寸的肌肤之上,舒适的让黎羲有些不想起来
慢慢的黎羲浅感觉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那怀抱让她安心之中又是温暖,可是,怎么突然之间就颠簸了
“嗯——”黎羲浅睁开眼睛,看着是马车的顶盖,眼角边是一个绫罗软枕,身下是一张羊皮容貌垫子,身上,身上,她忽的做了起来。
自己不是在山洞?怎会就到马车拉了?
她一动便是扯到了脚裸,疼的呲的一声,黎羲浅掀开窗户帘子,猛然一愣:“除夕?”
难道自己和谢长语已经被救出来了?
除夕见人醒来道:“两个时辰前我们找到了侯爷,您还在睡觉,小侯爷见你睡得太熟,不忍心叫醒,便是抱着你上了马车。”看着黎羲浅紧张兮兮的抓住刚刚谢长语给她盖住的衣服,便是道:‘不必担心,侯爷就在前面,我这就去叫他。’
随着这句话,黎羲浅顺着看去,心中都是有些吓着了,这一个侯爷怎么会有怎么多的士兵?穿的都不是大周的服饰,自前向后看去,差不多有五十人。
看上去这些人个个都是身手矫捷的模样,黎羲浅当下意思道自己发现了谢长语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是聪明人,忙将帘子放下。
山林间的晨曦如同针尖一边又细长又让人眼睛一亮的耀眼,听着外面那句柔肠百转的离离,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炸了
掀开帘子,就看着少年郎那比女子还要美艳的脸颊,紫色鎏金大袍,白玉发冠,哪里有一点狼狈模样。
“高门贵女在外一宿,死了让人唏嘘,活着让人叹息。”谢长语笑吟吟的打趣声,手里不知那么寻来夺鲜艳的花朵,此刻捏在手中慢慢旋转:“这是直接回去,还是跟着本侯游山玩水一番。”
她何尝听不懂谢长语的意思,即便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山中被人劫持,或者回去都要忍受异样的眼光,更何况自己不寻常的身份,要吗羞愧自杀,要吗青灯古佛。
黎羲浅嘴角半抿着,忽的水灵灵的眸子带着柔和的笑意,她忙从头上摘下一只簪子:“还请小侯爷帮我。”
谢长语哦了一声,眼中调笑十分:“不要我帮你?而是要我请人去帮你?”他接过那白玉簪子,看着少女垂下帘子,仿佛有点莫不清楚这人的动作:“给谁?”
底底的声音传出,谢长语嘴角猛然一挑。
丞相府之中。
“老爷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离离如何,而是已经消失整整一夜了!”周眉毫不畏惧的加大声音,看着面前喝茶的黎行之,她的眼中已经冒出银针一般的目光。
她一夜未眠,全部打点好了一切,顶着劫匪帽子的杀手已经被秘密处死,天鱼肚白便是散播出去了丞相府大小姐被人劫持,彻夜未归的惊天消息。
那目光刺的黎羲浅揭开杯盖的手一抖,不,应该是说愣住了,那双老谋深算的眸子看着慢慢折射进来的阳光,脸上原本处变不惊的表情,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像是被尖锐的碎片划割起来。
这是家丑,也是丞相府的门面,黎羲浅生母在卑微,那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唯一的庶女,昨日正奉贵族校检聚会,为何好死不死就只有丞相府的马车被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