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柳柳鼻尖冷笑:“主母大寒夜的来,倒是自己在被窝里面躺的暖和。”说完她一挥手:“给我翻!务必将贼人翻出来!”
这话简直就是在说贼人就在黎羲浅的院子里面似的,院子里面的人都是黎羲浅从各个地方找来耳朵,皆是府中不得志亦或者被人排挤的,看着温柔贤淑的二小姐如此咄咄逼人,心中皆是打抱不平起来。
“敢在大小姐院子放肆!不要命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厮随便翻动大小姐院子的东西,活腻了!”锦纹撑着身子在婆子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扬起手清脆的巴掌声送到小厮脸上。
周眉脸上不悦,却是知道黎行之书房里面东西的重要性,恰好今日不归家,便是有人趁机而入,分明就是蓄意为之,她自然知道男子不能擅闯女子闺房的规矩,眼中这样的情况,她顾不得那么多。
锦纹站在黎羲浅的房门前:“夫人,我家小姐清清白白的,院子里面都是干净人,如何有贼人赶来,即便来了,我们会不知道,您这样大搜,老爷知道了,您便是不尊庶女!”顿了顿,看着傻站的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吵着小姐休养,我们都没命!”
黎柳柳眯着眼睛,何时一个丫头也敢指着鼻子骂自己了,她看着大门紧闭的主屋,低声对着周眉道:“母亲,大姐一向最敬重你,你看,这外面闹成这样里面都没有动静,若是贼人要挟了大姐——”她言尽于此,看周眉神色一动,嘴角挑起得意的笑意。
看着安静的屋子,周眉心中百转千回起来,是啊,这个黎柳柳如今性子乖张了些,这种贼人如府的时候,怎么可能毫无反应:“弄不好贼人已经劫持的大小姐,还不速速进去看看!”
刘妈妈带着小厮推门,惊讶道:“不好,这门是上锁的!”这大家小姐夜晚都是不会锁门,方便丫头服侍,忙差下人:“快把人撞开,快点!”
围着的人看着周眉点头,举着火把就去帮忙起来。
黎柳柳担心的朝着里面大喊:“大姐你莫要害怕,我们这就来救你!”一顶窝藏贼人的帽子牢牢的送道她的身上去,她提着裙摆上去,脸上焦急眼中带着酸涩,心中却是希望那贼人要吗强了黎羲浅,要么就杀了黎羲浅!
砰的一声,,门被退开,跟着黎柳柳的醉意眼珠子一转,大喊起来:“还不进去护着大小姐!若是大小姐有个什么,你们的命都不够赔的!”
这哪里是在抓贼!带着怎么多人闯进大家闺秀的房间,丫头婆子小厮的,说是抓奸都是成立了,更何况还是大晚上的,若是身子被人看了去,闺名就没有了!
“还不去护着小姐!”锦纹急忙叫了起来,这可怎么了得!
人还没有冲进去,便是听着彻响云宵的尖叫。
周眉浑身被这嘶吼之声吓得浑身一寒。
屋子之中,黎羲浅捂着被子,双手死死捏着被角:“你们,你们!——”她说着贝齿咬着朱唇,眼中泪水打转,又是委屈又是难受又是羞愧。
一屋子的丫头嬷嬷小厮都是一愣,只看着床榻之上的黎羲浅子穿着个小肚兜,雪白的肌肤全部落在外面,长发飘散在脑后,眼中又是羞又是愤。
周眉阔步走了上去,看着黎羲浅的模样知道坏事了,大吼起来:“还不通通给我滚出去,大小姐的身子也是你们能看的!”丫头嬷嬷倒是不打紧,偏偏还有不少的家丁都被吼了进来,周眉脸上露出不悦,这要是传出去,整个京城贵族会怎么说自己!
黎羲浅咬牙:“母亲这是要羞辱女儿不是,竟然带着怎么多人,如今女儿清白不报,若是传出去母亲可是担待的起来!”她语气之中满是哀伤,提起被子挡住胸口呼之欲出的春色景观。
半跪在身子用高度和被褥将里面昏迷的谢长语挡住的死死的,看着要走了的周眉,黎羲浅冷道:“怎么,母亲还以为这贼人是在女儿的床榻不成,您这是打着抓贼来说女儿通奸的不是!”
周眉脸上挂不住:“母亲不过——”
黎羲浅愤怒:“既然这样,女儿便是让母亲看的个清楚!”说完她的手便是将被子朝下一拽,那大片雪白的肌肤完全暴露出来。
周眉忙移开眼睛:“母亲如何不信你,是母亲打扰你了。”她说着两步跨出屋子,看着黎柳柳木楞的站在门口,颇有些烦闷,刚刚若不是信了她的话,也不至于闹出这样一幕。
“还不快走!?”
黎柳柳看着屋子之中捂着脸蛋哭着的人,总是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第49章救治
“小姐!”锦纹慌忙走了进去,拿着被子将黎羲浅死死的裹住:“该死的夫人,撑着老爷不在家便是任意践踏侮辱小姐。”她忽的摸到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心中一惊,斜着脑袋便是看着床榻里面躺着个人。
嘴里的尖叫刚到嗓子眼,便是被黎羲浅拉住,锦纹心中更是大赫起来,这个贼人是真的,而且真的是在自己们院子之中,窝藏贼人是要被赶出家门的!还藏着床上,这不是将自己的名声全部毁了吗?
“都出去,这里我陪着小姐便是!吩咐两个妈妈守着院子门,若是夫人还来都给我拦住了!”锦纹心中滔天巨浪,面色还是处变不惊,见人全部退出去,她底身惊讶起来:“小姐,你是不要命了!怎么可以!”
黎羲浅吐了口气,忙爬了起来,她只穿一件密合色的鸳鸯肚兜,一条豆绿色的歇裤,脑袋上浅浅的浮着汗珠:“去那些止血的东西我,我房间里面有,你们平时放的地方我不知道。”她说着将床榻上的人拉了出来。
锦纹感觉听到了耸人听闻的吩咐,看着黎羲前毫无顾忌的跟着没穿衣服似的拖拽里面的人,她走近一看,捂嘴惊呼:“小侯爷!”贼人竟然是小侯爷!我的天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将灯点了起来,锦纹飞快将檀木盒子拿出来“都是普通的药丸。”说着翻出几颗女子月事的红枣当归补气归元丸子给了黎羲浅:“这个女人用的,男子也可以。”
锦纹死心塌地只要李羲浅好,并不再过多的过问,身上还有伤口,也是被面前的事情震惊的完全连着痛觉都没有了,自己端着盆子出去打热水,还好嘱咐两句。
一回头就看着黎羲浅抱着谢长语放在大腿根子上,拿着药丸塞到他嘴中,又抱着怀中捏着脖子让他吞咽,两个衣衫不整的人这场景香艳的锦纹都血脉膨胀起来。
“动静小的好,你在外面去,你守着我放心。”黎羲浅拿起发带束起长发,屋子中暖呼呼的,光着膀子走动要没有什么大碍,见锦纹错愕的神气,她接着道:‘不管这贼人是不是小侯爷,他对我又救命之恩,知遇子情,我必然不能见死不救。’
她知道锦纹是生母留下的人,对自己死心塌地,便对他设防降低,多出无数份的信任:“这件事情你便是当做没有看到。”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是好。
谢长语身份不简单,周围还有武功高强之人守护,孤身设危,必然是丞相府之中有天大的秘密,黎羲浅拿着个软垫子丢到床榻边,盘子身子坐着,摸着下巴仔细思索起来。
上辈子,黎行之同时支持两方势力,明面接着自己为亲生女儿支持太子景泽伯势力,私底下又暗暗的为景泽宜传递无数重要消息,这一次自己弄黄了原有的布局,现在的夺嫡局势,景泽宜开始地方却没有萌芽。
明面上丞相府已经倒戈二皇子,实际根本没有举动出来,那么,只能是支持景泽伯了,黎羲浅坐直了身子,那么,这个人呢的举动也能说清楚了,她看着已经安然睡下去的人,伸手给谢长语拉了拉被子:“你到底为何那么讨厌景泽伯呢?”
黎羲浅双手靠着床榻,下巴放在手背上,近距离的观察谢长语,远看倒是只能感觉这人俊朗非凡,惊艳非常,细细的看去,这肌肤怕是黎柳柳都要羡慕,牛乳般的白皙,瓷器般的滑嫩,睫毛细长,鼻梁高挺,唇瓣浅薄却是带着好看的粉色。
这个人如此的惊艳优秀,最后怎么还会落入政治的漩涡之中,不是最讨厌那个间接杀害清河郡主的父亲,偏偏还是替父从军马革裹尸,那时候太后依旧坚朗,有这个保护伞,任他风雨雨大,山雨欲来,这个人也应该是泰山不变。
黎羲浅打了个哈欠,眼角都要泪水了,折腾了一场着实困了,眨了眨眼睛,刚刚要睡下,最后的视线现在写长语忽的扑腾了下,自己扯到伤口,痛的低沉叫了一声。
“我的祖宗。”黎羲浅捂住他的嘴巴:“我救了你,我们两个的命是绑在一起的,我可是拿着女儿家的清白护住你的,若是东窗事发了,你怕是又脱身之法,我可就惨了!”她说着做了个嘘的动作,见床榻上的人安静了下来,这才罢休。
心中舒了口气,黎羲浅披着纱裙,干脆搬着等着在床边守,看样子今夜是不能睡了,只是孤身前来不是谢长语的作风,这人能将石蜜制服,功夫应该不弱,难道丞相府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一直不知道的?
她就这样想着,竟然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