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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 番外完结 (页里非刀)


  田姜厚起脸皮撒娇:“我是千金大小姐呀,还是你的妻,你孩子的娘,自然可以求得。”
  沈泽棠愣了愣,难想能从她嘴里说出这种话来,却也很是取悦他,那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清清嗓子道:“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夫妻亦如是,写春联我自然也不能白写。”
  “那二爷想要甚么?”田姜满脸的警觉,咽了咽口水添一句:“得是我力所能及的。”
  沈泽棠愉快地嗯了声,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
  “二爷仔细些你的腰……”田姜怪担心的,到底……年纪可不轻了。
  沈泽棠俯首过来捏捏她的颊,一面低笑:“放心,我的腰要折也是折在你身上。”
  田姜先还不解,盯着他精神抖擞朝桌案踱去,忽而反应过来,顿时满脸儿发烫,不想理他了,趿绣鞋掀帘出房,恰沈桓过来送拜帖,见了她连忙做个揖。
  田姜不经意瞟过那拜帖,用的御制粉笺销金纸,一行小楷很清秀,有些好奇问:“又不是元日怎提早给了拜帖,瞧着字迹似女子的?”
  沈桓盯着她笑嘻嘻不说话。
  “做何这样看人?”田姜有些莫名其妙,揩帕子把脸儿轻拭。
  沈桓一脸我是明白人的神情:“夫人定是吃味了。”
  田姜翻翻白眼,你说他心性单纯吧,有时还怪爱胡思乱想的,欲待开口,却被他摆手打断,又是一脸你不必多说的态:“教坊司的乐妓王美儿遣人送来的,是为答谢二爷做了词给她唱曲儿,你不必多想,就是一首词罢了。”
  “二爷真是好兴致。”田姜笑了笑,看着他道:“你怎不提点着二爷,王美儿可是徐首辅和秦砚昭的心头宠,若被他俩晓得了,还不知要陡升多少风波。”
  沈桓大咧咧地:“无妨!二爷自有分寸。”
  田姜点点头,不想再多说甚么,只道:“二爷在里头写春联,你送进去罢。”
  即吩咐翠梅去拿她的斗篷来穿了,搀着陶嬷嬷的手朝宗祠方向去,明而腊月三十,这样的钟鸣鼎食之族,祭祖可不容出甚么茬子。
  ……
  田姜待天色昏沉才回转,沈二爷也不在房里,没甚胃口仅吃了碗燕窝粥,便早早洗漱安寝,却又困不着,倚着靠垫在灯下看书,连沈二爷进来都不曾察觉。
  “在看甚么?”抽过她手里的书,是本稗官野史,不由挑了挑眉:“从哪里得的?”他记得自个书房里应是没的。
  田姜脸红了红:“我看着玩的。”想要夺过来,却被沈二爷随意搁在香几上,再暗下烛火,他脱履上榻,揭开锦褥,不容拒绝地把她抱个满怀。
  谁都没有说话,沈二爷呼吸沉稳,田姜小声说:“那本书是我迫沈桓从外头找来的。”
  沈二爷嗓音含笑:“就知道是他!你作何不与我说呢?”
  “怕你不允我看……”田姜懂得这些高门大户的规矩。
  沈二爷温和道:“我可不古板,你想看甚么尽管同我讲就是,我来帮你选。”
  田姜”嗯“了一声,想了会开口问:“二爷替我写春联还要回报,您给王美儿写了首词,她给你甚么回报呢?”
  ……怪道总觉哪里不对劲,小丫头不高兴了。沈二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于她听,俯首看她的脸,微笑不语。
  “我可没有吃味。”田姜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并未曾怀疑过他甚么,二爷是个有底限的人。
  “此地无银三百两。”沈二爷亲亲她的额头,胸膛一起一伏的。
  “……”
  田姜心底有些无力,就知道问了会这样,索性岔开话:“二爷,把你们做的词也说给我听听罢。”
  沈二爷叙了一遍,也不告诉她哪首词系出何人,只道:“我来考考你,这三首词你猜分别谁作的,哪首作的最好!”


第539章 腊三十
  田姜凝神半晌,微笑道:“人生南北如歧路,世事散落似风絮……这必是徐首辅所作。他借风絮、旧梦、光阴、乡里几词,臆抒宦海翻浪浮沉,叱咤半生不易,或许到头不过黄粱美梦一场,而‘金堂玉马’的位高权重至‘紫篱茅舍’的失意落魄,岂又是人人能受。表面似朝堂老官看破功名利禄,对仕途无为的厌弃,其实不然。”
  “但凡心如死灰的,便不会采桃花、燕子和柳絮这般春生的词儿,而大抵多用残花、暮鸦与枯藤更衬意境。若真彻然了悟,金堂玉马的表面风光,紫篱茅舍的安闲自适,又岂非总是伤心处可言?不过是徐首辅欲盖弥彰、糊弄旁人的托辞罢了。”
  她接着说:“人生南北如歧路,相逢玉堂不早……这首词儿虽意境生动,却含愁带惧,恰如怨妇叹惋,绝不是二爷风骨。”
  沈泽棠听得笑了笑:“吾得风骨又是甚么?”
  田姜眼眸闪闪发亮,看着他清隽容颜:“人生翕炎云亡,若壮志盈怀,何妨烈烈轰轰做一场。没有谁能比二爷的词更精彩。”
  沈泽棠的神情复杂难辨,沉默了会儿,叹息着把她揽紧:“太聪明也未必是件好事。”
  田姜抿了抿唇,认真说:“那我就让自己笨一些!”
  “这么乖……”沈泽棠低头寻她的嘴唇,田姜欲要仰颈迎的,忽避了避:“二爷你想做甚?”
  有锦锻摩擦地窸窸窣窣响,再至“嘶拉”一声裂,沈泽棠的嗓音喑哑含笑:“九儿,这时候你可以聪明些……”
  翠梅和兰香在明间热炕上斗叶儿,采蓉在旁替兰香指点,翠梅连输了几把,掏三钱银子给兰香,摆手不玩了,采蓉笑说:“勿要急赤白脸的,待明日分了压岁锞子,你就再不心疼这三钱银子。”
  翠香是头次在沈府过年,正想问得详细些,忽陶嬷嬷掀帘探身进来:“怎还在耍牌?房里要热水哩。”
  翠香几个连忙趿鞋下炕,出得房门被一缕寒风吹的透心凉,大雪不知何时停了,天际挂着一轮明月。
  ……
  腊月三十,卯时。
  沈泽棠在净房洗漱毕,穿戴齐整朝服,再挑帘进得房内,灯火亮燃,田姜正由采蓉伺候着穿衣。
  他要进宫朝贺是以起早,朝窗外看还黑蒙蒙一团,见她困得眼都睁不开,又心疼,坐椅上蹙眉道:“去榻上再多睡会儿,没人敢说你。”
  田姜揉揉眼睛:“今个要在宗祠祭祖、还要全府举合欢宴,我首次治年事定要去看看可齐备,虽说辛苦些却落个安心,纵是出了差池我亦问心无愧,总是尽力了。”
  “你昨晚怎不与我说……”沈泽棠端起盏吃口茶,若知晓她今要早起管事,昨晚也不会失了自制,同她弄将个不停。
  田姜脸红了红,二爷得了便宜还卖乖,顿时反倒清醒了许多,洗漱后坐在妆台前梳妆,沈泽棠看了会儿,直到沈桓来请,方告辞离去。
  上午倒无甚么事,沈老夫人与何氏有诰封、沈二爷和三爷有官职,皆进宫里朝贺去。
  田姜同管事又把祭祖和合欢宴大小诸事梳理一遍,见得万事俱备,才回房偷空闲小憩半个时辰,翠梅替她警醒着,听得二门传进宫的轿子回了,就赶紧进来叫她。
  待祭祖完毕已是申时,众人随沈老夫人至福善堂正房,自然是主子走在前头,府里的管事丫鬟小厮喜笑颜开的列队、整齐走在后面。
  夏婵几个丫鬟拿来缠枝莲花软垫,摆在沈老夫人的脚前,先是何氏与沈庆林上前磕头,沈老夫人赏了,特意把喜春叫到跟前来,另赏了对翠玉镯子,又嘱咐几句才罢。
  何氏坐右侧交椅,沈庆林因是嫡长孙,则坐在左侧第四把交椅,前三把留给沈二爷、三爷和五爷。
  再是沈二爷田姜领着沈荔上前拜礼,沈老夫人忙道:“二媳不用磕头。”田姜便福了福身,说些吉庆话,再走到一边,沈二爷同沈荔跪软垫上磕头,沈二爷还穿着入宫的朝服,戴六梁冠,撩袍端带间举止十分儒雅。
  沈老夫人赏了个锦盒给田姜,掂着沉甸甸地,沈二爷替她接过笼到袖里,沈荔得了金锞子,她细瞧是柳叶式的,想说甚么终还是咽了回去。
  接下来是三房见礼,沈老夫人瞧着崔氏问:“身子可大好了?”
  崔氏忙笑道:“托母亲的洪福,比前些日见好许多。”
  沈老夫人颌首,见玫云尾随在后,梳起妇人头,心底不待见,扯扯嘴角各赏了压岁钱,再也没有旁的。
  沈雁瞟过手里的金锞子,笑嘻嘻地:“祖母瞧我这是柳叶式的,可否换个桃花式样的?我喜欢桃花。”
  沈三爷蹙眉,低斥没规矩,崔氏腊黄着脸不吭声儿。
  沈老夫人招呼她到跟前来,拿过身侧鼓鼓的开口锦袋子,慈眉善目的笑:“祖母眼神不好,你自个挑罢。”
  沈三爷有些无奈:“祖母怎也这样惯她。”
  “还是孩子懂甚么。”沈老夫人不以为然,任沈雁挑着颗桃花锞子,还要把原来那个还回去,就阻了也一并给她,沈雁高兴的很。
  沈二爷看了眼沈荔,并没有言语,再朝对面女眷方向望去,神情一凝,椅上空空,竟不见田姜身影,他想了想,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何氏侧身向崔氏悄声道:“二弟妹倒是能耐,瞧着年纪小,年事却治办的有条不紊,纹丝不乱的。不过合欢宴没点起桌的经验,可是极易出错的,三弟妹真打算就这么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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