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份子钱都给我备好!
3.下章!定亲(包括纳吉纳征请期)!
带二卿睡树上!结果下雨了!
二卿:“礼尚往来,那你在成婚前有什么愿望吗?我也可以帮你完成。”
月狗:“我的愿望就是……”
树招摇,雨窸窣,意乱情迷险接吻!
二卿回神把月狗推下树(hhhh
二卿回去后觉出味来,苦思冥想一直到成婚当日:他是不是……真对我有意思?(对!对对对!你总算反应过来了!)
诸君,坐等两人戳破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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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定亲
这男人好端端地说什么偷, 搞得像是在说偷。情似的。卿如是听不惯, 皱起眉头瞥他一眼。心却被“偷”字挠得痒酥酥地。
两人闲聊了会, 月陇西听闻喜婆那边已经换完了庚帖,这厢要走了,便与卿如是笑说, “喜婆年纪大了,来一趟不容易, 我须得亲自将她送回去, 以免失了礼数。”
“那你快去罢, 别耽搁了。”卿如是并不知道喜婆是谁,只以为是寻常说媒的媒婆。
直到三日后, 纳吉当天,卿如是方听卿母说起了那喜婆的身份,险些惊掉下巴。卿母说世子当真为她上心,此举不知道羡煞多少闺秀千金。
卿如是未曾多想, 心以为是月府着意安排的手笔,月氏她是清楚的,一向注重面子,排场必定要配得上地位。
她们坐在院里吃早点, 远远瞧见月亮门那处有小厮疾步走来, 面露喜色,见到她们便施礼禀道, “夫人,小姐, 世子亲自抱着一对活雁上门来了。瞧着后面还跟了不少仆人,都捧着红案,红案上盖着绸花,不知里头还有什么呢。”
“活雁?”夫人微讶,接过身后嬷嬷递来的锦帕,掩唇擦拭。多数人家过定的时候赠女方的都是金雁,或者赠送金银首饰,在首饰上面雕一对雁,极少真有那心思去弄活雁来送的。市井里也不见得有卖。
卿如是好奇地问,“真是活雁?扈沽城哪里有卖活雁的?”
小厮点头,笑道,“是活雁,真真儿地,还在怀里扑腾呢。听说是世子亲自去扈沽山上打的。”
“真是难为他这般有心。”卿母的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稍偏头唤嬷嬷,“走,跟着迎去。”
“姑娘要跟着去看看吗?”嬷嬷问。
卿如是不舍地盯着桌上的糕点和米粥,纠结道,“我早膳还没吃完呢,你们去罢,我隔会儿再去。”
“……”卿母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依旧神色莫名,卿母无奈地叹了声,这才带着嬷嬷往前院去了。
到了前院,卿母瞧见月陇西竟还抱着那双雁不曾放下,卿父站在一旁,身穿官服,拍着他的肩膀同他谈笑,兴许是匆忙要去上朝。
卿母走过去,催促卿父去上朝,笑说,“这里有我呢。”
卿父离去,卿母这才仔细打量那双大雁,羽毛鲜亮,双眼熠熠,趾高气昂可精神着,时不时叫几声,引得周围丫鬟仆人审着脑袋探看。
卿母让月陇西将大雁交给小厮抱着,他双眸顾盼,没见到卿如是,只好先依言交给小厮。
见卿母不解地盯着他身后手捧红案的仆人看,月陇西示意斟隐去将绸花揭开,并向卿母解释道,“小婿听说,而今多以赠金银首饰为佳,唯恐赠送活雁失了礼数,便又做主加了金银雁摆件各一对,刻双雁雕花头面一套,雁头玉如意一对,雁纹锦帛数匹。”
“哎哟你、你这……”卿母高兴得红光满面,失笑道,“你这是听谁说的?因那活雁难寻,坊间才多以金银首饰相赠,你既寻了活雁来,传出去定是一段佳话。”
她虽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晓得他是有意要赠厚礼过定,以表心意。卿母招呼月陇西进屋坐,月陇西却笑道,“小婿就不坐了,府中还有重要事宜待办。”
知道他公务繁忙,卿母并不强求。送走月陇西,她吩咐人将摆件、首饰和布匹都搬进库房去,打点了月府的仆人小厮,她才回到院里。
卿如是还在吃,抬眸一扫,讶然道,“娘这么快就回来啦?”
“我真是不知道这碟糕点有什么好吃的?!”卿母揪起她的耳朵,恨不得给她拧了。
听她轻呼了声疼,卿母又松开给她搓揉,“你的嫁妆我老早就在打点,你阿婆阿爷三姑六婶的前几日听了信儿都往这边赶来了,也给你运了不少嫁资。我估摸着你自己打点不出个什么来,这些天没事就在家里跟嬷嬷学学绣花罢,好歹绣出几个肚。兜,也算增添你们夫妻之间的趣意了。”
“娘你在说什么呢?!”卿如是被她搓得耳梢发烫变红,此时连带着红到了侧颊去。
卿母低头看她,“早晚都得知道,你出嫁前我还得再教你这些的。羞什么,也不小了。”
卿如是倒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从未与人明着谈过这些,脸皮薄,一说就红。
两人聊了会话,又寻了个绣艺高超的嬷嬷指给卿如是,让她从明天起就开始待在家里认真学绣花。
待卿父上完朝回到家,卿母向他交代了清晨月陇西赠的礼。几人用过午膳后,卿母回屋午睡,翻来覆去睡不下,惦记着要再多给卿如是添置些嫁妆,她整日里就晓得看书练武,半点不经事,嫁过去若是再少了家底撑着,受了气怕是都不知道。
越想越后怕,卿母坐起来,在外间坐定,吩咐嬷嬷去把库房的册子拿来。
嬷嬷应声,刚走出几步,正好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她赶忙开门低声呵斥,“做什么,着急忙慌的?!夫人正愁着,莫扰了去。”
前来传话的是名小厮,先笑着告了罪,才轻声在嬷嬷耳边禀报。
“什么?!”嬷嬷先听了一耳朵,吓得瞪大眼珠子,笑得合不拢嘴,一时也忘了要细声说话,“千、千真万确?!”
小厮颔首,“千真万确!”
卿母听见动静,微皱眉站起身来,“怎么了?”
嬷嬷转过头就回禀卿母,脸上尽是激动与喜色,“月府也没来个人说一声,这才纳完吉,一双大雁还在院子里扑腾呢!怎么又跟着一声不吭地来下聘了?夫人,那抬聘礼的杠箱都排到后街去了!咱这府外整条街道都被堵得水泄不通!世子派来维持秩序的侍卫就有好几十个……!老百姓们都争着出来看热闹呢!”
“整条街……?!”饶是卿母这等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没顶得住这消息的震撼冲击,脚底生不留地一滑险些栽倒在身后的圈椅里,她捂住嘴惊呼,“天哪……我是招了个女婿还是招了个财神啊。”
虽然满扈沽城的人都晓得月氏有钱,但这钱终究没落到自己怀里,不知道轻重。陡然落到自己怀里,这谁顶得住?!
“快,快吩咐人都去前院里帮忙!我一会就来!”卿母按着胸口,赶忙招手唤嬷嬷,“如是在做什么?”
“刚听皎皎说好像在院子里逗那两只大雁玩儿呢。”嬷嬷笑回。
“这个时候了她还玩什么大雁?!多大了也不嫌丢人!真是愁死个人了,怎么好像要嫁出去的不是她似的。”卿母恨铁不成钢,“赶紧去把她叫进来!世子多半又跟着下聘的来了,待会看见她蹲地上玩大雁成什么体统?叫进来给世子倒倒茶也是好的。”
身边丫鬟应是,赶忙出门去招呼了。
“老爷呢?老爷去哪儿了?”卿母又紧着问嬷嬷。
嬷嬷笑了笑,回道,“老奴方才还没说完呢,带人来下聘的是月氏族里的老学究,亦是儿孙满堂,多福多寿之人,早些年还得女帝看重,请他入仕,但此人颇有风骨,婉拒之后便待在扈沽山研究学问。老爷刚带着人亲自出去迎了,收下礼单之后就去了正厅里说话。”
卿母一口气提到心口来,隐隐有些猜测,忙低问道,“可是写《月氏百年史》的那位先辈之子?”
“正是!”嬷嬷笑道,“老爷惦记着见这位学究多少年了,世子当真有心。”
刚说着,卿如是拍落两掌的灰尘,跨过门槛,“娘,找我什么事?”她的衣裙上还沾着方才抱大雁时从它们足底带去的泥,袖子挽了好几转,直翻到肩膀上去,手腕戴着护腕,腰间还别着卷了枯草的长鞭。
卿母看她的眼神一言难尽。上下打量卿如是一番,不是她自贬,她是真觉得自己这闺女配不上人家世子。
卿母道,“世子下的聘礼太重,咱得多拿出些顶面的嫁妆来,娘再给你划些账出去,你自己瞧瞧。嬷嬷,快去把我库房的册子拿来。”
卿如是坐过去,随手拿了块糕点,被卿母一巴掌拍掉。丫鬟递了手盆来,卿如是转头,边净手边说道,“娘,不用操心。他说晚上会悄悄派人来添礼,且将那些额外添置的礼一并充作我的嫁妆,再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