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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宠妻手札 (牧庭花)


  苏鱼是被外面喧扰声吵到,便醒了几分。欲要去趟茅厕,脑子还未清明,睁开眼,借着月色,摸索着要起夜——
  手感不对?
  为何会摸到一只手?
  温热的手?
  瞌睡立马去了大半,一个轱辘爬起,便见月色下,面前坐着一高大身影,黑糊糊的,看不甚清楚,顿觉毛骨悚然,吓得是魂飞魄散。
  “啊——救命——”苏鱼牙齿打颤,扯开嗓子便呼救道。
  只还未喊出,嘴巴被捂住,那人倾身至前,“苏生是要将这满院之人皆惊醒?”
  苏鱼在他手覆上嘴巴的瞬间,逮住机会就咬了下去,使出了浑身吃奶的劲,牙尖之上渐渐有了些许铁锈的味。
  “苏生的虎牙恁是尖厉,竟是咬出血来——”
  清冽低沉,中带着一丝压抑。
  “你……你?”苏鱼松了口,结巴道,待听清耳畔之音反应过来时。
  虽未掌灯,瞧不清,只这声音绝对不会听错。
  她这锋利的牙齿,是将这大朔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手给咬出血了,小命堪忧!
  “你……你为何在我卧房?”苏鱼虽做了错事,但一下子便为自己找着理处,遂理直气壮道。
  【太子慕鱼手札】
  四喜对小骗子恁多不满。
  遂连日来抱怨喋喋。
  疑惑问孤,“殿下为何独独对那熙宁街的骗子这般不同?”
  孤自问于心。
  小骗子的眸眼,几分桀骜,几分卖好,却澄澈清明。
  大抵是小骗子那双眸眼,与孤心头,那双眸,有几分相像罢了。


第16章 【点绛唇】
  “你……你为何在我卧房?”苏鱼虽做了错事,但一下子便为自己找着理处,遂理直气壮道。
  赵渊无奈叹息,自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屋内霎时亮起,苏鱼这才发现,这地方好似不熟……
  脑子这才渐渐清明了,她似乎睡前是在观棋,如何就睡过去了!还这般沉,按说她不该是那等贪睡之人,闻之,却空气欷歔里少了那一抹若有似无的香,莫不是那焚香,忒坑人。
  所以后来到底发生了何事,她可是一概不知,苏鱼深深叹息一声,这被逼在斑竹榻之上,简直恨不得有个缝钻进去,“在下僭越了,还望暄和兄不计小人之过!”
  “往日只知苏生跑路功夫一流,倒是术算也是人中翘楚……”
  这一句话不待说完,苏鱼溜之门边的脚步,生生卡在原地了,她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吗?
  胡言乱语说梦话?还是那香有什么猫腻?让人讲真话?他如何知晓?手眼通天,还是调查她,且如此这般详尽,她一介穷困书生,还是个民生,哪里有背景需要被调查?哪里又值得人惦记?
  这书院之人,除了刘子嵋,知晓她术算之事,便无旁人所知,且钟夫子的课作业,她从来便是瞎写一通,刘子嵋定不会说,毕竟牵扯二人联手作弊之为,若是备查,二人只怕都得被遣送回家。
  那肯定是她这个贱嘴,在睡梦中,说了不该说的!
  抑或就是这个人,真的是无孔不入,眼线过多,竟是查无巨细。将这等秘事都已查出。
  虽知晓,却并未声张,刚在钟夫子面前也为她转移话题,只独独威胁于她,他图谋什么?
  只瞬间功夫,苏鱼脑中所思已百转千回。
  苏鱼狗腿地转过头,开始傻笑,“嘿嘿,暄和兄……万事都好商议……”
  只站在床畔之人,巍然不动,高冷如云,无一丝动容。
  “暄和兄,你也知在下本就视功名如敝屣,富贵乃浮云,暄和兄,就当见只苍蝇叮了蛋,奈何家中老母有青云之志,日日盼着她的孩儿能够入这檀溪山,从此长风万里破洪涛,直挂云霄——”
  说道此处,苏鱼更是长叹一声,“哎,可惜,可惜,在下非那鸿鹄之志人,更是成不了一方天地,登不了科甲,在下只求能在这书院,安稳度过三年,若是自此被遣了回去,老母怕是得一尺白绫,以慰祖先之灵,嘤嘤嘤嘤……”
  苏鱼掐一把大腿,愣是挤出几滴眼泪来,“暄和兄,莫不是要一尸两命,就可怜可怜在下这穷苦人吧!只求喧和兄莫把此事说出去!”
  赵渊看着这小骗子被抓包后恁是胡言乱语,胡搅蛮缠,他不过一句,竟是能绕到一尸两命去,胡搅蛮缠功力真是见长!
  知这小骗子嘴里时常嘴巴没个禁忌,默了片刻,才喟然轻叹,“哦?于我有何益处?”
  “在下此后定唯喧和兄马首是瞻,如若大人不弃,当个门生,抑或跑腿的,就是倒夜壶,也是无碍的!”苏鱼心一横,左想右想,这不明晃晃诱她上钩,这么个金大腿在此,此时不抱,更待何时!
  赵渊扬了扬眉,这小骗子嘴巴恁是利索,这一来一去真是越发说的没边际了。
  他下意识扯了扯嘴角,“你久出不归,只怕刘子嵋要掀翻潭溪山了。苏生可知一言九鼎为何意?”
  这话怎么听得怪怪的,竟是如此瑕疵必报,“自是知晓,在下岂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大人可真是说笑!”
  直到被刘子嵋众人送回号舍,苏鱼的脚都是飘得,脑子更是不甚清明。
  倒是刘子嵋跟王璨继续跟着,问东问西的,苏鱼只道遇上钟夫子,下了几盘棋,搪塞了过去。
  待二人都回去,已是寅时。
  忽听窗牖有“咚咚咚”三下,打开窗,却未见窗外有何异样。
  夜色之中,远处山峦起伏,像是暗夜中卧着的巨龙,天将明未明之际,空气里寒凉,一阵凉风刮来,鼻尖发痒,一个恁大的喷嚏打下,又接着好几个。
  脑中又一次回旋,“那便做个书童吧!”
  清冷果断,就像是早已撒好网,就等着鱼儿上钩。
  又一阵凉风吹来,苏鱼鼻尖发痒,一个喷嚏,赶紧窗牖关上,移步至床榻前,裹住被衾,从床头滚到床尾,想来想去,抓破脑袋却怎么都想不通,他像是缺书童的人?


第17章 【美人手】
  苏鱼怕不是入了魔怔,平日交好几人俱如是想,只因逢人便提临渊太子。
  刘子嵋,“小苏苏,你近日来……是因为太子要来讲学了吗?”
  苏鱼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遂问道,“太子何时来书院讲学?”
  “六月初六呀!小苏苏,你最近怪怪的,何以对太子恁般好奇?”
  临渊太子,可不正是金大腿的政敌,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其实她是觉着,这临渊太子迟早帝临,万一她此时当了书童,混吃混喝,风光几年,会不会老皇帝驾鹤西去,天下易主,斩草除根,而她这个重臣的书童,会因此,被车裂?五马分尸?抑或一杯毒酒……
  这几日想到书童二字,苏鱼脑子已出现不下一百种死法。
  偏生今日有一门,是苏鱼有一门令人头疼的课,音律课,她是音盲,萧氏从不准她动琴,她自是一通乱弹。
  这不又受了罚,被罚站了于烈日下一个时辰。
  已是五月天气,日头炎炎。
  晌午时分,日光灿若骄阳,晒的她睁不开眼,闭眼假寐,忽听耳畔一声音,干脆利索,“苏公子,主子在崇文楼,还未用膳。”
  苏鱼一脸懵,主子?哪个主子?
  睁眼便见一常服佩刀男子,拱手想请,苏鱼对此人有印象,就是那个将她的烧鸡吓至滚落地上的亲卫,唤作黎淮,她见过此人身手,绝对是练家子的个中翘楚。
  “那便做个书童吧!”清冷的声音瞬间在脑中炸裂,难道是他!
  苏鱼一口血梗在心口,这是猝不及防就变成书童?
  “只是在下,此时正在罚站,怕是得待我罚完。”
  “公子只管去,主子自会做主。”黎淮颔首,主子还真是料事如神,苏公子果然
  苏鱼骑虎难下,许诺容易实践诺言难!她这就属于大话讲惯,只以为是客气,却谁知听的人当了真,腿却还是得不由自主跟在黎淮身后往崇文楼。
  边行边琢磨,已过午时,还未用膳的意思是什么呢?伺候用膳?还是陪用膳?实在想不通,遂追问道,“……他,何时来的?心情可舒畅?”
  “散朝后。”黎淮只憋出三字,殿下未曾透露身份,他还是少做言语。
  这人整日没事做,来潭溪山书院作甚,权倾朝野之人政事不该积堆似山,怎么这才几日,又跑檀溪山。
  这从京畿到檀溪书院,就是快马加鞭也得个把个时辰!
  害她近日来总是噩梦连连,无数次梦到临渊太子君临,降下圣旨车裂于她,一想到大哥还尸骨未寒,沉冤难昭……
  “苏公子,主子在六楼。”
  这黎淮也是个心梗,竟是察觉不出异样。
  这崇文楼,她几乎每日都来,今日方知,原这六楼竟这般别有洞天,藏书先不讲,竟是有一间书房,苏鱼这才恍然原不许学子上楼,竟是因为藏着间私人书阁。
  只还未来得及惊叹这巧夺天工的阁楼,刚要推门进入时——
  “黎、江!”只短短二字,音量不高不低,却寒凉如深渊。
  苏鱼打了个寒噤,这个黎淮为何没告诉她,此人是正在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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