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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宠妻手札 (牧庭花)


  “紧张什么?”
  “没有啊!”抵死不能认!
  无论他瞧出了什么,猜到了什么!
  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急。雷停雨歇。
  草木葳蕤,满山,便是水灵灵的绿,恣意盎然,雨打花瓣,山涧之中,倒是少了些许红,但也有那些个傲然风雨,仍旧□□。
  此刻,也越发娇艳。
  咚,咚,咚,心头似擂鼓,鼓点越发密集,内心已激怒崩溃,他到底还有什么后招?知道自己女扮男装?脑中浑浑噩噩,思绪万千。
  其实,她也只是最初时,受了几丝雨珠浸湿,只有几丝零星雨点残留,他在自己挪过去时,便已占据大半个户牖,颀长身影挡在窗前,为她遮住了大半的风雨。
  只是方才注意到罢了。
  冷傲,岩岩若孤松之姿,眉目如画,其实他真的很好看,皎皎如山间明月,翩翩公子,世无双。
  可就是人不太好,诡谲,奸诈,握着她一堆小把柄,有着她梦寐以求的院志,害她殚精竭虑,日日难眠,就是梦里都是他!
  本以为开了金手指的她,会开挂,却谁知,与他交战不到三回合,便已溃不成军,缴械投降,被卖了,还给人数钱!
  因吹了冷风,还是因为在心头暗暗骂他,苏鱼一个喷嚏便打在了赵渊的身上。
  似是有口水,喷在了他洁净的锦衣上,虽已被雨水打落,但她分明看到了,口水溅上的瞬间,他的脸瞬间便阴暗了几分,苏鱼想他大抵是嫌弃她口水比雨水还脏吧!
  他的手很修长,竟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自己手腕,一片冰凉,只觉腕间血液凝固,也不知是他的手是这般寒凉,还是她凉。
  骨节分明,像是要捏碎她似的,他离得很近,她几乎可以清晰闻到那若有似无的幽香,淡淡的,似梅,却又不是梅,也不知是何香,她对香不甚敏感。
  “苏生这皓腕,素白凝脂,倒是比女子都白上几分”。
  苏鱼想抽回去,但却被他狠狠攥住,她抽不回,欲哭无泪道,“在下自小便肤白,又未风水日晒,故儿更白了些。”
  赵渊见这个小骗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想怒不敢怒。
  示意四喜拿过一件大氅,便裹在了苏鱼肩头,那落手的瞬间,在她的肩头掸了掸。
  “苏生肤若凝脂,这件狐裘大氅,乃圣上所赐,今日瞧着,为苏生御寒也是不错。”揉了揉苏鱼的发顶,似是爱抚般哄着抓狂的猫儿。
  苏鱼有些发抖,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真的受了凉,她其实未说谎,是真的不能受凉,此时已有些牙齿打颤了。
  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又是什么惊天灭顶的话,遂偏了偏头,想躲过他的爱抚。
  可似是早便被人瞧出了心思似的,微凉的指尖,落在了她的脸颊,他正用袖子在帮她一点点擦着脖颈的雨水。
  苏鱼更是怕死了,为何他们这种行径,不知道,脑海间,怎么就想到了刘子嵋所言的,“丙字班,有对断袖,整日黏糊在一起,不是你为我擦汗,便是我为你,你侬我侬!猥琐!龌龊至极!”
  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他不会也是个断袖!
  找她做书童是假,其实……其实是想将她当个小白脸养着!可是她明明很黑呀!呀呀呀!
  苏鱼的眼睛挣得大大的,狠狠憋住内心想发问的冲动,可是越憋着,只是将那一瞬间的想法,憋成个猛兽!
  从杏花树下初见,她使劲拍马屁,嘴巴跟抹了蜜不要钱似的,再到后山偷吃鱼被抓,上缴了一千两,还收走了她的荷包!
  《小尼姑从夫记》起,到她咬了他,还睡了他的榻,还让她念那种,臊人的书册子,他将她比作美人,还摸了她的脸,她的头,还给她擦脖子……
  完了!完了!完了!
  彻底完蛋!
  这是要当小白脸了!要被豢养了,要被当成面首了!
  赵渊如墨的眸眼,看着小骗子那双狠狠盯着他,瞬息万变,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突然不想那么快,吓到她。
  “六月初六,等我。”
  【太子慕鱼手札】
  孤定是疯了!
  经纬阁的调查,只写到了苏鱼,鱼半仙,帮助王贤岑破获大案,他却知晓精算书,工棋盘,是棋王。
  却也只是五年前之前!那么都只关心了鱼半仙是谁,却从未去想苏鱼又是谁!
  不!这不太可能!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念头!
  肤若凝脂,灿灿眸眼。
  孤竟然很怕去揭开那个答案。
  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若小骗子不是她……
  孤,只能,落荒而逃。


第21章 【红酥手】
  六月入夏,蝉鸣聒噪,山中,自是清凉些。
  苏墨告了假,带了娘亲手书来瞧她,却未能见上面,因她病了。
  那日淋了雨,夜晚烦躁又开窗吹了许久冷风,想让自己清醒思路,翌日便嗓子干涩,发不出一个音来,直到刘子嵋发方来唤她。
  苏鱼躺在榻上,半梦半醒间,朦胧之中,见有一淡蓝衣衫女子为她切脉,清秀婉丽,唇瓣浅浅漾出一丝笑意,低低唤了声,“卢姐姐。”
  “姑娘的热终于退了,可是认出我了。”卢芹拧了些天的眉峰才缓缓舒展,松了一口气, “再歇个几日,便可痊愈了。”
  卢芹拿过放置在床尾的闲置的半旧的青缎引枕,垫在苏鱼的身下,扶着她轻轻半靠起来。
  “卢姐姐怎的来了?”苏鱼低问道,却发现嗓子粗哑,声音低涩,倒像是嗡嗡之音,好难听。
  待苏鱼看至卢芹眼底,也不顾嗓子,“啊——”一声大叫了出来!
  “我这几日,睡迷糊间,我是不是……是不是”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话,什么掉马震,红酥手,从夫记,什么良辰美景奈何天,什么呦呦呦名,食野之苹,温柔旖旎,绮丽风光……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那厮坑人太甚!
  因发热,那厮让她做一会儿,简直花样奇多,层出不穷,一会儿是绿野茫茫的大草原,她一身红艳骑装,恨不得,可谁知,那厮扬起马鞭,风卷残云般,便将她绑至他的马背上,与他策马奔腾,“倒是个脾气犟的,爷欢喜!”
  一会儿,便是一山寺清尼姑庵中,她一身青衫道袍,松松垮垮,就连鞋袜,也一并被扯掉,被那厮挑着下颚道,邪魅道,“来,给爷来一段从夫记!”
  一会儿,又是红叶翩翻,戏台之上,锣鼓盈天,她扮做乌衣子弟,紫罗香囊,婉转歌喉道,”卿本佳人,何以从贼?”
  光景转换,便是金雀钗,金紫衣,穿一身红袖衣,小蛮靴,配一把小刀,欲恐吓那厮,却是个假的,被那厮丢在地上,“这段良辰美景,再给爷来一段!”
  ……
  她日日都在逃,次次都想跑,可每次都逃不掉,被那厮又抓回去!
  苏鱼欲哭无泪!
  “姑娘平日里浪惯了,呓语都是些画本子,囫囵之话,倒是叫人……怪难为情的,幸而我听了去,这若是换了旁人,可不知会如何……”卢芹虽长了苏鱼几岁,可到底也是个姑娘家,倒是听到她那些话,也是害羞了几分,更不好意思讲出了。
  只想撞墙!
  苏鱼真是恨得牙痒痒,作势便打自己两下,告之这不是梦境,却是连带那放置在绣墩上的漆盘连带着药碗嚯啷啷滚落在地上,一碗药自是砸的碗碎汁流,溅在卢芹的衣裙裙摆上。
  “卢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苏鱼有些气自己,此刻憋得满脸通红。
  卢芹叹了口气,拿过帕子擦了擦,倒也无甚大碍,遂打趣道,“幸而知姑娘平日鬼点子多,特意多备了两碗,倒是派上了用场。”
  想到那日情形,便继续嗔道,“那日亏得刘子嵋去药房时,我在,若是被其他人,岂不发现你女儿身?”
  檀溪山书院,自懿嘉皇后开女子入学起始,书院讲师,设有女学究,药房,也设有女医,她如今便是这女医。
  往日里,药房里人手紧缺时,女医帮着医正一起瞧病,只不极少罢了。
  那日急急随着一道来时,便见姑娘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如何也唤不醒,她一摸额间,竟烫的惊人,切脉,当即开了方子,也不假他人之手,煎药,降温热,擦汗。
  将一干人等轰出,怕姑娘迷糊时说胡话。
  心内记得姑娘嘱托,也未敢轻举妄动。
  她这命是姑娘所救,今日这份活计也是姑娘相帮,当日接到姑娘书信,要来潭溪山书院时,心下欢喜,便一直等着,没想到却是姑娘病倒。
  与之初见时分,已是清瘦不少,且脸上涂涂抹抹,旁人不晓,她曾亲眼目睹过姑娘芳容,明眸皓齿,明媚妖艳,一头青丝如瀑,红梅发簪,大简至美,似是赶了路,脸颊微微红出了两点胭脂色。
  于一片茫茫雪地间,站与她身前,浅浅笑兮,惑人心神,只让这天地便失了色。
  飘雪絮絮,天地之间,有美如斯。
  让四年前的那个冬日不再寒凉彻骨,有了一抹刻入心头的暖阳。
  她本是医家之女,世代于开一家药店以为生计,祖上三代都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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