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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金黄杏子肥[重生] [金推] (吕宋)


  摔下来的那人当即蜷缩在地上,嘴里溢出了痛苦哀吟声,林青穗三人倒吸一口凉气,瞬即被吓得没了命的往前逃。“公子!”楼上有道粗粝的男声惊呼,接着又是一阵锵锵打斗声。
  林青穗三人头也不敢回,一气直跑到厨房里边的柴垛房,挤进柴禾堆,关了房门,林青穗想起那抓耳的男声,才喘着气道:“好像,好像刚摔下来的,是隔壁那位公子。”
  “呼呼...别,别管了吧,”林青芜扶着胸口:“我们又不会打架,那群贼人可是有刀的!”
  朱俏得知详情被吓得颤抖不止:“驿站怎么会进贼呢?”“对啊,客栈的护院呢,为什么打了这么久都不见出来?”林青芜惊魂未定的问。
  林青穗脑子还发着懵,瘫坐在门边静滞了许久,而后干着喉咙道:“只怕,不是普通的毛贼,”她想起方才的情形,眉心紧紧拧着:“二姐,你刚才注意没,咱们砸桌子砸凳的声音那么响,柜台前那守夜的堂倌,愣是没有被惊醒来。”
  “对...对啊,”林青芜隐隐回忆起来,本来还高声呼喊过,指望堂倌帮她俩挡挡,谁知那厮竟一直趴在台面上睡觉:“别是吓得不敢动弹了吧。”
  “不,不会,如果是胆小,被忽然吓醒,也该钻到柜台下躲着,哪里会从头到尾一动不动,”林青穗推测:“定是被打晕过去了,或者...”
  脑子里无端冒出个念头,她从前听说过,江湖上有种**散,只需往屋里吹进一点迷烟,便能使人酣睡如昏迷般,电闪雷鸣都打不动,下三滥的贼人最常用这种伎俩。
  “不会是被杀死了吧!”林青芜误会了她的意思,啊的一声叫道。“嘘,噤声,我们先别管那么多,躲过这场再说,”柴屋门框上糊着的墙纸有破损,林青穗站起身来,透过空隙凝神关注着外边。
  柴屋里又黑又静,空气混浊,沉闷得可怕,一时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林青芜和朱俏在身后紧紧攥着林青穗衣摆,心里仍是七慌八乱。
  过了片刻未有动静,林青穗脑子里紧绷的弦正要松缓几分,屋外又忽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瞬时间三人紧紧抱作一团,都瞪大着眼睛瞧着外边!
  待来人走近,隐隐可见只有孤身只影,那人正撑着肚腹,佝着身子往厨房这边逃,很快那人朝这边靠拢,可厨房门是锁了的,他便也折身往柴房而来。
  林青穗三人自是咬紧牙关死死抵住了房门,那人费力推了几次不见门开,竟出声喊道:“姑娘,是我。”
  声音低醇急促,三人一愣:“是方才摔下来的公子,”手脚下意识一松,那公子很快推门躲了进来,他身上带着浓浓的血腥气息,三人被吓得不敢说话,林青穗连忙再次合上门扇,并且极快地将几捆柴垛搬到门边。
  还没来得及歇气,门外再一次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屋内几人连呼吸都屏住了,只祈祷着贼人不要发现这处!
  但很快的,他们便听出了端倪,外边闹出的声响,似是有两拨人在打斗,林青穗竖直了耳朵细听,紧张得快要晕厥过去。
  好在未过多久,一方似是顶不住了,有男人粗声喊:“大鱼跑了,撤!”
  脚步声迅疾不停的渐行渐远,余下的一伙人也没再去追,有人点起火折子,似是有女子忍痛闷哼了一句,接着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风莲,你伤势如何?大伙儿都没事吧!”
  “啊,是水信!”朱俏高呼道,林青穗心底涌现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几人忙不迭地扒开柴垛,林青穗带着哭音喊:“风莲,水信,我们在这儿!”
  ****
  东方露出鱼肚白,晨光微熹,驿站守卫们才迟迟赶到客栈来,上上下下的取证查案。
  客栈里被打得一片狼藉,所幸并未闹出人命来,护卫统领便草率的定了案,道是仇人上门报复,而被寻仇的那位,是林青穗隔壁房那位戴帷帽的公子。
  原来昨晚贼人意图用迷药将客栈的人都迷晕,以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暗下杀人,好巧不巧,其他房间都被投了迷烟,正轮到甲字十来号房间时,恰被起夜的林青芜姐妹撞破了诡计。
  那公子连同手下几人,或是怕惹上麻烦,或是身份也有些隐秘,未多在客栈逗留,趁着官府人的不备,竟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可查清,那几位姑娘是何人?”车厢内闭目养神的公子问。
  “那几位姑娘身份不明,”随后赶来的属下在马车单膝跪下,拱手呈上一柄利剑:“但是,这剑器有迹可循,似乎是,”侍卫犹豫了声:“似是京城苏府的护卫。”


第91章 回临安
  客栈遭贼这一事, 双方涉案人都不见了踪影, 也就林青穗一行是目击人证,官府的人便找准了她们, 一日要问话七八回,弄得众人烦不胜烦。再之后, 那捕头为了息事宁人, 草草就将案子结了, 竟将主要责任归咎到林青穗等人身上。
  因他们这帮人打碎客栈桌椅酒坛若干, 加之毁坏屋柱栏杆等,得需赔偿客栈老板好些银钱, 林青穗自认倒霉, 交了二十两银子, 才得以脱身走人。
  “这真是好心没好报,世道不公,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林青芜一路犹在愤愤不平,她们这行人救了人, 受了伤,最后还得赔钱,天理何在:“那公子生的倒人模人样,干出来的事,忒不入流了些,惹了祸脚底一抹油就溜了,让我们平白背黑锅。”
  这桩事好在有惊无险的过去,水信风莲两人都安慰她说算了, 因风莲受连累受了剑伤,林青芜低下头,愧疚又懊悔:“这事就错在我就不该起那个夜,不,早前就不该吃那伙人的东西,也不至于半夜闹肚子...”
  林青穗也跟着宽慰她道:“罢罢,长个记□□,这事也还不知是祸是福,若是咱们没有撞破贼人,指不定得闹出人命案子,不过二十来两银罢了,就当买个平安,只是苦了风莲几个受伤。”
  “小事而已,”右臂包扎着伤布的风莲连忙道,“公子给咱们备了上好的金创药,这点皮肉轻伤,不出几日就能全好。”
  林青穗点点头:“到了柳县咱们修整几天,将你们的伤好好养一养,”她说完又想起什么,伸手从包袱里摸了几摸,掏出块略显暗沉的银牌来:“对了,那公子虽做事不厚道,却也不是当真偷偷溜了,他给咱们留了这个。”
  “这是什么?”林青芜将银牌拈起来,歪过头好奇打量着,只见那银牌半边巴掌大小,框边雕刻着繁复的纹路,显中刻一个笔锋豪迈的“寿”字。
  “我也不知,那公子的侍卫临行前留给我的,”林青穗也尤为不解,一车人将银牌仔细查看了一圈,也没猜测出这究竟是何方高人的令牌。
  “看起来挺值钱的,”几人最后得出结论,又道:“等回临安去问问姐夫,这种牌牌能卖多少钱?”
  ***
  照原路返程,车马舟船辗转月余,林青穗一行人终于抵达东南关口,令众人心生不安的是,南边也开始下雨了,并且越往临安走,雨水越充沛。
  天气诡谲,阴雨不停,河面水线超出以往堤线太多,等到了幽州时,码头上的普通船商已然不敢轻易出船。
  护卫们只好找人想了点办法,运气还算好,蹭上了前往临安办事的官船。
  能搭上回家的船只,还是相对稳妥的官船,林青芜等人就舒展多了。在船舱里闲得发慌,几个女孩儿玩些抓沙包、打络子之类取乐,朱俏见林青穗一路愁眉不展,想让她放宽心:“穗穗别担心啦,这雨还没有在京城时候的迅猛呢,也就是秋雨下的久些,等回到临安,说不准就停了呢。”
  “但愿如此,”林青穗撑着下巴重叹一口气,她前后琢磨了一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早在京城时候,她便写了七八封信,托急送回临安,让姐夫做好万全之策,也让林郁尽早返回丰杏村。
  可心里仍旧七上八下着,最是担心堂哥林郁,他那人看起来脑子精明,做事活泛,实际上最是认死理,他离开清河自是不难,可是若是明小姐不走呢,还有清河将会沦落成一片汪洋,明家的家财势必会收到重创,林郁若是一时哪根筋没搭对,还想保住明家财产,耽误时机如何是好?
  外边的凄风苦雨越大,船只桅杆飘摇摆晃,船夫们不敢贸然行进,进程慢了下来,最后为保稳妥,竟在朝林码头临时泊了岸。
  行船的舵手们穿戴着厚实的蓑衣斗笠,站在甲板上高声通知众人:“不能再往下走了!浪头太高,水流太急,雨又这么大,辨不清方向,下游只怕更为惊险!”
  船舱外雨水连天,船客们磨磨蹭蹭的不肯下船,舵手们又扬着手催促道:“大伙儿都赶紧下船!雨大风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众人只好收拾行李仓促下了船,前去朝林城中避雨,小孩儿啼哭不止,大人们骂天骂地,闹闹哄哄,挤挤攘攘。朝林县的街头已然看不到多少人了,路面积水已快至小腿肚,马儿涉水都迈不大开腿。
  武师们都建议:“不若在朝林找间客栈歇息几日,待雨水停了再赶路不迟。”
  “不妥,这雨估计个把月都停不了,”林青穗肃然道,她干脆将自己的担忧如实告知了众人,听不听便由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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