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殿外那张兰福领着旨意过来,说是皇上最近国事繁忙没有时间过来陪丽妃用膳,便特意差他带了些糕点和甜汤过来想给丽妃尝尝。
冯晓钥谢过恩后,便随便吃了两口便将其余吃不完的赏给了她宫里的众多宫人,其余宫人千恩万谢的接过便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毕竟这是皇上赏赐的好东西,谁能不想沾沾皇气呢。
小春子一路将张兰福送到殿外,可张兰福却因为上次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不承他的情啊,就在偏僻无人之际,那小春子便将一个钱袋偷偷塞入他手中,便若无其事的说了些请张公公关照之类的客套话,掂量了下估摸有些分量,那张兰福的老脸才好看了些。
用过晚膳冯晓钥突然觉得吃得撑了些,便让碧梧陪她出去转转帮助消化,正待她们刚走出紫霞苑不久,经过每日必经之路的百竹林时,突然迎面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看年纪不是很大却满脸污垢,浑身衣衫破旧酸臭不已,还疯疯癫癫的大声谩骂:“冯妙歌你这贱人还不给本宫站住。”
原来这疯妇是来找她的不过她可不想和这疯子纠缠不清,虽然她不知道这疯子的底细不过见她那样很是来者不善。
碧梧当先站在了冯晓钥身前,将她掩护在后,道:“你认错人了,我们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我们还有要事先走了。”
说着便准备拉着冯晓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那疯妇人虽然神志不清,但是手脚倒很快,趁碧梧一个不留神既然一把拽住了冯晓钥的手,那手劲之大让冯晓钥却一时难以挣脱开来,那疯妇直直的瞪着她瞳孔逐渐放大冷冷道:“冯妙歌你这贱人,你居然敢骗本宫,看本宫不宰了你。”
话音刚落,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当头朝冯晓钥刺了下来,冯晓钥几时见过这等阵仗,吓得是腿脚发软差点站立不稳瘫软在地,说时迟那时快碧梧反应极为敏捷的挡住了匕首的攻势,一把将那疯妇的手给死死的拽住,朝冯晓钥大喊道:“娘娘,快跑………”
这雷霆一喊让冯晓钥顿时定了心神,便用足全身力气一把挣脱掉了那疯妇的手,当她刚跑了几步,却看见碧梧脸色惨白,那疯妇的力气看来胜过她不少,虽然心里很是害怕,但是还是心下一横决定留下来帮助碧梧,她顺手拾起地上的枯木,当头便向那疯妇毫不留情的敲去,还一边大喊大叫道:“快来人拉,有刺客啊……………”
那疯妇被她打急了,不由分说的用脚一把将那碧梧踹到了地上,手里的匕首再次得了空,顺势将那迎头的枯木给斩断了一大截,那疯妇见得了手更再次疯狂的向冯晓钥扑来,眼看那刀尖已经要刺入自己的眉心正中了冯晓钥不知怎么的脚下突然一滑,再次让那疯妇扑了个空。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那疯妇气得双目赤红,还没等她再次刺入倒地不起的冯晓钥时,那碧梧便已经站起身来,反手将那疯妇的腰身死死扣住,大喊道:“娘娘还不快跑,她是个疯子,快去找人帮忙………”
冯晓钥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便再也不敢耽搁片刻准备便朝紫霞苑奔去找小春子们帮忙。
“想跑,门都没有,你这贱人本宫今日非杀了你不可………”那疯妇眼见挣脱不开,便疯狂的笑着朝碧梧那雪白的双手刺去,“啊…………”的一声惨叫声贯穿冯晓钥的耳膜,冯晓钥心跳狂乱的回过头来,映入她眼帘的是碧梧那双血流如注的手,和她那更惨白的脸,可是她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仍然气若游丝的说道:“娘娘,快走…奴婢撑不住了…”
那一刻冯晓钥内心忘记了害怕,只有强烈的震撼碧梧的忠肝义胆让她热泪一筐,“你放了她吧,你不过是想杀我而已,我站在这儿,你只要放了她就可以杀死我了…”说着冯晓钥紧闭双眸,一言不发的现站在原地等着那疯子将她一刀解决了。
那疯妇听了此话,脸色因为兴奋变得更加通红了起来,接着又是一声惨叫,想来是从碧梧的手里将那匕首抽出来的声音,那肉被划破的嗤嗤声让冯晓钥听得是心惊肉跳的。
“娘娘,不要啊,你快走啊……”碧梧倒在地上,那鲜血已经流淌了一地,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就在冯晓钥以为自己要玩完了的时候,传来侍卫的大吼声:“你是何人?竟敢伤害丽妃娘娘…”说话间已有两名侍卫出现将那疯妇给擒住令她再也动弹不得了。
“奴才护卫不周,还望娘娘赎罪。”领头的侍卫当先跪地道。
“快起来别说了,还不将地上的婢女抱到紫霞苑去,快去请太医来为她救治,快啊…………”冯晓钥心烦意乱很是紧张的大喝道,她真怕碧梧会就这么失血而死。
而那疯妇自从被制服后,那恶毒狠辣的神情渐渐褪去,双眸没了一丝神采,自顾自的在一旁喃喃自语了起来:“皇上说过最喜欢我的眼睛了,很是柔情似水呢,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直不来看我呢,一定是冯妙歌那贱人将皇上勾引了去,我要杀死她………杀死她…………”
第13章 下马威
傍晚时分春风阁里灯火通明,舞池中央一袭淡蓝色束腰抹胸宫装,露出白皙迷人香肩的女子,正极力扭动着她那纤细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面若芙蓉满含春色,那双细长深邃的桃花眼若有似无的瞟向楚逸轩,与其说是献舞,不如说是□□裸的勾引,随着舞曲的高潮韩湘云那丰满的翘臀也一并加入了进来,如果不是胯力持久恐怕腰都是要扭断了,只是那节奏感太强,胸前的抹胸似有些隐隐下坠之感,那白皙丰满的酥胸好像随时都会呼之欲出一般,乖乖隆地洞这后宫的女人只怕是疯了,得不到皇上都削尖了脑袋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我是那楚瑜长此以往只怕要被这些女人榨得渣都不剩一丁点了,不行不能这么沉沦下去,我要先发制人才行,想到这里楚逸轩剑眉一拧,拂袖之下“叮”的一声闷响,那杯羊脂白玉杯中的美酒瞬间撒了一桌。
一旁的张兰福倒是精灵,忙道:“皇上,莫不是今日朝堂之上太累了,要不老奴为您松弛松弛筋骨,好让皇上解解乏。”说着便不等楚逸轩首肯便凑上前来,这狗奴才聪明是聪明,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老子现在想开溜了,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
此时楚逸轩面露搵色一道凌厉寒光扫来,将张兰福瞧得心里直发毛,上前进也不是退也不得,这明轩帝他老人家可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正在这老鬼傻立原地不知该如何收场的时候,楚逸轩的余光瞟向舞池中的韩湘云,不知何时她那头飞仙鬂已散落了下来,那如云的秀发长及腰际,整个人顿时平添了些许妩媚娇柔之态,然而明知自己现在很不爽,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那荡人心魂的眼神反而越演越盛,似乎不达目的不肯罢休之势。
想到此节,楚逸轩的俊脸很是难看,连后宫中的一个小小昭仪也敢忤逆朕意,看来不给你这些女人颜色瞧瞧,你当真以为我这皇上好色好欺了不是。
“啪”的一声巨响,檀木桌被楚逸轩一掌击中,这声势太大,弄得在场的宫人是心惊肉跳不明所以,而此时舞池中的韩湘云也如梦初醒,呆呆的停下来舞步,一脸不解的望着楚逸轩,那眼神是那么的我见犹怜“皇上,臣妾愚昧不知哪里惹怒了皇上,还望皇上赎罪。”说着便盈盈跪了下去,这一变故让在场的宫人也齐刷刷效仿,那场面真是一呼百应,别提有多痛快了。
“一个女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穿得这么伤风败俗袒胸露乳成何体统,这么艳俗不堪入目的舞曲,朕命令你以后不得出现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简直是有伤风雅侮辱云裳羽衣清名,如若再犯朕定不轻饶,爱妃………………”那声尾音故意脱长,虽然声音不大,那一字字却重重戳穿韩湘云的一片浓情蜜意,韩湘云脸上一红心不由得抽紧是那么的生疼,这以前明轩帝不是挺爱看的嘛?怎么如今却这么道貌岸然,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然而更可恶的是居然当着这么多狗奴才的面,一丁点情面也不留给她,这让她这么一个自视甚高的美女情何以堪。
韩湘云强压内心的怒意,依旧面色如常低眉顺眼的恭声道:“皇上说得及事,是臣妾才疏学浅误揣测了舞曲的含义,令皇上蒙羞臣妾真是羞愧,臣妾以后会多看书籍怡情养性,不再做出此等有污皇上耳目的事情。”
“嗯,孺子可教也,很好,爱妃今日也辛苦了,还是早点歇息吧!朕改日在来看你。”说着楚逸轩便头也不回的往春风阁殿外扬长而去,而那张兰福也乘机跟在身后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
“奴才/奴婢恭送皇上…………”直到楚逸轩远去,韩湘云方才露出一脸不快气煞之色,那干宫人哪敢上去,只怕惹恼了她,可又不知如何来折磨她们了,只是韩湘云却破天荒的丢下一句她累了要就寝了,宫人们才如释重负的缓了口气。
出了春风阁,楚逸轩本可长长的舒口气,却不想从小春子那里传来丽妃遇袭的噩耗,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上,那张清秀的俊颜更是吓得惨白如雪,腿脚突的失去了重心,差点一个踉跄从石阶上跌了下去,要不是张兰福那老奴眼疾手快,只怕这会早已鼻青脸肿苦不堪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