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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人间 (十七纬)


  然后,他看了裴谢堂一眼,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王爷,等祁蒙回来。”裴谢堂按住他的手。
  朱信之淡然的看着她:“等她回来处理伤口,我先帮你将这衣服脱了。你放心,我不看就是了。”
  说着,不容裴谢堂拒绝,将她的衣服扒拉了下来。
  但朱信之素来一言九鼎,说了不看,便没去看那伤口,全程闭着眼睛摸索。末了,将衣服往床榻上一丢,起身出去:“我先去看看祁蒙回来了没有,你出去了这么久,应是没吃什么东西,我回来时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烤斑鸠,哦,还有栗子,还有砂糖山楂,都是你喜欢的。一会儿说不定还要吃药,有这些东西备着,你就不觉得苦了。”
  裴谢堂点点头。
  他凑过来,闭着眼睛吻了她,转身出去。
  不多时,祁蒙战战兢兢的跟在长天身后回来,到了主院门口,祁蒙一眼就瞧见了树下站着的朱信之,顿时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
  她怕被朱信之盘问,眼睛根本不敢抬头看着这个人,反而是朱信之颔首示意她往前,她小碎步踱过去,走到朱信之跟前,就瞧见这位王爷沉默的从怀中拿出一只白玉瓶子和一只青玉瓶子放在她手里:“白色是金创药,青色是烫伤药,都是宫里的御用物品,好得快,不易留疤。多多的用,不够的话我请见入宫找父皇再要。”
  祁蒙握着那两瓶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进去吧。”朱信之低声说:“不要告诉她,药是我给的。”
  祁蒙的手又是一抖。
  为什么不能告诉王妃是王爷给的?
  难道,王爷知道?
  这一下,她还有点不敢进去。反而是身后的长天看不过眼,轻轻推了她一把,才把人送到了主院的屋子里。
  祁蒙连忙小跑着躲开朱信之的目光。
  一进屋子,看到树下那个人影了,她才松了口气。
  方才那个人影,浑身写满了孤寂,让她心中有些酸胀,说不出什么感觉,甚至不敢去看第二眼。今儿这事,她有点对不住朱信之,她如今是淮安王府养着的,可胳膊肘却拐向了泼墨凌芳,方才朱信之来踢门时,高行止拦着,她却不敢出来说一句话。
  “祁蒙。”裴谢堂在里面低声唤她,声音地哑。
  祁蒙顾不得多想,忙背了药箱子小跑着进去。
  一进去,就瞧见裴谢堂外衫已脱掉,伤口上的药物因为水敷的关系,已经完全暴露出来,十分狰狞。裴谢堂方才被一番折腾,早已痛得一头冷汗,朱信之走后,便连说话都费力。
  “王妃!”祁蒙急促的跑过来:“王爷看见这伤口了?”
  “没看见,但他估计猜得八九不离十。”裴谢堂蹙眉:“你快帮我看看,得想个办法,不能让这伤口继续这样。”
  “好。”祁蒙扶住她的手臂,两滴泪刷刷的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她一边帮裴谢堂处理伤口,一边拿出方才朱信之给的两瓶药来,先上了金创药,等了半天,金创药都被伤口咬住,才又上了一层烫伤的药膏在表面。
  裴谢堂紧促的眉心顿时舒展:“这药不错,凉凉的,还止疼。”
  “嗯,是好药。”祁蒙低声说。
  她认得手里的这两瓶伤药,方才就开盖闻了闻,那金创药据说是夫夷国进贡的,名唤黄泉返,意思是黄泉下的人都能抢回来,只供皇族使用。从前江南祁家为了研究这个秘方,曾经托了万千关系从宫里搞到一点点,她才知道配方。那烫伤药名叫九幽泉,犹如九幽泉水般寒冷,涂抹后冰冷镇痛,对烫伤效果好。这两种药都不容易得来,落谁手里都是保命药。
  王爷拿了出来,又不让王妃知道,这份心意跟高行止亦不逞多让。



  第290章 时机
更新时间:2018-11-05 20:18:19字数:3050
  裴谢堂疼痛稍缓:“祁蒙,一会儿上了药,你帮我包扎好,别让王爷看出来。”
  祁蒙眼中顿时蒙上一层水雾。
  一时间,她竟有些忍不住想对裴谢堂冲口而出:“王妃,不要瞒了,王爷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可话到嘴边竟又觉得不敢,只小声咽了下去:“是。”
  先前在泼墨凌芳时,大家已打定了主意,让王妃不必回来,为了伤口好得快,上了药后就没包扎,眼下为了不被王爷发现,祁蒙只得在裴谢堂的伤口上裹了薄薄一层纱布。饶是祁蒙手法轻盈,纱布打结时,裴谢堂仍旧疼得龇牙咧嘴。
  “王妃,我去煎药。”祁蒙包扎完后就说:“先前在泼墨凌芳的那药还要再喝一天。”
  “嗯。”裴谢堂点头:“一会儿就说是治疗烫伤的。”
  祁蒙心中更苦,低着头下去。
  出了门,朱信之立即围了上来,示意祁蒙跟着他走,离开这屋子好远才站住:“怎么样?”
  “都用了。”祁蒙福了福身:“王爷安心,没两天就好起来了。”
  “那毒……”朱信之犹豫了一下才问:“我看她面色青白,伤口上的毒素都清理干净了吗?是中了什么毒药有没有眉目?不要瞒着我,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
  “王妃不让说。”祁蒙咬唇。
  朱信之道:“祁蒙,我知道你是为她好,但有些时候,好心可能会办了坏事。”
  祁蒙一想也是这个理儿。她是不知道裴谢堂跟高行止的关系的,也不知道裴谢堂怎么受的伤,但朱信之问的这几个问题都不难回答,她又委实不明白裴谢堂不能告诉朱信之的理由,想了想,压低了声音说:“王妃是中了一日僵的毒药,不过已经解了,养两天就能恢复。外伤也不严重,那烫伤……是解毒的后宫,以后会留些疤痕。”
  “嗯。”朱信之闭了闭眼睛:“你辛苦了,歇着吧。”
  他转身往主院去。
  “王爷,请不要跟王妃为难。”祁蒙见他脸色难看,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心里一惊,急忙跪了下来。
  朱信之已走了几步,闻言狐疑的回头:“我要为难也是为难跟她为难的人,怎能为难她?”
  一席话,将祁蒙绕的蒙了,等明白过来后才松了口气。
  朱信之带着人走开,她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只觉得曾经这位仙气逼人的王爷有些变了,在夜色之中,这人浑身笼着一股冷风,浑身上下只写着冷酷二字。
  她一颤,忍不住喃喃:“王妃,我做错了吗?”
  她站了一会儿,如同坠入了迷雾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惊叫了一声:“哎呀,我把秦元思给忘记在药房里了!”
  先前在泼墨凌芳熬着药,一遍过后,她忙着将药端给裴谢堂,嘱咐秦元思看着火熬煮,用小蒲扇扇那炭火,等她回来再停。她这一去,裴谢堂刚喝了药朱信之就来了,随后便被裴谢堂塞到了柜子里。裴谢堂走后,她刚走出柜子,又被长天逮了个正着,回府这么一耽误,两个时辰都过去了,她还没着人告诉秦元思一声,这家伙指不定还在扇那小蒲扇呢!
  想到秦元思,祁蒙俏脸发烫,提起裙摆就往外跑。
  朱信之推开主院的门,裴谢堂已歪在床榻上睡着了。方才包扎时痛了一场,她额头前的头发仍旧濡湿,贴着脸,看起来格外柔弱。
  他轻轻在床边坐了下来。
  睡梦之中,裴谢堂的眉心紧蹙,竟是一刻都不得松开。
  “哎,拿你怎么办?”朱信之小声的叹了口气,拈着衣袖伸出手指,轻轻按在她的眉心软软的推拿,妄图能推开那一团褶皱。
  然而,人在睡梦之中均是下意识的举动,如何能推开?
  朱信之推了小半柱香时间,见全然无效,又跟着叹了口气:“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做就是,以后,可别去犯险。我……好担心。”
  下午到处都找不到人的时候,他心里无比恐慌过。每找过一个地方,得到下人一句没有,他的心就被人割了一刀。尤其是跟着陈家人从小孤山转了一圈一无所获,他站在京都门口时,甚至有一种不想踏入的感觉——偌大京都,要是没有她在,他竟生出一股了无生趣的感觉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人主导了他的感觉和思想,他从前自诩的那些信条和原则,突然之间,他竟觉得不如她有意义。
  有点可怕。
  朱信之的手抬了抬。
  一日僵,西蜀剧毒,伤她的人是西蜀人吗?
  他眸光蓦地冷气弥漫,京城混入了西蜀人,看来,是他这段时间疏忽了。
  “孤鹜。”朱信之凝声开口:“着暗卫好好查一查这京城里的西蜀人,发现可疑的立即来禀。还有,盯死陈家。”
  孤鹜像一道影子一样闪身而去。
  朱信之又继续若无其事的抚摸着裴谢堂的眉心,许久,他低下头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温软的唇瓣贴着她的脸,紧蹙的眉心毫无预兆的一松。此后,便再未皱成一团。朱信之见状,索性脱了鞋袜衣衫爬上床,抱着她睡去。
  第二日一醒来,裴谢堂睁开眼睛就是朱信之近在咫尺的脸,一愣之后,下意识就去看自己的手臂。
  纱布包得好好的,没拆开。
  她松了口气,摸着伤口觉得有些木木的,暗道祁蒙送来的药果然是好药,这才一晚上就见了效果,火辣辣的疼都消了很多,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她脸色仍旧是不好,但精神头比起昨天是好了太多,见朱信之维持着小心翼翼拥抱她的姿势,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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