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话,紫菀又笑着往回圆:“不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我瞧着自打奶奶进门,二爷的精神面貌都好了很多,说起来这多亏了二奶奶。”
姜知甜道:“我可不敢居功,也自认没那么大本事。你去再给上道凉菜,跟二爷说让他撤了吧。”
紫菀应了声“是”,没多大会儿,果然前头散了。
顾知慕踉跄着脚步进来,站到姜知甜跟前,道:“我看大舅兄的酒量不怎么样吗?”
姜知甜抬头:“你把他灌醉了?”
顾知慕不高兴的瞅着她:“这叫什么话?他来者是客,我尽尽地主之谊,不把他陪好喝好,回头他不得挑礼?你只顾着他喝醉了,怎么不问问我?”
他说着打了个酒嗝,道:“我喝得也不少。”
一股酒气冲来,姜知甜用帕子掩住口鼻,让开顾知慕,退到一旁道:“我在这儿多谢二爷肯招待我大哥,只不过这酒不是个好东西,最好适可而止……”
顾知慕摆手,嫌弃的道:“你懂什么,男人在场面上的事,不是你们女人能懂的。”
行,她不懂。
姜知甜给他倒了茶,道:“二爷既然醉了,就回去好好歇着吧。”
顾知慕捧着茶盅喝茶,喝完了,才嗔她一眼道:“我是那等言而无信、意志松懈之人?既说好了背书,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也照背不误。”
姜知甜不愿意跟他纠缠,他要背就让他背。
顾知慕虽然喝了点儿酒,可这几年他酒量早练出来了,这点儿酒对他就跟玩儿似的,他不过故意在姜知甜跟前装模作样罢了。
他背完了两篇,问姜知甜:“我背得可对?”
姜知甜道:“不清楚。”
“你不是过目能诵?”
姜知甜笑道:“我跟二爷开玩笑的。”
顾知慕怔在那儿,打量着灯光下笑靥如花的姜知甜,一时真判断不出她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姜知甜背着顾知慕去求见顾歧,让紫菀把紫檀盒子打开,递给他看。
顾歧翻了两张,颇有些意外的道:“这是二郎写的?”
姜知甜道:“是,已经坚持半个月了。”
顾歧抚着胡须,甚是欣慰的道:“都是你的功劳吧?”
姜知甜不好意思的道:“应该说是我逼的,我特来向叔父请罪,请您责罚。”
顾歧听说了始末原由,又好气又好笑的道:“非常之事,就得用非常手段,我谢你能让知慕知道发奋读书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责罚于你?”
他感慨的道:“我当初果然没看错你,这不,已经小有成效,相信再过个三年五载,知慕定然不用你再如此费心。”
顾歧对姜知甜道:“知慕欠下的债务,不能让你还,回头我让人把银票送过去,还有,知慕的花费,也由我来出,我会按月给你送过去。”
姜知甜来此,可不为是邀功,也不为是讨债,当即不好意思的道:“不用了,叔父,我手里还有。”
顾歧摆手,道:“你不必推辞,我心里有数。当初明知道会让你为难,可还是把分家的银两都交付于你,也是想着推波助澜,逼一逼知慕。不到山穷水尽,他担不起自己那份责任。可纵然是推波助澜,也是以你为主,我为辅。”
他不得不承认,他在顾知慕心里边的影响力,远不及姜知甜。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小心把哪位亲的评论删了,好后悔。
还有,明天估计没有了,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
新的一年,大家事事如意哈。
第62章 第三朵(41)
顾知慕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自认受到了姜知甜的戏弄,已经有三天没同她说话了。
他是她的夫主,怎么能够开口戏弄?
更让他生气的是,姜知甜知错不改,居然既不赔礼道歉,也不温言相哄。
他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的不同她说话了,她居然一点儿歉疚的反应都没有,还一副他不理她,她正好清净的模样。
真是气死他了。
这天顾知慕背书习字完毕,正收拾桌上的东西,姜知甜走过来,把沏好的养心茶递到他跟前,道:“二爷喝了茶,好生歇息。我明天不在家,二爷要是不愿意过来,就自己在家温习功课吧。”
又……又夜不归宿?
顾知慕本来不想理她的,听这话一下子火了,他猛的抬头,连自己那份“她不哄他,他绝不会搭理她”的决心也忘了。
他问姜知甜:“你又要去哪儿?又回娘家?有什么事非得在娘家住一宿?你一个女人家能解决什么事?”
姜知甜不明白他哪儿这么大火气,对于他对她的蔑视也不以为意,只笑笑解释道:“是我自己的一点儿小事。”
顾知慕不悦的问:“到底什么事?我不能知道?”
姜知甜疑惑的问:“二爷何必这么问?不是早就说好的,我的事,二爷不过问的么?”
顾知慕:“……”
他涨得脸通红,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与其被姜知甜错认为他是背信小人,远不及他是关心姜知甜这个念头,让他更恐慌和更愤怒。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开始关心她的安危起来了?
顾知慕迅速转了个念头,把那份羞愧压下去,愤然的道:“你当我愿意管你?我哪儿有那么多闲心?我是为了顾家着想。”
越想越觉得这理由太冠冕堂皇,顾知慕便着重道:“哼,我才不是为了你着想,你可千万别自作多情。”
姜知甜道:“好吧,我明白二爷的意思了,请您放心,既然我和二爷有约在先,我就绝不会做出让二爷蒙羞,让顾家蒙羞的事来。”
顾知慕:“……”
话都让她说了,他还说啥?
说啥都多余啊。
不过顾知慕最会胡搅蛮缠,他哼哼冷笑两声道:“你说得好听,可怎么才能让人相信?人言可畏,一旦你夜不归宿的事爆出来,你以为顾家会置身事外?”
姜知甜:“……”
她想了想说:“二爷担心的对,我一定会听取二爷的意见,行事更加谨慎,绝不会让此事暴露于公众之前。”
顾知慕气得想打人。他的意思不是让她偷偷摸摸,杜绝世人的耳目,他是压根没想让她去。
使劲的喘了几口粗气,顾知慕才道:“姜知甜,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姜知甜一头雾水:“我……”
顾知慕道:“你是个女人,能解决什么事?不知道家里还有男人吗?有什么事你完全可以同我说,自己没事逞什么能?我虽然说无意和你做夫妻,可我终究是个男人,不是吗?”
姜知甜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甚至伸手去探顾知慕的额头:“你怎么了?”
不烧啊?说什么胡话?
当初极力要撇清关系的难道不是他?
姜知甜就是因为有自知之明,知道她是女人,必定心软,所以才宁可比他还要撇清,也不愿意两人纠纠缠缠,到了不得不交织在一起,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强迫两人都屈服于做成真正夫妻的地步。
怎么,他后悔了?
顾知慕愤然的拿掉她的手,道:“我没说胡话,说的都是真的。你不是要回娘家吗?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
姜知甜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道:“不用劳烦二爷了。”
她拿回娘家当幌子,可不是真的要回娘家。
顾知慕道:“得了吧,你别假惺惺的说不劳烦,等到事情无法解决,还要请叔父出面,那时比劳烦我还难堪。”
姜知甜道:“我不会劳烦顾先生。”
“还说不会劳烦,那当初你继兄受伤,是谁给治好的?”
姜知甜眼里忽然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她想到的是顾知远,毕竟当姜家境况犹如初火上房,方正等着救命,顾歧可不在。
何况那时她根本没钱,连药钱都是顾知远垫的。
顾知慕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打断姜知甜,道:“看,被我说中,你心虚了吧?”
姜知甜无奈的道:“当初我继兄受伤,请顾先生是因为顾先生是郎中,郎中的职责本就是救人性命……”
顾知慕呵了一声,道:“可我叔父出诊是要诊金的,却还所费不赀,再包括药钱和针灸的费用,应该是一大笔银两吧?还不是我叔父给免掉的。”
姜知甜深深叹了口气,道:“都是以前的事了,二爷还叨腾出来有什么意思?您要是不放心,那就跟着回去好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姜家日子窘迫,二爷去了不但不能享福,怕是只能受罪。”
顾知慕并不是真的想去,他就是想试一试姜知甜。
要是姜知甜极力推阻,说什么都不许他跟着,说明她有什么事背着他。
既然她这么坦然大方,顾知慕就不是那么执着了。
他对姜知甜道:“我知道你愿意我跟着,不说有约在先,就是你嫌我碍手碍脚是最重要的吧?那这样,我不去也可,不过有个条件。”
姜知甜问:“什么条件?”
顾知慕道:“你不是说你能过目能诵是跟我开玩笑的吗?”
姜知甜眼神有些躲闪的问:“是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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