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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 (马桶上的小孩)


  他越是粘人,越说明他的恐惧,越需要南河给他长久的,令人安心的的情感。
  甚至这份情感不用多么深,或许是早些年住在同一屋檐下而有的亲情,亦或是她对他也终于开窍开始琢磨出了的感情。总之,他就是渴盼有什么东西稳定长情。
  辛翳摇了摇头:“说是说不明白的。我在这儿再大的声音说话,再怎么样的态度和举动,你都不太可能理解我的……感受。我就是想要告诉你,我不能再信任你了,我不能再信任你说的‘不离开我’了。我也不会再用以前的态度对你了,你别想着再把我当小狗似的打发了——你现在是我眼里最不值得信任,最不能信守承诺的人!”
  这大概是辛翳想了许久,他能想到的看起来气势最决绝的话了。
  他也考虑说过什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你了”之类的大杀器。
  但万一荀南河以后天天嘴甜哄人,嘘寒问暖,表现优秀,深切自省,他还要照着以前的诺言“不爱她”,未免有些太绝情了。
  他不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
  做男人,总要说话留些后路防止打脸。
  他反复分析过来,就是觉得自己以前态度太好太粘,对她太过小心翼翼,才导致南河蹬鼻子上脸,对他愈发不放在心上。如果他说“不信任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这字里行间就是在疯狂暗示某人要扔掉身为先生的臭架子,好好待他,他才有可能回心转意啊。
  而且听起来——
  不信任这个词,啧啧,多么的能刺痛一个正人君子为人师表的心。
  连你的学生都要不信任你了,你难道还不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师德问题,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在教育中犯了错误!
  更何况,刺痛一个人,就是要把她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拿走!
  辛翳倒是不敢把自己随便在“荀南河最在意事物榜单”中排个名次,但除他以外,南河最在意的大概就是天下局势,晋国安危了吧。
  只要把她跟她最关心的东西隔绝开来,那岂不是要把她刺激的嗷嗷乱叫,抓耳挠腮,恨不得天天对他投怀送抱,恳求他的原谅!
  辛翳:“王后在这儿好好修养身子罢,外头的消息不是你该关心的,也与你无关。孤知道你好为人师,心系天下,这毛病往后要改改了,思虑过重,对你不是好事。以后也不要想着出去走动了。”
  南河听他说了两遍要软禁她的话。
  唉……
  禁就禁吧,不过他耳根子跟某些长耳犬科动物一样软,怕是也软禁不了几天。
  但这倒也说明他很怕她忽然就跑走找不见了。
  南河是伤了他的心,但未必她自己就有错。
  但南河更知道,这时候说自己的理由,辩解到底是自己有多少无心,其实并不能把辛翳这两年的惶恐与不安弥补回来。
  天底下许多事往往都是谁都委屈,谁都难受,但想着他曾为她做了很多事,他曾因为喜欢她而心里平白受了很多折磨,南河就想主动对他好。
  她心态是笃定平实:“嗯,我知道你不信我了。咱们之前的信任,是七八年才建立起来的。下一个七八年,我就再给重新补起来。或许下一个七八年,我更主动些,更愿意接近你,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话都不说,这份信任能比以前更好。”
  辛翳一愣。
  她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
  这都是什么哄人傻笑的话!他一瞬间都觉得有些晕眩。
  南河笑起来,她嗓子沙哑,却仍然一字一句道:“我不能说会以后好好哄你。但我觉得只需要你少些自己憋在心里的想法……更任性一些。只需要你把以前觉得你我之间不公平不平等的事找补回来。我现在没有什么任务,我不想回去,也不要回去了。我现在唯一的任务,是保护好你、我。”
  辛翳:“……”
  辛翳一瞬间,被她几句话说的心头发酸发烫,真想就这么埋首下去,把自己平日好似要跟天下为敌似的楚王模样全扔掉,就想扑在她身上,跟小孩似的说一句“那你以后要保护好我”。
  这话说的太他妈……
  妈的!都来听听,都来听听啊!这什么神仙情话啊!
  他要命人做个四足方鼎,把她刚刚那段话一字不落刻成铭文在鼎内,供后世瞻仰,上告上天啊!
  他一瞬间都想摇摇头跟她说:“我没什么委屈的,没什么觉得不平等的。那些因为爱你而来的煎熬纯属我贱,我认,不要跟你讨还,也跟你没有关系。”
  但他强行忍住了。
  不能这样……不能因为她才说了两句话,就立刻认怂,立刻没有底线。
  他忽然抬手,一巴掌糊在了南河眼睛上。
  荀南河:“???”
  辛翳:……等我先压抑一下我的傻笑,调整一下我的表情。
  南河:“……怎么了?”
  辛翳:这个看不见我脸的角度挺好的,说话显得更绝情了。
  辛翳:“没有用。这些话都没有用,我心意已决。你也不用想着再拿几句话来说动我。果然是一听到我不让你出入宫中,就与我急了啊。”
  南河半晌叹了口气:“嗯,好。那你……现在要我搬出去么?”
  辛翳:“什么?”
  南河:“你刚刚不是说这是你的屋子,要我搬出去么?但你又说让我不得随意出入走动。所以我是要被关在这儿,还是你要找个别的地方关我。”
  南河问得诚心诚意,辛翳听来却觉得她语气十分挑衅,有恃无恐。
  辛翳手还挡在她眼睛上头没拿开:“你搬出去也别影响旁人,更别让旁人搭手。”
  他下午就听说了南河还不能好好下地走动,心想,这样一说,南河总是走不了了吧。
  南河却把这都当成了闹脾气的为难,她也犹豫:“……那你要不给我找根拐杖。“
  辛翳:“……也别搞得跟我欺负人似的。”
  南河:……可你就是在欺负人啊!
  辛翳松开手,起身来:“今夜晚了,勉强让你住在此处。否则半夜赶你走,也要被人说是孤与王后离心。齐家才能平天下,孤不愿意让人说是连小家的事儿都处理不好。”
  南河:别的本事没见识到,冠冕堂皇的能耐倒是从她这儿学了个十成啊!
  辛翳一甩袖转身,南河:“你别走啊!”
  辛翳:“……我没要走。”
  南河:“哦。那你干嘛。”
  辛翳:“……我更衣睡觉不成么。”
  南河:“哎?你要睡这儿么?”
  辛翳回过头来:“孤不能睡这儿?”
  得了,一不爽,说话必定带“孤”。
  南河到也不怕别的,就怕这会儿半夜一睁眼又撞见狗子蹭树,之前还能无法动弹发声,装死蒙混过关。这要是再碰见了,她也装不了了。
  南河:“能能能。那我给你让地儿。”
  辛翳从鼻子里发出一句轻哼,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南河身子没劲儿,只能往里滚着挪。
  辛翳见惯了她风轻云淡,端着君子礼节,这会儿见她拢着头发往里滚,也有点吃惊:“你在干嘛。”
  南河:“给你让地儿。我懒的爬,也爬不动。”
  辛翳走上来,忽然把她抱起来,有点恶作剧似的往里头的被子上一扔:“这不就进去了。”
  脸朝下扑在床上的南河吃了一嘴头发,抬起头来想瞪他,却瞧着辛翳穿着一身单薄中衣,散了发,衣襟还是那样松松垮垮的。她真是刚把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岔开,就往他身上瞥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起他沉默的喘息,还有蹭她腿时……
  她清了清嗓子,缩进被子里。
  辛翳一僵,明明她刚刚都说了嗓子生疼,她还是为了跟他解释又说了一堆话。他瞥了一眼床头的小桌,道:“喝水?”
  南河埋头在被子里没听清。
  他隔着被子推了她一下:“我问你喝不喝水!你是要把自己憋死么?”
  南河抬头从被子里钻出来:“唔。喝。”
  辛翳将铜爵递给她,她啜饮两口又递给她,辛翳习惯性的拿手边软巾给她擦了一下嘴,将杯子放回桌子上。
  南河摸着嘴角,有点愣愣的:“你确实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辛翳:“什么?”
  南河:“啊……无事。你睡吧。”
  辛翳没说话,坐在床上,吹灭灯烛。
  外头雪地反射一点月光进屋,南河闭上眼睛躺在他旁边,像这两年来的每一天一样。但她却有偶尔动一动脚,挠挠耳朵的小动作,时时刻刻提醒他——她回来了。
  南河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却发现辛翳半坐在床上,却并没睡,两只眼睛看着她,丝毫没挪开。
  南河:“……你不睡么?”
  辛翳:“我没说要睡。”
  南河:“……我是说你这样不困不累么?”
  辛翳没接话,南河叹了口气,往他旁边靠了靠,肩膀挨着他。
  他身子一僵,半晌道:“你确定你睡着了之后,还能再醒过来么?”
  


第198章 小弁
  南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也坐起来:“那我也不睡了。我们聊一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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