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来,她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若不是江岘的出现,他们可以生活得很好,为何他要一次次闯入他们的生活……还有父亲,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清晓,明明知道清晓嫁给江岘不会安稳,可他还是选择了江岘!
为何老天总是要夺去本就该属于他的一切,他永远都是那个孤孤单单的人。
一时间,感激,怨恨,混在一起扰乱了清让的心。他一个转身,离开了……
……
是日,归晚刚用过早饭,便听下人抱,世子夫人的兄长来了,她赶忙请进了望岘院,见到兄长,她颇是开心,可思及前日归宁发生的事,免不了有些别扭,总是不敢直视。不过清让倒是坦然得多,亦如往常,温和地关切道:“我今儿来,可有些唐突了。”
“哪里的话,大哥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清让笑笑,又问:“世子呢?”
“啊,他入宫了。”
“入宫?”清让端着茶杯,纳罕问。“他可说何事了?”
“没啊,他的公事我都不问的。”清晓不好意思笑笑,“再说我们成婚也没几日……”
清让点头,面色渐渐淡了下来。他问道:“他待你如何?”
清晓有点怔,怎又问上这个问题了。她笑道:“好呀,他宠我,顺我,生怕我受一点伤害,怎么可能不好。”
怕她受伤?曾经伤她至深的就是他!“那你呢?你待他如何?”清让又问。
这会儿她好像有点明白兄长的意思了。清晓脸色平静下来,淡然微笑,从容道:“大哥,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也一直想要告诉你,不管曾经发生什么,我如何说又是如何做,但内心我对江岘的感觉都没变过,我是真的喜欢他。只要见到他就开心,待在他身边就安心,说句没臊的话,每天早晨,我最怕的事便是睁开眼睛看不见他了。”
她声音甜软极了,可话说出来却如千金重压在清让心头,压得他抵不住了,心如流血。“这世上对你好的不止他一个,宠你顺你的也不止他一个,怕你受伤的更是不止他一个……”
“可能让我悸动,让我永生相伴的就他一个。”清晓接他的话道。这话听似无情,可对清让,她只能如此。“我知道,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应该是大哥了,你比父亲对我还亲,可我们是兄妹。”
“我们不是!”清让低嘶道。
他吓了清晓一跳。她蓦地站了起来,眉心紧蹙,冷言道:“大哥,你说这话又有何意义?你可想过我的感受。是,我不是你妹妹,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你不拿我当妹妹,你体贴爱护我,是因为你喜欢我。可是对我呢?因为你的体贴爱护,我把你当至亲,始终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只把你当做兄长来看。可到头来,你告诉我,你不是,你对我的情义不止于兄妹,你让我如何接受!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清让沉默了,渐渐冷静下来,冷道极致,自嘲道:“原来错的是我……”
这话好不凉苦,听得清晓心里难过极了。她真希望能回到从前,他还是她大哥,她可以抱着他安慰他,但是这层窗户纸已经将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大哥,命运就是这般,我不敢说如果我早就知道你这份情义的话,会做出什么决定,可我们已经错过了,我生命里偏出现了这个重要的人……我知道,因为曾经的苦难,你心疼我,可感情的事就不是对等的,就算江岘千万个对不起我,就算我把她恨到骨头里,可埋在心里的还是爱啊!”
说着,清晓情绪如潮涨般涌起,许是想起了她和江岘的辛苦,许是心疼兄长的付出,也许是感叹命运弄人,他泪簌然而下。
清让看着她长叹了口气,平静地走了过来,如小时候那般,揽着她肩哄道:“我知道了,都知道了,是大哥不好,不要哭了……大哥明白你的心思了,往后……”他痴痴,这话在嘴里打转如何都说不出口。
放下一份执念,哪有那么容易……
然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正堂后窗闪过了一个人影,下意识唤了一声“谁?”
还没待门口的小丫鬟应声,只见江岘信步迈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近期内写完。
☆、锦芸
然一入门, 便瞧见了这一幕, 妻子在清让的怀里哭着, 他揽着她肩安慰。清晓抬头,泪眼婆娑地见是江岘, 连个犹豫都没有,扑了过来。江岘一把将她抱住, 捧着她小脸问道:“为何要哭呢,难不成在和兄长哭诉,抱怨我?”
清晓愣住,也意识到尴尬, 赶紧抹了泪, 笑道:“哪有埋怨你。”说着, 她瞥了眼清让。
江岘也跟着看了眼,淡然笑笑, 问道:“兄长何时来的?”
清让望着他漠然无声,气氛尴尬,清晓赶紧圆场,笑道:“才半个时辰,难得兄长来看我们,好在你回来的及时, 不然兄长就要扑个空了。”
江岘揽着她, 点了点她小鼻尖道:“就怕你等得急,我办好事便回来了。”
“我才没急呢!”清晓赧颜,撇起的唇角却噙着笑, 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兄长。
江岘宠溺地掐了掐她小脸。
清晓笑着哼了哼。
二人说笑,自然得不得了,清晓的那种轻松,甚至在清让身边都未曾有过。他竟不知道妹妹还有这样的一面
说是落寞也好,说是妒忌也罢,在未曾见到时,清让以为自己可以放手,然果真见到时,他心空落落的。那种空,不是无以添补的空,而是一种本就是生命中一部分生生被掠夺,被割掉的痛。他的清晓被人夺去了,她再不属于自己了。
清让沉默,脸色差到极点。清晓察觉,看着他苍白惨淡的脸,问道:“大哥,你怎么了?”说着,她拉他坐下,动作太急,椅背碰到了他背,他眉心深蹙,唇微不可查地抖了抖。自己的兄长,他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了,她问道:“你可是受伤了?”说罢,便朝他身后瞧,清让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不叫她动。
二人对视,他眸色越发地深,深得如诡异的幽井,想要将她深深吸入一般。于此同时,他捏着她的手也越发地紧了,紧得她白皙的小手能看到隐隐青色的血筋。
“大哥……”她隐忍喃喃,怕江岘多心,不敢多语。可江岘还是瞧出来了,上前掰开了清让的手,将妻子拢入怀里。她手腕都红了,他疼惜地揉着。
清让似乎也反应过来,漠然起身,朝清晓靠近。见江岘将妻子朝怀里扣了扣,拦在二人之间,他垂目凉苦地哼了声,道了声“抱歉”,便转身离开了……
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再如何尴尬,那毕竟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兄长,她的至亲,她没法怨恨他。清晓想要去送他,却被江岘拦住了。江岘懂她的心思,安慰地笑笑,代他去送清让了。
大门外,江岘唤住了他。“兄长!”
清让回首,江岘平静道:“清晓已经嫁给我了,你若是真的喜欢她,应该成全她,便是为了她 ,我希望这声‘兄长’我还可以一直唤下去。若是不然,我便无需待你留情了,我会护好她不叫她受任何伤害,请你远离她!”
好一个远离!清让讽笑。这不正曾经自己警告他的话吗?“护好她?江景行,你确定你能护好她吗?我知道你心思没那么简单,你以为你所做的事,陆崇谦都看不出来吗?他将我留在身边的目的便是针对你,你早晚要败在他手里的,到时候你拿什么护她?”
“他是我师相,不管他如何想,我始终拿他当老师。”江岘镇定道。
清让冷笑,“好好好,好一个师相,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清晓我都不会放弃的。就算有一日你没有败在他手里,我也会让你败在我脚下!”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江岘望着他良久,深沉地吸了口气,回去了……
他回了,而有人也跟着回了,不过是回了她所在的西院。
江锦芸一入西院正房,也不顾小丫鬟阻拦,急呼着母亲,匆忙地便往稍间去,刚迈进稍间瞧见正慌乱理着衣衫的父母亲愣住了,赶紧捂着脸退了出去。二爷江琚皱眉,怨道:“挺大的姑娘了,怎还这么冒冒失失,没个分寸!”
钱氏瞥了眼门外,心里的怨气比他还大呢!夫妻两人好不容易亲近亲近,却被这个女儿这个冒失鬼给冲撞了,他心里留了怨气,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去那个狐媚子陆姨娘那。
到底是被撞破,江琚除了稍间,见到女儿本想要呵斥,却如何都开不开口,忿忿甩袖走了。
钱氏跟了出来,看着也女儿也不知是臊红还是兴奋红的脸,哼了声。“你个催命的,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时候回!”
锦芸委屈巴巴地,撇嘴道:“哪有大白天那……”她说不下去了,钱氏闻言抬手便要打她,还没下手,又听女儿道:“母亲!我是有急事要跟你说啊!”
宝贝女儿,钱氏哪就真舍得打,高起轻落地拍了她一下,呵道:“什么急事,你倒是说来听听,若是找借口,看我不拧你耳朵!”
锦芸赶紧拉着母亲去了稍间,母女二人坐在罗汉床上。“你不是让我多和二嫂走动吗,我今儿去了,走的望岘院后门,赶巧二嫂娘家兄长来了,就是那个阮清让,你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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