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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嫁了个假夫君 (澹澹)


包扎好伤口,他把准备好的新衣换上,刚套上中衣忽而想起什么,去旧衣衫上去摸索,没摸到干脆抖了抖,还是没有。
他那块自小挂在身上的翡翠扳指不见了……
……
“属下无能”
侍卫跪地,瑟瑟不敢抬头。对面,书桌前阖目的淳王沉默半晌,低沉地声音道:“跑了?”
“是。”跪地的侍卫艰难地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他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从军这么些年,他可是深知淳王的脾气。
可淳王的脾气也有摸不透的时候。
“你们用的什么兵刃?”淳王忽而问了句。
侍卫内心惶恐,面上却依旧镇定道:“属下没用军中的柳叶刀,而是绣春刀。”
“好。”淳王眼睛终于肯睁开了,出乎意料的勾唇笑了。淳王虽从武,却生得俊朗如玉,唯独那双眼炯炯霸气。到底是皇室贵胄,骨子里就透着高高在上的凛然之气。
首辅不是重视阮清让吗?那便让他把怒气迁于锦衣卫身上,如是难免不会让他们心生芥蒂。阮清让既然是他的一颗棋子,那便不若与他下下这盘棋。
“办得好。”淳王淡淡赞了句,便遣他们下去了。侍卫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方要起身,又想起什么似的,从衣襟里掏出一物,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承上去。
为了不惹更多麻烦,侍卫还是把东西给了淳王身边的总管。
总管漫不经心接过来,然那东西一到手里,他惊住了。惶恐地看了眼淳王,压抑着抖声道:“王爷……”
淳王不解,望向他,登时僵住。随即拍案而起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那颗翡翠扳指。
“哪来的!”淳王双目通红,怒瞪道。
侍卫有点慌,谨慎道:“是途中,阮清让不小心掉落的。”
阮清让?!
淳王摩挲着扳指久久未语。
阮清让,通州阮府,阮伯麟……
淳王突然忆起江岘成婚那日,在阮家与阮伯麟相遇时,他看自己的眼神,惊讶得恍若见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人一般,不是常人的诚惶诚恐,只是一种单纯的惧怕。
往昔的记忆再次泛起,一个让他激动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淳王攥着玉扳指的手开始发抖,他对着侍卫低沉道:“查,查阮伯麟,还有阮清让!”
淳王盯着扳指的目光不错,阮清让的那张模糊的脸越来越清晰,他缓和语气问道:“他伤得可严重?”
见侍卫无措,不知如何回应,淳王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了。
是夜,淳王留在书房,默默又翻出了久不曾开封的木匣。里面是装裱精致的卷轴画,徐徐推开,如桃似李的少女缓缓呈现在百花丛中。画纸已经发黄,明显和尚新的装裱不相称,年头已久,久到好似那纸一触即碎,和曾经的梦境一般……
那是淳王久不敢触碰的的记忆。
许是盯得久了,画中少女好似动了一般。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清眸流盼,透着酥骨的娇媚……她莹透白腻的小手招了招,朱点樱唇轻碰,她在说什么,可他听不见。画中人略显失望,清秀的小脸好不伤感,回首,朝着画中百花深处远去。越走越远,越走越淡,像褪色的墨迹……她快要从画上消失了。
“妍……”
端着食盘的淳王妃一入书房便听闻王爷喃喃唤了一声。她怔住,似乎觉得自己是幻听了,然瞧清了他手里的那副画不由得哼了声。
淳王头都没抬,摩挲着画冷道:“你如何来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想着她。”
“谁让你进来的。”淳王没应,平静问。
“她弃你而去,你居然还在惦记着她。”
淳王表情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道:“我说过书房不许外人近……”
“我不是外人!”
淳王妃怒吼一声,淳王这才缓缓抬头瞥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带着无限的凉薄和讽刺,卷起画卷,起身离开了。
从她身边经过时,他特意闪躲了一下,甚至连衣服的相触都被他避开了。端着银耳燕窝的王妃又窘又怒,这股火从心头蔓延,把她燃尽,最后她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讨好他,可他对自己的恨意只增不减,夫妻近二十年也换不来他们几日的薄情?心悲凉得如同浸入了冰窖里,淳王妃双手一抖,食盘坠地。
淳王听到了书房里碗碎的声音脚步一顿,可终了头都没回,握着画卷回正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开,此篇不申榜,日更不能保证,不定期更新。我努力……

☆、汝宁
“下官阮清让, 向首辅大人请罪。”
清让一早便到了陆府, 跪在陆崇谦面前, 为突然回京请罪。
陆崇谦从书桌后起身,绕到清让面前, 请他起身。安慰道:“不必如此。倒是我,不该在令妹成亲时遣你去张秋。况且张秋一案你办的不错, 余下的变交给他人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清让起身,恭敬道:“大人请讲。”
陆崇谦笑意温和,拍了拍他手道:“不急, 这两日你先歇息, 和令妹好生聚聚。要说这也是缘分, 一个我得意门生,一个是爱徒, 你们两个偏就结了亲家。我看往后比起我这个师傅来,景行怕是要和你这个妻兄更亲啊。”
说着,陆崇谦朗笑起来。笑归笑,他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阮清让,见他极为勉强地勾了勾唇,心下了然。之前还只是个猜测, 然他此次接到阮清晓成亲的消息突然回京, 便印证了这个猜测,他对阮清晓感觉绝非兄妹那般。
原来他心里的人竟是阮清晓。甚好,甚好, 看来能够牵制江岘和阮清让的事又多了一个……
此次从山东回来,阮清让都察院佥都御史的官职算是坐稳了,陆崇谦手里又多了一颗棋子。和他嘱咐一番便遣他回去了。
阮清让恭敬退出,离开了陆府。一出门瞧见几个身着窄袖曳撒的护卫站在陆府对面的树荫下,好像不似陆府护卫。他睨一眼便走了,然那两人却跟了上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阮大人。”为首者低声唤道。
阮清让面色冷静,淡定地看着几人。“我可识得诸位?”
“下官位卑职低,阮大人自然不识得。是我家主子,想请您去一趟。”
“你家主子?”清让狐疑问。“可否知你家主子尊号?”
为首者勾了勾唇,施礼道:“您去了便知了。”
……
“小姐!”小丫鬟穗儿匆匆跑进陆汝宁的房间,唤道。
陆汝宁正在摆弄了她的妆奁,惊了一跳,险些没把手里的玉镯子碎了,于是皱眉不悦道:“火烧屁股了,不能稳着点啊!”
穗儿没管那么些,径直道:“小姐,阮公子来了!来拜见老爷了,就在前堂。”
“他回来了?”陆汝宁蹭地站了起来,激动得很。见穗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连手里的镯子都没顾得上放下,提着裙子便奔了出去。
“小姐,你慢点!”穗儿在后面跟着呼喊。一听到阮清让便急成这副模样,若是不小心摔倒了,或是叫夫人看见,有得自己好瞧。
陆汝宁哪管得了那么多,快一月了,一月都没他的消息了,连妹妹成亲都没回来,这次她可得堵住他。
把他堵住……然后呢?
陆汝宁忽而愣住了,脚步不由得放慢下来。堵住以后呢?自己要和他说些什么?想来两个人都没正经聊过天,她也不过是趁他来见父亲的时候偷偷瞧上他俩眼而已。她每日盼着他来,可当真他来了,她却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了。
该说什么?说我喜欢你?不行不行,这话可不该由女儿家说出口。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她可以问问他此行顺利与否,或者恭喜他回来。对,她可以恭喜他妹妹新婚……可这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胡思乱想中,陆汝宁到了前院正堂,还未入门便瞧见正迎面走来的父亲。她追了上去,开口便想问,然想到上次的教训,改了话,笑道:“父亲,您这是要哪啊?”
“内阁衙门。”陆崇谦平静应,见女儿手里捏着只镯子,气息不匀,便知道她是一路跑过来的,也知道她为的是什么,于是哼声道:“人已经走了。”
“啊?”陆汝宁诧异地看了父亲一眼,瞬间明白过来,明亮的眸色渐渐淡了下来,她望着父亲胸前的官服补子,盯了半晌,最后淡淡“哦”了一声,转身便要走。
今儿她倒是淡定,陆崇谦皱眉,神情关切地追上了一步。“汝宁,他不合适,不该想的便不要想了。况且他有心上人。”
陆汝宁驻足,侧首微诧地看着父亲,眼中满满的不可思议。父女二人对视须臾,她神色缓了下来,漠然应道:“我知道了。”
“汝宁……”
“我知道了,父亲。若无他事,女儿先回去了。”汝宁福身,微微一笑便离开了。
陆崇谦无奈叹息一声,也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汝宁的心乱糟糟的。不止陆崇谦见他不解,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听闻阮清让来了,她想都没想便奔了出来,得知他离开的消息,她也以为自己会难过,然而没有,只是有种淡淡的惋惜。
她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当初大家都说父亲收江岘是为了金屋藏婿,好似她和江岘生来便是一对。起初她也这么认为的,可是和江岘接触的时间越久,她越是发现她对他的喜欢不是爱恋,而更是一种亲情。她对他的依赖仅仅是一种对兄长的情意,待再大一些,懂事了,连这种依赖都不需要时,她更发现他对她而言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从来便没给过她任何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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