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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登基之后 完结+番外 (挖坑要填坑)


  想到此,容修更为笃定,陛下定会动心。
  谁知,沉默半晌后,皇帝淡淡道:“近来朕政务繁忙,面君之事,日后再说。”
  言罢,他拿起诗稿,容修忙上前接过,小心翼翼道:“陛下,那这些诗稿。”
  “送回去,替朕告诉盛夫人,抄诗须得静下心来,若心有杂念,这诗是抄不好的。”


第27章 展啸
  诗稿之事, 尚未有回音。
  盛姮便开始先琢磨起了旁的事。
  温思齐已决意帮自己,容修尚未点头,但也未一口回绝, 如今这世上, 还剩一位可用之才, 兴许能助自己入宫。
  萧展。
  盛姮本念着萧展貌似亡夫,不愿利用他,但转瞬又想,温思齐和容修未必真能助她成事。
  尤其是温思齐,盛姮委实不愿再让他相帮了。温思齐若是再这般帮她下去, 他对她的恩情, 恐怕余生都难以偿还。
  可这萧展, 说到底不过与自己萍水相逢, 且她早在马车之上、知秋亭中、亡夫坟前种下了前因。
  既有前因,便该结果。
  这颗棋子早已埋下,此时不用,岂非可惜?
  盛姮与容修的事在京中已有风声, 若此时, 盛姮还光明正大地去拜访萧展,传到好事人嘴中, 怕要将“水性杨花”这四个字彻底落实。
  盛姮被贬为庶民后, 早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但现下正值关键,若自己的名声当真太差, 必然会加剧其入宫的扰阻。
  思索一番后,盛姮便让舒芸去打听一件事。
  萧展闲暇时爱去往何处。
  与其专程拜访,不如假装偶遇,常言女子迷信缘分一说,实则这世上不少男子也常爱抓住可笑的“缘分”两字不放。
  熟不知,这世上所谓的缘分,说不准都是人心的谋算。
  萧展是京中名人,打听他爱去往何处,并非一件难事,不出两日,盛姮便有了答案。
  京城南边孔乙街,街尾有一家极不起眼的酒铺,名为咸亨酒铺,酒铺里横七竖八地摆着些破旧桌子板凳,掌柜是个凶脸,两个年岁大的伙计成日无精打采,余下的一个周姓小伙计瞧着也是呆呆的,无怪乎被掌柜遣去管温酒。
  咸亨酒铺里的酒是掺了水的,茴香豆是不香的,客人是掏不出几个银钱的。
  今日,已是盛姮第三日到此地。
  直至这第三日,盛姮还是未“巧”遇萧展。
  待的日子越久,她更越发猜不透萧展为何会来这般的酒铺子里找不自在。
  盛姮来此酒铺,就如仙女到了凡间,不知引了多少酒客的目光,有几个自仗有些功夫的男子也曾来搭过讪,结果无一例外,被挡了回去。
  挡走他们的,不仅仅是舒芸的冷言冷语,还有她浅薄的拳脚功夫。舒芸在王宫里学的浅薄功夫,对上寻常民间男子,自是绰绰有余了。
  今日,盛姮照常要了一壶温酒,一碗茴香豆,不知不觉,又空坐了两个时辰。她原以为今日依旧无所获,正自失落,门外忽进来了一人。
  先瞧见那人的不是盛姮,而是舒芸,舒芸一见那人,便惊得微张了嘴,低声道:“主子,你瞧。”
  盛姮闻声一看,也是惊讶十分,道:“当真是他?”
  舒芸同那人共事良久,比盛姮更为熟知,点头道:“错不了。”
  盛姮使了一个眼色,舒芸便迎上去,对刚踏入门槛的那位英挺男子,微笑招呼道:“别来无恙。”
  那人一见舒芸,也是惊得不行,又见盛姮也在酒铺里,恨不得今日就未曾踏入过这间铺子。但现下人已被瞧见,走是走不得了,唯有面露淡笑道:“舒芸姑姑,别来无恙。”
  男子被舒芸领到了盛姮对席,盛姮见真是他,笑道:“请。”
  男子得令,恭敬道:“多谢王上……”说至一半,恍悟改口,“盛夫人赐座。”
  远处的掌柜见男子来了,一张凶脸忙露笑,正欲迎上来,却被男子一个眼神给阻了回去。掌柜立马会意,吩咐另外两个伙计也莫要上去凑趣了。
  倒是舒芸先替男子叫了一壶酒,酒上得极快,盛姮本欲亲自替男子斟酒,男子忙回绝道:“怎可劳烦夫人?”言罢,自斟一杯,一口饮下,行举仍旧豪迈,足见武人作风。
  若非今日一见,盛姮都快要忘了此人了。
  当年许澈嫁至月上,并非独身一人,而是带了一名家仆。那家仆姓展,单名一个啸字,生得高大英俊,武艺也很是超凡,对许澈更是忠心耿耿,常常寸步不离,但凡有人敢动许澈,他便是第一个站出来护着的。
  展啸同许澈的情分,像极了舒芸同盛姮的。
  这位家仆在自家主子葬身火海后,便向盛姮请旨离开月上,重归故里。盛姮也是个通情理的君王,明白对于展啸而言,许澈去后,月上便没了他需守护的东西,至于许澈的那几个孩子,自有盛姮和满宫宫人照顾,还用不着他操心。
  盛姮允准后,展啸翌日便乘船离了月上。
  重遇旧人,又勾起了盛姮不少伤心事,但她故作镇定,一直微笑着嘘寒问暖。
  一番对谈后,盛姮便知晓了这位亡夫旧仆的近况。
  当初亡夫嫁来月上时,便同家中断绝了关系,连带着展啸这名家仆也被逐出了家门。展啸本是孤儿,重回故国后,无处可去,听闻京中活计多,便到了此地谋生。
  “如今可寻到了落脚地?”盛姮爱屋及乌,对亡夫的这位旧时忠仆自然极为关切。
  展啸笑道:“所幸我还有身功夫在,便寻了份护院的活计,如今吃穿不愁,有闲钱时,还能来买壶酒喝。”
  盛姮见展啸穿着的确然是寻常布衣,来的又是这般简陋、脏乱的酒铺子里,便不疑其话里有假。
  他所穿所喝,确然是个寻常护院的样子。
  展啸面上虽在笑,但盛姮总觉展啸这笑,笑得极假,也极为心酸。
  盛姮结识展啸七年有余,他功夫如何,盛姮是一清二楚的。以展啸的那身功夫,去朝堂当个侍卫都不成问题,怎该只是个区区护院?
  想来是因他为人忠厚老实,不会去寻什么门路,便混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想到此,盛姮有些叹然,惜才之心顿生,问道:“如今你每月能拿多少银子?”
  展啸寻思一番,小心翼翼地报了个数。
  盛姮闻后,轻摇头道:“才这点银钱,你便满足了?”
  展啸心头一凉,便知自己报少了。
  盛姮接着道:“不若这样,你先辞了活计,来我府上当护院,我给你双倍月银。”
  展啸听后久答不出,盛姮便当他在斟酌思索,又道:“我如今虽无权无势,但也识了几个朝中贵人,你若到我府上做护院,那定是暂时的。你身怀绝技,不该埋没至此,我寻住时机,便将你引荐给那几位朝中大人物,若你能把握良遇,何愁不得青云直上?”
  展啸婉拒道:“夫人不必待我如此。”
  盛姮怒其不争道:“你的主子虽已逝,但我曾是他的妻子,便也是你的旧主。如今见你如此不得志,我这做旧主的,怎可袖手旁观?”
  展啸还想推辞,便听盛姮又道:“若见你有难处,我都不肯出手相帮,日后到了黄泉下,叫我如何面对亡夫。若你再推辞不来,我便当你瞧不起我,更未把亡夫当旧主。”
  展啸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既不能言,更不善辩,如果坐在此处的是容修,他自有千言万语来婉拒盛姮,但到了展啸这里,便成了“我……我……我……”
  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盛姮给他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他答“是”也不对,答“不是”也不对。
  最后,盛姮便当他默认了,笑道:“今日回去,你便辞了活计,明日来我府上,你瞧着可好?”
  舒芸在月上时,便同展啸关系亲近,此刻见这个男子性情不改,仍旧寡言木讷,便开起了玩笑:“夫人都这般说了,你这呆子怎还不点头?是想当一辈子护院吗?”
  舒芸的娇声入耳,让展啸微微意动,半晌后,他硬着头皮答了一句“多谢夫人”。
  盛姮欣慰道:“若你能得志,亡夫泉下有知,自会欣慰的。”
  不但亡夫会欣慰,盛姮心中的罪孽感也会因此消去不少。
  大事定后,盛姮心头快活,边饮酒,边瞧着展啸的脸,不知怎的,竟忽地想起了萧展的那位车夫。
  一想到了萧展的车夫,她自然而然便也想到了萧展。
  盛姮问道:“你可曾见过左金吾卫大将军萧展?”
  展啸正端起酒杯在饮,一听“萧展”二字,险些将口中的酒喷了出来,半晌后,恢复如常,低声道:“素未蒙面。”
  盛姮心想也是,一个小小护院哪有机会面见左金吾卫大将军?
  “说来也巧,这萧展将军的模样竟酷似亡夫。”
  展啸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盛姮又饮一杯,悲戚道:“不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死怎可复生?”
  临走前,盛姮复说了一遍她的住处,叮嘱展啸一定要来。随即,怜惜展啸落魄不易,盛姮又给了他一袋银子。展啸颤巍巍接下,当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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