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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登基之后 完结+番外 (挖坑要填坑)


  同盛姮告别后,展啸才想起了一件大事,暗叫不妙。
  ……
  出了御书房,温思齐和容修仍是止不住地胆战心惊,方才,皇帝陛下虽未道破,但那番言语中,显然意有所指。温思齐和容修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
  “心有杂念”指的是什么,自然是指盛姮欲借诗稿攀龙附凤的心思。退回诗稿,所意更是明了不过,这是警告盛姮莫存攀龙附凤的念头。
  容修低声怪责道:“温少卿,陛下何等聪明的人,你以为这点小招数,便能博取圣心吗?如今倒好,弄巧成拙,偷鸡不成蚀把米。”
  温思齐不是未想过皇帝陛下会看穿诗稿作假,但却不曾想到,皇帝陛下竟会因此龙颜大怒,放下诗稿后,便冷着脸让他们二人跪安了。
  走了数步,温思齐始终想不通,这计策究竟错在了何处。
  还是说,盛姮这个人本身便是一个错。
  倘若真是如此,这其间又是什么原委呢?
  容修见温思齐沉吟不答,又笑道:“今日这诗稿惹了陛下大怒,我瞧着夫人入宫怕是没什么指望了,温少卿倒不如好人做到底,劝说夫人跟了我,我虽给不了夫人泼天富贵和权势,但至少能保夫人一生安乐无忧。”
  温思齐仍不答,只见迎面走来一位黑袍轻甲的男子,雄姿英挺,神色严峻。温思齐和容修二人上前见礼,男子拱手还礼,举止一副武将做派。
  见完礼后,容修先笑道:“原来陛下还请了萧将军来品诗,不过萧将军来得如此之晚,怕会叫陛下不悦。”


第28章 新计
  眼前这位英挺男子正是货真价实的金吾卫左大将军萧展。
  萧展平静道:“迟来之事, 我会向陛下言明,不劳鹿国公挂心。”言罢,大步前行, 不愿再与容、温二人多言。
  他走远后, 容修脸上虚伪的笑容已然消失, 淡淡道:“这深得圣宠的人便是不一般,性子都比常人傲得多。”
  萧展向来洁身自好,犹如浑浊官场中的一朵不染淤泥的白莲花,而容修最爱结党营私,早与浑浊泥潭融为了一体。正所谓道不同, 不相为谋, 二人的不对盘, 朝堂皆知。
  温思齐见容修在萧展处吃瘪, 借机道:“萧将军在后宫中有贵妃娘娘相助,而爵爷在宫中孤立无援,这高下便立见了。”
  秋日阳光有些刺目,使得容修微眯起了眼道:“温少卿这句敲打倒来得及时。”
  温思齐淡淡道:“究竟是美色重要, 还是前程要紧, 只盼着爵爷能早日做个决断。”
  半晌后,容修仍是一句“容我三思”。
  ……
  御书房内本是极温暖的, 但萧展一入内, 便感知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寒意不是来自殿内,而是来自天子。
  皇帝正坐在御座上, 面无表情地看着桌案上的御诗,萧展伴君多年,很是清楚,皇帝陛下面无表情之时,便是最为可怖之时。萧展不知陛下怒从何来,只能乖乖跪下请罪:“臣奉诏来迟,请陛下恕罪。”
  今日下午萧展本是嘴馋,欲去酒铺里吃份茴香豆,谁知茴香豆没吃到,竟遇上了极不该遇上的人,还被那对主仆拉扯着,坐了一个多时辰,如此一来,便误了奉诏入宫的时辰。
  “起来,你过往从未曾误过一回时辰,今日是怎么了?”皇帝冷声问道。
  “臣……臣……”萧展真不知究竟该不该说实话。
  “恕你无罪。”
  萧展状胆道:“臣今日遇见了夫……盛夫人。”
  皇帝面色顿变,道:“她可有撞破你的身份?”
  “臣竭力掩藏,幸不辱使命,未叫夫人看出破绽。”
  皇帝暗松一口气,道:“这便好。”
  “只是……”
  “只是什么?”皇帝问得急切。
  问罢,皇帝挥退了殿内宫人,连刘安福都在其间,可见所谈之事是何等机要。
  萧展天人交战了一番,见宫人尽出,才安心地将今日下午所遇盛姮之事原原本本地道了出来。萧展不懂添油加醋,只会平铺直叙,听他讲东西是一件极为枯燥的事,但皇帝陛下却听得很是认真,生怕漏掉一个字。
  讲完后,萧展还怕皇帝不信,从袖子里掏出了盛姮走前给自己的那袋银子,道:“陛下瞧,这是夫人赏的。”
  半晌后,他补充道:“是夫人瞧在陛下的面子上赏给臣的。”
  龙案上摆着的分明是个最寻常不过的钱袋,但落在了皇帝眼中,竟比那一叠煞费苦心抄写的诗稿更见真情。
  皇帝拿起桌案上的钱袋,面色缓和了许多,半晌后,又放下钱袋,铁青着脸,问道:“你是在何处遇见她的?”
  “咸亨酒铺。”
  皇帝冷笑一声,道:“她素爱干净,又自持身份,怎会无故去哪种地方?不是人人都同你一般,喜好独特。”
  萧展见龙颜又变,很是惶恐,也有些委屈,道:“这个臣也不知。”
  皇帝淡淡道:“你不知道,那便让朕告诉你。只要有人肯花心思去打听,便能打听出,萧展将军闲暇时,微服爱去何处饮酒。”
  萧展没听明白皇帝的暗指,道:“臣与夫人相遇,大约应当只是巧合罢了。”
  “巧合?‘这世上所谓的巧合,说不准都是人心的谋算’,这句话还是朕当年教给她的,她如今倒是学以致用了。”皇帝冷哼一声,嘴角噙满了嘲弄之意。
  萧展不敢再答,生怕说多错多,此时,再无眼见力的人都明白,闭嘴为妙。
  皇帝陛下是圣明天子,也不大愿将怒火随意发在忠臣身上,便轻挥手,让萧展出去。萧展告完礼后,拿起了龙案上的钱袋,放回袖中,正欲走,却听皇帝淡淡问道:“堂堂金吾卫大将军,还真有脸收下妇人的银两?”
  萧展一惊,忙道:“臣改日便将这银袋原封不动地还给夫人。”
  “改日?”
  “出宫后便还。”萧展马上改口。
  言罢,他心想,这番说辞算是无可挑剔了,岂知半晌后,又听皇帝陛下命令道:“拿出来。”
  萧展微怔,随后利索地从袖子里掏出银袋。
  “放回去。”
  萧展又恭恭敬敬地将钱袋放回了龙案上。
  未得旨意,萧展便不敢走了,生怕再被叫住,没想到,皇帝陛下竟又因此开口了,语气不悦:“你还站在此处看着这钱袋,是舍不得吗?”
  萧展再不敢留,走到殿门前,忽想起一件大事,转身退回,抬首见君时,惊讶地发现那钱袋竟已到了皇帝陛下的手中,不由腹诽道:也不知到底是何人舍不得这钱袋。
  皇帝见萧展退了回来,双目正盯着自己,立刻松手,放下掌中的钱袋,肃面正色,用威严来遮掩尴尬,问道:“还有何事?”
  萧展认真道:“臣忽然想起,夫人临走前,嘱咐臣明日去她府上当护院。陛下,您说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
  昨日盛姮虽仍未见着萧展,但却遇上故人,心情委实大好。
  她初时见展啸时,心头还有些不安惶恐,毕竟当年,是她亲口将许澈打入的冷宫,也是她的多疑和绝情断了许澈最后的痴念。
  盛姮本以为,忠仆展啸会因此对她怨念颇多,久恨不放。不曾想,三年过后,展啸竟能冰释前嫌,同她对桌共饮,还愿接受她施舍的恩情。
  她对展啸好,无外乎是为了补偿当年对许澈的亏欠。兴许这般,日后黄泉相逢,许澈便会因此少怨恨她几分。
  但直至如今,盛姮仍旧不敢同许澈黄泉相见。
  她甚至,连做梦都不愿梦见许澈。
  心中有愧,自怕鬼敲门。
  今日上午,盛姮早早起身,梳洗打扮,为的便是等候亡夫的那位旧仆,奈何这一等,竟等至了午后。
  午后已至,人未至,盛姮不急,舒芸倒有些急了,道:“这呆子,主子如此待他,他竟这般不领情。”
  盛姮有些失落道:“我原以为展啸已然放下前事,看来亡夫之事在他心头还是个结。我曾对亡夫如此那般,现下展啸不愿受我恩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舒芸道:“倘若他真不愿,昨日也不会接下主子给他的那袋银子。”
  听舒芸此言有理,盛姮便更为不解了。
  言谈间,门房来禀,说是温思齐到府上了。
  温思齐一见盛姮,便轻摇头,盛姮便知,诗稿之事没了后文。温思齐怕盛姮思虑过多,便只把诗稿退还了给盛姮,隐去了皇帝陛下因诗稿而龙颜大怒之事。
  盛姮收回了那一叠纸,神色如常,温思齐倒先安慰道:“阿姮莫急,诗稿之计虽行不通,但仍有其他法子。”
  盛姮深知,天下间难有一蹴而就的好事,诗稿被退,也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了。半晌后,她轻叹一口气,道:“思齐,这想法子之事,便不劳你费心了,我自个再琢磨琢磨。”
  温思齐道:“阿姮,你连龙颜都未见过,自不如我熟知陛下,故而这想法子之事,还是该交由我。”
  盛姮道:“离府之日,我便说过,我已欠你太多,不愿再欠下去了。”
  温思齐微笑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如今不是在施恩,而是在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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