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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 (金重楼)



凭什么要委屈陈延陵在这弹丸蛮荒之地憋屈着,日复一日地消磨志气?

王景为先前还不怎么觉得,这些时日看着辛螺的行事,那一份果决强硬可以为峒主,但是当他们的大少奶奶,却是气势太高了些。

这一家子男女主人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如果陈延陵是那种唯唯喏喏的性子,那王景为肯定也不会说什么了。

偏偏陈延陵诸事优秀,在大家眼里一直是响当当的英雄儿郎,这么一想,王景为就觉得心里头为大公子憋屈了。

陆学右其实也觉得有些遗憾,不过还是劝了王景为一句:“这是大公子自己的决定,你没看到大人也没有阻拦过半句,还送了那么多东西过来吗?

今后的日子怎么过,想来大公子心里早就有数,哪里还用你在这里闲磕什么牙,抱什么屈?”

王景为皱了皱眉头:“大人确实是胸襟开阔,所以没有反对大公子自己的决定,但是国公爷那边……包括二公子,他们其实都是不乐意的,不过是大人在前面拦着,两人才没有出声罢了。

阿右,你说这么个偏远僻壤的地方,一个峒主有什么好当的?辛小姐要是嫁给大公子回了燕京城,只怕比在这里还要一呼百应、更有脸面些。

大公子为了辛小姐做了这么多,怎么辛小姐就不知道体谅大公子一回呢?这世上哪家女子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大人跟国公爷两个,不也是大人随时顾着国公爷多些吗?这才是为人妻子的本分!”

说白了,就是王景为觉得辛螺太过强势,仗着大公子的喜爱,给他一种辛螺是骑在大公子头上的感觉,自然心里老大不舒服,就是觉得不忿。

王景为和陆学右以前一直没有跟着陈延陵来过这里,现在才过来了一两个月,王景为竟然生出了这么些想法,陆学右不由怔了怔,正要说话,前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笑声。

两人齐齐抬眼向前看去,却是辛螺正笑意盈盈地跟陈延陵指点着一处说着什么,陈延陵微微俯首看着辛螺,不时轻轻点着头,眼中满是温柔笑意。

陆学右用力拍了拍王景为的肩膀:“国公爷和大人是怎么处的,也是你能编排的?

再说了,这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鞋的人才知道。我看大公子自从来了这里就心情很好,也乐在其中,你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多踏实跟着大公子做事就是了!”

做事做事,他们的差事本来就是盐场那边,现在却因为辛螺几句话,就被大公子抓丁来办这边建城的一摊子事!在这儿全是听一个女人指挥得团团转不说,就连跟在辛螺身边的那个叫杜鹃的小丫头,都可以对他们指手画脚的——

什么时候,这世上女人都这么雄了,那还把男人往哪儿搁?

王景为还想再说些什么,陆学右却已经趋步往前走去了,王景为只有硬生生咽下了嗓子眼儿里的话,也跟着走了上去,就此将这些情绪按下不提。

第278章 王法,自然是有的

丰谷盐田的地理环境的确得天独厚,半个月后,第一批盐已经晒了出来。陈延陵不敢疏怠,带着王景为和陆学右亲自押船运去了钧城。

钧城自有盐铁司专人过来接盐,两边交接后将溪州的份额付讫银票,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不过常雷正在钧城,少不得拉着陈延陵去酒楼接风洗尘。

兄弟几个正吃喝得开心,隔壁的雅间里却突然传来了一声高声:“国公府的公子又如何?这次还不是连军中都呆不了,被打发到不知哪个角落去运盐了!

我堂哥可就不同了,不过是调了个地方,依旧还是在军中,等过些时日再立些军功,一指头就能把人摁到泥巴里——”

陈延陵这边的雅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听到隔壁另有一人的声音在劝着:“赵兄,低声,低声,小心被别人听到。”

那人明显是喝了不少酒,并不压低声音:“我告诉你,别人怕他,我可不怕!

你去打听打听,我淮安赵氏一族可是百年氏族,底蕴可不是那种市井发家的暴发户能比拟的!

他国公府有什么,别说往上数三代了,就算只数一代,只怕连他爹娘是谁都不知道!

别看现在像有些权势,你看燕京城里有哪户世家贵族像他家那样?主母不像主母,牝鸡司晨不说,听说以前还跟……不清不楚——”

中间含糊不清的几个字眼,明显是那人被旁人捂住了嘴,却还是挣扎着说出了后面的话。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陈延陵这边一桌子人哪里还不知道隔壁说的正是卫国公府?

淮安赵氏一族,可不就是赵文清出身的家族?

居然还口出污言,诋毁他的母亲!陈延陵刷地站起身来,一脚就踹烂了隔在两个雅间中的那块薄板:

“淮安赵氏?什么下三流的末家氏族,居然也张口就诽议我卫国公府,真是好大的口气,好大的气魄!”

他一脚破墙而入,将隔壁那一桌人给吓得愣住了,有两个甚至因为下意识地想后退躲开,连人带椅子都翻跌倒地。

陈延陵凤眸只沉沉一扫,立即就根据刚才的发声位置锁定了一人,直接越过旁人,伸手揪着那人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我父亲白手起家,因功受封卫国公,这就是你嘴里说的市井发家的暴发户?

我母亲慧眼神断,侦破疑难悬案无数,让多少人冤情得以大白于天下,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牝鸡司晨?

皇上圣心英明,不拘性别唯才是用,这就是你这张狗嘴里说的不清不楚?

赵文清的堂弟?很好,是谁给你的狗胆,敢恣意妄为诽议朝廷命官和皇帝陛下?!”

赵祥脸色煞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本来是借着酒意跟几个朋友说些牛皮哄哄的大话,谁知道居然会被正主听了个正着,抓了个现形?

而且还破壁而入,气势汹汹地一把就把他提了起来,目光凶狠得就像要吃人一样!

赵祥唬得一颗心在腔子里泼泼地跳,一张口连话都说不囫囵了:“你、你、你光天、天化日日下竟敢行、行、行凶!眼、眼里还有没有王、王法了?”

“王法,自然是有的。”见赵祥隐隐松了一口气,陈延陵冷嗤了一声,突然一拳重重捣在赵祥小腹上,就势把他往后一掼,“可是你言语辱及我父母,身为人子,岂可坐视!”

外人看着陈延陵只是捣了这一拳,却不知这一拳的力气若用上十成,一块青石都能被拍碎。

陈延陵虽然收敛了些力道,免得出了人命,却让赵祥跟被一块巨石击中了似的,当即捂着肚子,跟一只虾米似地蜷缩在了地上,不仅把刚才吃下去的酒菜全都呕了出来,污了自己一身,而且痛得连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陈延陵俯视着躺在地上的人,轻蔑一笑:“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吗?我还以为是多硬气的人,没想到竟是只这么不中用的软脚虾!”

跟赵祥同桌的一个朋友勉强稳了稳心神,声厉内苒地喝到:“陈、陈大人,赵祥虽然言语不慎,刚才受了你一拳也算抵过了。

我劝你们就此住手,速速离去,我们这边也不再追究。否则的话,我们一定要去御使台告你们一个酗酒行凶、欺压生员之罪,到时候——”

赵祥这一桌子,连同他本人一起,全部都是些秀才童生,有见官不跪的资格,凭着身份,也有些许倚仗。

朝中为官之人,谁不是爱惜羽毛?要是被几个秀才发狠告到御使台去,即使解释得清,也少不得要听人说些闲言碎语,很有可能被上峰不喜,履历上可能就此多了一处污点。

因此不是必要不结死仇,大家都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以后指不定还会同朝为官呢?

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陈延陵冷然一睨,不自觉心口一寒,剩下的那半句话顿时就噎在了嗓子眼里。

“告我们?”陈延陵面带严霜不开口,常雷却是冷笑了一声,掏出腰牌在那几人面前晃了晃,“此人私下竟然敢中伤皇上和朝廷命官,本官怀疑此人散播谣言,心思叵测意图不轨,需要带回去严查!”

先前还勉强出头的人看清了那块腰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锦衣卫!”

卫国公陈岳是锦衣卫出身,现在还任着锦衣卫指挥同知,锦衣卫的人自然是拥泵陈岳的。

这桌人本以为陈延陵任了什么盐运监察使,入了文官的范畴,平常来往自会注意着,起码不会当着人前跟锦衣卫的人一桌吃饭,哪里想到竟是这么不巧!

若是无凭无据,赵祥被锦衣卫抓去,他们还能找人周旋周旋,再找教谕、先生几人在士林中造造舆论,尚可以逼着锦衣卫放人,偏偏赵祥刚才却是实实在在地大放厥词,而且言语中确实涉及今上……

这会儿被锦衣卫撞个正着拿了去,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再想想常雷刚才说的那句“心思叵测意图不轨”,大家唯恐被牵连,纷纷推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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