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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叼走小相公[重生] (胡八椒)



“这倒好说。”李琰挑了挑眉,脸上笑得十分和煦,“余老板无非要探个深浅,好叫自己心里有底,可以理解。”

笑罢,他看向余池目光悠远,“我助你当上皇商之后,你每个季度的粮草供给渠道需得四六分成,四成给朝廷,六成转到我这里。”

一滴冷汗顺着后颈从余池的背上滑过,他心中暗暗吃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默然寻思道,不知这贵公子何许人也,竟如此胆大包天,竟是从皇室嘴里夺粮草,这无异于是想要……造反!

余池下意识地就想回绝,可抬头对上贵公子的冰冷目光,话到嘴边又赶紧咽了下去。

直觉告诉他这位来去匆匆的官家公子,绝对不是好惹的人。这人既跟自己坦率开了这口,泄露了这等大逆不道的底细,如若莽撞推辞怕是不好收场,甚至会招惹上性命之忧,需得见机行事才行。

思及至此,余池索性跟他做进一步的底细较量,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道,“寻常百姓做生意都是放到台面上来讲,不说尽如人意,好歹也要你情我愿才行。如今在下已然得知公子意图,事关重大,想必草率回绝,定是不能轻饶。但我余某人天生一副傻胆,是死也要死个明白的,还望您成全则个。”

说完这番豪言,连自己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个死得明白,余老板果然胆识过人,叫我刮目相看。”李琰抚掌大笑,眼中流露出两分的赞赏,指着余池说道,“可惜你不曾投身仕途,不然我定是要向大哥举荐英才的。”

说罢,他从怀里摸出一块质地莹润的白色玉牌,堪堪放在余池的面前,供他自取揣摩。

余池从凳子上站起来欠了欠身子,用袖子擦了擦两只手,而后小心翼翼地把玉牌捧到了眼皮子底下。

温凉的白玉牌上清清楚楚地刻了四个字——南阳郡王。

余池手指一颤,赶紧把白玉牌送回了官家公子的身边。他堪堪擦了一把汗,哪晓得这面前坐着的竟是当今圣上的同宗幼弟——南阳郡王李琰。

既是如此,那这小郡王嘴里的大哥必然是位高权重的当朝亲王李弘了。

似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李琰嘴角噙着笑,继续往下补充道,“如若余老板心中仍旧发疑,可事后遣人去把鹿场的钱老板叫来一问。钱家的宗亲在京城为官,平日里多有上门跟弘亲王府打交道,真假与否,一试便知。”

这天上好不容易掉下个体面买卖,做的却是不见光的生意,着实让人犯难。余池低头思忖,转念又想,如今事态已到这般田地,与其坐等天意,倒不如权衡一下‘事在人为’的利弊可行。

李琰抬眼瞟到他脸上的犹豫神色,淡淡开口道,“余老板是个心思透彻的聪明人,这桩买卖,牵涉你我,说为是一场豪赌也不为过。如今我紧着事项安排,无法给你太多的时间去思虑得失,还望余老板早做决断才是。”

“此事事关重大,公……郡王就不怕,万一余某拒绝之后又不小心说漏了嘴,会给您带来麻何等的大麻烦……”余池一下子被这排场给冲击到了,一时昏头,说出了一句不该的话来。

“余老板的嘴严不严我不知道,但你只需记住,这东县的风未必能够刮到京城。用官家的手段来对付底下这些手上肉刺,就像碾死蚂蚁一样容易。”

李琰正了正脸色,递过去一个凌厉的眼风,唬得余池不敢再做这等消极发问,立马把话题转到旁边去了。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得打我这嘴。”余池抄起巴掌往自己的脸上扇了“噼啪”一巴掌,随后把手扬下去拍着胸脯向他表露忠心,“郡王放心,被您看上是我的福分,但凡我余池得了您的荣光照拂,必然要效仿犬马为您分忧。”

“如此甚好,你倒不失为是个积极分子。”

李琰显山不露水地丢了他一句好话,在心里思量道,若这余池不是个黑心大胆的圆滑奸辈,自己也不惜得用他。








第25章 晋江独家连载|纸难包火
此刻,余池在外忙着颠浪头,一颗心全吊在“名利”二字上无有其他。被搜罗出来当试探借口的家里人,虽不曾沾到他费神操心的半分福气,却也过得现世安稳。

余家后廊,明珠手里攥着一捧焦香喷脆的烤花生,边往嘴里塞边走到挂腊肉的通风口,意图去逮偷嘴吃的小白猫。这猫被她养得很精,颠着四只爪子很会躲人,明珠怕它跑了,踩着一双绣鞋跟在后面也是大气不出。

一猫一人路过后屋的佛堂门口,明珠恰巧听到她婆婆在里面自言自语。

“二位老亲家,今天是你们过二十年的大日子,因着身份狷介不方便大操大办,权且减了排场受用些故人的心意吧。”

桌上放了八碟果盘甜糕,余氏小心翼翼地从上了锁的红木柜里端出两只小香炉,双手各执一柱清香,依次拿火信点了供奉上去,嘴里继续念念有词道,“莫要嫌弃寒碜,回头我到庙里去给你们续香火钱。”

明珠头一回见到余氏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佛堂,且还是一副偷偷上供的惦念模样,心中不由得暗暗好奇,这便大着胆子站在外面听起了壁角。

在袅袅的轻烟中,余氏对着香案上靠右的那只小香炉,絮絮叨叨地拉开了话匣子,“顾夫人,这些年我也没个说贴心话的人,今个儿腆着老脸跟你叨了两句话,心里倒也畅快。说到底咱俩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也算是交情不浅的……造化弄人啊,嫁到别人家去就难免要身不由己。”

余氏长叹了一口气,转而向旁边的另一只小香炉双手合十拜了拜,“顾老爷,你是个不让人的犟脾气,到了那边就敛敛性子安生投胎去吧,倒为阿顾这孩子到了下面还要帮着她娘劝着你点。”

余氏想到这里,脸色不由往下苦了三分,站在香案面前眉眼低垂道,“当年顾家商号垮台那事啊,你们不要怪阿池。他当年年纪小不懂事,听了人家的煽动一时贼迷心窍,跟在后面造了孽。我相信我这大儿绝对没有刻意去存害人的心思……再说了,好歹我也替你们照顾了阿顾两年,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与阿池生祟。想着老先生给他算的命格……我这心里就止不住地犯愁。”

说罢,她俯下身子跪在地上叩了三叩,模样十分庄重。

屋外,明珠愣在原地手心里沁出了一层薄汗。她听了不该听的话,心里惴惴不安唯恐被人发觉,连忙提起裙裾往外走。谁知方才手里的花生不小心掉在地上,她后退的时候不小心往上面一踩,登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嘎吱”。

跪在佛堂里的余氏正是心神不安的光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立刻从蒲团上起身,走到屋外去查看。

“喵呜——”白猫从高凳上跳了下来,眯着一双圆眼睛,懒洋洋地绕到余氏的脚下把地上碎花生给添了个干净。

“小畜生,躲在门口闹什么,没事尽出来作怪吓人。”余氏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提起脚跟往白猫身上轻轻一搡,嘴里笑骂道。

被主子嫁祸的小白猫,不满地抱着余氏的方头布鞋,从喉咙里发出一串赖唧唧的“叽咕”声。

明珠紧着心跳蹲在附近的花木丛里,直至余氏离开了后院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外面的日头正好,晒得人手背发烫,明珠站在空旷的长廊里心情久久不得平复。她在余家不管事,每天除了干些不费劲的杂活,过得如同老祖宗一般清闲,陡然听到了这等私家秘闻,可谓是颇为震撼的。

这明珠虽然大字不识,从小受人白眼,脑子里到底也有个是非观念。对于余池这位比路人要多几分面熟的丈夫,她是知之甚少的,更枉论去探究他的好坏善恶。此时细想起来,方才听她婆婆那番不为人知的内心陈述,不由得叫人细思极恐了。

思及至此,她不再佛堂门前多做逗留,连忙抬起两只鼓撑鞋面的大脚,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阿嚏——”阿顾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喷嚏,鼻尖一酸,险些把眼泪给溢出来。

龙夫人上来摸了摸她的衣服厚薄,嘴里疑惑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受凉了呢,六宝儿,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是掀了被子不曾?”

“许是前几天下雨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叫那冷气儿给冲着了。”阿顾用绢子轻轻拭了拭眼角,“娘,不打紧,让奶妈给我煮碗热腾腾的生姜红糖水灌进肚子就成。”

龙夫人抬手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定没有温热异样之后,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走到厨房里喊奶妈去了。

清淡的阳光透过碧色的窗纱照了进来,在地上笼罩出一小片绿意盈盈的暖融影子。阿顾踩着地上的光晕走到龙夫人的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理了理自己的发髻,随后提着裙裾转身迈出了门槛,向着自己的闺房走去。

四下无人,阿顾把藏在藤框里的一壶酒拿了出来,用桌上的茶碗斟了两杯的量,走出去倒在门前的泥地里,神色虔诚道,“前世父母犹念在心,今生爹娘不能辜负,女儿用不了香烛祭奠,只盼这两杯醇酒,能把自己的惦念给托付出去。”

说罢,她深呼吸一口园子里的清新花香,快速把地上的杯盏酒盅给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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