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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叼走小相公[重生] (胡八椒)



提到这茬,阿顾一拍脑袋,向他慌张问道,“四哥,阿兰呢,你可曾看到她往哪里去了,脸色好不好,瞧着可有大碍?”

“在前头呢,当时我远远跟过去瞧了一眼,见到谢家妹子安安生生寻她爹去了。脸上虽是不大痛快,却也未有哭啼模样,且还行吧。”龙四郎思忖片刻,老老实实地把谢兰漪的情形告诉了她。

阿顾听他这般描述,自觉没有底气去见谢兰漪,却又心里惶惶的,怪提不起劲儿来,两只手拢在袖子底下绞着十根指头,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龙四郎瞧见妹子愁,跟在后面也开始发愁。他抬手拍了拍阿顾的肩膀,对她悉心宽慰道,“任凭谁遇到这档子事儿,心中都不会欢喜的起来。女儿家嘛,脸皮薄更得需要时间去缓缓。你且别紧着这时候绕上去牵扯,纵是谢家妹子嘴上说没事,那也是顾着情面骗你的。再者,她是个通事理的明白姑娘,还有个大度的亲爹在旁看管着,用不着你个丫头片子跑过去操心。”

相处了这么多天,谢家妹子的度量她是有数的,阿顾紧着她四哥这么一劝,唬在心里的那点子郁结倒也渐渐消退了不少。是时,院里迎风飘来一阵花木细香,叫那眼前春光不由往下明媚了几分,逢着这生长复苏的好时节,哪有心事过不去的道理呢。






第23章 晋江独家连载|小郡王(1)
龙家客房里,桌子一头坐着发愁的老爹,另外一头坐着悠哉的姑娘。

谢东海反复掂量着肚子里的话,时不时抬头瞄他闺女一眼,回过头来想了又想,末了,把个双手拢在袖子里欲言又止。

谢兰漪见状,放下手里打发时间的话本子,涮了涮杯子,替她爹倒了一杯热茶,两人仍是无话。

“我说,阿兰,你真没事儿?”谢东海拿不准闺女的心事,惴惴不安地试探道。

谢兰漪脸上的笑容恬淡,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爹,这档子小事不提也罢,别当个大动静扫了自家人的兴。”

“这眼下也没什么要忙的,不若咱们早点回家也行。”谢东海恐他闺女走到外面触景伤情,思索着向她提议道。

“爹,容我出去转转吧,今儿天气好待在屋里头闷得慌。”谢兰漪侧面绕开了他的话,脸上却还是盛着笑的。

谢东海瞧不出端倪,目送她离去后,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心里头挺不是滋味。

他这三闺女一向叫人省心,从不曾在人前闹出过是非,可就是因为太省心了,这做爹的才担心她什么都往肚子里闷,不声不响的,硬要往心里捱苦。

谢兰漪神态自若地走出龙家大门,人在街巷中信步穿梭,直隔了老远,这才停在一所新修的房舍面前,扶着墙“哇”一声哭了。

墙头原本趴着一只白猫,正弓起身子蹑手蹑脚地往种在院里的桃树枝上攀,却不想被她突然爆发的一声嚎啕骇得寒毛直竖,当即滴溜着四个爪子“喵呜”一声摔进了院墙里面。

谢兰漪愣生生地抬起头,独自伤神了片刻,这才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声。她抬手欲擦眼泪时,忽然发现掖在指缝里的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掉了。

她定在原地懵然地吸了两下鼻子,一转身,被站在后面大气不出的公子哥给唬了一跳。

眼前的陌生面孔生得很是俊朗,漆黑长眉斜飞入鬓,一顶金冠束着乌发,玄色的缎袍上云纹交错,玉佩环带,看起来相当贵气逼人。

谢兰漪带着一脸干涸的泪痕,不禁有些看呆了。

“聒噪。”站在面前的贵公子冷冰冰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顺带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那神色当真是嫌弃极了。

是时,房舍里走出来一个面容肃穆的高挑少年,做便衣窄袖的随侍打扮,快步走到贵公子面前恭敬说道,“爷,孟老午休方醒,此刻下人已进去请示了,您且到屋里等吧。”

贵公子听了他的话挑起嘴角点了点头,眉目间似有舒展,把那睥睨物表的戾气顿时敛去了不少。

“爷,那位是?”高挑侍从警惕地打量了一眼,愣在旁边脸色局促的谢兰漪,向贵公子低声问道。

“当街泼闹的无知女子,不必介怀。”贵公子回头一扫泪眼犹存的谢兰漪,眸中的沉郁颜色往下深了几分,吩咐侍从道,“赶走,莫让她打扰老师清净。”

说罢,他直接从谢兰漪遗失在地上的干净绢子上横踏了过去,两只脚印一前一后落下来,是一点都不含糊。

谢兰漪平白无故挨了人家数落,被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贵公子啐到气结,上前一步道,“我并不是有心喧哗,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

“可老天偏叫我遇上这巧合,逢了你的晦气,要怪就怪自己丢了颜面,何必过来叨我。”贵公子信步踏上台阶,半边身子浸在日光下,连眼皮都懒得抬一抬。

“嚣张纨绔,利嘴伤人,有甚了不起。脱去这一身好衣裳,你又比旁人高明到哪里去。”谢兰漪粉腮含怒,并不把他主仆二人放在眼里。

贵公子闻言,嘴里嗤出一声冷笑,睃了台阶下面胆大包天的小娘子一眼,掷地有声道,“纵是我鸠衣百结、形容落魄,也绝不会如小儿女一般,为着不光彩的心事,困顿檐下痛哭流涕,叫路人可笑了去。”

“你……”

一句话把谢兰漪噎得柳眉倒竖,垂下双手无力跟他发作。

贵公子见自己猜中她的短处,也不再往下撂话,堪堪一招手,跟侍从双双步入房舍,再不去招惹这位心头两急的小娘子了。

行至客厅,孟夫子已经理好仪容端坐桌前,见他来了,微微一点头,收起袖子斟了一杯香茗放在对面。

“老师,好久不见。”贵公子进门之前特地掸了掸下袍,待到孟夫子首肯之后,这才跨入门槛向他谦恭作揖。

“礼数过甚,老朽不敢当。”孟夫子抬手引他落座,语气疏离道,“小郡王今已加爵,不复是当年的莽撞少年郎,孟某人一届布衣,应当敬您一拜才是。”

说罢,便要起身回拜,被身为王孙的旧日学子及时抬手制止。

素日里乖张示人的小郡王李琰,此刻站在孟夫子面前言辞恳切道,“琰昔日在学府之中蒙您照拂多年,而今老师如此狷介,倒为叫我作难。”

孟夫子听他这话,也不多言,抬手只顾让茶,两人间的气氛这才重新缓和了起来。

“东县环境怡情,风物优良,可比之京城多有不足,老师在此可住得惯吗?”李琰低头吹了吹浮上杯面的茶叶,向他含笑问道。

“我这把花白胡子都这么长了,又不是那喜裁新衣的少年郎,爱往外面隔三差五地浑跑。但求寻个颐养天年的安乐土罢了,其他的再是讲究不起来。”

孟夫子闻言爽朗一笑,清癯的脸上乍透出奕奕容光,瞧着正是一副精神矍铄的和乐模样。

李琰会意地点了点头,向他由衷称赞道,“老师心境通透,参的了浮华外物,此番调和下来着实是不减当年风采,叫我羡慕的很。”

“哪里哪里,我这愚见不比乡野农夫的笑谈高明得多,莫要给我戴高帽子了,当不得当不得啊。”孟夫子捋着花白胡子连连摆手,不肯轻易附话。

“说起乡野农夫嘛,这东县原先靠着农耕发家,土肥地阔,却是一个天然的粮仓选址。只是外商涌入打乱了生意节奏,如今人人趋利而为,苦于无人来经营农事,以至于白白浪费了这么个宝地,实在可惜啊。”

李琰逮着契机便开始高谈阔论,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孟夫子听他话里有话,也不接茬,只做茫然不知,呵呵干笑了两声便把话题带了过去。

李琰这位小郡王也不是蒙昧种子,拐了个弯子上来圈话道,“老师如今在这县里摩挲书本可是屈才狠了,我有心替您安个舒坦位子坐坐,不知老师意下如何。”

孟夫子话里停顿片刻,垂下眉目淡淡向他说道,“老朽冒昧多言一句,阁下今日寻上门来,是借以什么身份呢?”

李琰不忙作答,冲他徐徐一笑,“老师这话可是说得生分了。”

“若是以故人身份前来拜会,我自以诚相待;若是借着官道人物的资历,别有他意登门造访,请恕老朽不识抬举。”孟夫子发出一声长叹,把心中所想尽数倾出,并不打算跟他话里打太极。

李琰薄唇紧抿,英气的眉宇微微一拧,语气迟疑道,“老师也曾胸怀经纬鸿图,逢人嫌隙仓促离开官场,这些年来心中就当真不遗憾吗?”

“东县水土养人,老朽于此静心沉淀,唯求老来安宁,属实不存韬光养晦的妄想。”孟夫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端起瓷杯抿了一口香茶,神态很是从容。

他早就猜中这小郡王今日上门必有他求,只佯装不知而已。

孟夫子虽远离官场多年,近来与客闲聊却已有风声入耳,对朝中局势略知一二。如今这小郡王李琰一心为他大哥弘亲王铺路,倾轧暗斗的事情没少做,现下正是用人养需的时候,自是要多方走动以便广纳幕僚。

他是吃过大亏的人,深谙这当中的厉害关系,无论如何都是不肯轻易复出的。

“老师,您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吗?”李琰抿了一口茶,把手里的白瓷杯轻轻搁在桌子上,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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