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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 (七月闻蝉)


  姜流苏慢慢敛笑,眸子里的柔软慢慢变的冷硬,他眉尖微挑,缓缓道:“什么事?”
  姜酒手扣着门,想了想,大致道:“快活的事情罢。”
  他笑的很勉强,仿佛听了不得了的事情一时间接受不过来。他退后几步,半阖眸子,眼里起雾,垂下的眼睫遮着瞳孔。
  姜酒把门关上,继续睡觉,不去管姜流苏这个人,他瞧见也好,不接受也好。时隔多年这样莫名其妙找过来必有所图。
  她比较相信这个现实,一个抛弃他的人他还巴巴找过来,除了心理有问题外那就是真的傻。
  *
  屋外的日光落在姜流苏身上,他仰着头,天上的流云飘过去,此外一片湛蓝。
  身子方才沐浴暖阳的暖意都慢慢没有,姜酒耳根上的痕迹他也不是看不见。只是不知道外人眼中冰冷无趣的女人也做这样无媒苟合,寻花问柳的事情,姜酒一向拒男人于千里之外,除了郎大公子。
  他无法再把这个人同城隍庙里感觉冰清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他扮作纯良的样子迎合她,到头只是白费心机。
  姜流苏推开那柴门,嘴角的笑透着讽意,看到郎大公子提着鸟时一僵。
  郎大公子看到他也很意外,上下一扫后把鸟笼子给他,打发道:“你既然无事不如就给我遛遛鸟,十两银子够否?不够百两亦可,你这身高还可再拔高拔高。”
  郎大公子说罢就见姜流苏不说话,他的眸子沉了沉,咬着唇,然后才恍然一笑,结果了郎大公子的鸟笼子道:“一千两。”
  “一千两?!”郎大公子不信,先丢了个十两到他怀里,道,“你怕是没见过那么多银子,不如你先给我遛遛,你长到我这么高便给你。”
  姜流苏怒极而笑,手拎着鸟笼子提步离开,走的飞快。
  郎大公子意味深长露出一抹笑,扬了扬长眉。
  “姜酒?”郎大公子在她窗前问道。
  姜酒入睡很快,迷糊间又听见人声,便不再应答,哪怕姜秀才显灵她也不答。
  郎大公子等了会,推窗一看,见她已经睡得不省人事,这才作罢。
  *
  到了傍晚,醒来的姜酒听说郎大公子的宝贝鸟没了。
  他悬赏一千两调查。
  姜酒犹豫着,没忍住把悬赏榜揭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很想写正经一点,我看了一遍,居然很好笑,我怕是个天生的谐星。
请各位干了这碗狗血,在放飞自我的路上一路相伴!
鞠躬_(??ω?? 」∠)_

☆、他的鸟

  郎大公子的鸟是一只黑腿小隼,眼睛周围一团黑,个小但凶。
  姜酒知晓郎大公子极为喜爱,值一千两那个价。揭了他的悬赏榜姜酒先去了郎秀的书房,广平王府里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
  春日周边的水塘波光粼粼,几棵老垂柳映衬着一栋小红楼。
  她在门口处叩门,屋里没人说话,于是又敲了三长两短。隔半天郎大公子才姗姗推门,他穿着蛟龙团花的潞绸长衫,心情一般,抬眼扫了她道:“进来。”
  姜酒卷着衣袖,把他的悬赏榜拿出来,表明来意:“这只鸟怎么没了?”
  郎秀噗呲笑出声,他俊眉微抬,就着一个舒服的姿势侧躺在美人榻上,手伸着道:“拿过来,我给你指点指点迷津,送你一千两。”
  姜酒递过去,悬赏榜被他优雅地从中间撕开,姜酒看到悬赏榜原来是两层特殊的纸张黏了起来,中间夹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他夹着银票慢条斯理地卷起来在姜酒面前晃着道:“钱是真的,找鸟是假的。”
  “我那鸟死活不论,你只需把我遛鸟的人查清楚。”郎秀道,“你隔壁的孩子很有意思,你今日且搬回去,故人一场,你惹来的东西,弄个透彻了再做打算总比逃避要好的多你说是不是?二十三岁的老姑娘了,你也没什么好怕的,我给你撑腰。”
  姜酒立马点头,她听着老姑娘没有半点反应,于是郎秀又道:“你把他睡了也很值。”
  昨晚经历过一场不知从何说起的事从脑海里浮现,她耳根微红,总算有反应,郎大公子这才不说什么,姑且让她先一个人盘算盘算。
  走出他的书房,姜酒使劲揉了揉脸,那些无法言喻之感一天之内总时不时浮现。郎大公子的话仿佛提醒了她。眼睛比鸮还尖的他,有些话还是委婉的没有说出口。
  *
  “阿姜!”
  姜酒从垂花门走出,影壁前被阿葱叫住。
  她回头,模样娇俏的女子扭着纤腰傲然走过来。习惯这人惯常的作妖行为,姜酒礼貌性打个招呼。
  原以为她要炫耀炫耀一回,姜酒已经在想编好的说辞。有些人就爱听这些,说一说也不夭寿或其它,何乐而不为?且她心地不坏。
  阿葱却两指拎着她放下遮耳的头发,凑过去和小狗似的嗅嗅,坏笑道:“恭喜。”
  她把一个小瓷瓶塞到姜酒手里,抬着细细的新月眉,小声道:“你瞧着被折腾的厉害呀,我听说你今天早上都下不了床。这药是消肿的。”
  穿堂风带起一点尘土,空气里充斥了花香与草香,姜酒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手推过去,以同样小的音量道:“你消息真灵通,不过焉知此药不是避子的呢?”
  阿葱的笑慢慢消失,直起了腰,眼里看姜酒的神色都不对,她看起是厌恶亦或是愤怒。
  她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温柔道:“你想怀一个大可找一个野男人,这药是大公子叫我给你的,我又如何知道?”
  她狠狠把东西再塞回去,尖锐的指甲划到了姜酒的肉上,姜酒盯着白色小瓷瓶出神。
  *
  郎大公子听阿葱汇报消息,她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惹得郎大公子好奇,于是就询问道:“又跟姜酒闹矛盾了?”
  阿葱幽怨望着他,就快要哭出来了似的,委屈道:“公子您让我给她送药,她还疑神疑鬼,就像我心怀鬼胎要害她一样。”
  郎大公子呵呵笑了笑,幽深的眼神落在阿葱身上,揉了揉眉心的位置,道:“上次让你查的事有什么进展?”
  阿葱端正了站姿,恭恭敬敬道:“祁家的大姑娘确实不一样,不过是上妆的不同,脸还是一样的脸。”
  “女人家化妆就是厉害,我五年前见她她还柔媚似水,如今再见竟如冰雪白莲,我就觉得她换了个头。”郎大公子哼声。
  他对阿葱摆摆手,微叹道:“罢了,他们祁家水一向深,本也不指望你打探什么,你回去将字练练。你狗爬的字,写的消息我是真真看不懂。”
  阿葱想辩解,郎大公子却转了个向,他这般便是真不想见她了。他喜怒无常的性子她也是真真看不懂。小声应答便悻悻离开。
  郎大公子一个人的时候看看自己空空的鸟笼,收敛笑容的脸有些冷峭。
  他其实不怎么爱笑,他也并无好脾气。
  *
  姜酒到底还是把小瓷瓶埋在小院子里的树下。
  阿葱这人凭她方才的样子姜酒有些许的不放心,加之她昨夜确实没有体会到最后一步,且不论谁送的,她这么好的身体,顶多就是睡眠不足罢了。姜酒很自信。
  小屋子里一切摆设如旧,新来的账本又堆积如山,她站立一会,觉得有必要和郎大公子提提加薪的事。夜里点上三四盏灯,姜流苏不知去何处,她乐的自在,心想,今夜必然是个可安眠的夜了。
  约莫了过了两三个时辰后,近子时,广平王府后院的狗开始乱叫。姜酒深吸一口气,带着困倦往后一歪。身上的深衣没有穿好,她捂着左心房,稍稍一碰就一抖。
  姜流苏推门而入就见姜酒呆滞地看天花板。
  她衣衫不整,面无表情,昏黄灯光照的皮肤泛出一种玉色的光泽,脖颈处以及越往下的地方痕迹则越密集,不必说被衣物遮住的部分有多么的暧昧。夜里这般见到,若是往常人,必然脸红,然后低声议论一句。
  姜酒皱眉看着外面的来人。
  “我以为你会知趣地离开。”她说。
  姜流苏转过身把门关上,低笑,声音夹杂苦涩。
  “我为什么要走?”
  这样老生常谈的问题姜酒想也不想就道:“因为我不喜欢你,我买了这间房。”
  她理了理衣领,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从他的态度看,他必然有所图。
  “你若留下来你就睡地。”姜酒把话撂下来,一头青丝松散开,她这样看着有些许纨绔的样子,微抬下巴,俯身捡起自己的外衫,搭在了肩上去内室。
  姜流苏看着她的背影,如郎大公子所说,姜酒有时就很欠打。室内烛火晃了晃,他脸上落了一小片阴影,轮廓更显深刻。
  姜酒闻出来了他带进来的那种血腥味,到了内室就把门关紧了,她左看右看不放心,把桌案什么都拖过来。动静之大姜流苏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的出来。末了她还把窗户也关上,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成果,姜酒依然不放心。
  一盏小灯在桌子上离她很远,她盯着那火苗,有预感它将离奇熄灭。
  果不其然,三声未到,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我数三声,把灯点起来。我日后若查出你是谁,我且先把你阉一遍,此后将你买到三教九流之地。”姜酒边想边道,她说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就跟自言自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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