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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 (七月闻蝉)


  日头落山,她在自己的小柴门前徘徊,腰间有一串钥匙,犹豫着她去了隔壁。
  这一条她有很多宅子。
  夜深人静之时她摊开了纸,幼年少年无人教她画画,姜酒画出来的东西抽的不忍直视,但可以勉强看得出那是一只小白鹿。
  梦白鹿,主有财运。
  姜酒写着这几个字时很是怀疑。她似乎还破财了,隔壁住着姜流苏,她看不出自己这是有财运的样子。
  点了三四盏灯的屋子明亮,她把帘子放下来,屋子里安安静静,像是一个小棺材。姜酒习惯了这样的环境,仿佛这样才是绝对的安全。现在她都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这样,有一次阿葱忍不住抱怨,姜酒这样人又怪又无趣。
  她瞪了阿葱,内地里姜酒是很正常不过,每月会定期听听戏,定期捧一个戏子,她还会去写话本子,写上所有二三十年前已经近期流行的俗套剧情。
  春夜慢慢在变暖,角落里已经有小虫子窸窸窣窣的叫声。她笔下的小白鹿肥肥胖胖,不曾有轻灵的身姿,好半天她才把做的梦画好。
  梦反应了人的意识。
  她想看看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一间幼年姜秀才掏光积蓄建的小房子,上面一只鹿,下着大雪,四周白茫茫一片。
  她也没学过什么解梦,这般干想姜酒嚼着糕喝水,脑海里浮现出了姜流苏的样子,那张脸确实生的不错,从前她没见过,只破庙里一次,现在见了居然有熟悉感,人的记忆难不成这么厉害吗?
  一碗茶水见底,她去了趟茅厕,夜里天上没有星子,乌漆墨黑,云把月遮着,姜酒打着灯笼出来,先照到一段织锦的袍子,上面的竹纹,她一愣,慢慢视线上移。
  风一吹,她的灯笼灭了,然后啪嗒落在地上。
  姜酒想不通这是为什么,莫非是见了鬼,但这只鬼掐着她脸,身上明明有温度,几下制止住她的动作,能够未卜先知似的,万分熟悉她。
  今夜凉爽,她穿着单衣出外事实证明是个错误的行为,姜酒想她日后也不会穿的这般少了。一则冷,二则扒掉了就更冷。
  那只大手伸到了她的领子里,炙热的温度激的她裸在外面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姜酒瞳孔猛的张大,隐约从黑暗里看出一个人的轮廓,瘦削的下巴,唇色因皮肤的相衬显得愈深,只是下一瞬他一手桎梏着姜酒,把她双腕反扣在背后,一手蒙着她的眼睛,叫她看不清,陷入黑暗。
  “救命!”姜酒原打算大叫一声,但这个人反应更为迅速,一样一样制止她,有条不紊,像是花间老手。姜酒安静一秒,对着那唇咬了一口,满口血腥,感觉似曾相识。
  她感到面前这个人身子一僵,稍稍拉开一点距离,舌舔着嘴角,舔着口子,然后俯身想要折断她的腰一般,唇舌从唇瓣流连到了脖颈处。姜酒一喜,没有堵嘴,也是胆大之人。
  黑暗里她张了张嘴,但耳里听不到一点声音,更不必提去叫出声音来。姜酒终于开始冒冷汗,手揪着他的衣服慢慢摸索到他脸上,摸着他脸的轮廓。
  指尖摸到嘴角,姜酒感受到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手慢慢僵住,没有视觉,触觉就被无限放大,他这样仿佛是在看一只小虫垂死挣扎一般,确实让姜酒的恐惧被渐渐放大。
  柔嫩的肌肤被舔舐,偶尔咬着皮肉,微微疼的感觉传到脑中,酥酥麻麻的感觉在他放下了那只遮眼的手,四处揉捏时从尾椎传上去,姜酒抖着忆起十三岁在酒央的雨夜。
  她尽量适应着黑暗,低头看着埋在胸口的人,一头乌发被银冠束着,发出微微光亮。
  她鼻息加重,羞耻地听到那些吸吮声音,桎梏她双腕的手依然力道很大,她空空瞧着周遭的一切,梦见白鹿,怕是要倒霉的。
  春夜微风拂过,她抖得更厉害,说不清是吓得还是冷的。
  胸口那两团被吮的生疼,姜酒恍然间都以为他少小是个缺爱的人。
  她腿一软,坚持不住往后一倒,被他托着,几乎是扛起来进了屋。鼻尖都是一种暗香,清冷神秘。此时此刻他仍未放手,姜酒心里盘算着,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手,他步子一停,先是灭了所有灯。
  姜酒:……
  他怕自己看见她,那么很有可能是个认识的人。
  她被人丢在被子上,陷在被褥里,头未来得及转过来就被大掌按住,摁的想要闷死她一样。一只空出来的手抽了腰带把她双腕缠住绑在床头。
  姜酒惊叹这个人的动作,那些厚茧和他这腰身,不像读书人,从头到尾他不曾说过一句话。姜酒也很难判断,更何况要命的事情当头,她居然没有反抗机会,一张嘴说不出话,她记起他先头的动作,给他安上会医术的特点,后知后觉发觉那暗香里确确实实有中药的味道。
  ……
  夜里翻来覆去窸窸窣窣的声响被放的无限大。
  所有事情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他越来越急促的鼻息喷在后颈处,姜酒咬着她的小枕头,泪染湿了一大半脸,覆眼的腰带从水绿色变成了豆绿色。姜酒事后打包票,她绝不是吓的,而是被刺激的。
  一个二十三岁的大姑娘被一个男人这样作弄,纯属是正常反应。
  她都感到这人的热度已经撑到一定时候了,再撑下去那是真厉害。他蹭了会,抱住了她。
  姜酒捏着拳的手松了又捏起来,喉咙里的声音突然莫名可以滚出来。
  “你……他妈是不是不行??”
  这种的桥段她写过很多次,最后绝没有这样的情况。姜酒怎不住问了他,总归她不打算嫁人,对这种事情已经没有到崩溃的地步。
  十三岁她怕的要死,后来给了江师爷一腿,十分大不敬。
  日后给郎大公子办事,姜酒出入章台区太多次,除了没做过,看过不少,写出来很形象,外汇赚了不少。
  身后的男人顿了顿,抬手给了她一掌,拍在某处穴位后她又发不出声音。
  ……
  *
  第二日姜酒在拂晓时分又做了个梦,是个极香艳的梦境。
  她看着身上的人,那张脸朦朦胧胧就是看不清。
  一只小白鹿在床下看着她,姜酒老脸一红,只听上面的人闷哼一声,姜酒蜷缩着脚趾,脸深深埋在枕头山,一片黑暗。
  一缕晨光从窗口探进来,她悠悠转醒,
  姜酒揉了揉前额,手腕上一圈红痕,肤色越白就衬的越明显,她沉默着低头把被子稍稍掀开,然后再盖上。她穿着干净的中衣,床单被褥都被换了一遍。
  当真看不出昨晚的一些痕迹,除了她身上的这些。有些还是新添的,比如贴着耳垂的这部分,以及手上的这些。姜酒用丧心病狂来形容那人外还觉得不够。
  粗粗把衣服换了她写了一封信给郎大公子,来搬账本的小厮接过去不敢多看飞奔进广平王府,姜酒一年几乎全年不休息,不请假。她头一次这样干肯定非比寻常。
  姜酒写完信又躺回床上,被褥上的暖香闻着很舒心,她昨晚被折腾久了现今急需睡觉补一补。
  至于姜流苏的到访她倒是没有太在意,穿着立领的衫子到外面伸个头看他。
  他笑着傻傻的,姜酒想。
  日头已经升高,姜流苏穿着普通的直裰,翻墙坐在墙头。
  他脸上有些肉,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姜酒问他:“干嘛?”
  姜流苏道:“你昨晚没回来,我看着那小厮才知道你在隔壁。”
  姜酒冷笑道:“这一条都是我家,我回不回去,同你是没有干系的。”
  她断定了这人说了假话,并推算他昨晚其实是出去了,他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回去。按照一般人对姜酒的思维,一个二十三岁的大姑娘,平白捡了一个年轻人,夜里孤男寡女,姜酒必然是出钱住客栈也不会回去的。在这些人眼里,姜酒只对钱感兴趣,并且有成亲的打算,现在太挑,只是等着日后嫁给郎大公子混个侧妃。
  姜酒过跟着郎大公子后就变了。学了他的一二分,她拿郎大公子当恩人,但是姜酒报恩要以身相许?戏本子里的破东西放在姜酒身上并不真实,他爱钱,姜酒就给他数钱。
  昨晚她是想回屋的,不过站在柴门前的那一抹犹豫是因为她想到了阿祁。姜流苏喊她一声姐姐确确实实让她体味到久违的那种做姐姐心情,虽然时隔太久有些褪色,但丝毫不影响。
  试问,一个拿你当姐姐的孩子你忍心去做坏事吗?
  姜酒有操守,昨天放了他一马全当日行一善。
  结果今天他还这么问,姜酒睡眠不足,心情有些差,语气不大好,两个乌青的眼袋很重。
  “你怎么了?”姜流苏察觉到她的不悦,从墙头翻了下来,青年身姿矫健,白衣如雪,配上那副好皮囊,是姜酒曾经喜欢的样子。
  因为江师爷喜欢白色的衣袍。
  “我想睡,累了,你翻墙出去罢。”姜酒打着哈欠,疲倦道。
  “你……”他突然不说话。
  姜酒扭头看他,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似乎也想到什么。
  她笑笑:“昨天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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