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翊用手中烛火环视了卧房一圈,望着平静安稳的床幔露出了孩童般狡谲的笑。他轻轻来到床边,放下手中烛台,自怀中摸出一方棉帕,挑起床幔,缓缓将手中棉帕捂上了床上好眠之人的口鼻……
四周似乎更静了,连虫儿也睡着了,一丝声音皆无。齐韵鼻息绵长,睡得愈发深沉。
朱成翊静静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便放心地宽衣解带,吹灭了烛火,麻利地钻进了齐韵的被窝。
床幔内传来男子低沉的呢喃,“韵儿姑姑,月底我便要迎娶安缇了,你是真心觉得高兴吧?可我不高兴,我只要娶你,不要娶旁人……姑姑放心,思罕与他的短命女儿我会尽快处理掉,车里是我的,也是你的……”
“姑姑,思罕又来寻我了,他要我去往土司府商议月底迎娶事宜,议事完毕后再随他去往罗喀山,帮助他布防老挝国夷人。姑姑觉得这可是一场鸿门宴?……韵儿姑姑,你定然会说,翊哥儿休要中计,那罗喀山便是收你入囊的绝地,是口袋,是陷阱!呵呵,姑姑,翊哥儿今日便是特地来告诉你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罗喀山,不是我的绝地,是他思罕的……”
“姑姑切莫担心我,翊儿不会有事的,我还得留着这条小命来娶你呢……韵儿姑姑乖乖在家等我,莫要偷跑了。”
紫檀大床吱嘎作响,内里传来衣料摩挲之声,窸窸窣窣,夹杂着男子沉重的鼻息与压抑的低喘……
翌日,齐韵直睡到日上中天才起床,虽是睡了如此之久,浑身依然说不出的倦怠。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只觉得指间粘腻,放鼻尖闻了闻,帐内熏过的苏合香没了,一股淡淡的奇异的麝香味。又摸摸酸软的腰腹,肚子上也是一层异样的粘腻。
“嫣红……”齐韵直起身未及说话便住了口,胸口的娇嫩摩擦到肚兜竟然生出一阵刺痛。此时一位眉清目秀的丫鬟来到床边,“姑娘醒啦,奴婢替您打水去。”
“且慢!替我多打点水,我要沐浴。”齐韵僵直了腰背,决定沐浴时仔细检查一下自己。
婢女领命退下后,齐韵复又躺下,仔细回忆起昨夜入睡后的情形,只记得昨晚睡得特别沉,连梦都没有一个。
踯躅片刻,齐韵将手伸至身下……那处干燥清爽,齐韵禁不住松了一口气。忍住浑身的不适下了床,齐韵缓缓逡巡于房内,仔仔细细检查房门与窗户,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婢女将沐浴的水备好后,齐韵便让她们退了下去,她慢慢坐进木桶,忍住热水倏然接触娇嫩部位带来的刺痛,她细细查看自己身体的每一处。胸口及大腿内侧最为严重,自己泡在热水里都不敢用力碰触,可仔细看去却看不见青淤与破损。齐韵端坐水中,眉头紧锁,思索良久……
或许自己过于敏感了吧,房间四处都好好的,还有谁能遁地穿墙不成?齐韵自嘲的摇摇头,再不管身上的不适快速擦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人也有可恨之处,朱成翊是自私的,皇族人员的最大特征应该就是自私了吧,他将齐韵视作私人财产肆意对待。他对齐韵是爱恋的,可是他的爱是自私的,以致禁锢了韵儿的生活。
朱成翊如此对待齐韵,对齐韵的心理,及她与梁禛的关系影响巨大。
之后的齐韵更多的是挫败及失落感吧,兄弟不再是兄弟,爱人还能是爱人吗?
可怜的韵儿如此聪慧,她的命运不应该是这样——禛哥哥,全靠你了!
接下来有三章朱成翊耍手段夺取车里控制权的情节。
不爱看夺权文的亲可选择跳过。
朱成翊掌控车里如果仅一句话,“朱成翊使计夺了思罕的兵权,掌控了车里,第二日便见到了梁禛”。感觉有点扯……
为保障文文的完整流畅,这一块还是属于不能少的部分,毕竟朱成翊也是个能干人儿,为了让他的狡猾与暗黑显得不是无根之水,橘柑依然用了三章描写他的手腕。
但是如果有了心理准备,这三章跳过也不影响后续文文的理解,追文的亲可以等文文完结后,根据自己对朱成翊的感情,选择是否再回看这三章。
所以为加快这部分进度,明天与后天,橘柑双更,后日晚上九点,当当当当!这章得看哦~~~
为啥这么说捏?
因为后天晚上就是88章哦~
88与89一定要看哦~~你懂的!
橘柑甚至看见有可爱的小天使专门倒回去购买前面的某四章,留作纪念。选择之精准,橘柑都不记得了,还特意翻回去看了看。
橘柑心中甚是惊讶,看来我写“撩”文的手段得到大家的认可,所以今天专门提醒一下,88、89一定是可以看看的。88是额外的铺垫,调动与89章截然不同的情绪,89才会有正事。暗黑系的情-欲最为动人……
再往后就建议不要跳着看了,因为每一章都是重要的情节推进~~
为避免吓到小伙伴,预告一下,89的桥段与韵儿无关。
☆、疼惜(朱成翊夺-权1,酌情购买)
来回事的管事说, 朱成翊今日一大早便去了土司府商议迎娶安缇事宜,议事完毕后还要去往罗喀山, 老挝国夷人又开始生事了,思罕希望自己的准女婿能在大婚之前能在众人面前挣一把脸。
齐韵歪坐春榻,揉着酸软的腰背靠在锦垫上, 听到这里,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翊哥儿便是如此急迫地要在思罕面前展示一把好女婿的能力?”
“回齐姑娘的话,公子如何打算的, 小的便是不知了。小的只是被公子安排了负责采买大聘物资的活, 公子自罗喀山回来后便要过大礼,才赶得上月末的亲迎。因大公子安排的急, 今日他又着急要走,小的不好多问,只能估摸着先置备一些, 这是小的草拟的清单及大致的价格, 请姑娘过目。”
齐韵接过礼单一一看过去, 礼金三百万,礼饼一担,海味八式, 生鸡两对,猪肉四斤,大鱼十斤,老椰子两对, 酒十担,四京果两担,生果两担,油麻茶礼两担,帖盒二十…… 朱成翊诚意满满,礼金十足,礼单也规矩。
齐韵揉了揉酸胀的额角,这思罕此时唤走翊哥儿去杀敌明显没安好心啊……她一把甩开手中礼单,“李管事,不知如今还有哪位军爷留在了濯庄?”
“回姑娘,因特木尔大人要训练新护卫,故而只有特木尔大人留下了。”
齐韵颔首,早前便听白音说过,朱成翊有意培植自己的当地武装,初建濯庄时便着手四处搜罗了不少当地的贫穷汉族与摆夷少年,签了卖身契,卖入濯庄由巴拉与特木尔对他们进行训练。
“李管事,礼单暂且这样定下,这是对牌,你且退下便自去办罢,替我唤来特木尔,我有话问他。”
李管事领命退下后,齐韵疲惫地靠倒在了春榻,婢女嫣红立马上前替她轻柔地捶捏按摩。齐韵的心不受控制地又揪了起来,翊哥儿怎能如此不知分寸,明知是火坑还往里跳!如此莽撞冲动,自己若是走了,他该怎么办!
齐韵一面担心着朱成翊,又一面兀自生着自己的气。自己如此关心朱成翊,他却对不住自己,一心只想把自己变成他的妻子。可真要她一扭头丢下朱成翊不管,齐韵悲哀地发现,似乎挺难办到……
自己对翊哥儿的感情究竟是怎样,齐韵不是没揣摩过。她反复琢磨了自己对朱成翊的情感后,将朱成翊划入了“亲人”范畴,自己与朱成翊一同长大,两人有着超越男女之情的准血肉亲情,在父兄皆有梁禛“照料”的情况下,朱成翊是她目前最大的责任。
只是齐韵自认的这段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关系并不能为大多数人理解,包括当下的特木尔,当他得知齐韵派人来唤自己相见时,这位爽朗的蒙古男人咧开嘴笑了,“小妮子还是忍不住的哇,终是舍不得大公子的。”
特木尔看着座上疲惫的齐韵,觉得她更加楚楚可怜了,“将军,是谁怂恿翊哥儿答应思罕去往罗喀山的?”
“齐姑娘,是公子自己的意思,他觉得逃避不是办法,将计就计,迎难而上才是正确的做法……”
“胡闹!你们便没人拦着他么?齐韵气的坐直了身子,“你们才几个人?光思罕便有多少人,更别说老挝国的人了,一人掷一把土便能将你们埋了。巧妇亦难为无米之炊,你们要如何将计就计,你且说与我听听!”
“姑娘莫急,如若没有万全的把握,公子怎能以身犯险?姑娘且听我细细道来……”
特木尔摇头晃脑便说将开来,原来罗喀山位于孟艮府与车里之间,孟艮府与车里相同,依然由当地土司掌控。
孟艮土司为摆夷人的另一个分支,与车里人同源同宗,但在前朝因与车里首领就是否归顺南召古国历来南辕北辙,车里首领历来亲老挝国,而孟艮首领历来亲古缅甸国。是以,二部族反目成仇,经年征战只为夺取对方土地,扩张己方势力。直到中原帝国崛起,二部族因种种原因,皆选择了投诚朱氏帝国,在太-祖皇帝的协调下,二部族分设土司府,勘定辖区,一应权力不变,至此终于止戈散马,形成了如今的车里宣慰司与孟艮府。
思罕将朱成翊引去罗喀山,一来是因为朱成翊垦荒成功,占了八百里边境线,导致思罕能选择的行动地点也不多了。二来罗喀山地理环境复杂,朱成翊初来乍到,不熟悉地形,更有利于将朱成翊一网打尽,增加思罕一方的成功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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