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去哪儿再去瞅魏芳凝呢?
若说文昌侯不入流,那承平伯更是尘埃微粒。
过了今日,太子再想碰见魏芳凝,便就要自己动心思想办法了。
虽然不至于见不到,少见是肯定的了。
若说一开始,太子对魏芳凝只是心动而已。
那么现在,可就是非常的动心了。
太子瞅着花嬷嬷去支使跟来的小丫头,算计着,一个小丫头是请不动无上长公主和驸马的。
那么,会去请谁,就再明显不过了。
对于许染衣,太子却不怕。
一个围着他打转,他说什么是什么的表妹,还能怎么样?
太子知道,梁太后的意思,太子妃不是梁家女,便就会是许染衣。
这两个,太子都不喜欢。
但他却知道,两边都伤不得。
打从十岁进到宫里,太子学会的第一件事,便就是将自己的真正感情藏起来。
他学会了微笑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
虚以委蛇,左右逢源。
他长到十七岁,唯一动过心的,便就是魏芳凝了。
她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那样的鲜活,与众不同。
太子想着,反正也没有多大事。
收拾眼前这些人,还不是他随时一出手的事?
多让他们蹦跶一会儿。
他还能多看魏芳凝些时候。
这就像两军对垒,新将军上阵,总要一个武艺高超的老将,给压阵脚。
以备新将军不顶不上的时候,老将好出手相求。
太子便就给魏芳凝充当压阵脚的老将,以欣赏的眼光,看着魏芳凝与花嬷嬷等人对战。
顶不住的时候,他再出手。
这样,也能让魏芳凝感激他不是。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
话本演义里的才子佳人,可都是这样写的。
魏芳凝是不知道太子的想法,要不然,非跳脚骂他一顿不可。
谁要以身相许?
你全家才以身相许呢。
小丫头被花嬷嬷打发出去之后,又怕太子发现了,为了引开太子的注意,花嬷嬷竟与太子话起家常来。
大概也是要让魏芳凝明白自己的身份。
花嬷嬷笑道:
“前些时候,太子爷送咱们姑娘的珠钗是哪儿打的?姑娘带出去后,都说好看,姑娘正想问太子爷呢。”
说完,像是挑衅似地,瞅了眼魏芳凝。
那意思,好像在说:
别看太子爷帮你,你就自做多情。太子爷与我们姑娘,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就你,身份地位看清楚些,别做梦了。
魏芳凝却全不在意。
别说她这辈子是不打算与太子再有瓜葛。
就是上辈子,太子对许染衣,可是是狠的。
太子对她冷冰冰。
但对别人,可是笑面虎一个。
笑着笑着,就将人笑到坑里。
魏芳凝与太子做了将近十年的夫妻,哪还不了解太子与许染衣那点子事的。
所以,魏芳凝也回以花嬷嬷一个笑。
听了花嬷嬷的话,太子先是瞅了眼魏芳凝,想看她有什么反应。
见魏芳凝不为所动,嗯……
确切地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太子就想,看,她就是与别人不一样。
这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不说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也定是一脸伤心失望。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全不在意。
不在意他,自是不在意他送许染衣东西。
只不过太子完全忽略。
他长得这样美,又位高权重的,是个女人就应该知道,跟着他那是绝对的好。
由于魏芳凝与太子坐得极近,便就附在魏芳凝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别听这老死婆子胡说,我待许家表妹,与梁家表妹是一样的,再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魏芳凝心说:
你与我说这个干嘛?我又不是你的谁。
“呵呵”干笑两声,魏芳凝在太子耳边低声说道:
“这个死婆子刚让个小丫头出去,大概是请了许姑娘过来了呢。”
太子又是一脸感动地说:
“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不过你不用担心,许表妹我知道怎么应付,请来了,也是白请。”
魏芳凝……
谁担心他啊?
就在这工夫,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
侍卫在门口报说:
“太子爷,京城令带着衙役书记来了。”
花嬷嬷垂着眉毛想,这个京城令也真敢来。
文昌侯再不入流,也林京城令爵位高啊。
其实京城令哪里想来管这事?
又不是活腻歪了。
他一小小六品京官,在京城里,随便出来一个,便就比他官大。
就城里最不缺的,大概就是官员了。
勋贵王爵,一品、二品、三品大员,在外地,难得一见。
京上却是随时都能碰见。
四五品的京官,都不敢随便打人。
你可知道你打得不会是哪个皇亲国戚家的穷亲戚?
所以,无论是京官还是地方官员,都会备一本京官实录。
记录着京上那些个耀眼的王爵亲眷关系。
就怕一个不开眼,惹了不该惹的人。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魏远志一报官,这位京城令大人脑中,立时跳将出来的,便就是沈太夫人了。
毕竟终先帝景元帝一朝,沈太夫人在京上风光了四十八年。
即使现在大不如前了。
但前帝景元帝就怕沈太夫人会在他去了之后号亏,可是留有遗命的。
正文 27 威逼
所以,京城令能不来吗?
他几乎是急忙忙的点了人,便就随着魏远志过来了。
只不过,魏远志没与他提太子,还有无上长公主府的嬷嬷也在。
这若是说了,只怕死也不来了。
两只老虎打架,他这小鱼小虾,不最先被殃及?
花嬷嬷惊讶于京城令竟然真带了人来,却也全没放在眼里。
太子瞅着花嬷嬷的神情,心想:孤就让你得意会儿,你使劲得意。孤难不成还怕你?孤不将你打杀了,孤不会忽悠染衣表妹将你打杀了?
许染衣是许行书与无上长公主的独女。
虽然许行书有嫡长子,但无上长公主就生了一个女儿,便就是许染衣。
景元三十二年的状元,一堆应考学子里,二十五岁的许行书,落拓清明。
一身青衫,并无它饰。
但却如鹤立鸡群一般,于一众人中,一眼就能瞅着他。
包了街楼的当时还是孝真公主的无上长公主,临窗坐着。
只一眼,便就将整颗心失了去。
可是,十年寒窗。
莘莘学子,哪个真没有家室?
许行书已经二十五岁了。
家中早已娶妻程氏,并有一子名许飞,也已经三岁了。
无上长公主虽不是,当时还是皇后的梁太后亲生的。
但却被梁太后疼在心尖上,那可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元上长公主从没有要不到手的东西。
对于许行书也是如此。
她喜欢,就要得到。
梁太后本意,是想将元上长公主嫁入梁家。
这样的话,于梁家,于无上长公主都是有好处的。
梁家尚主,又会出两个皇后。
彼时,当时还是太子的乾武帝,已经娶了梁家女为太子妃。
只要顺利登基的话,定会是皇后。
梁太后自然想让皇家固若盘石,荣宠威势,与大周一起世代传下去。
可宁不过无上长公主喜欢。
大有若是嫁不了许行书,便就要终身不嫁的意思。
梁太后心疼孝真公主,只得支使了娘家兄长梁耀辉,去解决了许行书有妻有子的事情。
一个新科状元,怎么斗得过当朝的权贵?
梁耀辉说得很真白。
若是他不休妻弃子,那么妻子性命不保,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
许行书并不傻得天真,他知道梁耀辉说到,便就真能做到。
为了妻子的性命,他只得休妻弃子,另娶公主。
做那文人唾弃的,忘恩负义之人。
许行书一再地强调,是不是他娶公主,程氏和许飞就会安全。
梁耀辉给了许行书保证。
景元三十二年冬子月初九,整个京城都是一派的喜气洋洋。
景元帝的独女孝真公主,下嫁新科状元许行书。
孝真公主府的建设,是由当时的梁皇后亲自都建的,几乎超出了大周历代公主建府的规模。
景元帝对此,嗤之一笑。
他近乎以一种欣赏的目光,来看自己的皇后,去宠一个宫女生的女儿。
极尽荣宠。
然而,平头百姓,如何斗得过皇亲国戚?
许行书也担心程氏和许飞呆在京上危险,怕梁家人说话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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