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正上演着颠鸾倒凤、白日宣淫的戏码。
女的坐在梳妆台上,鹅黄色的罗裙已被掀至腰间,两条玉腿轻飘飘地悬在那儿,似不着力,男子看得欲。火大动,蓦然牵起她的脚踝往外一拨,幽谷就这样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女子面上闪过一丝隐忍之色,又飞快地隐去了,而男子从始至终都沉迷在这具羊脂温玉般的躯体上,压根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
“多日不见,我对娇娇甚是想念……”
男子抬起头来,脸上皱纹遍布,竟是个年逾花甲的老者,可动作之猛烈却丝毫不亚于年轻小伙子。女子难耐地咬住了红唇,似乎甚是不喜,却硬将涌到嘴边的痛呼声吞了回去,长睫微微垂低,遮住了眼中的不耐和厌恶。
“娇娇今天似乎很是怠惰啊……”
闻言,女子僵硬了一瞬,旋即把腿盘上了他的腰间,然后朝前微一用力,男子顿时闷哼。
“娇娇的功夫又长进了,长此以往,教我如何还能放得下?”
说着,老者又是一阵攻城掠地般地揉拧,她明明吃痛,却不肯求饶,硬是挺着身子由他肆虐。老者素爱她这种冷艳倔强的做派,身下的动作更大了,连束好的鹤发都在颤动,双手亦在娇躯留下一道道红痕,毫不怜香惜玉。
女子开始还在抵抗,后来也禁不住欲望的侵袭,开始断断续续地发出模糊的声音,眼看着即将攀上顶峰,突然一股热流冲进了体内,所有快感顿时如同潮水般退了个干干净净,瞬间令她从里到外都冷静下来。
她怎么忘了,这个老家伙向来泄得快。
丝丝凉意再度浮上了她的眼角眉梢,衬着那一抹残留的媚色,竟有种独特的美感,老者支着台案喘息良久,缓过劲之后就来摸她的脸,她偏头躲开,他便把手放回了她胸前,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仍然翘立的蓓蕾。
“怎么,还在生气?”
老者有些中气不足,可话里的挑逗之意却是丝毫不减,女子心中一阵恶心,本不欲说话,却被他捏着下巴强行转了过来,她疼得不行,只好忍怒出声。
“你许下承诺半年之久,如今却没了音信,我难道不该生气?”
老者并没有因为她不敬的语气而发怒,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忽然深沉地吐出一句话:“原来你还在惦记着御前女官的位子。”
此言一出,女子顿觉脚下踩空,有种即将掉入无底深渊的感觉。
姜还是老的辣,他前一刻还在说着淫词秽语,后一刻已经抽身而出,变回了那个城府极深不苟言笑的老者,玩弄权术向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而她,依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女子通常会收敛自己的心思,今天却冷笑着反问道:“是又如何?”
气氛凝至冰点,老者手里的动作停了,目光也愈发深邃,直教人脊骨发颤,就在女子内心的防线即将承受不住而坍塌时,他又出人意料地开口了。
“是也无妨,横竖黎瑞已经解决了,我再无后患,把你送上那个位置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女子并未因此心喜,反而有些戒备——他答应得如此轻巧,定是有什么条件的。
果不其然,她心里刚浮起这个念头老者就说话了:“事成之后就为我生个儿子罢,娇娇年轻又聪明,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比我家中那几个成器。”
女子的脸颊微微抽动,差点没掩盖住自己的真实情绪。
若是她当上了御前女官,日日都要伴驾随侍,如何还能替他生孩子?这个老不死的分明就是在刁难她,不想让她从这座笼子里飞出去!
理虽如此,她却不能直言,只能拐着弯儿地拒绝。
“你别忘了,我替你怀过一个孩子。”
“我怎么会忘?”老者声音放轻,抚摸着她的脸说,“两年前天花席卷王都,你号称有感染之兆请了数月的假,就是为了养胎,岂料不知怎的被那个愚妇发现了,竟然找上门来逼你喝下了堕胎药,当时你的肚子都有小球般大了,孩子也已经成形了……”
若是旁人听到这话恐怕会以为他是真心疼爱她和腹中孩儿的,然而她只是默默冷笑。
那会儿她怀的是个女孩,流出来的时候他看都没看一眼就让人埋了,这叫什么疼爱,他要的只是个能传宗接代的罢了。后来坐小月子的时候他亦是完全不顾她的死活,又要了她好几次,差点让她死在这荒郊野外!
即便如此,她还是要逆来顺受,因为在父亲决定把她送给这个人的时候,这段畸形且有悖伦理的关系就注定会捆住她一生一世。她的父亲要靠着他笼络朝中权贵,而她要靠着他继续往上爬,整个宋家眼下的风光全都是他在暗中支撑,没了他,所有的关系网都会破裂,宋家也将无声无息地败落。
思及此,宋玉娇悄然握紧了双手。
她的姐姐们也被父亲嫁给那些侯伯公卿当妾,一世翻不得身,在深宅里与正妻斗到死,她却不一样,她是朝廷女官,尽管目前是他的地下禁脔,可只要她当上了御前女官,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兴许就可以摆脱这个困境了……
她绝不允许自己一辈子都背着这个见不得光的身份!
至于孩子……她两年来都没有再怀孕,还不足以证明她的心思么?
她一边暗暗嗤笑这个老家伙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有些糊涂了,一边不遗余力地继续诱惑着他:“你既然想要孩子,我努力再怀便是,可这次不许再骗我。”
说完,她伸手圈住了那个又软又瘪的东西,来来回回地抚弄着,双臂合拢之时,一对玉团越发显得高耸饱满,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颤动着,他看起来纹丝不动,身体内部却已经开始躁动。
真是天生的尤物。
“这有何难?我把计划告诉你也无妨,只需几句流言便可。”
老者附耳过去说了些什么,待到最后已然控制不住,一双手开始上下左右胡乱地揉捏,那深如沟壑的皱纹甚是粗糙,把宋玉娇都刮痛了,可为了日后着想她也只能忍耐,同时断断续续地问道:“真、真就这么简单?”
那边没了回音,下一刻,她的身体又陷入了魔爪之中。
事后,宋玉娇独自回到了宋家。
贴身婢女照旧悄悄地弄来了避子汤,见她恹恹地躺在床上便拿了勺子准备喂她,岂料她端起来就一口喝光了,然后把碗一扔,冷着脸道:“备水,我要沐浴。”
婢女不敢耽搁,立刻就去挑了水来,并伺候她坐进了木桶之中。
雪白的娇躯上布满了红痕,深深浅浅犹如烙印一般,婢女瞧了甚是心疼,替她擦洗的力道都放轻许多,她却不耐烦地夺过了浴球,重重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小姐,莫要如此啊……”
宋玉娇充耳不闻,只吩咐道:“去把春莺叫来,我有事要问她。”
春莺是她房中的另外一名婢女,平日在她出门的时候就会留在家中监视各房的动静,她去了紫竹林好几天,自然要听听她的汇报。
秋月也知道她想做什么,低低地应了一声就转身出门了,不消多时,一抹翠绿的影子晃进房间,停在屏风之后向她行礼。
“奴婢见过小姐。”
“起来罢,这几天家中可曾有事发生?”
春莺似乎迟疑了一下,旋即压低声音答道:“回小姐的话,其他几房的姨娘和小姐们都安生得很,只是老爷那里有些不同寻常。”
“我爹怎么了?”宋玉娇扭过头问道。
“老爷前几日得了封西夷来的信,然后就变得神神秘秘的了,出去不带侍从,家里的马车也不坐,似乎是在刻意隐瞒行踪去见什么人……”
听到西夷两个字,宋玉娇蓦然一惊,手中的浴球咚地跌进了桶子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楚国马上就要与西夷开战了,朝廷上下都严阵以待,在这个节骨眼父亲怎么还敢与西夷的人有所来往?就不怕引火烧身?
想到这,她的思绪忽然一顿。
不对,这封信既然能在这个时候通过重重关卡来到王都,说明其主人本事不小,而值得父亲冒着危险去见的人,一定并非泛泛之辈!
她的脑海中冒出无数种可能,最后定格在一个极具危险性的人身上。
宋玉娇蓦然一震,几乎不敢相信会有这种可能性。
虽然父亲一直与那个人有书信来往,收到盖有西夷红戳的信件也不出奇,可说到见面就太玄乎了,眼下正值开战前夕,那个人又是那么尊贵的身份,不可能也不会亲自深入敌国腹地,除非……除非他就是为了这场战争而来!
宋玉娇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方向,遂从水中拔身而起,裹起浴巾就离开了净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一章信息蛮多的,小伙伴们慢慢看……
第69章 买药
新年伊始,瑞雪消鸳瓦,花信上钗股,春天似乎已经不远了。
之前休朝多日,积压了不少政务,所以刚刚恢复朝议的这几天楚襄简直忙到脚不沾地,岳凌兮本来一直在旁侍候,替他分担了不少琐事,今儿个却突然向他告假。
“陛下,能不能赐我一枚出宫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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