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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何许君颜醉 完结+番外 (北萘殇)



宋君颜没有答话,却又伸手抓住楚浔枂,楚浔也不意外,冷着声,“只是,我终究是东玄的帝王,私人恩怨可了,国家恩怨却消不了,当时北云与西夷联军进攻东玄,我东玄死了多少将士,来日我便要北云与西夷多死数倍。

若是真觉得心中有愧,倒不如在我率兵踏足上京之时,再好好的同我道歉。”

语罢,楚浔枂就用力的拨开宋君颜的手,没想宋君颜却抓得更狠了,冷着声,“各不相干,真是好听的一句话,往日举案齐眉,浓情隽永,岂是一句各不相干就能算了的?”

“莫不然你愿放下北云皇位来东玄?还是你要我再一次舍了皇位去北云过那屈辱至极的日子?”楚浔枂狠狠的甩着手,将宋君颜的手甩落。

宋君颜不知该如何回答楚浔枂,心中生起无力之感,且不说楚浔枂对他是否还有情,现在他为北云君主,楚浔枂为东玄皇帝,一旦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却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看吧,比起儿女私情,这北云始终重要得多,你是不愿来东玄的。”顿了顿,楚浔枂又道:“而我,却也不愿再去北云,再过那种为人所控的生活。”

宋君颜定定的看着楚浔枂,“若不说这些,那于私呢,你真当忘得了那些举案齐眉的日子?还是你喜欢上旁人了······”

“旁人?”楚浔枂面上带着嘲讽,“我从前总觉难得心悦一人,那就随心而行,没想结果却是如此,虽有甜却让人难熬,难熬得连心口都疼了,我不敢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只是,如今都好了,不疼了,那些举案齐眉的日子虽是好,却如镜花水月,经不得摧残,一晃就没了。”

楚浔枂又走近了一步,“从前很心悦你,心悦得旁的我都不想要了,可如今我不恨你,因着北云的缘故,连带着看你都不喜了,想来是不喜欢了的。

毕竟,从前你只要蹙了一下眉,我便会担忧,可如今瞧你这哀伤的模样,我非但没有担忧,反而觉得痛快,宋君颜,我楚浔枂不喜欢你了。”

语罢,楚浔枂赖得再看宋君颜一眼,快步走出了大殿。

宋君颜看着手心,方才抓住了楚浔枂的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度,没由得一阵心悸,他好像把他的浔儿弄丢了。





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以命换命
楚浔枂从大殿出来天已经黑了,正打算唤人就见若书迎上来了。

“皇上,礼部尚书同范大人正候在御书房。”若书将手中的毛裘给楚浔枂披上,温声说着。

“他们可有说是什么事?”虽是初春却也还泛着寒意,楚浔枂紧了紧刚披上毛裘。

“为的是安置三国使臣之事。”

楚浔枂目光转了转,摸了摸心口,没由得心悸,总觉得不安,开口,“安置使臣之事由礼部尚书做主即可,去备车,朕要去安淮寺一趟。”

“皇上?”若书面色犹豫着,悄悄抬头看了眼楚浔枂,见楚浔枂面色淡然,没有丝毫犹豫的模样,又怕自己逾越了,就低眉顺首的应下了,“是。”

很快,马车备好了,楚浔枂坐在马车上,哪怕是关好了车帘,却有风透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楚浔枂抱紧了手中的汤婆子,心止不住一阵一阵的跳着,不安极了。

想着今天先生那憔悴的模样,楚浔枂更加不安了,正想催外边的人快点,没想马车却渐渐慢了下来,若书的声音从外边传来,“皇上,下雨了,泥路坑洼,马车难行,可要先回宫?”

楚浔枂掀开车帘,见外边的侍卫都撑着伞,雨也不算大,只是那泥泞的路确实不利于马车前行。

索性下了马车,楚浔枂接过若书手中的伞,打量着四周,这是上坡路,马车更不易前行,这里离安淮寺不远······倒不如走着去。

没有犹豫,楚浔枂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你率一人驾着马车回宫,其余人跟着朕上山。”

楚浔枂这话一出,周围人面面相觑,似乎不解楚浔枂宁愿冒雨前行也要去安淮寺,却也不敢反驳,领了命。

一行人行走在山间,雨渐大了,虽有伞但楚浔枂的衣裳也渐渐淋湿了,鞋上沾满了淤泥,连袜都湿了,心怦怦的跳着,楚浔枂觉得仿佛像是心中有人击了鼓,带着心悸,凉意从心口泛散,蔓延到四肢,冷极了。

终于,一行走到了安淮寺的阶梯下,抬眼望去正见安淮寺的大门上亮着的两盏灯,莹黄色的,带来了些暖意。

楚浔枂的发尾已被雨水渐湿,楚浔枂也不管,踏着急促的步子往安淮寺赶,没想到了安淮寺门口,却没见一个僧人。

不安的感觉更甚,楚浔枂跌跌撞撞的往里边奔去,若书慌忙跟上。

还没进先生的园子,透着园子的大门,楚浔枂就见里边围着数十的僧人,楚浔枂双手静静握住拳,抬步进去,僧人察觉了来人是楚浔枂纷纷行礼。

僧人跪下了,楚浔枂站着,她才看见了被那些僧人围在其中的人,他正坐在摇椅上,一身月白衣,三千发丝散着,消瘦仿佛见骨,闭着眼,不过神情却柔和着。

楚浔枂也没叫那些僧人起来,她愣愣的看着摇椅上的先生,迈着步子向先生走去,走得极慢,反复脚上灌了铅,没了力气。

看着瘦得不成人样的先生,楚浔枂在摇椅旁蹲下身,轻轻的唤了声,“先生。”

先生没有答话,也无一人敢出声,四周寂静,楚浔枂紧紧咬着唇,鼻尖泛酸,她颤抖着将手指放在先生的手腕上,没了脉搏。

“先生。”楚浔枂又唤了一声,声音颤抖着,有些哽咽。

先生还是没有应,楚浔枂又再给先生探了脉,往复数次,最后楚浔枂瘫坐在摇椅旁,愣愣的看着坐在摇椅上的先生,他的手中正拽着一物,顺眼望去,楚浔枂看了看,那是一个香囊,香囊上绣着歪歪斜斜的竹子,带着淡淡的药香,那是她眼疾好了之后秀的,本想亲手交给先生的,没想先生先离去了。

她早已忘了自己绣过这么一个香囊,先生却记得,她甚至没能交到先生手上,先生却拿到了,还留着,甚至现在都还带着······

楚浔枂只觉心口绞痛,如刀刮那般,落了血,没了肉,一阵一阵的,催人残,泪水不知何时模糊了眼眶,楚浔枂颤抖着手,摸着先生的脸,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怎么好好的人说没了就没了!明明在登基大典前说好来了的,她要来安淮寺寻他的,她来了,他却没等她。

早知如此,她何必和先生置气,可是再后悔也没用了,先生没了。

四周回荡着楚浔枂轻微的抽泣声,却没有一人敢说话,过了良久,园外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同样一身月白的人走入园中,他面容清隽。

“没想还是晚了······”男子看着园中的情形,喃喃自语。

楚浔枂末了眼泪,起身,冷眼看着来人,“你是何人?”

“参见皇上,贫僧乃安淮寺僧人了尘,为国师师弟。”了尘行着礼。

“你就是先生的师弟?”楚浔枂说着,回想着了尘方才说的话,又急急道:“为何你来晚了?”

“回皇上,贫僧辞去国师之位为的就是前往南荒给师兄寻药,没想药寻来,却晚了······”了尘面色犹豫着。

“先生病了么?”说着,楚浔枂又低下身,看着先生,又喃喃自语,“为何病了都不同我说,我是皇上,这天下有什么药是我寻不来的,为何瞒着我。”

楚浔枂的声音减小了,“既与了我这天下,却不愿同我一起守,说好了为国师辅我左右,我却信了,没想却是个笑话,他自个儿一人走了。”

“呵,不愧是命中带孤,这下当真的孤家寡人了。”说着说着,楚浔枂笑了,那笑中却带了无尽的凄凉。

“皇上还是不要这般模样,师兄也是不愿见的。”了尘淡声说着。

“那要我如何?要我速回宫处理政事么?连故人去了,都不能悲戚几分么?”楚浔枂定定看向了尘。

“确实不能,皇上这命是师兄给的,师兄要的是一个勤奋为民的君王,而非悲戚失态的人。”了尘冷着声,蹲下身,同楚浔枂平视着,“皇上还记得五年前患了眼疾么?宫中御医看遍了,东玄大夫也寻遍了,却无一人敢治,莫非以为是御医和大夫医术不精么,其实是皇上中的毒本无药可治!”

楚浔枂也没回话,只是紧紧的握着先生的手,了尘看了楚浔枂一眼,又道:“师兄可以治皇上,那是因为师兄将他自己的命换给了皇上!”

楚浔枂定定的看着了尘,听着了尘讲述她所不知道的一切,心口更痛了,比挖心之痛还难受。

南荒人好蛊术,静妃娘娘就是南荒人,且来自南荒皇室,静妃体内含有一蛊,是最毒的同心蛊,同心蛊虽毒但饲养得当则可保那人颜色不衰,饲蛊之人与同心蛊同命,同心蛊不死,则饲蛊之人不死。

因此,哪怕是同心蛊再毒,为了保容貌不衰,延年益寿,南荒人都会抵不住诱惑以身饲养。

静妃诞下先生后,体内的母蛊同样诞下子蛊,子蛊进入先生体内养成同心蛊,只要好好饲养蛊虫也不会有何大碍,先生本可活个百来岁,可先生却将同心蛊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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