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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欢:妖孽王爷小毒妃 (梦烟缈)



由于顾昭欢先前所使用的砚台已经被薛瑶砸坏了,眼下一时不好出门去买,只好从箱子里翻出了先前从娘亲那里拿来的旧砚台,柳莺瞧见后也觉得古朴美丽,夸赞了几句。

上课的时候,周先生给学生们讲诗,在课室里踱着步子,说及“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一句,恰走到了顾昭欢的座位旁边,便顺手拿起砚台举个例子。

他眯着眼睛一看,眼神顿时一亮,惊喜道:“这还真是一方古砚。”

声音虽不大,但周围的几个人都向顾昭欢投来了惊奇或艳羡的目光。

周先生作为一个文人雅士,向来喜欢收藏这类古旧又质地上乘的文房四宝,今日见了这方古砚不由一喜,他晓得这些学生家境一般都很优渥,非富即贵,家中想来不缺这些东西,但像顾昭欢这般随意把古砚放在桌上使用的倒是头一个。

下课后,周先生便走到顾昭欢座位边同她商议:“顾三姑娘这方古砚十分难得,老夫喜爱至极,不知可愿割爱?”仿佛担心顾昭欢不乐意似的,又补充道:“老夫那里有一块上品徽墨与‘云中子’,愿意拿来交换。”

顾昭欢先时只以为此砚是母亲的旧物,因此格外珍惜,何曾想到这方搁在宅子里积灰已久的砚台竟是货真价实的古砚?听周老先生的话,是个志在必得的意思,所出的条件也是很好,但她不为所动,婉言拒绝:“承蒙先生看得上,本不应辞,但这方砚台是我母亲旧物,是昭欢情感所系,请恕不能相让。”

周先生没想到是这么个内情,神情微怔了怔,旋即和气地笑道:“那便算了,老夫原想着若是你购来之物,便试着拿东西来交换,但既是你母亲旧物,那便不勉强了,也算成全你一份孝心。这方砚是上品,你需得好好珍惜才是。”

顾昭欢点了点头,向周先生福了福身后收拾东西与柳莺一道离开。

第三日下午,顾昭欢上书法课时,照例把砚台带过去,忽想起忘带了墨锭,便折身回去拿,再坐到座位上时却发现砚台不见了。

若是寻常砚台,不见就不见了,但这一块却是娘亲的遗物,而且一会儿上课立等要用,顾昭欢很是心焦,桌下桌里到处找,柳莺也帮着她找,可惜一无所获。

这时,顾昭婉路过她的座位笑了一声:“找什么找?贼不就在旁边么?柳小姐,你说是不是?”

柳莺腾地站起身,气得脸色发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昭欢正弯着腰寻找东西,一听此话,情知必有缘故,便停下了手不再搜寻,低声对柳莺道:“别理她。我知道东西在哪儿了,一会儿先借你的用用,下了课再去寻。”

顾昭婉声音不小,附近几个闲得无聊的学生本已快打瞌睡了,闻言就来了精神,纷纷围过来问道:“是丢了什么东西?”

邻座的女孩儿道:“昭欢丢了块砚台,就是前儿先生说的那个,大家都帮着找找罢。”

顾昭婉嗤笑连连,她的好友薛瑶也走过来帮腔道:“这有什么可找的?现放着贼不拿,费那些功夫做什么?大家想想,我们谁家里缺银子?这砚台谁没有,偷这个做什么?”

众人道:“那依你说,贼在哪里?”

薛瑶冷笑,指着柳莺道:“我看不是旁人,就是她!”

柳莺受此毁谤,一时心中委屈气恼,连嘴唇也哆嗦起来:“不是我,你凭什么空口白舌污蔑人?”

薛瑶道:“我都说了,咱们几位谁家里都不缺这个砚台,论起家世来,不就是你家最穷?你又爱那些书法字画的,指不定就是昨儿听了周先生的一席话起了心思,把东西昧下了。”

柳莺本来只是心里委屈,急于辩解,只是她素来是个温吞性子,不善与人争执,此时一听薛瑶公然讥笑她的家境,忽然捂住了脸哭着跑出去了。

顾昭欢在听顾昭婉和薛瑶说话时已断定砚台的失踪必定与她们有关,还觉得她们太幼稚,玩这种藏东西的把戏,此刻心中才豁然开朗,原来这两人是存了心要离间自己与柳莺。

柳莺是个什么样的人,顾昭欢虽与之相识未深,但几日的相处下来也发现她心性纯良,绝不是鸡鸣狗盗之辈,此事对她而言真是无端委屈。

此时离上课尚有一段时间,教书法的李夫人还没有过来,周围看热闹的女孩们叽叽喳喳议论着砚台一事,顾昭欢拨开人群走了出去,去寻柳莺。

寝室离这间课室有些远,顾昭欢想柳莺应不会缺席书法课,不太可能在这时回寝室,便在女学里稍微幽静些的地方找她。

果然,顾昭欢很快在溪边发现了柳莺,她正背对着自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瘦削的身形抖动着,显然是在抽泣。

顾昭欢心中不忍,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柳莺的后背,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她。

感觉有人走近,柳莺抬手擦了擦泪转过身来,一张小脸上泪痕宛然,接过了帕子却没有擦拭。

顾昭欢坐到柳莺旁边,轻轻揽住她道:“哭一会儿就去上课罢,你最喜欢的书法课,不要耽搁了。”







第一卷 第69章 清明诗帖

第69章 清明诗帖



“那砚台真的不是我……”柳莺饮泣,眼睛红红。

顾昭欢替她擦了擦泪,柔声道:“我知道你的为人,你别把那起子人的话往心里放,不然也不知要气到几时。”

柳莺流着眼泪,语声颤抖地控诉:“为什么我不过是家世输却她们一些,她们就要这样怀疑我品行不端?”

柳莺平日说话细声细气,待人处事温温柔柔的,今日却哭成这个样子,顾昭欢看了心里觉得心疼,且又有一种狐兔之悲涌上心头。

其实她又何尝没有这样问过自己呢?只因为身份的低微就要遭受别人无端的质疑,所不同的是,柳莺是因为家世衰微,而顾昭欢是因为庶出的身份罢了。

前世的时候,顾昭婉有一回丢了一只耳环,告到方氏那里去一番哭诉,说是她眼红偷了东西,顾昭欢抵死不认,方氏把她关在柴房里两日,两日间未进一滴水米,后来顾昭婉的耳环却在草丛里找到了,原来是出去玩耍时不小心掉落的。

时隔多年,顾昭欢仍然忘不了那种被污蔑被怀疑的感受,那种被关在老鼠蟑螂横行的小屋子里的恐惧,每次想起,心底的恨意都会一次次翻涌上来。

九月的秋风已带萧瑟之意,吹彻单衣,砭人肌骨,顾昭欢坐下来握住柳莺的手,柔声道:“你是个品性纯良的好姑娘,别听她们乱说,不过是些见识短浅的话,并不能损害你分毫,不搭理就是了;倘若别人刻意去诋毁伤害你,我们也一定不轻饶,必然要让她尝尝同样的滋味。”

柳莺轻轻啜泣一声,掩住面孔道:“但你又不同于我,我如今家境不如从前了,只能低眉顺眼看人脸色。”

这倒也是实情,旁人再怎么安慰也多半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体会不了当事之人的苦楚。

顾昭欢颇觉为难,思索一番后,决定说说自己的一点事情来宽慰她:“我和你是一样的,实跟你说,我的境遇也不比你好多少,我二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晓得,如今和宁郡主又和她好,今天的事情只怕另有缘故,这个且以后再查。下一堂课是你喜欢的书法课,咱们先过去上课。”

眼下砚台的下落还不知晓,但顾昭欢猜到多半是顾昭婉搞的鬼,所幸顾昭婉的离间计没有成功。

顾昭欢叹了口气,只可惜自己所珍爱的那方砚台此刻只怕已经不是完好无损的了。

柳莺一直静静听着顾昭欢说话,后来听她说起自己的事情,渐渐也不流眼泪了,拿起手绢擦了擦眼角,感激地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孩儿:“这个我明儿洗了之后还你。”

顾昭欢晓得自己的劝慰有了作用,放下一颗心来,与她玩笑道:“你看,不哭了罢?我早该提书法课来着。刚刚是不是打过预备的钟声了?咱们的书还在先前的课室里,还得快些回去拿。”

柳莺也笑了笑,和顾昭欢一道回了之前上课的教室取了书箧,再去上书法课。

书法课到底还是迟到了一刻钟,但教课的老师李夫人脾气很好,是个有些年纪的和蔼妇人,见了她两人进门来本想问几句的,注意到柳莺眼圈红红,像是刚哭过,就什么也没说,只让她们找个位子坐下。

顾昭欢与柳莺坐下来把文具铺开之后,就瞧见李夫人拿了一幅字画出来,展开来道:“这是本朝有名的大儒章远斋先生所书写的《清明诗帖》,你们素日想来也有所耳闻,一会儿大家传着看看,记得轻拿轻放,万不要损坏了。”

女孩儿们一听是章远斋的书法,本来寂静无声的课室里顿时发出一阵轻轻的欢呼声,各人脸上浮现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来,连顾昭欢听了也觉欢喜。

章远斋其人,顾昭欢也曾听顾昭益提起过,俱说当年也是一位丰神俊朗的美男子,能诗善画,后来入了翰林院做官,做到了文渊阁学士的官职,如今虽然年华老去,做了太子的老师,仍是仙风道骨,八九十岁年纪还能写得一手极好的簪花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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