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挣扎了,也不多嘴了,心里隐隐地感觉到,繁星盗不是吃了傻药,而确实是为了她好,才阻止她下水。
看在他姐姐的面子上,她决定再难忍也继续忍着,听他把话讲完。
而就算她不能忍又能如何?力气比不过他,执拗也比不过他,脸皮的厚度更比不过他。
也许她突然安静下来的根本原因,是繁星盗难得提及跟他切身相关的人,还是个亲人,是以她有探寻的念头。
“我姐姐跟你差不多年纪的时候,一次意外,在一个水潭里泡了整整一夜,虽然活了过来,却丧失了生育的能力。因为丧失了这项能力,曾经活泼开朗的她变得寡言少语,该情窦初开的时候封闭自己,该嫁人的时候宁死不嫁。外人只道是我这个做弟弟的舍不得她嫁人,其实,是她自己执意不肯嫁。”
“等她过了该嫁的年纪,突然又想随便嫁一嫁的时候,我却真的做起了自私的恶人,坚决不许她嫁,千方百计阻挠她嫁。我不希望她的丈夫用轻视的眼神看她,用嫌弃的心思想她,不希望她吃一点点亏。”
故事讲完,繁星盗最后总结性地补上一句,“所以冷水对女人,绝对不是一样好东西,该避而远之。”
在这之前,闲诗一直猜测繁星盗可能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但今晚看来,她猜错了,繁星盗至少有一个姐姐。
在外人看来他或许对自己的姐姐自私无情,其实他对姐姐却是情意深重,正因为情太深,才不舍得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而他只是预估到那些伤害,便抹杀了她姐姐的所有婚事。
“这世上,应该不是所有男人都会介意她不会生育那件事,我认为你该给她机会。”
“连我都会介意,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
这男人,说得好像他是这世上最值得嫁予的男人一样,甚是狂妄与嚣张。
闲诗撇了撇嘴道,“你姐姐是你姐姐,我是我,她身子弱,我比她强,而且,我在水里也不会泡一整夜。”
繁星盗不屑道,“你比她弱多了,她是被迫性地泡了一整夜,而你,恐怕将心甘情愿泡上一整夜,甚至还觉得不足够。”
☆、163:为所欲为
繁星盗这话虽是取笑之意,却说得很有道理。
确实,在荡漾的肆虐下,闲诗很有可能会贪恋冷水的降温清醒功能,一直在冷水里泡下去。
撅了撅嘴,闲诗索性与禁锢着自己的男人讨价还价起来,“这样吧,你松开我,让我下去泡一会儿,待你觉得差不多,就喊我上来,若是我不听,你再强拽我上来,好不好?”
说这番话的时候,闲诗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就像一根羽毛挠到了人的心尖。
繁星盗微微僵硬了身躯,白她一眼,冷冷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对你那般殷勤?”
这一问,闲诗怔住了,随即觉得尴尬不已。
曾经,她完全可以骄傲地说,她是他的朋友,而如今,他们是什么关系?
难道在他眼中,她果真跟陌路人一般,只是随便帮衬了一下?
郁闷难发之时,一股火便汹汹汹地蹿到了心口,闲诗难受地低吼道,“是,我不是你什么人,你也不是我什么人,既然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你拽着我做什么?松手!松手!谁不松手谁是小狗!”
繁星盗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做只小狗,放在她腰肢上的臂膀仍旧强健有力,没有松散半分。
许是荡漾发作的越来越厉害,同时可以增添人发狂般的力量,闲诗一会儿觉得浑身无力,一会儿又似能使出发蛮的力气。
于是,闲诗便抓住浑身有力的机会挣脫起来,心里盘算着,一旦挣脫掉繁星盗的束:缚,便迅速投身于溪流的怀抱之中,若是他再敢管着她,她便游到更下游的地方去躲开他。
夜空下,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紧挨在一起扭摆,宛如在激烈地誓死搏斗,又宛如恋人在一起打情骂俏,凭动作判断,女的极其凶蛮无赖,男的则极其沉稳好脾气。
扭摆了许久许久,不知是男的不耐烦了,还是女的达不到目的反而越来越亢奋,越来越歇斯底里,两人的姿势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两人皆是面向前方而立,女的在前男的在后,但此刻,两人已经面对面地扭摆在一起。
女的连捶带打,男的或防或受,愣是没有半点反抗。
在这样的局势下,一不小心,女的栽倒在了地上,连带男的也跟着栽倒了身子,却不偏不倚地覆在了女的身上,像一块大石头将她压得严严实实。
四只明亮的眼睛怔怔地相对,男人的凤眸里似有冷幽幽的暗火在蹿,女人的美眸里则似有热腾腾地明火在燃。
时间仿佛静止了,但两人的心却没法平静。
闲诗娇小的身子整个被繁星盗覆全,那些躁热竟能稍稍得以缓解,但这缓解极为短暂,她竟渴望他的身重可以增加再增加,甚至可以在她身上缓缓动作,就像是碾磨豆子一般。
闲诗一边羞耻地期待着,一边有自知之明地等待着繁星盗从自己身上起来。
若非不小心,他怎愿意这般覆压着一个女人?
等他反应过来,一定恶心死了吧?
但脑袋已经浑浑噩噩的闲诗完全没有意识到,繁星盗反应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一些,比她还要长。
终于,在闲诗早有所料的预见中,繁星盗双手一撑,作势要从她身上起来。
刹那间,鬼使神差的,闲诗的双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竟飞速地伸了出去,将繁星盗的身躯用自己的手臂紧紧地、紧紧地圈了起来,像是她的所有物一般,霸道地占据着。
繁星盗身躯一僵,闲诗不管他何时生气离开,费尽全力地将他那坚实的身躯使劲地、使劲地往自己的身上压。
哪怕他的身重相对于她的而言,已经极重,但她扔仍贪心地觉得不够。
四目再次清晰相对,繁星盗仍旧没有起身的动作,而是眸光莫名地盯着闲诗,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他直接将她当成无:耻的怪物看待了吧?
闲诗被他盯得越发感到羞耻,这辈子似乎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自己脸面丢尽。
但荡漾的肆虐又迫使她半点不舍得松开这块温暖、硬挺、踏实的大石头,索性,闲诗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甚至情不自禁地将脸朝着他的胸口凑去,恨不能直接埋葬在里头不要起来。
越是挨近这个浑身充满力量与异性气息的男人,闲诗体内的荡漾便越是发作得猖狂。
闲诗的头并没有在繁星盗的胸口安分地待着,而是无所不用其极地耍起了无赖。
不知是吻还是亲,不知是啃还是咬,不知是嗅还是闻,总之荡漾驱使她做什么,她便奴性地做什么,即便她还有那么一丝清醒,却显然已经力不从心。
闲诗窃以为,很快,繁星盗或给她一个耳光,或恶劣地臭骂她一顿,或直接甩开她远离,那样的他才像是他。
哪知,繁星盗竟像是被她给吓傻了一般,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在他的胸口作乱,甚至扯开了他的衣裳也无动于衷。
当闲诗像只小狗般在他袒呈的胸口轻轻咬上一口的时候,繁星盗眸光深深一沉,竟化静为动,将那些他刻意没有全部压下的身重一股脑儿地朝着闲诗覆压而去,像是已经感应到闲诗想要什么。
渐渐地,他的手也没有闲着,想怎么游移便怎么游移。
若是平日,无论谁这么欺负闲诗,闲诗准会吓得痛哭流涕之类,但今晚,闲诗却对这样的欺负只有欢喜没有排斥。
剩下的夜,真真是不短不长,因为一旦说短,那荡漾却一直挥发不尽,一旦说长,天色却开始渐渐泛起亮光。
繁星盗除了没有亲吻闲诗,没有破除她的清白之身,其他的事,能为则为,为所欲为。
可怜的是,他给闲诗带去了快乐,带她在荡漾里遨游释放,却致使自己沉浸在水深火热之中无法抽身。
而闲诗呢,一直紧紧地闭着眼,大多数时间已经迷失了自己,但经历了什么,她其实心如明镜。
她终究没有能力倚靠溪流之水解除危机,而是倚靠了男人,虽然男人并没有将她变成他的女人,但之间的极度暧:昧已经无法抹杀,她与繁星盗,再也回不去做朋友的情分,当然也做不成真正的陌生人。
☆、164:失鳞的鱼
从无法自拔的迷失,至愉而倦的昏睡,从荡漾的此起彼伏,到销声匿迹。
闲诗乍然醒来时,却因为陡然清醒而不敢贸然睁开眼睛,更一动不敢动。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荡漾带给她的不适感已经全部消失,若非身子有一种陌生的酸涩感,她会以为荡漾从未沾染过自己。
虽然没有真正委身于一个男人,但距离委身,似乎只差一步之遥。
此刻,凭借身躯下的软度与温度,她知道所处的地方绝非溪边旷野,而应该是在屋子里的一张床铺之上。
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至于让她吓得不敢乱动,且急促了呼吸,粉红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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