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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宠 (诸夭之野)


  墨琚走到面前,摊了摊手,一副无辜模样,“你问我是怎么进的军营?还是说,问我怎么进的你的房间?”
  “当然是……问你怎么进的军营里。”容安磕巴了一下。
  “我抱着睡着的你进来的呀。”
  “混蛋!”外面有来来往往忙碌的士兵,容安咬着牙根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你凭着什么进的军营!你又不是军中的人!是你把降书拿给关卡的人看了吗?”
  墨琚悠悠道:“拿出降书?拿出降书只会给我妄添杀身之祸吧?你的这些兵又不是摆着好看的。”
  容安稍稍松了一口气,顿了一下,又生疑惑:“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墨琚无辜状道:“很简单啊。我跟他们说我是墨琚,墨国的王,你的丈夫,他们就放我进来了。”
  容安惊愕地表示不信,墨琚伸出小指勾了勾她的鼻子,笑她:“你呀,就是喜欢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其实,人心这种东西,是既复杂,又简单。你把它想复杂了,它就复杂,你把它想简单些,它就简单。你的人,我的身份,加起来就是一张通关的文牒,这没什么好疑惑的,是不是,容安?”
  墨琚难得说这样有哲理性的话,虽然不知道对错与否,但眼下,容安觉得自己是被他忽悠住了的。
  “好……好吧。”但心里实在担忧那张降书在未来会起到的作用,狠狠心,拉下脸来,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那张降书,你可以不给我,但你不能拿给别人看!你要是拿给别人看……”
  “怎样?”墨琚挑了挑眉。
  他挑眉的动作从来就是她的坎儿,无论什么时候也翻不过去的坎儿。但这个时候若输了,势必会给日后留下一下大隐患。
  容安从来都自以为自己是个可伸可屈滑溜如蚯蚓般的人物,这种时候和墨琚来硬的不是上策,那就不妨试一试软的。
  立时便拿捏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来,贝齿咬住红唇,眼眶里圈着水汽,“我能怎样?反正……就算你不拿住我的把柄,我还不是牢牢攥在你的手心里?随你去吧。”装模作样地抽泣了几声。
  搁在以前,墨琚定然受不住她这嘤嘤嘤的撒娇。但现在么,墨琚竟然有点软硬不吃的势头。
  墨琚只是轻轻一笑,上来挽了她的手,往屋里拖,顾左右而言他:“休息好了?你可以再睡一会儿的。为夫已经和你的将领们商讨过,晚上趁夜行军。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酬报。”
  容安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这就……连兵权都拿下了?你是不是真的动用了降书?”
  墨琚伸手扶住她纤腰,“不是说了吗,若是有降书,你那群兵怕不是要吃了我。他们会怀疑我们的关系,以为我胁迫你的。我们夫妻一体,哪里还需要降书?”
  容安眸子里灵光一闪:“跟你商量一下,我拿休书换降书如何?这很公平啊。”
  墨琚很淡然:“不用,你留着做个纪念吧。”
  “……”
  容安绝望。换了个话题:“你这就把我架空了?手段够可以的呀。”
  墨琚挑眉一笑:“别忘了,我是那个十几岁就指点过你的腹黑少年。少年长成青年,还当了孩子爹,段位是不是得跟着长了?”
  容安撇嘴咬牙:“何止是长了?简直是逆天黑了。”
  墨琚却是忽然笑容一敛,幽声道:“再黑,也没有你狠。”
  容安被扎到痛处,再抬眸瞧瞧他如今形销骨立的模样,痛就遏制不住地上了心头。
  这场情事中,墨琚他虽瞧着很强势,甚至称得上霸道,但委实是一直将自己摆在了卑微的位置上。
  容安问心有愧,有愧的心里又翻滚着滔滔怜爱之意,脑子一热,便将降书之事抛诸脑后,只顾着来安抚墨琚那颗被她伤得破碎不堪的心。
  “我不是心狠,我是鬼迷心窍了嘛。夫君当原谅我一个小妇人,纵从小学过些文章本事,也终归是见识浅薄,遇到一些大事,就会因见识不够而被感情左右理智。况且,我这不是终归走上正途了么?”
  她果然摆出一副小妇人的模样,双臂缠绕上他的脖颈。这模样……唉,她实在没有做小妇人的天分,做出来有如东施效颦般让人发笑。

  第一百五十九章 无可选择

  墨琚哭笑不得地望着她。
  她虽没什么做小妇人的天分,却因生得容色太曼妙柔美,轻易便能将人勾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
  墨琚瞧着她的眼睛。她眸光闪烁,若澄澈秋湖落了星子,柔而不媚,明而不妖。让人忍不住就沉浸其中。
  可这样的眸光,她只给他一个人看。此生还能再看见这样灵动活泼的眸光,他还有什么好求的呢?
  那些蹉跎的岁月,那些她犯过的错给他的伤,都可以放手了。
  “嗯,其实你这一遭,虽然是将我害得很惨,但也算是没有白折腾。至少,扶辛不是被你伤了吗?天子不是现在和扶辛生了嫌隙貌合神离了吗?”
  墨琚一改之前的幽黯,语气转而温暖柔和,修长手指没什么意识地在她如缎青丝间轻拂,容安还在发懵他今次怎么如此好哄,他却又接着问了一句:“可是休息好了?”
  “啊?嗯。都快晌午了,能休息不好吗?”容安很是疑惑:“方才不是问过这个问题了么?”
  墨琚没有给她解答这个疑惑。墨琚用实际行动给了她答案。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觉身体一轻,被墨琚捞了起来,又抱回了床上。
  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他是什么意思,容安自然心领神会。“唔,昨晚我睡着了,不算,可你守着我这样一副绝色,怎生忍的来着?”
  容安偶尔也会说些出格的话,譬如现在。这话轻佻得让人听了都脸红。
  “嗯,你问的好,我也疑惑,怎么生出来的定力。”墨琚的声音忽然就暗哑,是情动的声音,但说的话全不是那么回事:“可能,你的绝色在我眼中也不过如此?”
  手却轻车熟路。
  容安哭笑不得:“你是故意气我的吧?”手落在他后背,只摸着一把硬梆梆的骨头。心里痛得一抽,责备的话就又收了回去,忍着心里的酸楚换成另一句:“我其实还是很耐看的,不信你瞧瞧啊。”
  墨琚果然将头抬起来,一手撑住面颊,定定端详她,若有其事地点头:“嗯,白天里看来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可能昨天晚上灯太暗,没瞧清。”
  他特意提了提白天,容安也晓得大白天还在床上厮混委实不大好,但情之所至,那就这样吧。脸皮偶尔厚一次,就过去了。
  容安道:“其实吧,我就算长得差点,总也比毁容时强上许多吧?那时你就能对我下得了手……咳咳,其实吧,像我这么脸皮厚的人,你是打击不了的。绝色也好丑八怪也好,你不都是在我手心里?”
  配合着话,手不老实地动了动。
  配合着手,开始胡言乱语:“其实,一把骨头,怪硌人的,皮相也没好到哪里去嘛,怎么就被这样的你搞得神魂颠倒?你说上哪说理去?不过,夫君,唉,我还是不要再端着了,我就是想你了。你这把骨头架子,就是我一生最最牵挂的。”
  墨琚便吻了上去。
  交申时,墨琚终于餍足地放过了容安。容安揉着酸痛的胳膊,依稀听见有孩童的哭声,忍不住问:“我方才就听见有孩子在哭。这军营里竟然有孩子?太奇怪了吧。我不在的这几年,他们是不是都闲的娶妻生子去了?”
  自言自语:“不对啊。听着这声音怎么觉得怪揪心的?我去看看谁家孩子。”
  容安翻身就要坐起来,被墨琚扯住了胳膊,“是墨适。”
  容安立时蹦了起来:“你把我儿子也带来了战场?墨琚你……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墨琚枕着自己的一条手臂,另一只手还握着容安的手臂,神色间带着愧疚,愧疚中又隐隐黯然:“是。我现在很后悔带他来。不过,当时没办法。我怕我没办法留住你,就只能豁出墨适去了。”
  容安怔住了。禁不住颤抖起来。连牙齿都在打颤,“夫君,我没想到……会伤你至此。以后,以后……”
  墨琚将她往胸前拢了拢,“以后你加倍偿还我便是。”
  “嗯。”一滴泪滚落在他胸前,温热,濡湿。
  容安心里明白,她夫君说的,不是说假。但这其中必是还有其他的考量。他是想借此告诉她,他们一家三口,其实是一个命运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墨适的未来,全系在她的身上。
  除了无奈接受这个现实,容安想不出其他的路可以走。
  短暂的缱绻缠绵之后,便是双双踏上一条不知归途的血路。
  不知便无须多问,容安与墨琚皆不是因为前路不好走就畏缩不前的人。
  墨琚既已收掌她手下的十万兵马,她自然是乐得交权,减少身上的担子。
  但其实这个担子不在肩上,而在心上,她减少的,不过是工作量,心里仍是不住地替墨琚打算着。
  墨琚整顿人马开出傀山地界,往启国东南第一个城池进发。容安与小兮墨适共乘一辆马车,夹在大军中间,随大军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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