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听得此言,才放心下,她一直担心此人是跟踪他们而至,此番听来倒不曾是。
那蓝袍客继续问道:“那你何以要相救这聂臻,他与你有何渊源?”
落尘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个问题:“我也只是在客栈中遇见他跟一个叫虓虎的人相斗,受了重伤,我心下不忍便救了他性命,跟他不曾有何渊源,等他醒后,我便要回天玄门,又岂会再有何干系?”
沧旻面色仿佛更沉了些,落尘背对着他,自然瞧不见他面色:“那我也问你,你为何要救聂臻,你跟那虓虎一样也是来杀他的么?”
沧旻却眉毛一挑:“他是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此人对寻找另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十分关键,因为只有他才知道此人现今在何处?”说完后轻轻放开了落尘。
落尘一得自由,心下火气突起,反手便欲一掌向沧旻打将过去,却被沧旻一手抓住:“方才多有失礼,但请勿怪!”
38 贵女傲风华
落尘自然知道自己还不是他对手,想从他身上讨得几分便宜是不可能的了,便气鼓鼓地放下了手:“你到底是谁?也是王廷中人么?”
沧旻却没心思再追问:“我已没有问题要问你了,所以你的问题也便无须再回答。”他打量着落尘,心里却想着,此女若不是自己要找之人,何以她身上却隐隐地有淡淡的王者之气以及灵鹿族的气息,莫非是我感知错了么?
落尘也不知此人打听自己的事有何目的,但想追问他也是不会回答的,她最关心的是聂臻的安危:“你说他是你的故人,那何以证明呢?又打算怎样,带他走么?”
沧旻毫不犹豫地道:“那是自然,他在这尘世晃荡了十来年,是时候该回属于他的地方去了!”
落尘也不知是否该相信他,但倘若此人如那虓虎一样是来取聂臻性命的,自己万不能大意:“那一切等他醒了再说,倘若他果真是你故人又肯跟你走我自然没话可说,但如若他不曾识得你,你也没权利带他走!”
沧旻见这小姑娘,说话行事甚有气度,对她颇有兴趣。虽然她还稚气未脱,但这股气势却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他淡然一笑:“那是自然!”他见落尘头顶沾了点尘土,便挥手欲替她拭去。
落尘本能反应地要阻挡他,他却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甚么?”他轻柔地将她头顶的尘土拭去,落尘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幽兰香,心思沉醉,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她不敢再多加停留,一溜烟般地出了西厢房,直到得外面才敢将方才憋的气吐出,显得倒有几分狼狈。
她心里总如小鹿乱撞般,久久难以平静,就连脸也红得热乎乎的,让她既着恼又难为情,她想到那叫沧旻的如此无礼对待自己,虽总有些生气,可心思里想起来却又觉得甜甜的甚是受用。
她害怕被同门弟子看到自己的窘态,就偷偷地跑到后院中想稍事歇息后再去寻他们。
然而当她来到后院时,却见一个青衫女子站在一株木兰花前,正仰望着天空,仿佛在等待甚么。
落尘仔细打量此人,见她正是天苏师兄坐下弟子龙毓脪,便想过去与她打个照面,然而正此时,却见空中飞来一只白色的信灵鸟。
此鸟是专为传送信息之用,它飞行速度极快,能日飞千里,同时此鸟传送信息不靠纸帛,而是用咒语传递,这样只有知晓咒语的人方可提取信息,所以即便此鸟中途被人截住,也不怕信息外露。
但也因此使得信灵鸟异常尊贵,倘若想购买此鸟需得几百两黄金方得,所以一般都只有王宫贵胄或者富商大贾方可拥有,而这龙毓脪却豢养此鸟,显然她家族定是显赫无比。
只听得她呼哨一声,此鸟便停歇在她手上。她通过灵咒将话语传送给信灵鸟,便放飞此鸟。
龙毓脪办完事后,便回身欲回前院,一转身却瞧见落尘竟站在不远处,她眉头微蹙,有些怒然:“你站在此处做甚?窥探我么?”
落尘一时哑然不知如何以对:“我只是闲逛至此,并无心窥探,不过瞧你神色,仿佛有何隐秘之事不能对我等言?”
龙毓脪微微瞪了落尘一眼,拂了拂水袖:“家书罢了,莫非也要向你请示么?”
落尘见她说话总是咄咄逼人,甚是不悦:“不敢,只是我等一行出来,自然不想横生枝节,你们是我带出,便要安然将你们一同带回去,我虽不知你身份,但是料来能使唤得了这信灵鸟的人家族身份也非同一般,希望只是家书而已!可我听天苏师兄说你乃一介孤女,又岂会有家书可写?”
龙毓脪不想跟落尘啰吒,她垂下眼皮,连看都不屑看落尘一眼,拍了拍手臂上落下的木兰花瓣,淡然道:“我的事需要与你交代么?对了,忘记与你说,我明日便要独行回去,此番先行告知,算是辞行吧!”
落尘颇为讶异,何叫独行?她怕出了乱子,忙抓着龙毓脪手臂:“你我一同出来,岂能分散回去,若然路途有变出了事故,我如何担待得起?”
龙毓脪推开落尘手,淡然一笑:“你是否太过于高看你自己了?我的安危何须由你来担待,而你又担待得起么?别再烦我,否则…”她言语始终冷冰冰的毫无感情,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她在意的事,旁的人在她的眼中犹如蝼蚁一般令她不屑。
落尘一想到弘鼎居然倾心于这女子,心里颇为哀痛,忍不住对离开的龙毓脪问道:“我且问你,你可对弘鼎有情?”
龙毓脪停下脚步,对这问题实觉不着边际,侧回头颇为反感道:“你说什么?”
落尘面向龙毓脪背影,看着她那袅娜的身影,如烟雨蒙春一般的侧颜,一字一顿地道:“我说你是否对弘鼎有意?”
龙毓脪面色沉了下去,一副厌憎模样,仿佛脏水不小心溅到自己昂贵且华丽的衣衫般:“此人连跟我说一句话我都觉抬举了他!”说完便离开了后院,只留下她身上淡淡的曼陀罗花香,迷人却又伤人心碎。
弘鼎啊弘鼎,为何偏偏你欢喜的是这女子呢?倘若你听到她所说之言是否会痛彻心扉呢?哎,此女子眼高过顶,却不知到底是何身份?
而她行踪神秘,仿是有何隐秘之事,待得回到天玄门且问问师兄师嫂看是否知道她的来历。
落尘心情更是郁郁,将方才对沧旻的窘迫心思也忘了个干净,她进了前院,却见弘鼎正在对着趾气高扬的麒麟兽训话。
看着这个俊朗明媚的少年,她心里暖暖的,这么多年来,天玄门弟子对自己都是敬而远之,从不愿来往,只有他总是帮着自己。
可他心里欢喜了这龙毓脪,怕终归是要讨了没趣,让他黯然神伤的。
弘鼎虽然在天玄门受尽冷眼,但心底却总是阳光的,倘若因遭受龙毓脪的白眼而从此一蹶不振,却该如何是好?是了,只要他能在拜师大典上顺利出师,必会另这龙毓脪另眼相待,毕竟他是飞阳师兄之子,倘若连同师兄一起向那龙毓脪提亲,想必也是有希望的。
但是为他千辛万苦寻得的天芒剑还在那叫沧旻的人手里,方才心慌意乱的竟忘了询问这般重要的事,但现在又折身回去找他却又甚觉不妥,只得先去找麒麟兽。
39 难忆君使命
那麒麟兽一见到落尘就充满怒意,整个身体又燃烧起来变得通体血红,一副随时应战的模样。
落尘心里觉得气人,心想此兽可当真小气得紧,就因自己曾想拔他几片鳞片居然都如此介怀,都说人吝啬为一毛不拔,看来此兽也当得上一句“一鳞不拔”的赞誉。
弘鼎见落尘走过来,忙将她推开几步:“此兽凶狠得很,现在除了我谁也近不得它身,等我过些时日调教好些再说。”
落尘生气,不免挤兑起来:“你这人可真是笨得紧,好不容易训得头骑兽,却这般不听话。”她也不怕麒麟兽,走到它身边,“我当初进昆仑洞中对你无礼却是我不对,但我只是想取你一片鳞片罢了,没事先跟你说一声也算我莽撞,但我取鳞也是为了给你现在的新主人炼制丹药,否则他无法自如地控制天芒剑,你这兽却小气得紧,一点大家之风都没有,要是你的前主人知道你这般的‘一鳞不拔’定决丢了他老颜面。”
麒麟兽被一个小姑娘教训,气得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跳到落尘面前,仿佛立刻就要跟落尘狠斗一场。
弘鼎一见忙挡在落尘身前,怒道:“不许对她无礼,你要是敢对她无礼,便先斗我!”
落尘心下感动,但她还是将弘鼎推开,昂然盯着这头小气的麒麟兽,丝毫不惧。
那麒麟兽盯视了落尘片刻,突然前脚一扬,落尘以为它当真要跟自己动手,却没想到它却用前脚爪子从下腹部处抓下了几十片鳞片,随后扔到落尘面前,一副慷慨大气的模样,随后冷哼一声,摇着尾巴竟傲慢地迈着步子走了。
其实麒麟割鳞犹如活人生生剜肉一般是痛入骨髓之事,倘若麒麟片被取走过半还会要了他们的性命,而它却不吭一声,倒甚是硬气,之所以取下后立刻退去也是不想再落尘面前哀嚎丢了它麒麟兽的颜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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