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头花草颇通灵性,一听此言,顿时既哀且怒:“你们是要把我练成丹药么?”样子颇为恐惧悲戚。
盈秋见它居然能说话,喜道:“你看此草都快修炼成人身了!可真是千年难遇的奇草!此草有九花,每朵花都有不同的灵力,红花能愈合天下所有难愈之伤口,橙花能祛毒除疫,黄花能凝聚天地之灵气,绿花能清除天地瘴气,青花能幻变出灵剑,蓝花能凝聚四海之水,紫花能造梦境亦能布结界。现今它还未完全修成人形,倘若修成人形,那可是世间难得的珍宝呢?”
落尘淡然一笑,用手指拨了拨其中一株红色的花朵:“你放心,小可爱,我们只是借你灵力一用,不会拿你作丹药的,我有一个朋友危在旦夕,你可愿助我救他?”
七头花草一听不会拿自己炼丹,顿时心花怒放:“当真不取我性命拿我炼丹?”
落尘摸了摸它的小脚:“我拼死救得你的性命,便如我朋友般,岂会拿你去炼甚么劳什子丹药,我落尘何须这些,不过你得帮我救活此人,可好?”
七头花草将九朵花摇得拨浪鼓一般,伸出小手抱出落尘大拇指,一副见到恩人喜极而泣的模样。
落尘觉得这七头花甚是可爱,她将之交给盈秋,道:“拜托了!”
盈秋点了点头,便和落尘一起前往那蓝袍客房中。
落尘一时想不通为何这蓝袍客将聂臻带到自己房中,莫非他当真便是那虓虎手下?不对,此人灵力修为比之胜过何止几层,又岂会是那虓虎麾下之人,但他究竟是谁,为何出现在昆仑山,又凑巧知道天茫剑所处位置?
此人是敌是友还尤未可知,但愿他不与自己为敌,不然…想到他曾在洞窟中救自己性命,落尘打心眼里就不愿这般去想他,只想这一切或许只是凑合。
她敲开了那男子的门,却见此人一副盈盈而笑的神态,他身高九尺有余,颇为神武,但身上又带着飘逸之感,却显风采卓然、清新俊逸,久观之却又觉神威肃然,爽朗清举,让人敬畏而不敢冒犯。
蓝袍男子淡然一笑:“我想你们也该是醒了,正欲寻你们呢?倒巧,你们却先自来了!”
落尘想到洞窟中那番情景,便有些敬畏羞涩,她点了点头,拉过盈秋:“盈秋甚懂医术,我们又带来了七头花,便请君暂且相让,我们好相救于他!”
蓝袍男子倒颇为有礼,立时退出厢房,将他们让了进去,随后将门阖上,自己在门外守候,以免他人打扰。
盈秋走到聂臻床前,为他把了把脉,奇道:“他脉象平稳,仿是有人已用灵力为他续命!”
落尘朝门外看了一眼,但见那男子的身影若影若现:“想必是他所为,盈秋,你看有把握不呢?”
盈秋点了点头:“本来我想已我的修为想要将他体内五脏六腑都复原万是不能,但他已被极高灵力修复了受损的五脏六腑,我只需再借七头花的红花奇效将他体内伤口愈合便可,应能救得他性命!”
落尘点了点头,便退了开去,好让盈秋施法疗伤。
盈秋将七头花放置于空中,随后召唤出灵力,对准七头花,顿时便将七头花红花身上的灵药之气逼进聂臻体内。
顿时间聂臻体内红光大盛,那红光仿佛变成一根根丝线一般在聂臻体内穿进穿出,仿佛在修补他破损的身体,只待完全修补好,也就活了性命。
不到一个时辰时间,聂臻气色渐自红润。
盈秋收了七头花,将之归还给落尘,落尘见七头花已经萎靡不振,显然灵力输送过多导致它枯萎了些,她有些心疼,便放进自己体内慢慢养着她。
随后走到盈秋身边,用袖口擦了擦她额间细汗,又朝她行了一礼,俏然笑道:“多谢盈秋小神医助我救他!”
盈秋见她如此调皮,推了她一把:“莫要打趣我,若不是你拼死取得这七头花,我岂有那等本事!”
37 一拥动伊心
落尘对盈秋无以为报:“采妮曾救我性命,我便将破魂剑借于她,而你屡次帮我,我无以为报,等七头花在我体内养好神,我便将她送于你,可好?”
盈秋忙摇了摇手,正颜厉色:“我助你既是因我敬你为友,亦是行医者必做之事,岂能就此向你求取珍宝?倘若如此为,那我以后岂不是每救治一人,便要向他人求取物事或金银,那跟市集上的凡俗庸医有何区别,你若当真将我当做朋友,就不要再提此事,七头花虽性情颇为调皮,但却一生只认定一个主人,今日它既听命于你,便必不会再听命他人,更何况你对它有救命之恩,它更会选择待在你身边的。”
落尘见盈秋如此倾心相助自己,又不求所报,实是不知该如何报答,她顿时有些为难,拉着盈秋手:“那要我如何报答呢?你三番五次相救,我岂敢相忘!”
盈秋用手指弹了弹她额头,笑着:“就你这脑袋咋总想这么多,活得轻松一点不好么?我甚么都不缺,要那些没用的来做什么呢?你总不能对我以身相许吧?倘若你是个男子便也罢了,如今是个女子,需要以身相许怕是只能等下辈子了!”
落尘顿时恍然大悟般:“是啊,你快说于我你可有甚么心意之人?倘若有我替你们牵线搭桥,成之美事!”
盈秋面上一红,仿佛忆起往昔一般娇羞不已,她侧过身去,嗔怪着:“就你一天尽想这许多没用的,还是想想拜师大典你该如何胜出才是要紧的,我先走了!”她不敢多跟落尘闲聊,便躲也似的逃了开去。
落尘想盈秋这番模样,心想莫非盈秋当真有心意的男子,那此人是谁?她不曾出过天玄门,想必定是天玄门中人了,等回去好生问下她。
盈秋前脚刚出去,却见那蓝袍客便进了来。
此人走到聂臻床前,把了把脉,心下稍安:“看来此人很快便会醒过来了,真是幸事!”
落尘瞧见她,不知为何总有几分紧张,她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良久,才敢问道:“一直不曾敢问,但还是冒昧,请问尊下…”
蓝袍客掀动长袍,在凳上坐下,又自斟了一杯茶:“你是想问我是何许人也?去昆仑山又有何目的?又怎会救这聂臻,我问的可对?”
落尘的话被揶了回去,愣在当处,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点了点小脑袋。
蓝袍客泯然一笑,这一笑更将那双闪耀的眸子映衬得犹如琉璃之光般,异常夺人心魄。
他抬首仔细瞧着落尘,随后却不知为何,突然站起,走进落尘身侧。
落尘受惊,以为他要突然对自己发难,便举手欲要召唤灵力相抗,但她手却被蓝袍客紧紧握住,竟动弹不得,而后此男子竟凑近落尘脖颈间,轻轻地嗅着她的身体,一副轻薄不已的模样。
落尘吓得面红耳赤,召唤出全身灵力相抗,蓝袍客早知她的反应,一个旋转,反手将她环在自己怀中,任凭落尘怎般挣扎都无法将他挣脱开。
蓝袍客凑近她耳畔:“现在由我来问你,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如实回答你一个问题,倘若你撒谎,那我告诉你的也未必是真的。”
落尘在天玄门时向来受人尊重,即便有些弟子心中不服,但也总归对她规规矩矩的,何曾这般受人胁迫欺辱过。
她想开口呼救,却仿佛也被蓝袍客料到了,笑道:“这屋子被我布下了结界,我的结界何人能破?所以你无须费神求救了。还是乖乖听我话更为妥当,当然,如果你想一直保持这种姿势让我抱着你,我也不介意。”
落尘面上红得犹如朝霞一般,又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成熟男子气息,更是紧张得难以自持,怒道:“好,你问!”
蓝袍客邪魅一笑:“真是个听话的女孩,好,我问你,你今年可是刚满十岁?”
落尘思虑片刻,觉得这人问得好生可笑,自己几岁关他何事:“如果是从我师父将我收养时算起,确然十岁了,你如今欺侮一个十岁的人难道不知羞么?”
蓝袍客却仿佛当做未听见一般:“该你问我了,如若不问,我便问你下个问题了?”
落尘哪肯错过机会,急忙问道:“你…你叫甚么名字?”落尘原本要问更重要的事,但一紧张却问出这么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也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其实很想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自己不自知罢了。
蓝袍客打开她紧拽的手,在她手上一笔一笔写下,写完后只道:“沧旻。该我问你了,你身旁是否有一头凤凰名曰火凤?”
落尘一头雾水,她此生从未见过凤凰,更不知谁是火凤了,如实回答:“从未见过!”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火凤一直寄宿在她体内,但因它自封了自己形体,所以落尘才感知不到体内的火凤。
而那蓝袍客听得此言,眉头微微而皱,仿佛有些失望。
落尘却不肯就此放过机会:“该我问你了,你来昆仑山做什么?”
这个叫沧旻的男子回道:“昆仑山封印有所异常,此处是人界与幽冥界的结界处,倘若封印一旦解开,幽冥界便能随意出入人界,势必会引起血瀛国大乱,所以我便特地来此查看,不过好在我补好了破封的口子,暂时冥界还不会有所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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