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害喜?”
“害喜就是……您和冯公子……那个……”娇娇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拍拍手,“就是这个!然后怀上孩子了!”
唐月柔不解:“我没和他拍过手,只牵过手,其他的什么也没做啊。再说又没成婚,哪来的孩子。”
娇娇无语,偷偷去找正在洗衣服的阿依木,才知道唐月柔的月事如常,是自己误会了。
魏仪一早就亲自送东西过来,在院外听见了,不禁喜上眉梢。
原来云姑娘虽然和冯辟疆看上去要好,可冯辟疆竟没能占她的便宜!姓冯的已经好久没来了,自己正好来挖挖墙脚,想想还挺兴奋的!
再想起她的种种暗示,是表明了她对自己更有意!而对姓冯的逢场作戏,应当是迫于他的淫.威!
一定是这样!
就兴冲冲让人先去禀报。
唐月柔脸色暗了暗,点头让人把魏仪带进来。
魏仪带来了帝都的糕点、衣裳和首饰,殷勤地让仆人们献上。
“云姑娘,我们很快就要西去阇耆国,这些东西请云姑娘收下,暂且缓解云姑娘的思乡之情。”
唐月柔垂着眼没去看他。
没想到上一世自己身为公主,对他百般恭顺,只换来魏家的厌恶;如今以商人身份对他爱理不理,他却要腆着脸贴上来。
堂堂世子,竟然也爱犯.贱。
她忍不住冷哼一声,想起符鹤的交代,这才缓缓抬起眼来,向他道了谢,又柔声问:“我一介女流,西来行商本就不易,去阇耆国恐怕会遇到更多麻烦。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和世子同行?”
魏仪听了,喜不自胜,忙不迭答应下来,又见唐月柔眼角带泪,知道她外刚内柔,心中更生怜惜。
“云姑娘此时想家了吧?”
唐月柔示意魏仪在一张榻上坐下,自己懒懒靠在凭几上,淡淡回答:“没什么可想的,一直以来我和家父相依为命,与族中人都不怎么往来了。”就徐徐对他说起“父亲云晋”离开故乡、独自一人在帝都闯荡的“往事”,都是事先与符鹤编排好的,说起来惟妙惟肖,让魏仪深信不疑。
魏仪喜呵呵听着,她能与自己说这么多话,他已经欣慰不已,根本没有心思去分辨真假。
随从魏坚在一旁观察着魏仪的神色,心想世子一辈子都不曾笑得像今天这样多。
这时外面一阵骚乱,金奴跑来说道:“小姐,又有人想来见您,都是些无赖之徒!他们娶的婆娘更不好惹,看不住自己的男人,都跑来闹着要小姐给她们说法!阿戌已经带人去拦了。要不,我们先带小姐去别处躲一躲吧!”
魏仪忙起身道:“我这就派人把那些人赶走,请云姑娘先去驿馆歇着。今晚你们就搬进驿馆,也方便我们日后一同出发去阇耆国。”
唐月柔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看着魏仪为自己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她心中的不屑和嘲讽更深了。
不管怎样,他都是叛臣之子,他若是日后跟着镇国公作乱,自己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报他夺.权.篡.位的血仇!
而眼前,为了不给冯大将军和辟疆添麻烦,也为了自己身份不暴露,就先放任他购买战马!
**
两日后,使团起程,魏仪带领鸿胪寺、太仆寺一干官员风光西去,全城轰动,百姓夹道相送。
为了不引起骚乱,唐月柔一行被使团的人掩护着,一齐绕过镇西大营,到达阇耆国境内。
唐月柔水土不服,消瘦得厉害,众人着急。
魏仪更是召来使团中的医官为她看病,每日抽空就来嘘寒问暖,稀罕玩意儿、精致点心,每天变着花样送,从不重样。
唐月柔只是依照符鹤的要求,淡淡地收些不贵重的东西,无法提起精神与他周旋。
这让魏仪更加痴迷——她不被权势和金钱打动,果真是超凡脱俗的好女子!
使团中一些官员看不下去,偷偷劝他:“世子身份尊贵,怎么能被一个商人之女迷了心窍?要是让镇国公知道了,少不得要责罚世子啊!”
鸿胪寺卿之子范统,平日狐朋狗友最多,与魏仪也交好,偷摸着和他说:“你和云伽罗玩玩可以,可别被她迷昏了头、要带回去见镇国公啊!镇国公一定会打断你的狗腿!”
一番话如晴天霹雳,让他想起方泠总逼他将两人的事告诉父母,让他左右为难。于是开始对方泠厌弃起来。
魏仪不耐烦:“去去去!谁不知道你想对云姑娘动歪脑筋!你这个人的心一半是黑的,一半是花的,帝都多少好人家的女儿被你糟蹋过!以前你干那些事我从来不干涉,现在我的事你别来插手!”
范统捂嘴笑了几声,打趣道:“看不出来啊魏仪,以前那么多姑娘心仪你,你都不动心,现在遇到个云姑娘,就像洪水猛兽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魏仪不答话,总不能说这些年自己的心思一直在方泠身上吧?
“行了,快到阇耆国都了,大家都准备准备,去见钦罕王!”魏仪正色道。
**
唐月柔正拖着病体向阿莲和娇娇学近身搏斗的招数。
阿依木和明华、秀华坐在一旁看着。
阿依木踢着地上的石子,闷闷不乐道:“辟疆哥哥走了那么多天了,伽罗姐姐怎么从来不提起他?那个魏仪世子天天来献殷勤,伽罗姐姐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秀华低声道:“别胡说,小姐每天晚上背着我们在被窝里哭呢!咦,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趁机对冯将军……”
阿依木连忙摆手:“我要是对辟疆哥哥还有非分之想,看见伽罗姐姐被魏仪勾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觉得魏仪世子不是好人,伽罗姐姐要是看上他,那真是太可惜啦!她和辟疆哥哥比较配!”
秀华嗤笑道:“你这话说反了吧?世子身世比冯将军好了不知道多少,我们小姐要是配世子都可惜,那配冯将军……”
阿依木嘟了嘟嘴:“反正我觉得辟疆哥哥比那个世子好太多了!”
明华对两人道:“小姐的事,我们做下人的还是不要多说了。冯将军除了买东西眼光差点,其他哪里都好,小姐喜欢就行了。”
正说话间,金奴跑了过来。
秀华跳起来将他拦住,仰头问道:“每次你急匆匆过来,保准没好事!”
“没错!出、出大事了!”金奴上气不接下气,推开秀华,冲向正在习武的三人。
唐月柔正好挥出匕首,眼看金奴冲过来,一时间竟无法停住,吓得大喊:“快走开!走开!”
金奴没想到公主刚刚习武,就已经学得不错,顿时吓得怔在了原地。
“小心!”阿莲上前一步,推开金奴,将唐月柔拉住了。
唐月柔这才缓缓定下心神,收了匕首,见金奴没受伤,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些出尔反尔的胡商,突然对老爷说,马不卖了!一匹都不卖!”
“什么?!”唐月柔大惊。
婢女们忙追问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嫌我们出的价低了?”
“不是!他们放话说,咱们出再多钱,他们都不卖!”
几人茫然地望向唐月柔。
唐月柔有些头晕,强撑着没有倒下,沉声道:“有人在搞鬼。”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求婚》,来个大转折。
* * *
小剧场:
无赖男:(倒地打滚)要云姑娘亲亲抱抱才起来!
无赖女:死鬼,你一百八十斤,老娘都抱不动你!(拍门)狐狸精你给老娘出来,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
脑残粉:一群无赖,敢来打扰云姑娘,打死他们!
唐月柔:都是戏精啊……
第30章 求婚
符鹤已经回到落脚的客栈, 唐月柔急匆匆去找了他。
“父亲,难道是魏仪不想通过我们买马, 直接找了那些胡商,所以胡商才不肯把马卖给我们?”
符鹤有些伤脑筋:“不知道,我在派人查。不管怎么样, 我们一定要弄到马,有马才能和魏仪交易。”
唐月柔沉默片刻, 道:“我们把阇耆国所有马商都找来,我就不信没人愿意卖我们马!”
符鹤当即派人去办。
唐月柔有不好的预感, 有一只强大的手在阻止自己的买卖!
**
“好了好了,不要再骂了, 住嘴!”朱漆国中部的一片大沙漠内, 冯辟疆被士兵们骂得火冒三丈,高声吼道。
他正带领数万大军秘密去往琳琅国,此时在大祁邻国——朱漆国境内, 休息时便会教士兵们如何骂战,不止要骂得敌人军心动荡,还要骂得他们人人都失去理智。
所以他绞尽脑汁, 同时集思广益, 和属下们不断探讨, 还相互对骂。
这一骂, 骂得他火气腾腾,不禁开口骂回去。
“老子好歹被那么多女人追捧,一只袜子都能卖出去几千文, 怎么到你们嘴里老子就一文不值了!老子还比不上老子的袜子吗?!你们是不是瞎,啊?是不是瞎?!”
众将士不服气:“那你最好能活着回去,这次的袜子说不定能卖好几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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