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徐常刚进房间,只看见一地狼藉,和冰冷如霜的花弋痕。
“去!把这里所有的马杀了。”花弋痕将染了血的长剑丢还给老板,冷声道。
“是。”老板拿着剑,威风凛凛的下楼,对茶馆的伙计下令:“来人!把茶馆后院的马都杀了!”
随即对诸位客人解释道:“有个奸细混入我国,被王爷发现,王爷方才已经将奸细重伤,现在那奸细就藏在茶馆内,为防奸细骑马逃走,必须将诸位的爱马斩杀,希望各位谅解,所有损失由……由勋王府一力承担。”
话音一落,四周想起雷鸣般的掌声,众人皆道:“王爷威武!”
一时间,血腥之气弥漫了整个茶馆,马的嘶吼引得无数行人驻足观望。
花弋痕眸光一凝:“雪兆呢?”
徐常微微一愣:“在楼下。”
花弋痕一听,立刻走到廊上,他一出现,众人皆跪拜:“参见王爷!”
花弋痕四下一扫,并未看见雪兆的身影,冷淡道:“免礼。”
突然!门口传来马鸣,花弋痕双眸一冷,猛然看向老板:“怎么还有活口?”
老板身一抖道:“那是您与徐将军的马。”
花弋痕脸色一冷:“本王与徐将军的马就不是马吗?”
老板脸色大变,扑通跪倒在地:“的知错!求王爷恕罪!”
花弋痕面无表情的斜睨了徐常一眼道:“传令、封锁城门!”
随即一跃下了楼,直奔门外。
然而此刻、好不容易爬上马背的姬行芷看见一个浑身是血带着长剑也来偷骑花弋痕的马之人时,整个人都惊了,对方也是愣了好一会儿。
“秦叔?!你怎么受伤了??”看见受伤的秦叔,姬行芷惊愕不已,秦叔武功不是很高吗?怎么会受伤?刚刚的打斗……难道是花弋痕干的??
秦叔静静的看着姬行芷,突然从怀里丢给姬行芷一把匕首,一跃上马道:“你别管这么多,待会见机行事。”
姬行芷愣愣的坐在马背上,愣愣的把匕首收进袖里,突然就看见秦叔一刀把拴在柱上的两根绳一起砍断,然后绝尘而去!
姬行芷僵硬的坐在马背上,一动不敢动,城内有花弋痕,城外有秦叔,她该怎么办??
转念一想,秦叔受伤了,还是秦叔好对付一点,于是,手短拿不到马鞭的姬行芷用肉呼呼的手一拍马背,马儿一声嘶鸣,猛的冲了出去!
“啊——!”姬行芷不由得大喊一声,两手紧紧抓住马的鬃毛,使自己不至于摔下马背!
姬行芷前脚刚走,花弋痕后脚就出现了。
看着飞奔的骏马,花弋痕足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脚踩着四周可以落脚的地方紧紧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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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左右不过一条命
姬行芷被颠簸得要了半条命,发现骑马真不是她这种聪明人干的事!鬃毛都快被她扯掉了,如果鬃毛一掉,她一定会摔下马背,而且是摔得死死的那种!
想起秦叔给的匕首,姬行芷一咬牙,正准备取出匕首给马一刀,就发现身后突然一暖,失控的骏马突然有规律的奔腾起来,而她自己也已经被人揽在了怀里。
“想跑?”身后的人凉凉道。
这特有的低沉磁性,冷得发寒的声音,不是花弋痕是谁?
姬行芷鼻一酸,反身抱着花弋痕的腰身,欣喜道:“王爷!”
还好这家伙来得及时啊!否则她又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花弋痕没有计较姬行芷的无礼,只是一路纵马狂奔,待到了紧闭的城门才缓缓停下。
“参见王爷!”城门守卫为首的一名将领见花弋痕骑马而来,忙拱手道。
花弋痕微微颔首道:“可有一人一马出了城门?”
将领想了想,回答:“回王爷,就在刚才,正关城门时,有人骑马飞奔了出去。”
“开门!传话徐将军,叫他带一对人马迅速追击!”花弋痕冷声道。
“是!”守卫开了城门,花弋痕带着姬行芷驾马而去。
出了城门,花弋痕循着痕迹一路追赶,不知不觉已经追出了很远。
秦叔的血滴了一路,正好给花弋痕引了路。
姬行芷心知如果秦叔真要逃的话,断不会如此粗心大意,思及秦叔的话,姬行芷突然道:“王爷!不要追了!”
“吁——!”花弋痕如言停下,垂眸询问:“怎么了?”
“以王爷的睿智,难道看不出此事有蹊跷吗?他们分明是故意引你出来的。”姬行芷沉声道。
闻言、花弋痕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
姬行芷闻言,不由得愣了愣,那又如何?是啊、他花弋痕可是堂堂的花州战神,那有那么容易嗝屁的?那么自信满满,看来是有备而来,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左右不过一条命。”花弋痕继续道。
“……”
姬行芷身一僵,扬声道:“你不是有备而来吗?!”
花弋痕一听,眉头微微上挑:“谁跟你本王是有备而来?对付这些宵之徒,还用准备?”
姬行芷一噎,靠!这家伙也太狂妄了!就这性是怎么做到南征北战、未尝败绩的?传言有误吧!!
见姬行芷不话,花弋痕给了姬行芷一个爆栗:“放心,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垫背。”
姬行芷双眸一亮,这意思是要拼命保护她咯?那她就不用担心了~
不料,花弋痕下一句话却令姬行芷脸都黑了。
他:“你这么只,让你垫背压扁了连个全尸都没有。”
姬行芷忍不住喷火:“花弋痕!”
“嗯?”花弋痕嘴角微勾,似乎心情很好的样,这貌似是他头一次对姬行芷笑。
只是、姬行芷完全没心情欣赏花弋痕的笑颜,白了花弋痕一眼,决定不跟花弋痕一般见识,免得自己窝火。
突然!花弋痕神色一紧,沉声道:“待会儿不要乱动。”
姬行芷一听,也知道情况不对,点了点头没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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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恩怨两清
凉风突起,四周陆续出现一批黑衣蒙面人,手执兵刃,杀气腾腾。
然而、姬行芷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十分无聊的想,怎么刺客杀手什么的都喜欢穿黑衣?这大白天的也穿着黑衣服,目标太明显了。
此时、秦叔骑着马折了回来,那胸口的伤口看着,明显是已经包扎过了。
“这点人恐怕不够本王杀。”花弋痕斜扫了四周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姬行芷汗颜,都这时候了,咱能不吹了吗??
秦叔也懒得废话,面无表情一声令下:“上!”
一时间,黑衣人蜂拥而上,花弋痕手无寸铁,抱着姬行芷拍马而起,捡了根木棍打了起来。
不出意外的,木棍一下就被对方砍断了。
姬行芷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就看见花弋痕手里出现一柄长剑,一个旋身死了两人!
姬行芷瞠目结舌,怎…怎么做到的??!
花弋痕招式简单凌厉,一进一退、一守一攻毫无章法可言,他的武功像极了他这个人,阴晴不定、变化无常。
秦叔看着自己的人才这么一会儿就死伤过半,看了一眼姬行芷,沉声道:“攻击那个女孩!”
黑衣人闻言,立刻秒懂,皆对着姬行芷而去,好几次都险些伤到。
由于要保护姬行芷,花弋痕的防线很快就被击碎,眼看那刀就要落在姬行芷的脸上,只见花弋痕一转身,一个踢腿,原本该落在姬行芷脸上的刀落在了花弋痕的背上,在花弋痕的后背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而那一个旋踢也令那个黑衣人当场气绝!
姬行芷心中大惊,本以为秦叔不会伤害自己,可却忘了,秦叔送她到花弋痕身边的原因就是为了杀死花弋痕,现下就是杀花弋痕的大好时机,他又怎么会顾及一枚棋?
可秦叔还是看了花弋痕,纵使有姬行芷这个累赘,花弋痕也只是刚开始露出一点破绽,可现在他们谁也伤不了谁。
双方僵持不下,秦叔担心花弋痕的援兵赶来,他这次的目的本也不是杀花弋痕,只是冲着君兰而去,带的人也不多,但能够杀了花弋痕自然是好事,可若是等花弋痕的援兵来了,那就不好办了。
于是、秦叔吩咐道:“住手!”
黑衣人一愣,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回到秦叔身边。
花弋痕左手怀抱姬行芷,右手握着血剑,浑身染血,气息冰冷,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令人不寒而栗!
秦叔目光直视姬行芷,道:“雪兆、动手!”
花弋痕面色如常,可手却是下意识的一紧。
姬行芷一动不动,对秦叔的话充耳不闻,突然!姬行芷左手一扬,早已夹在指间的银针向秦叔破空而去,准确无误的插在秦叔右肩,整根银针都没入了秦叔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