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行芷眉头一挑,一脸无谓的耸耸肩道:“不拉倒。”
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不再理会苏扬。
老实,这一大包的东西还挺多的,比如簪、珠花和换洗的衣服什么的,她来的时候虽然两手空空,但在肖熏那里忽悠了不少,连衣服也是在肖熏那得的。
虽然知道逃跑必须轻装上阵,但她需要路费啊,身无分文只好把在肖熏那里忽悠的东西都带出去换银。
苏扬见姬行芷真的不理自己,憋不住开口:“你真不想知道啊?”
“你想就,憋着不难受啊?”姬行芷翻了个白眼。
苏扬轻咳了一声,看来不是自己道行浅,而是行芷道行深。
找了个勉强过得去的理由,苏扬自顾自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大发慈悲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其实金席那个老匹夫的毒对我们来没有丝毫作用。因为秦叔的毒太强,金席的毒斗不过,所以对我们没有影响。”
话毕、苏扬正等着姬行芷欢喜得上蹦下跳,不料,却等来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就这样?”姬行芷道。
“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你就不高兴?”苏扬有些不大理解,姬行芷的反应实在太过平静了,平静得有些古怪。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倒巴不得金席的毒能对我们起作用,那样至少证明秦叔下的毒也没有多厉害,我们还有希望脱离秦叔的掌控。”姬行芷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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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喝口凉茶降降火
苏扬一听,整个人都是一愣:“也是哦……。”
被姬行芷这么一提醒,苏扬恍然大悟,比起金席来,还是秦叔更难缠,原来她是白高兴一场。
“还有一事,你摘回来的花是君兰吗?”苏扬问道。
姬行芷点头:“嗯。”
“这花的气味与秦叔给我们吃的毒药一摸一样,正常的君兰是没有毒的,可你带回来的蓝色君兰却是有毒的,我虽不大了解花,但也知道这是极不正常的,像是有人故意培育出来的。你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苏扬摸着下巴,一脸沉静。
姬行芷一听,这花的确有问题,秦叔是水州国人,看来想查这花的来源还得去水州国一趟,也罢、只要毒不发作,她有足够的时候去水州国,这么一来……也不是非要花弋痕和肖熏手上的了。
“有什么阴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定跟你们水州国脱不了干系。”姬行芷将东西收好,塞在床底下。
“我苏家与水州国毫无半点关系!”苏扬忿忿道。
“我只与水州国有关,没与苏家有关,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姬行芷走到苏扬旁边坐下,倒了一杯冷茶推倒苏扬面前道:“来、喝口凉茶降降火。”
苏扬轻哼一声道:“我苏家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若不是水州皇帝不仁,我苏家也不会举家搬移,你往后不许再苏家的不是,否则……我就跟你决一死战!”
“你又打不过我……。”姬行芷话未完,看见苏扬蓦然瞪大的双眼,无奈的转了话头:“好、不。”
“雪兆、不是我打击你,你如果想从府里逃出去,可不是什么易事,这里怎么也是花州国鼎鼎大名的战神的府邸,光是我们这院,四方都有人监视。”战神的府邸戒备可是十分森严的,那天她运功探毒,发现体内只有秦叔下的毒,因此险些暴露自己,于是连忙装睡。
若不是因为她年纪,人家觉得她不可能有那么深厚的内力她早就被宰了。
姬行芷面色沉静,细思之下道:“总有监视不到的地方。”
苏扬一听,立刻明白姬行芷的话中之意:“你是肖熏的房间?”
“不错。肖熏住在王府,花弋痕或许会派人保护她,但不会监视她。我假意去肖熏那儿玩耍,肖熏也不会多想什么,肖熏身份不比院里的其她人,若是我得以逃出去,肖熏也不会因此被我连累。”到时候,秦叔忙着找自己,不会有闲心去找肖熏的麻烦。肖熏与丞相金席似乎关系不错,金席对自己的毒药有信心,大半会认为她活不过一年,是以也不会找肖熏麻烦。
这么一来,姬行芷只需借着肖熏逃跑就万事大吉了。
“但你逃得了院,如何逃得了大院?”或许可以借肖熏的房出这院,可要如何出府??
姬行芷皱了皱眉,这倒是个难题。
苏扬回去以后,姬行芷有些心累的趴在桌上,突然手臂被硌了一下,姬行芷心中一惊一喜,她怎么把那东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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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东窗事发
腰牌!
肖熏给的腰牌她还没有还回去,这下就好办多了。
于是、这天夜里,姬行芷将腰牌藏在胸口,准备一夜好眠。
不料、姬行芷才刚躺下,门被不温柔的敲响:“哥!哥!快开门!”
姬行芷蓦然睁开眼睛,苏扬?那么晚了来找她有什么急事?这可是头一遭啊。
姬行芷披上衣服,下床点灯去开门,门开后便看见气喘吁吁的苏扬,姬行芷有些不大理解,苏扬不是有内力吗?怎么跑一会就累成这样?
“出什么事了?”姬行芷让苏扬进门道。
姬行芷一关上门,苏扬便不喘了,心平气和的倒了杯茶喝,这才让姬行芷附耳过来:“方才听院里的孩肖熏去找花弋痕了,我估计是关于君兰的事。”
苏扬平日里无事,光跟院里的孩玩耍了,一听肖熏大晚上跑去找花弋痕,又想到姬行芷的关于君兰的事,还特意嘱咐肖熏不要出去,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赶紧来找姬行芷。
虽然她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这么觉得。
姬行芷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不是让她别吗?”
肖熏的确没跟别人,对肖熏来,花弋痕不是别人。
“怎么了?”苏扬见姬行芷的脸色真的有些不对劲,忙问道。
姬行芷生无可恋的一下趴在桌上:“花弋痕就是蓝色君兰的主人,我不仅非礼了他,还把他给绑了……。”
“啥?!”苏扬一惊。
苏扬好不容易消化了姬行芷的惊人之语,对着姬行芷拱了拱手道:“大哥威武,妹佩服!”
姬行芷白了苏扬一眼道:“那是意外,别幸灾乐祸的。”
“那现在怎么办?你闯的祸不会连累我吧??”苏扬忽然想到她们现在是名义上的兄妹,姬行芷犯了错,她会不会受到牵连??
姬行芷猛的向苏扬丢去一个空茶杯:“我现在就砸死你!”
苏扬豪不费力的将茶杯稳稳接住,归于原位,讪笑了两声。
姬行芷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猛然起身将床底下的行李取出来,扒拉着取出一套衣服,然后又丢回去。
她现在是逃命,一样东西都带不得。
“你又要抛下我?”苏扬面无表情道。
姬行芷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推着苏扬出了房间:“大姐,人命关天,你就别捣乱了。”
如果被花弋痕捉到,姬行芷真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死。
苏扬稳住身形,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石,玉质上乘、圆润饱满,上面刻着一朵不知名的花和“苏扬”二字,雕工不算精细,甚至可以是粗鄙。
苏扬将玉石交给姬行芷道:“行芷、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这玉石是我自己雕的,此一别不知何日能再相见,这玉石就送给你做个纪念。”
姬行芷微微一愣,从自己怀里掏了掏,又在袖里掏了掏,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个什么东西出来。
苏扬见此不由得一笑道:“别掏了。后会有期。”
苏扬摆摆手,留给姬行芷一个潇洒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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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居然敢骗他!
姬行芷看着苏扬逐渐远离的背影,不禁握紧手中弹珠大的玉石,她知道、苏扬是真心把她当朋友,纵然她们之间不够坦然,但这并不妨碍她们的友谊。
姬行芷将玉石收好,不可否认,此刻她是有些歉疚的,她一个拥有前世记忆的特工,怎么可能轻易跟别人交朋友?更何况还是个孩。
实话,她从未将苏扬当作朋友来看,只当是萍水相逢的有趣之人。
但是、从此刻开始,苏扬就是她姬行芷的朋友。
感叹完之后,姬行芷回过神来,直奔肖熏的住处去。
与此同时、王府花弋痕的书房内。
花弋痕丝毫不惧君兰的毒性,徒手将肖熏带来的花捏在手中。
“这花没毒吗?”肖熏愣愣道。
花弋痕目光注视着手里的花道:“有。只是这毒对我来不管用。”
肖熏又是一愣,她怎么忘了,当年父亲是与王爷一同出征的,所有中毒的人都死了,只有王爷安然无恙,这事属于军中机密,花州国连皇帝都不知道的秘密,她也是在王爷口中得知。
“王爷、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我始终无法相信,求王爷查清事实真相,以慰亡者之灵!”肖熏猛然跪在地上,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