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弋痕总算勉强站了起来,迎面却走来几个村夫,姬行芷浑身染血,的个头站在最前方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姬行芷看见花弋痕竟然醒了,还站了起来,连忙三两步跑过去搀扶,一声“爹”险些让花弋痕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爹!你怎么醒了?这几位好心的叔叔是雪兆找来帮忙的。”姬行芷一边一边暗暗对花弋痕眨眼睛。
花弋痕脸黑了又黑,他才21岁,哪来这么大孩?这么拙劣的谎言,这些村夫也信?
几名村夫笑了笑,招呼着将花弋痕抬回了村,四个人,两人抬手,两人抬脚,跟抬猪似的抬回去。
花弋痕脸黑得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花弋痕血战疆场、尊贵一生,这辈就没这么丢脸过。
姬行芷则在一边“噗呲”的偷笑,没办法,花弋痕背上和膝盖上都有伤,这么抬最保险,不会碰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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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还想再活五百年
几个村民将花弋痕抬进一户居民家,放在床上,还请来了大夫给花弋痕治伤,嘘寒问暖好不殷勤。
花弋痕并不认为这些村民的心地会好到这个地步,能给他请个大夫来已经很不错了。
屋主人是户老实善良的人家,一个在地主家干活的村夫,一个在家的全职太太,也就是村妇,还有一个大约十来岁的男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村妇去给花弋痕煎药去了,姬行芷和村夫一起给花弋痕上药,男孩则在一旁看着。
姬行芷一边给花弋痕上药一边问道:“叔叔、我叫雪兆,这是我爹雪…花,请问您怎么称呼啊?”
雪…雪花?!
花弋痕一听,险些气血攻心,暗暗冷睨了姬行芷一眼,以示警告。
然而、姬行芷权当没看见,继续忙着给花弋痕缠绷带。
村夫憨厚的笑了笑道:“我叫李茂,李家村村里的人都叫我墙皮,因为我皮比城墙还厚。刚刚去煎药那个是我媳妇,隔壁刘家村嫁过来的,叫刘莲。这是我儿李适。”
姬行芷一听李茂的自我介绍,不禁疑惑道:“怎么个厚法?”
李茂看起来很憨厚朴实,她来向村里的人求助时大伙都有些不乐意,还是李茂召集人去的。
李茂一听,黝黑的脸庞上那抹纯粹的笑容渐渐黯淡下来,只:“不提也罢。”
随即便收拾给花弋痕擦伤口的帕、水盆等东西端着走了出去。
姬行芷替花弋痕绑好绷带,满意的打了个蝴蝶结,将目光移向了李适:“你能跟我吗?”
李适犹豫了一下,突然眼眶就红了,呜咽道:“爹在村里铁毛家干活,常因干活慢被铁毛家的伙计打,我爹皮糙肉厚打得再狠也不见血,所以大家都叫我爹墙皮。”
姬行芷微微一愣:“铁毛?”
“铁毛是村里的地主,名叫李齐,他妹妹李玉一年前嫁给了当官的做妾,有李玉撑腰,他现在越来越嚣张了,前几天还把我爹的手指给打断了……。”到这里,李适已经哽咽得不出话来。
姬行芷眉头微皱,回眸看向花弋痕,那略带指责的眼神,仿佛在:瞧、这就是生活在你花州国治理下的百姓。
花弋痕眉头一挑,大概知道姬行芷是在怪他,可他委实是冤枉,他一个武将,这些事他哪里知道?
“李适!在家吗?咱们捉鱼去!”屋外面传来孩童的叫喊声。
李适一听,抹了抹眼泪,跟姬行芷打了个招呼就跑了出去,估摸着是跟外面的孩出去捉鱼了。
李适一出去,姬行芷就一脸探究的看着花弋痕,狐疑道:“王爷、刚刚大夫你背后的伤口虽长,但好在伤得不深,养上个把月就好了。可他怎么没发现你中毒了呢?而且……现在看着…你的毒好像已经解了……。”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话音微顿,又继续道:“还想知道么?”花弋痕瞥了姬行芷一眼,凉凉道。
姬行芷一噎,好吧、她还想再活五百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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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跟他们了什么?”花弋痕问道。
姬行芷微微一愣,含糊其辞道:“没什么啊……就是你受伤了让他们帮帮忙而已。”
“是吗?”花弋痕狐疑道。
姬行芷有些不自在d转过身,躲避花弋痕的目光:“是啊。”
姬行芷这心虚的样,一看就有鬼。
“再给你一次话的机会。”花弋痕手微动,一根银针突然出现在手上,对准了姬行芷白皙的后颈。
那尖锐冰冷的感觉如此熟悉,姬行芷心中一惊,后背发凉:“你…你怎么知道我的银针藏在头发里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怎么取走的?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花弋痕手握银针在姬行芷的后颈缓缓滑动,像一条冰凉的毒舌般移动。
只听、他漫不经心道:“这都发现不了我岂不是白抱了?”
姬行芷脸顿时一黑,是了,她被这家伙抱了好久、好几次来着。。。
“咳、王爷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向的提问,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姬行芷伸出两根手指头道。
花弋痕闻言,满意的收起银针道:“你跟村里的人了什么?”
姬行芷犹豫了一下,伸出两只爪爪抓住花弋痕的两只大手,干笑道:“你保证听了不要动气,要冷静,别冲动,冲动易怒对你的伤势不好……。”
花弋痕任由姬行芷抓着自己的手,口中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姬行芷左看看、右看看,清了清喉咙道:“咳咳……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跟他们你是我爹,我是你的私生女,你呢本是大户人家的公,从流连花丛,处处留情。
我娘呢本是你的正牌未婚妻,可你呢不喜家族联姻,所以逃婚了,我娘听你是个浪荡的花花公也逃婚了,逃婚后你们遇见了彼此,两情相悦却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一年后、你觉得你们这么偷偷摸摸下去不是办法,所以瞒着我娘回了家,结果回家后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再也没找过我娘。
我娘听后伤心欲绝,生下我后就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你闻之我娘的死讯悲痛万分,浪回头,听我娘生了我这么聪明伶俐、乖巧懂事、漂亮可爱……的女儿,你悲喜交织,要把我接回去。
你明媒正娶的妻不许我回去,还要杀了我,你为了保护我这才受了伤。”
姬行芷不禁感概,多么曲折离奇、凄凉婉转的爱情故事啊~
花弋痕听罢,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反而若有所思的看着姬行芷道:“女儿?看来你那位秦叔不是胡的。”
姬行芷脸色一僵,她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王爷、我不是故意欺瞒,你不是喜欢童女吗?当时秦叔把我送到你身边就是为了杀你,我长得这么好看,万一你看上我了怎么办?我那时是因为不想伤害你才女扮男装的,我这都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是情有可原!我用心良苦啊!”姬行芷握着花弋痕的手一紧,防止花弋痕一个暴怒掐死她,或者用银针戳死她,传言花弋痕不苟言笑、喜怒无常,现在不生气,不准待会突然就抽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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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女儿身被识破
本来花弋痕是不生气,听完姬行芷这番话突然就冷下了脸,幽幽道:“谁告诉你本王喜欢童女?”
姬行芷微微一愣,这反应和预料的不一样啊……。
“大家都这么啊……。”话到这,姬行芷突然吸了一口冷气,惊愕道:“难道你男女通吃?!”
花弋痕的脸不出意料的黑了,一个爆栗敲在姬行芷的额头上。
“啊!”姬行芷吃痛,双手捂着额头揉,低声嘟囔道:“你怎么跟皇叔似的……。”
都爱敲她脑袋。
花弋痕双眸微眯:“黄叔?”
“嗯、是我一个叔叔,我跟他失散了,他现在一定在找我。”这般着,姬行芷的双眸变得有些暗淡无光。
花弋痕没有话,趴在床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李茂的娘刘莲刘氏便端着熬好的药汤走进来,将碗放在旁边的桌上道:“药熬好了,趁热喂你爹喝吧。”
姬行芷微微一愣:“喂?”
刘氏笑道:“你爹受了伤,趴着喝药不方便,不是你喂难不成我喂?嘿嘿……那可使不得,会叫人闲话的。”
姬行芷听罢,好像是这么个理,只得点头道:“谢谢李婶。”
“我去做饭。”刘氏不甚在意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刘氏一走出去姬行芷便低头低声问道:“王爷、你自己能行吗?”
花弋痕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只冷冷的丢出一句话:“你觉得呢?”
姬行芷看花弋痕压根没打算动的样,想想也是,难道让人家自己自己不行?是她提问的方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