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缜,你还好吗?”
这一出声好像打破了祁缜眼中的那个幻境,他忽地眨了下眼,脸上的所有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慢慢坐了起来,他看到瑶柯后,眼中透着几许迷茫。
他低喃:“瑶柯……,我这是怎么了,为何身上似火灼一般?”
他表情十分痛苦,艰难地喘息着,身子也在隐隐地发抖。
瑶柯蹙眉看着,她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只是询问:“祁缜,你现在还可以走吗?我们马上回去找君卜!”
他这个样子莫不是中毒了?难道千里寻香对他没起作用,反而起了反作用吗?
瑶柯一时理不清到底是他之前就中毒了,还是后来她喂给他的药起了相冲,但是他如今这副模样,的确有些严重。
祁缜已经深深地沉浸在痛苦难耐之中,他甚至都没有听到瑶柯说了什么,小腹下的一阵阵燥热,让他在模糊的意识中,也感觉到了自己似乎中了毒。
他强撑着身子,伸手用力去点自己的一处穴位,逼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额上热汗涔涔,他压抑着闭上了眼,不去想也不去看,深深呼吸。
瑶柯有些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试探地问了句:“祁缜,你还好吗?”
身体内的燥热没有缓解,相反更加厉害,谁知这毒竟如此的霸道。
祁缜倏地睁开了眼,双目通红,他就那样定定地看着瑶柯,忽然目光一柔。
瑶柯下意识地向后一躲,却被他及时伸手给抓住了手腕,他的手掌炽热滚烫,被他这一接触,瑶柯觉得自己的身上也跟着了火似的。
他紧紧地抓着她,慢慢靠近,他低喃:“瑶柯,我现在后悔了,不该把你送出去,我……真的后悔了。你回来好不好?我这就去跟皇兄说,把你要回来好不好?”
他靠近,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另一只手一把就抱住了她的头,将她按进了怀里。
他的力气很大,瑶柯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他勒断了。他近乎恳求地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忽然松手又环住了她的身子。
瑶柯已经不去听他说什么了,她使劲地挣脱着他的禁锢。
“祁缜,你冷静一下!”
试图将他给叫醒,但是祁缜好似走火入魔一般,任她如何挣扎、如何叫喊都仍旧无动于衷。
他说着便低头吻上了瑶柯的唇,瑶柯双目大睁,不住地唔唔,去推,去躲,奈何她的力气实在是小。
她被祁缜强压在了地上,所有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她的眼中慢慢涌出了泪水。
祁缜的头脑已是一片混乱,触碰到那片柔软时,他便抑制不住自己拼命地去索取。
忽然吻到一丝咸涩,他睁眸看着瑶柯摩挲的泪眼,仿佛一下子在梦里惊醒,他立即松开了手。
瑶柯的双唇已是一片红肿,她不顾脸上的泪水,反手就给了祁缜一个巴掌。
祁缜的脸上立马现出了五个手指印,两人四目相对,一个错愕,一个气愤。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二人一跳。
转头望去,却见火堆旁来了好几个人,当先看到的就是面色沉静的祁渊,他的身边站着卫芙清和素银,靠后一点的位置还站着一脸震惊的漪月。
刚才说话的那人就是卫芙清,她此刻十分惊愕地捂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但瑶柯分明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几丝幸灾乐祸。
两人还保持着极其暧昧的姿势,瑶柯脸上尚还带着泪痕,祁缜马上直起了身子,体力的燥热令他又一次皱紧了眉头。
瑶柯也在地上坐了起来,拢了拢刚刚被祁缜抓乱的衣袍,她只看了祁渊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刚刚的一幕怕是都被他们看到了,这就是那个背后人所期望看到的结果,很好,她的目的已经成功的达到了。
她紧抿着唇,始终不发一言。
解释什么?他如果相信眼前看到的,自然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与其像个悲惨地弃妇似的在那里哭诉,倒不如冷静地对待。
走到这一步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题外话------
嗯……本来不想让祁缜吻到我们柯姐姐的,但阿九一想到卫芙清都和渊接吻了,所以还是这么写了。
这样心里也能平衡一下,哈哈……
第一百三十章 要我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们怎么在这里……”
卫芙清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好似真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脚步虚晃。
素银忙在旁扶住她的身子,也低声嘟囔:“怪不得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们,结果却在这里……”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竟在这里表演起来,明明什么都没有的事,却被她们渲染的好像多么不堪似的。
瑶柯冷冷地瞥了卫芙清一眼,接触到她的目光后,她瞧见卫芙清眼底带笑,有些挑衅地冲着她斜挑了下秀眉。
既然卫芙清看到她这个样子如此得意,那这个背后人是不是就是她?
她敛下眸子,在地上站了起来,刚站好,眼前衣衫飘动。一抬眼,却见祁渊已经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
他脸上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好似这件事没有在他心里掀起一丝涟漪。
祁渊蹲下身,伸出手直接搭上了祁缜的左手腕,这一把脉,他不禁拧眉,看着祁缜仍旧在强自忍着痛苦。
他只道:“你中毒了。”
祁缜盘膝坐在地上,闻言也只是睁开了下眼,微微点了下头,表示他也知道自己此刻情况如何。
祁渊在身上拿出一个药瓶,倒出药丸让祁缜吃下,他扭头对身后不远道:“马上过来扶辰王回去,另外马上去把君卜神医给找回来。”
他们是带着一批侍卫来的,只是那些侍卫都远远地侯在后面,听到祁渊下令,几人上前扶着祁缜开始往回走去。
卫芙清本是满眼期待,想看到祁渊因这件事而对瑶柯他们产生什么误会,可是祁渊始终没有丝毫变化,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现在又将此事轻描淡写地给自动略过了,直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为此险些背过气去,苦心操纵的一切,竟到了祁渊这里全都成了徒劳。
她不甘心,欲要出声,但祁渊却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继续吩咐了句:“你们都回去吧。”
一句话将她欲要说出的话全都给无情地堵了回去,纵是心里多么的不愿,可她了解祁渊的脾性,也听出了这句话里淡然之中带着深深地冷漠。
使劲地搅了下藏在袖拢中的丝帕,便转身也走了,眼一扫,看到走在前面失魂落魄的漪月。
卫芙清忽而一笑,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她快走了几步,很快就追上了漪月。
轻轻一拍漪月的肩头,“漪月,小心看着点路,你都快要摔倒了。”
貌似好意提醒,漪月木然地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了她。
卫芙清笑得更加的明艳动人,她看了看四周,确定身边除了素银之外,没有其他人了,这才笑道:“漪月,今夜你的好事就要来了!”
漪月不解地看着她,不知她指的“好事”到底是什么?
“我不懂你要说什么?麻烦你说得清楚一点。”漪月几乎有点不耐烦,现在她的心情很不好。
卫芙清对她表现的这个态度不急不躁,她深深地看着她,走近几步,附耳轻语。
“缜,他中毒了,你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吗?”
故意顿住卖关子,漪月斜瞥着她,静待她往下说。
卫芙清再次凑近,“他中的是情毒,而且还是你亲自端给他的。”
“你说什么?”漪月顿时神色一变,她一把抓住了卫芙清的胳膊,低声咬牙:“这个毒是你下的?马上把解药给我!”
难道是午后她端给祁缜的那碗汤盅?看来就是在那里面被别人给动了手脚。
漪月暗道自己实在是大意,不曾细心察觉到有什么异样,早知如此,她便应该先尝的。
祁缜那么聪明,过后细想,又岂会猜不到这所有的一切?得知是自己,他怎能原谅?
越想越气,她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对这个卫芙清简直快要恨死了。
素银一看到自家小姐被人刁难,马上要上来掰开漪月的手,却被卫芙清止住了。
卫芙清不怒反笑,“何必动这么大的气,这个毒也不是我下的,我的手上虽然没有解药,但是我却知道用何种方法可以帮他解毒。”
“到底是谁下的毒?还有解毒的方法是什么?”
相较于漪月的紧张激动,卫芙清反而笑得更加从容,轻轻拨开漪月的手,她往前走了几步。
漪月心急如焚,只好跟着她走。
卫芙清脚步一顿,悠悠道:“其实此毒根本就没有解药,要想解除毒性,只有男女交合。”
男女交合……,得知此计,漪月的心里忽然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