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李闯要来串门,给他带回去让兄弟们分了吧。”秦长安淡然地,语气平静的好似在闲话家常。
“好主意。”龙厉没心没肺地轻笑,反正他当主的都遭殃了,那些暗卫也该替他分担一点甜蜜的负担。
夜晚,龙厉早早就把秦长安拉到床上去。
“我的腿伤了,只能靠你了。”他的目光好似烫热的铁,贴上她的肌肤,侵入她的血肉,手掌一下下轻抚着她光滑的手臂。
秦长安跨坐在他精实的腰际,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宽大的蓝色裙摆遮住两人连接的部分,有一种朦胧旖旎的美感。
他抬起下巴,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衣裳半褪,哪怕眼底有着淡淡的迷离,她依旧清冷高贵如女王。
秦长安服情蛊不过是例行公事,只是伤了腿的龙厉跟往日有些不同,没了暴戾冷傲,反而眉眼之间残存一丝不该有的温柔。
“平日里教了你这么多,还是没多少长进。”龙厉半坐起身,她给的不过是开胃菜,根本吃不饱。
她眉心微蹙,朱砂痣犹如红宝石镶嵌在眉间,满心的不认同。世间寻常夫妻之间,多为传宗接代才亲近彼此,房事上哪里有那么多花招?但龙厉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男人,他要的是畅快淋漓,耳鬓厮磨,还有……欲仙欲死。
他扯出一道笑,犹如偷腥后还不曾餍足的猫,拉过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将被动化为主动。
她整个人跟他紧密贴合着,衣领敞开着,露出一截美丽的脖和锁骨,哪怕只是一角春色,冰山一角,也已然令龙厉的血液亢奋起来,情不自禁地想起衣料下的玲珑曲线。
果然不能多想,整整十天没碰她,哪怕自己如今的状况还不适合剧烈劳作,他还是无法控制想要她在自己身下彻底臣服的欲望。
龙厉的发丝凌乱,却无损于他的俊美,想把她占为己有的念头犹如野马奔腾,那双幽深的眼瞳熏染着情爱的光芒,像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秦长安垂着眼,望入那双眸里,一旦沾上了欲望,这个男人的容颜更是俊中带邪,一个眼波流转,一个轻扯薄唇,就是挡也挡不住的妖孽气息,汹涌而来。仿佛不只是要得到她的身体,连她的心也要分,想用这种身处云端般的玄妙滋味,束缚住她,令她沉迷其中。
那种不想被他再度操控的心思再度活络,她闭上眼,不去看他欲望勃发的眼神,不容许自己有片刻的动摇。
见她紧闭双眼,好似把刚冲上云霄的男人直接拽入地狱,龙厉紧紧扣住她纤细的手腕,难以自拔地深深吻她,满是痛楚压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秦长安,不要再让我感觉你遥不可及。”
这一句话,太过沉重,藏着满满当当的不甘心,还有势在必得的决心,好似有人大力揉捏着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吻上她的脖,欣赏着她长睫犹如羽扇般轻轻颤抖的模样,龙厉放肆决绝地进攻,放纵彼此一次又一次地沉沦。
正文 055 会让你好好活着的
,!
躺在龙厉的怀里,她睁着眼,望着头顶上的房梁,身畔的男人已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她知道他已经睡了。
年幼沦为官奴后,她就被囚禁在靖王府,一直渴望着能摆脱那个魔鬼般的男人。来到北漠后,面对男人的爱慕,她却总能拿捏得当,冷静处理,从不让自己的心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为什么非要是龙厉呢?!
像他那样冷酷乖戾的男人,把心剖开来,恐怕也是黑的。他向来无法无天,作恶多端,肆无忌惮,狂的无人能够左右控制……被他看上的女人,很不幸吧。
但更不幸的是,他们的重遇是从各自被种上情蛊后展开的,不可避免地用男女之间最亲近的方式感受对方真实的存在……甚至,久而久之,会产生一种错觉,好似彼此也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无法分割。
她时不时地刻意挑衅他的底线,本以为他吹毛求疵的挑剔性格,会让两人日渐疏远,却没料到,他的独占欲和忍耐力超出常人,这不是偏执是什么?!
他索求的太多,爱欲太重,浅尝辄止满足不了他心中的无底洞。
……
龙厉醒来的时候,手往身畔一捞,身边的位置却是空空如也,没有想象中的软玉温香。
他不悦地睁眼,秦长安不在,他也懒得在床上腻歪,穿了墨色袍,拖行着右腿缓步走到门口。
古娜大婶正拉着秦长安话,一副古道热肠的热情笑脸。“姑娘,我知道这会儿我这话不太合适,不过你那男人是不是不行啊?”
他的脸顿时阴下。他不行?对于男人而言,这就是个最大的忌讳!
秦长安笑了笑,不置可否:“大婶,你想问什么,就直吧。”
“我的是他的身骨,人好看有什么用啊,这连床都下不来,里里外外靠你一个女人张罗着,多辛苦。”
她抿了抿唇,双眸清亮,俯下身,打开火上的砂锅,一股浓重的药味迎面扑来。
古娜捂着鼻咳嗽:“每天都喝药?”
“再喝几天就行了。”秦长安的是实话,但在别人眼里,这就是心有苦衷,打肿脸充胖。
“你每回都再喝几天……”古娜把秦长安当成是委屈可怜的媳妇,凑到她耳畔,神秘兮兮地。“前几天你去镇上的药铺抓药,里头的阿曼大夫瞧见你,觉得你一个妇道人家嫁给一个药罐,实在让人心疼,打算亲自给你男人看看病,这不让我来传话了吗?”
秦长安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原来有人把她当成是年纪轻轻马上要守寡的女人了?不过就算是这样,屋里的男人还没咽气,就找上新欢,大漠的风气就这么开明吗?
她乖巧地回应,眼神却异常坚定。“大婶,我男人只是生病而已,不是绝症,我手里有以前大夫开的的药方,就不劳烦别人来特意走一遭了。”
对于秦长安的反应,龙厉很满意,薄唇无声勾起一道弧度,兴致高昂地继续看戏。
“傻姑娘,在大婶面前有什么好逞强的?实话了吧,阿曼大夫是我们镇上财力丰厚的男人,又生的魁梧强壮,跟你那个被吹一吹就倒的男人可不能比——”古娜大婶越越离谱了,口沫横飞,恨不能把阿曼大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她冷淡地打断了大婶的话:“您该不会是媒婆吧?”
古娜大婶一愣,很快眼神再度迸射出熠熠的光彩。“我是觉得你这么好,不能一辈守着个病秧,女人呀,要找一个能够依靠的男人。就算你暂时没这个心思,让阿曼大夫来诊治,你也没吃亏啊。”
“大婶收了他的钱?”她彻底没了笑脸,嗓音透着清冷。
“你这话的!大婶虽然是媒的,但也不是钻在钱眼里的!”古娜大婶挺起丰满胸脯,一脸不容诋毁的表情。
“我知道了。我男人该喝药了,就不送您了。”她浅浅一笑,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你有空再考虑考虑。”
秦长安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龙厉半个身隐没在门边,他面沉如水,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你都听到了?”
“听的很清楚。”那个租了院给他们的大婶是本地人,出奇的大嗓门,哪怕她故意压低,一字一句都逃不过他惊人的耳力。
她面无惧色,恢复原有的笑脸:“你在想什么?可是跟我想的一样?”
龙厉伸手,轻佻地刮了刮她的下巴:“谁让你出去对别人笑,一天到晚招惹些烂桃花。”
她瞪了一眼。“正经的。”
“正经话就是……”他抓过她的手臂,环顾院一圈,嗓音低沉下来。“进屋再。”
看他一瘸一拐地走路,落在别人头上必是狼狈之际,可是他周身的尊贵气势,不容任何人取笑。
他一回头,就迎上秦长安沉寂的眼神,他异样的走路姿态在被她视若无物,心中微微一动,揽紧了她,这女人他就是不想放手!
“我去药铺买药的时候,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至于那个什么阿曼大夫,我没有任何印象。”她静静地,头脑里思绪分明。
他低低一笑。
“神仙膏被毁,凌家堡肯定会怀疑是曹家庄使坏,恐怕如今正在狗咬狗,斗的你死我活,而我们做的很干净,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这个凭空冒出来的阿曼大夫,要么真是对你一见钟情的,要么就该是上官德的手下了。”
搅动着手里的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她若有所思,低声道。“如果他知道我的长相,那么在看到我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我的身份了,何必多此一举?所以,我的猜测没错,我根本没在药铺见过他,他要求上门看病,是居心叵测。”
龙厉掀唇冷笑,语气是一贯的轻蔑。“既然这么好奇,为什么要拒绝那个好心办坏事的乡下婆娘?”
“你以为拒绝了他就不会不请自来了?”
他勾了勾唇,一个想来试探的探不至于让他心神不宁,二十个暗卫全都是身手不凡的,但是这么快就来搅合他的清净,那就是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