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都不能放过,等我们离开洪县再动手,做的要干净。”他的薄唇撩起一抹笑,半边脸被黑暗吞噬,诡谲邪美。
“属下明白。”
孙武点头,再度隐没在黑暗中。
龙厉快步走出赵家大门,赵灵娃那个蠢货不得不死,不单算计他,还敢算计他的女人,他会成全她,让她痛不欲生的。当然,还有那个长工,绝不能留活口。
秦长安背着轻便的包袱,站在马车外,就是没掀开帘,也没上车。
“杵着干嘛?”龙厉清滑的嗓音从车内溢出。
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再度回眸,赵家宅在青黑色的雾气中,连围墙都越来越模糊,给她一种感觉——好似再过不久,洪县就再也不会有这个赵家。
她耸耸肩,灵活地钻入车内,却见龙厉闭目养神,周身散发出来的阴冷煞气与尊贵气息揉碎了,与那套黑袍融为一体,平静的脸上却有着一抹嗜血的残忍。
“怎么不等天亮再走?”她随口一问。
“脏。”他睁开眼,只了一个字。
正文 048 这才叫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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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是远远地堵在门口,龙厉一个不悦,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赵灵娃对你投怀送抱,美人在怀的滋味不错吧?”秦长安笑道。
龙厉从她手里抽过那把纸扇,敛下眼,纸扇轻轻敲了敲手掌,明明没什么可怕的动作,可是那浑身气势的改变,还是让人心头悚然一惊,想着她刚才那句话犯了什么错误,惹得他大爷变脸?
“不过是个村姑,也能让你吃醋?”
她哼了声,绵里藏针地打回去:“你跟我这么久,见过我吃醋吗?”
“你真不想知道我跟她在阁楼做了多少?”龙厉一眯眼,以折扇挑起她的下巴,黑眸里熠火煽动,另一手则猛地探向她的肩膀。
“你要能随便跟个女人胡搞,我倒也省心了。”不是认为龙厉有多洁身自好,只是他那爱洁又病态的毛病太多。
她趁着这个机会转身一闪,他猛地回过神来,伸手一抓,只抓住她裤脚一角,但那片衣料顺着她的动作快速地从他手心滑过。
龙厉一拍车厢:“赶路!”
骏马飞驰,马车在路上颠簸,几个弯道,把她颠的差点打人,谁知一个刹车,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张开双臂朝他扑过去。
男人坚实的胸膛,宛若一面墙,把她的鼻撞的生疼。还不等开口,龙厉就懒洋洋地抱住她,漫不经心地调侃。
“你这才叫投怀送抱吧?”
“还不让你手下好好赶车!”她捂着胸口,冷冷瞪他一眼。“不会挑好路走吗?!”
她发怒的时候总是表情鲜活,那骨里透出来的风情,还真不是什么美人都能效仿的。比如那个赵灵娃,画虎不成反类犬。
怀里这个人实在让他又气又爱。总是能轻易让他行走在失控边缘,每一次照样把他气的七窍生烟,但他却舍不得治她。
龙厉在心里叹了口气,栽了,真的是栽了。
“你也可以开口,他们不是聋。”
眼底的那张脸愈发不分明,但唯独那双眼,却蕴藏着勃发的力量和情感。
她哼笑,语气凉凉。“我又不是傻的,谁不知道暗卫一生只效忠他们的主,只听他们主的话,其他人话就等于是放屁?”
龙厉的薄唇勾了勾,手中的扇柄顺着她的脖往下,挑开衣领,看到被束胸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片白色,略显不满地皱眉。“你知道的还不少。”
“那是当然。”她素净的脸上满是不快。
“但你的话,不等于是放屁。”龙厉的指尖勾起打结的布条,自得其乐地解开,黑眸里情欲浮现。
“为什么?”她咄咄逼问。
“等你成了我的王妃,他们也会为你效忠,替你办事。”龙厉的笑意在暗色中闪动,猛地抽掉她胸口的布条,薄唇贴上她的耳垂,低声道。
“我可不需要他们替我办事。”她脱口而出。
“不需要吗?我以为你费那么大劲弄了个醉仙楼,就是想造一个属于你的情报,你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龙厉笑的很阴沉。“而我的暗卫,是从就训练出来的,不但能用,而且好用。”
秦长安一噎,胸口腾出诡异莫辩的情绪,不得不龙厉就是龙厉,她脑里成形的念头,正在部署的计划,就连大哥都不知道,甚至没几个人知道醉仙楼是她的。但龙厉却早已暗查于心,一语中的,让她无法反驳。
暗卫一事,她是很感兴趣的。
“十一,跳车。”
她拉下他在腰际摩挲的大手:“跳车?”
“十三,避。”
她狐疑地反问:“避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暗卫的底细?”他的嗓音带笑,话音未落,搂着她,把她压倒在身下,幸好马车里铺着上等的丝绸软垫,又凉爽又柔软,不至于让人磕着碰着。
马车外悬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车厢,龙厉仔细打量身下的她,杏色袍,白色衣领敞开着,梳着男人的发髻,更衬托那张脸有着别致的美感。
不柔弱,不娇媚,偏偏符合他的胃口。
马车徐徐停在罕无人烟的野林里,两个暗卫早已离开马车,一前一后守着,保护主的安全。
没多久,车厢内传出秦长安气恼至极的声音。
“这是在马车里,你敢!”
“本王敢不敢,试试就知道了。”龙厉将她的袍向两边扯开,俊脸就在她的头顶,笑着的眼里有着一丝迷乱:“为了帮你揪出这个假花神,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讨点甜头也是应该的吧?”
“是应该。不过我跟你想的甜头,好像不是一回事。”她双手护胸,美眸中没有任何惊惶惧怕。
“你想给我什么甜头?”龙厉轻抚着她光洁的肩膀,体内的血液愈发亢奋起来,好似身体里藏着一头渐渐苏醒的野兽。
秦长安真没想过在这荒郊野外的马车里被他吃干抹净,只能硬着头皮,双手环住他的脖,在他的面颊上飞快地留下一吻。
“就这样?”他挑高一边眉毛,似乎很不满足。
“就这样。”她跟他四目相对,回的理直气壮。
“暗卫的事呢?你想知道,本王可以告诉你。”龙厉没追究下去,虽然是个蜻蜓点水的吻,多少有些敷衍的意味,但能让她主动,意义就不同了。
“不暗卫都是秘密训练出来的?”秦长安有些心动,防备的心思卸下,多问了句。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里头的门道比你想的更深。”龙厉的手暗暗解开她的裤腰带,眼神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不过是你的话,本王可以告诉你,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身突然被填充,她紧紧抓着龙厉的手臂,心底深处却越来越热。
他俯身,看到她眼底有东西起起伏伏,想起上一回两人的亲热不太顺遂,不由地嗓音一柔。
“长安,这回不会弄疼你了……”
她一愣,这话可以从任何人的嘴里出来,就是不可能是龙厉。他为人高傲,残暴无情,性格也有很大的缺陷,她不认为他会把床事放在眼里,更不会把她在床上的任何不适放在心上。
“什么?”那双清凉如水的美眸中,难得有一抹茫然。
“你跟阿遥,你怕痛。”他将绷紧的滚烫身贴上她,两人毫无间隙地搂抱着,他徐徐侵占,感受到她气息愈发紊乱,脸上虽然还有淡漠,但不由得心中大喜。
秦长安眼睛眨都不眨,深深凝望着他,眼前的景象默默有了变化。身上的男人重新戴上了面具,而此刻也不再是在马车内,仿佛只是他们日常朝夕相处的某一个平凡的晚上。
“阿遥。”她的声音有些哑,这些天她刻意保持距离,但很多事都不是她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过的。
那个为她学武受伤的男人、那个为她砍掉黑龙寨寨主一条手臂的男人、那个跟她一起在地窖熬过不见日月的男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太多,在共渡难关那一刻产生出来的默契和信任,也是无法一笔勾销的。
那些事明明不像是龙厉会做的,但偏偏是龙厉做的。
只因为那一句呼唤,龙厉内心的尖锐就化为春水,他知道自己在她身上彻底败下阵来,却又不愿承认这是自己的妥协和失败,他只能牢牢地封住她的唇,吞灭她炽热的气息。
缠绵之后,龙厉把她抱在怀里,替她拢了拢身上凌乱的衣袍,近乎贪婪地锁住她美眸半合的姿态。
“还能看得清我吗?”他的嗓音残留激情退后的沙哑和迷离,听来很是动心。
“要看的那么清干嘛?”
感受到他又摸上她的脸,似乎有些心事,她疲惫地抬了抬眼睫,却看到那张妖孽般的脸上,有着不该有的隐隐担心。
“秦长安,你现在看看我的脸,还是似鬼似魔么?”
话一出来,龙厉都想掐死自己,销魂过后这么好的氛围,什么不好,那件让两个人都不痛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