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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有女初长成/尊上息怒:甜心人质太难养 (公子郁鞅)



她把玉簪还给东之月,说几句好听的,比如“这玉簪如此精美而不是庄严,一看就是你的风格,我视若珍宝又怕承受不起,况且从小爹爹教我拾金不昧,故而特地送还给你”,再雪中送碳地给东之月送一套新衣物,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必能重获他的好感。

她跑得轻灵迅捷,几乎飞起来,长发在身后划出漂亮的弧线。眼看正前方立着一红衣小童,圆滚滚喜洋洋如同一只毫无瑕疵的喜蛋,她不禁多看两眼,然后一个踉跄,披头散发地从地上爬起。

时不我待,她顾不上那萌化了的小童,又继续飞奔,把小童的叫喊远远扔在身后:“姐姐,你的东西掉了……你的簪子……”

桉朵儿一路奔到腾文殿,大门一开,整个大殿就回荡着她的欢呼:“夜之哥哥,你昨晚落我床上的东西,我给你拿过来了!”

她压根没注意到一屋子石化的人。甚至也没注意到东之月微微收缩的瞳孔。

她只看到触手可及的蓬勃希望。

她雀跃到东之月面前,气喘吁吁,双颊通红得像个大苹果,对着东之月颤抖的目光,又说了一遍:“夜之哥哥,你昨晚落我床上的东西,我给你送过来了!”

她有点错觉,好像东之月稳如磐石的身形在隐隐摇晃,她认定是错觉,是她太激动的缘故。

她开始在袖子里搜寻。

片刻之后,柔软的小脸就有些僵了。

但她马上自我安慰,必定记错了,不是放在这里。

于是又在另一只袖子里搜寻,搜完又在衣襟处,小荷包里翻找,边找边安慰小树:“你别急,你落我床上的东西我真得拿过来了……”

与其说她安慰东之月,不如说她安慰自己。越找她的脸色就越僵,且开始发白,脑子里嗡嗡作响,股股寒流顺着脊背汩汩流淌。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刚刚抓住的希望,不翼而飞了。

她一时也忘了还有干净衣衫这回事,只觉那玉簪就是一个标志,成功的标志,希望的标志,现在标志没了,撑起屋檐的梁柱哗啦倒塌,世界又陷入一片黑暗。

她停下来,看了一会儿东之月,猛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可能自己当时一心急,就将玉簪塞到锦盒中的衣物里。

于是她一掀锦盒的盖子扔到地上,拎起两条……短裤……边抖边说:“我真的拿过来了,你落我床上的东西。”

她注意到一件奇特的事,那一锦盒的衣服,竟然全是短裤。依照她的习性,会把所有衣物搭配好,分门别类地放置。但现在看来,东之月分门别类的方式与她有明显差异。她觉得东之月选了一种很没有效率的方法,比如他要穿一身衣服,或者叠一身衣服,非得一口气打开七八个锦盒不可。

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桉朵儿抖了抖手中的两条短裤,没有玉簪落出来,便一把塞到东之月手中,低头接着翻找。

慢慢的,被扔到东之月手里的短裤越来越多,每扔一条,就会伴随桉朵儿带着哭腔的一句:“你落我床上的东西我真的拿过来了,真的,是真的……”

桉朵儿真的要哭起来了,眼看一盒子短裤已被扔光,东之月手里拿不住,已挂在他肩头和前臂,有一次她一激动,手一抖,甚至扔到东之月头顶,但她的希望,那只玉簪,仍旧没有影子。

锦盒终于见了底,桉朵儿的手指触在底面,发出轻微的“叮”一声颤音,像把小锤子直敲进她心底。她终于意识到,是真的丢了,她好不容易聚集的一点希望又没了。这次是真的穷途末路了。

她看着浑身挂满短裤却依然龙章凤姿的东之月,一颗心像被扭成一颗麻花,又酸痛又闷塞,她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但还是喃喃解释:“我真的拿过来了,就是你昨晚落我床上的,我真的拿过来了……”

她盯着东之月,眼睛大而空洞,像个溢满忧伤的山谷,一阵风拂过,叶间的水珠便盈盈而落。她哭起来,再看一阵,没有从东之月眼里看出任何柔软的情愫。她知道自己再也抓不住任何救命稻草,便垂着头,转身默默往大门方向走去。

她听见东之月在后面问:“这就是我昨晚落你床上的东西?”

她觉得东之月这样问责,其实满含对她的迁怒和不满。但既然她已毫无希望,害怕也就无从谈起。于是她疲惫地回答:“你说是就是吧。”

桉朵儿在靠近大门时,突然又一回身,遥遥与东之月对视,各种颜色的短裤在视线中飘摇,将东之月的形象挡成光影碎片。她茫然地问:“夜之哥哥,你再也不会对我心软了,对不对?”

她也不知为何要明知故问,好像还嫌自己摔得不够痛似的。问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傻气,便转身空落落地往外走。

东之月静静看着桉朵儿离去的背影,直到大门闷声阖上,也恍若未觉。

良久,他感到两眼有些酸胀,才移了移视线,一眼带过满屋僵化的人群,缓缓蹲到被扔于地的锦盒面前,开始慢条斯理地折叠满身悬挂的短裤,又整整齐齐垒在锦盒中。

他手中边有条不紊地工作,边淡定地对下面吩咐:“我们刚刚说到哪里?对了,要不要撤回禄水阁一支。你们继续,继续说你们的观点。等我叠好这些昨晚落在爱姬床上的裤子,再来做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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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有女初长成 第二十七章:公众人物的代价

桉朵儿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居处的,只觉腿脚是一架自动运转的机枢,最初尚还灵活,到踏上廊道台阶时,就渐渐生了锈。再走几步,她终于撑不住,一屁股坐到台阶上,抬头盯着斜切廊檐而入的婆娑枝叶发呆。

看了一会儿,她默默做了个决定,去往大殿的某一个房间,拿起一整套茶具,去往雪松林后的山谷。

山谷中细草软沙,清潭漾漾,淡云中流转几缕金灿灿的阳光,桉朵儿摆开茶具,开始煮茶。

她煮茶的姿势,比灶房烧火要稍微豪放一点。

煮茶不是她的长项。她此时突然有兴致煮茶,是因为她想一把火烧了这见鬼的地儿,但又不想被东之月一巴掌拍死,只能找点象征性的事情做做。

这象征性的事情她也只敢做得尽可能家常,甚至连就地烧几片树叶子也不敢。

她就是这么个欺软怕硬的习性,没办法。虽然她其实最想的是一把火烧了东之月的头发。

深潭中漾着一湖波光,潭边绿叶成荫飞絮如雪,桉朵儿手中扇如捶鼓火如烈阳,相映成趣,相当壮烈。

激动一阵,旁边传来一声怯怯的问话:“姐姐,这大热天你吃火锅?”

桉朵儿还未回答,那声音就变得活泼:“毛肚吗?我最爱吃了!”

桉朵儿本来想恶狠狠地回答——冬至之月的肚——但回眸一看,立刻把骂人的话咽回肚子里。

红彤彤圆滚滚的喜蛋,面如羊乳眸如宝钻,一笑酒窝几乎从脸颊漾出来,比桉朵儿熟悉的美少年灵钧小时候还漂亮三分。可能哥哥渊云小时候跟他一样好看,但桉朵儿真的不知道渊云这么大时是什么样子。

桉朵儿一把搂起喜蛋,在那胖乎乎的脸蛋上“吧唧”就是两口,嗲嗲道:“宝贝儿你娘呢?没事跟着姐姐做什么?再跟我当心我一口把你喝掉!”

喜蛋咯咯直笑,脸憋得通红,也就喜蛋得更彻底:“呵呵姐姐你好没羞,人家是男孩子啦,人家还没初吻过啦,你好霸道哦……”

就这么笑闹一会儿,桉朵儿竟然心情大好,暂时忘了在冬之月处的受挫。

喜蛋看了看红泥小炉中的炭火,皱眉道:“这火太小啦,煮得多费劲。看我的!”

说着掌风一摧,轰然一响,桉朵儿“哇呀”叫着跳开,一边拼命拍打发梢上的火苗,一边气急尖叫。

喜蛋又捣腾两下,很快帮桉朵儿抚平头发。桉朵儿刚一瞪眼,他却嘴一撇,先哭了出来:“哇呜……爹爹一直教我对女孩子献殷勤要悠着点,我就是不听爹爹的话,哇呜……”

桉朵儿不耻下问:“为何要悠着点?”

他哭得悲痛:“爹爹说悠着点,才撑得起护花使者的风范。”

桉朵儿又问:“那不悠着点呢,不悠着点就不能护花?”

他抹着鼻子说:“不悠着点当然也能护花,但那不叫使者,而叫屎,明明最护花却偏偏招人嫌弃。”

桉朵儿的身子晃了两晃,目光就深邃了:“你爹爹多有人生哲学啊!”

她想到最初在启明阵中遇到的那个东之月族的少年,说出的他爹爹教的“大老婆负责狮吼管家,小老婆负责貌美如花”的名言,不禁感叹,这地方的男人都有当爹的天分。

桉朵儿拍拍裙摆上的灰尘,爽快道:“不煮茶啦,我们放风筝去!”

离开之前,懒得再将一堆茶具送回去,正好一个比喜蛋稍大一点的男孩子,牵着狗从旁路过,喜蛋一端茶壶,跑过去塞进那男孩子手中,响亮道:“蔚林,漂亮姐姐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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