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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有女初长成/尊上息怒:甜心人质太难养 (公子郁鞅)



东之月撑起身体,离开她一尺,面色柔和如月,抚着她的刘海儿温言道:“囚禁一个心甘情愿被囚禁的人,那叫囚禁?那叫免费提供住宿。我那施虐的快感从何而来?你当我傻呀?”

桉朵儿的尖叫声在整个大殿回响时,东之月已及时没了人影。

“死夜之,你个挨千刀的混蛋……”

……

东之月消失后好久,桉朵儿的双手才被侍女解开。

侍女同情地看着她皓腕上淡红的勒痕,小声安慰:“小姐看开一点,尊上对床笫之事是有点特殊嗜好,小姐习惯就好。不过尊上平日其实是很温柔的。”

桉朵儿说:“滚!”

撑起身子,环顾四周,阔大的圆形房间,穹顶壁画明丽,一边墙壁缺失,仅以雕花石柱支撑。黯蓝天空与墨黑海水在视野尽头交融,惊涛拍岸伴随海鸟鸣唱此起彼伏。

竟是她初进三元之城时,给她安排的那宫殿。东之月不声不响重把她带回三元之城。

桉朵儿独坐了大半天,就觉得不能再这样坐下去。除非她真想被东之月囚禁到白头。

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见渊云。这想法在她心底生根发芽,枝繁叶茂,占据了她全部心思。

她甚至感觉不到对东之月的愤怒。只要东之月能松口送她回去,她愿意做小伏低摇尾乞怜,就怕东之月不给她机会。

桉朵儿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很理性,甚至算得上很能忍辱负重的人。

桉朵儿担心东之月不给她讨好的机会,这担心委实多余。

午饭后不久卧室外就响起笃定富含节律的脚步声,开门正是东之月。

东之月手中托着一银托盘,盖一同样质地花纹的穹顶圆盖,看上去像祭祀中的远古神祇。

桉朵儿眸中蓦地燃起希望,就听东之月疏淡道:“听说你不想吃午饭?”

桉朵儿扑上去夺过东之月手中的托盘,那一扑之势雷霆万钧如恶虎捕羊,竟让东之月不自觉后退两步。

桉朵儿把托盘往桌上一搁,一掀盖子,抓起一大鸡腿开始奋力撕扯,嘴里咕隆有声:“哪能哪能!贵舍的饮食做工细致选料精,营养均衡风味浓,吃一顿三生难忘吃两顿梦断肝肠。往日里身不能至心向往之,好不容易求来亲尝的机会,哪有不想吃的道理?绝对不可能!哪怕天下的鸡都不生蛋,也绝不可能不想吃贵舍的饭。”

说这段话期间,她囫囵吞下一只鸡腿,一蛊鸡汤,一大碗酒酿鸡蛋。

然后揉着生疼的喉咙,继续赞叹:“哪有不想吃的道理,这营养,我一黄花闺女都快被催出奶来了。好吃!余味绕梁三日不绝!”

一抹嘴看向东之月,目光狂热而真挚。

东之月静立半柱香功夫后,终于轻咳一声,点头道:“如此便好,便好。我生平最害怕的事,就是劝女孩子吃东西。”

桉朵儿眼底的热情如同炸开锅的沸水,看上去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只要东之月被她说得开心,挣脱软禁就有希望!

她小心翼翼地问:“尊上,尊敬的尊上,您还打算囚禁我吗?”

东之月看她半晌,蓦地一挥手,不轻不重道:“我这会儿来,就是想跟你讨论这事儿。”

桉朵儿的目光再亮一成。

东之月缓缓踱到桌边,拂拂衣摆四平八稳坐定,又轻咳一声,镇定道:“我想好了,光禁着你,确实不是明智选择。你太能吃,每日在饮食上都不知耗去我多少家底。还不带胭脂水粉首饰裙衫。这样禁着一人,晚上老祖宗会托梦剁我的手。”

桉朵儿咽了口口水。

东之月接着说:“牢里的犯人也没有整日闲着的,所谓废材回收再利用,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们东之月族哪有今日的辉煌壮大?所以,我想好了。”

他清淡地扫了桉朵儿一眼:“从今日开始,你不能白吃白住。你做我的贴身丫头,侍奉洒扫,丫头该做的你都得做。”

他瞥一眼桉朵儿挣落的下巴,缓声道:“听说牢里的犯人若干活儿勤快,可以酌情减刑。你嘛,我原本打算囚禁你一辈子,但若你当丫头当得尽心,我也不介意偶尔慈悲一次,少禁你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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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有女初长成 第二十三章:没有你,谁抱人家睡觉

东之月发表完言论,很快起身离开。

桉朵儿在一桌子残羹旁静立良久,直到一只麻雀撞在她头顶撞得惨叫连连,她才稍稍活动一下麻木的腿脚。

她悲哀地想,自己必定是去年过年烧香时心不在焉,惹了神怒。

薄暮冥冥,冷风萧飒,桉朵儿从悲哀中挣脱出来,突然开窍了。

随着这一开窍,跌倒冰点的情绪突然噌噌上窜,刹那便有了苍天开眼之感。

她一意讨好东之月,现在东之月让她做贴身丫头,不正是给她绝好的机会?

想象一下,她日复一日帮东之月捶背敲腿,叠衣铺床,端茶送水,梳头更衣,只要东之月的心是颗活物的心,就必有软下来的一天。

虽然她对当丫头这件事缺乏宏观认识,但当丫头,不就是当丫头?她不会做饭,不会绣花,扫地也扫得比较龙飞凤舞,但她相信东之月这里是大户人家,既然是大户人家,就必然职务泾渭分明。丫头就是丫头,绝不会再兼职厨娘、绣娘、扫地僧。

这么一想,就觉太阳照常升起。

斜阳映山落,侍女进房,告知尊上唤她去书房。桉朵儿深吸一口气,调整一番心态,抬脚走进长廊。

廊道回环深远,蜿蜒于婆娑树影中,不时有槐花瓣被微风带动散落足下,随着脚步起落,旋出灵动弧线。桉朵儿有几分恍惚。

到得书房,竟是悬于悬崖中段的阁楼,直接以两面相交为锐角的绝壁为墙,铺以青石为地,重重书架皆以天然巨石雕琢而成。锐角敞开的一端,只以雕栏保护。圆月平平悬在栏外,仿佛伸手就能够到,明黄中流衍一抹抹黯蓝色,与这古城的基调色彩极其相符。

东之月立在书桌前,狼毫下挥洒如云,桉朵儿到来,他头也不抬,简短道:“研墨。”

桉朵儿的自尊心有点过不去,但卧薪尝胆胯下之辱等诸多史料在眼前晃动,她悲壮地想,自尊心算个屁,只要东之月能心软,别说研墨,就算拉磨她也甘之如饴。

桉朵儿一撸袖子加油干,一腔热血,研墨研得墨汁飞溅。

一盏茶功夫后,东之月搁笔,细细研究自己的大作,仍旧头也不抬地吩咐:“站到对面去,远一点,贴着栏杆。”

桉朵儿不敢不从。

东之月说:“扶着栏杆,微侧身,肩膀放松,抬下巴。”

桉朵儿不敢不从。

东之月说:“脱衣服。”

桉朵儿……

桉朵儿说:“我怕冷。”

东之月说:“脱衣服。”

桉朵儿哆哆嗦嗦抬头,对上东之月四大皆空的目光,含着一眶泪道:“说好的,贴身丫头,不是侍妾。哥哥那里从来不搞兼职,你这儿也一样吧?”

东之月说:“侍妾是什么?”

桉朵儿瞠目。

东之月目光澄明:“你可能对我这边的岗位编制不算太清楚,我跟你简单介绍一下。我这边没有诸如侍妾、厨娘、绣娘、舞娘之类的称呼,统称为贴身丫头。侍床贴身丫头,侍膳贴身丫头,侍服贴身丫头,侍乐贴身丫头,等等。明白吗?”

桉朵儿有点晕:“你没说让我侍什么。”

东之月坦然道:“那就是什么都侍。”

桉朵儿说:“……”

万箭穿心之后,她痛心疾首地回忆,渊云曾慎重教过她,弄清各地的风土人情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在清河羽族代表友好的手势,在别族可能代表问候祖宗。

在清河羽族代表一陪的差事,在别族可能代表三陪,或者更多陪。

桉朵儿忍受着四分五裂的小心脏,保持最后一分理智,跳过大坑,专门应付眼前的小坑:“这里是书房,不是卧室,在这里……那个,那个,会被古圣贤鄙视,有伤大雅,呵呵,有伤大雅。”

虽然她也不知道,如果东之月立刻说——卧室?卧室还不简单?走,咱去卧室那个——那她该怎样应付。

还好东之月没提卧室,低头研墨,重铺开一张纸,才不紧不慢道:“作画需要,你不觉得你的话多了点儿?”

桉朵儿怔一会儿,反应过来,脸上立刻殷红一片。自己原来是以肉体凡胎之心,度了艺术家的情怀啊!

只不过这艺术风格,有点超出她的认知。这场景,东之月或许想画嫦娥奔月,或许想画九嶷缤兮并迎,或许想画若有人兮山之阿,但无论哪种画法,都得有个裙带当风的美感。东之月命令“脱衣服”,这算什么思路?

仙女图,服装不太对。艳女图,背景不太对。或者东之月就喜欢混搭,清风明月的背景,令人血脉偾张的主体。

桉朵儿痛苦地问:“你到底想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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