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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头有督主大人 完结+番外 (炉烟双)


  他明知故问,轻飘飘的两句话,骇得整舱里的下人心里惶恐,她连忙摆手,道:“没有人让我不高兴,是我自己不高兴,不碍他们的事,我回去了。”
  她似乎越来越怕他了,怕撞见他的人,怕瞥见那双温润如璞玉的眸子,她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地缝里,可偏偏总是在他面前出尽洋相。
  手腕被人捏住,她抬起头来,轻声呼道:“厂臣……”
  “臣这些天忙得很,没来得及亲自伺候公主,这才几天,瞧瞧公主都憔悴的成什么样了,连发髻也不梳。”他说的话再合乎情理不过,挑不出一丝错来,可在她听来,有意无意透着些许撩拨的意味。
  她恨透了这样不清不楚的暧昧,这算什么?她这里是独一份么,显然不是,到底是她会错意了,还是他故意的,她闹不清,甩开他的手,急促道:“厂臣还是少来我的帐子,人多口杂的,我怕跳进运河也洗不清。”她撇也不撇,径直出了门往自己舱里去。
  身后跟着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横竖这福船上数他最大,谁敢说一个不是!
  她有些恼意,“厂臣要是有要紧事,还是先去忙罢,不用管我。”说完爬上床,拿被子蒙住头。
  良久听不见声响,连脚步声也听不见,只觉得榻上凹陷了一块,她惊得坐起,“厂臣这是做什么!”
  他勾住她的裙摆,不让她动弹,没皮没脸嬉笑道:“公主的榻上臣又不是没睡过,怎么还是这般毛躁?”
  什么叫又不是没睡过?不知道还以为他常到她的榻上,见他又往里挪腾了些,卫辞惊吓喊着,“厂臣快下去,病娇还在外面呢!回头叫人撞上像什么,果真是叫我跳进运河也洗不清了。”
  “洗不清就甭洗了,才刚公主说心里不爽快,有什么不顺的,说给臣听,臣替您做主。”他手里紧紧拽住她的裙带,生怕她跑了似的。那晚听见她的话,他以为她撑不了那么久不找他,可连着四五日一点音讯也无,到底还是他先忍不住了。
  他靠的近,她害怕地紧紧扯住裙带,心虚道:“我好得很,吃得好睡得也好,不用厂臣操心。”
  他嗤笑,“是么,每晚公主都翻来覆去,臣那头可听得一清二楚,臣敲木舷板的声音,公主可曾听见?”
  听见又怎样?听不见又怎样?他大晚上的睡不着找人撩拨,还非得要她给他回应么!
  “厂臣虽说是内监,可我到底还未出阁,您这样撩拨我算什么呢?”她带着些许的怒气,他撩拨的人本事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可这样不清不楚的对她到底什么意思。
  他见她生气,不敢抬头看他,颔首挑眉朝她道:“公主恨我么?”
  她一怔,恨?她心底里有这样的心思么,她是该要恨的,他口口声声说护她一辈子,让她依靠他,可一转眼就全变了样,她嗓音发哑冲道:“我遇见厂臣第一回,您就将我推进河里,差点淹死我;第二回,在贞顺门那回,你掐着我的脖子,连着两次,我差点就归西,你道我恨不恨!”
  越说越委屈,眼泪巴巴儿往下掉,她没法儿去质问他那书信上的‘清濯’,可心里有一通气儿,她没处发,索性就将前事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
  陆渊也一怔,他大约也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些事,平日里他贫嘴的功夫谁也比不上,可今儿也不知怎么了,他头一回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撑手想了很久才道:“臣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他倒是心宽,一句不记得就能将前事都抹去么,她气上心头,“厂臣难不成要赖么!”
  “公主非要这样无理取闹么。”他自觉已经很低声下气了,可她偏偏不依不饶。
  他总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从前他说和郑贵妃是身不由己,可私相授受飞鸽传书又是怎么一回事?有意无意撩拨她,这会子又来赖,拿了她寄给云华的信,随身带着她送给云华的珠子……这一桩桩的事情他总要赖,她大喘着气,仰脸吼道:“我无理取闹?明明是厂臣做了亏心事,我写给云华那些信都在厂臣那里,难不成你还要赖么!还有那晚在后舱门槛子上,厂臣做的事情你自己难道心里不清楚么!总要赖,这些真真切切的事情你要赖到哪里去!”
  他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颊憋得发红,像是被人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他是私自拿了她的书信,三年来,她写给云华的信兜兜转转全到了他那儿,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发了什么疯,信里写的全是她周遭的琐事,他像是魔怔了,渐渐期待起来,人一疯便什么糊涂事也做起来,床底下藏着一大摞的书信,他不敢叫人发现,总觉得他再孤独,可到底还算有个人陪着他,尽管是一些平常琐事,却让他心头渐渐悸动起来。
  有的时候,他也觉自己是病了,对一个人写给别人书信的人隐隐期待起来,船舱里相处这些日子,他越发陷得深,可陷得越深,他就越无法自持,像掉进了深渊。他开始贪恋,贪恋她能够回应他,那晚上他无意听见她的话,才知她心里也有他,可直到那刻,他才知一切都发生的不可思议,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心里总想靠近,哪怕跌入地狱,似乎也在所不惜,横竖不过命一条!
  可她呢?十六七的年纪,他狠得下心将她拉进这死胡同里来么,她已经很不幸了,从小没了爹娘,往后许了婚事,也比跟着他强,跟着他,似乎没有出路。
  他咬着槽牙苦笑,“原来公主对臣误会已经这样深了么?公主这样没皮没躁,害的臣以为公主对臣芳心暗许呢。”他欺身压住她的身子,掐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邪魅扬起眉梢道:“要是公主不嫌弃臣是个太监,臣也不介意和公主做对食,这样的事情臣有经验的很,公主想试一试么。”
  他望着她那藕粉色的唇,压低脑袋凑了上去。


第21章 平生憾事
  她骇得半死,双手紧紧抵在他的胸膛,脑子里一片混沌,急地掉眼泪,“你不要乱来!” 她从他咯吱窝下溜走,赤着脚站在地上,一面抬手抹泪一面哭喊道:“厂臣……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吓坏了,这算什么!突然明目张胆扑上来,她心里没有一点准备,他要与她做对食,他还说有经验,他果然与郑贵妃做了苟且之事!她脑子一片空白,事情来得突然,每回只要他一逾矩,她就一点辙都没有,他似乎是她天生的克星,遇上了就没有活路。
  陆渊坐在床榻一动不动,手紧紧握成拳,瞧见她惊吓过度,嗤笑道:“说什么掏心窝子的话?臣到底是太监,上不得台面,也难怪公主不愿意,臣没有非分之想,从前做的那些事若是叫公主误会了,那臣真是罪该万死!”他低身下去穿皂靴,朱红曳撒被窝的皱巴起来,他抬手一抖,径直出了舱门,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地上。
  这下是彻底完了……
  他生气了,她将该说的不该说全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往后没有她的好日子过了。
  “主子,您……”病娇从帐子外冲进来,她看见督主煞气冲冲出去,知道事情必定闹僵了,她扶着卫辞的肩,“您没跟督主说么?”
  卫辞瘫了下去,跪坐在地,哭笑道:“我以为他心里有我,可结果只是草上露水经不得晒,他把我和郑贵妃当一样的人。”她拽住病娇的衣袖,“病娇,我不是嫌弃他,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嫌弃过他,我爱慕他,只是爱他这个人,可他的心里不是这样的。”
  病娇见她滑下去,知道她是彻底失了心,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闹不清了。女人家眼皮子浅,掉进爱情的旋涡里,要想往回拉就难了,人这一辈子能遇上几个知心的人,这些天来,她都看在眼里,喜欢一个人是瞒不住的,她狠下心对她道:“主子,心里的羁绊最由不得人,你要是铁定了心要跟他,索性就跟他说清楚,就算是没结果也比您将来后悔的强,眼见着还有两三日就到建安了,要是这事没果,您也甭惦记着了,该来的跑不了,不该来的绑也绑不住,索性收拾收拾跟了燕王!”
  卫辞错愕的抬头,她心里作不下决定,病娇说的没错,她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了,可心里到底什么打算,难道她就这样横冲直撞跑进他的帐子,对他倾诉情意么。
  “我心里七上八下,我怕他答应,更怕他不答应,可似乎他答不答应,我都没有退路,他是宫里的掌印,而我是挂名的公主,他如今的权势全都是他一点一滴挣来的,我怕我会毁了他。”她心里担忧,她从未觉得自己这样懦弱,下不来决心。
  她心里自然有顾虑,她不过孑然一身,就算没有这样的事,将来也会许配人家,可他呢?稍行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他有这样的决心同她一起面对么?她有太过的顾忌,没法由着性子随意来。
  病娇苦笑,有的时候,你怕害了他,可他却又怕拉你蹚入浑水来,人的缘分奇妙的很,来的时候不曾察觉,可走的时候似乎又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那主子现下呢?您心里甘愿么?”她思绪飘向老远,声音里带着幽怨,“ 反正我心里是不甘愿的,我记得进宫那会,我也许了人家,他当时要与我私奔,我没敢,我和主子一样胆小,有很多的顾虑,可后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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