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跨坐在他的身侧,挺俏的鼻尖轻轻触过他的额心,清浅的呼吸拂过了他的发梢,带起一阵轻扬。
然而她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姿态暧.昧,反倒是低了下颌,更向他的鼻尖凑近了几分。
傅行勋的鼻端都能嗅到她的鼻息了,可她还是没有任何收敛,揪住他的衣襟一个劲儿地摇晃。
“啊啊啊啊你肯定不是我亲生的阿兄!嫌弃我胖不说!你现在居然还说我是死鱼眼!死鱼眼!”
傅行勋随着她话语间的动作身形微晃,猝不及防地向就她撞去,磕在了她的肩膀。
电光火石间,他微一偏首,唇.瓣就轻轻地擦过一片柔腻似上好丝绒的皮肤,恍惚中还能嗅到属于女子的清雅暗香。
眼底一晃而过的是一截细嫩如白玉的脖颈。
阮幼梨也有一丝的感觉,颈项旁似有一片微凉的轻羽扫过。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去细究,眼前便是一阵天翻地覆。
傅行勋竟是双臂一展,扣住了她的腰肢,而后顺她的腰侧一路上滑,紧箍她的细嫩藕臂,翻身将她锁在了身下。
他的动作很快,阮幼梨腰侧的酥麻劲儿还未散去,就感到眼前一黑,被他用锦被捂住了面目。
紧接着,天翻地转,傅行勋用锦被将她团团裹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以至于旁侧的李成衍都未能反应过来。
阮幼梨被锦被裹成了一条蠕动的毛毛虫,不断挣扎着,愈发加重了蠕动的动作。
她对旁侧的傅行勋龇牙咧嘴,恨得想把他给撕烂。
“你个假阿兄!假的假的假的!”她扯了嗓子,对他一阵嚎。
傅行勋忍不住眉尾一抬,唇畔笑意愈深。
本来,就是假的。
“嗤——”李成衍见证了这所有的过程,他看着眼前的境况,忍不住轻笑摆首。“元策兄,真没料到,你还有这样一面。”
因为方才的剧烈动作,傅行勋的衣襟凌乱散开,露出一片肌肉紧实纹理流畅的胸膛,他伸手拢了拢衣襟,喟叹道:“让王爷见笑了。”
说完,他又转首瞪了一眼仍在挣扎的阮幼梨。
那一眼,气势迫人,竟是让她愣了愣,连动作都乖乖的停了几分。
她对上他的眼,无辜地颤了颤眼睫,骤然噤声。
见她终于乖巧,傅行勋松了口气,又转过去与李成衍相对。
“王爷……”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阮幼梨一声惊叫打断。
“傅行勋!你个骗子!你没有受伤对不对!”阮幼梨在沉默的那一刻,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形,其间的种种迹象,让她明白了这一点。
在想清楚的这一刻,她骤然出声,奋力地挣扎在锦被之茧。
她还在鬼哭狼嚎着,惊得傅行勋忙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许叫。”他沉声低喝,想要以气势震慑住她。
然而此刻的阮幼梨被心中的震惊支配,根本不畏惧他这一套,依旧模糊不清地在他的掌心呜咽着。
“护情熏尼个道偏字!”
李成衍也没料到他们的计划被阮幼梨识破,错愕之余还有那么几分愣怔。
他定定看着被困住的阮幼梨,犹疑片刻,终是出声唤道:“阿……阿沅。”
他只不过是一声轻唤,就让阮幼梨瞬时停息,萎了声势。
“这件事,你能不要宣扬出去吗?”李成衍的声色清和,真若春日的和煦之风,温柔中带了几分干净的澄澈。
阮幼梨顿了顿,而后点头如捣蒜,但不过须臾,她又愣住,摆首若挥刀。
傅行勋不解她用意,只得先松开了她,分外嫌弃地揉向她的发顶,将掌心沾染的口水还到她的发顶。
得到话语自由权的阮幼梨率先喘了口气,而后正色道:“你们要告诉我这是为何,我才答应你。”
李成衍比较好说话,所以阮幼梨只看向了他,对他这般言语。
听了她的条件,李成衍稍稍一愣,然须臾之后,便噙笑颔首:“好,不许食言。”
阮幼梨忙竖掌起誓:“我若将此事宣之于口,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闻言,傅行勋侧眸看她,眉尾一抬,唇畔牵起一抹轻笑:“你是我妹妹,我可舍不得让你天打五雷轰。”
阮幼梨为他的话一愣,不可思议地转首看他。
这么好心的?
“所以为了你的小命着想,还是不告诉你了。”傅行勋抱臂胸.前,好整以暇地噙笑看她。
欠揍到了一定的境界。
第35章 兄妹
“呀呀呀呀呀呀!”阮幼梨气得龇牙咧嘴,扭动着蝉蛹般的身子, 往他靠去, 想给他一脚。
然而傅行勋却将她的心中所想轻易察觉, 在她还未出击前, 就先行动作, 展臂一推, 便把好不容易扭过来的阮幼梨给推了进去。
阮幼梨猝不及防, 顺势滚到了床榻的最里边,撞得床榻发出一声剧烈的吱呀声。
“好痛!”
其实隔着一层厚实的锦被,阮幼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但为了让傅行勋心里不舒坦, 她表现得很有感觉, 嚎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闻者落泪。
然而傅行勋依旧面无表情, 垂眸看她, 眼底的神色复杂。
真的是假得不能再假了。
“阿沅, 你怎么样?”他是如此反应, 可一旁的李成衍却是显了几分慌乱,想凑近她察看她的境况。
可抬起的手几番伸出又收回, 终究念着男女之别, 垂手身侧。
阮幼梨吸了吸鼻子,开始对李成衍装起了可怜。
“王爷, 你看我阿兄好过分!”说完, 脑袋一点一点的, 费力地在锦被上蹭去不存在的泪水。
因为有锦被的禁锢, 她的动作不太利落,甚至略显笨拙。
这让原本担忧的李成衍禁不住垂眸,嘴角微弯,轻笑出了声:“元策兄,难怪,那么多女子对你趋之若鹜,你的身边也始终没有佳人相伴。这下,我算是明白了。”
傅行勋听了他这番话,眉梢微扬,却没有任何的言语。
他的身边,如今已经有一个阮幼梨在瞎折腾了,何必又再为自己添堵呢?
他如今,就希冀着能早日将阮幼梨给嫁出去,好让他能畅快些。
阮幼梨,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他真不知道,她日后的夫君会被她折腾成怎样?
正无声叹息间,阮幼梨又愤愤出声了:“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以后肯定娶不着夫人的!”
不懂端庄秀雅的女子,以后肯定找不到夫君的。
当着李成衍的面,傅行勋嘴唇翕动,到底没将这句话说给她听。
“元策兄,”李成衍虽是对他言语着,可眼神却始终停留在阮幼梨的身上,他的眼窝天生深邃,这使得他的目光愈发温柔缱绻。“阿沅被困了这么久了,你还是将她松开罢。”
他脱口的声音柔和似三春之风,令阮幼梨心底的一处不由得一软。
她愣愣地抬首,直勾勾地看着李成衍,一双杏眸里似有零碎的星光闪烁,流动着几分对他的感激。
李成衍对上她的眼,只勾了唇角,唇畔的弧度似桃瓣温柔缱绻。
有了李成衍的插手,傅行勋自不会再这般禁锢着她。
他长臂一展,便将阮幼梨捞了过来,用手挑开缚在她身上的锦被。
由于那锦被是一圈一圈将阮幼梨裹起来的,所以解开的时候,方才的情景又重演了一次。
傅行勋牵住锦被的一角,伸手把阮幼梨一推,而后,她又骨碌碌地往床榻里面滚了进去。
“嘶——”只不过,这一次是真疼了。
阮幼梨捂着被撞到的臂膀,倒抽了一口冷气。
“阿沅,可有大碍?”李成衍见她狰狞了面目,忧心问道。
阮幼梨强忍着摆首,答得断断续续:“没……没事。”
然而她真的是疼得想哭了。
她挣扎着爬到傅行勋的旁侧,而后长吐一口气,趴平不动了。
傅行勋不解地抬了眉尾:“你这是作甚?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男女之间,怎能不清不白地共卧一床?
但阮幼梨抬眼看他,反问得理直气壮:“你不是我阿兄吗?”
所以……有何大碍?
傅行勋心底的那一句才不是,始终都出不了口。
他对上阮幼梨微微发红的眼,唇线紧抿,心里百味陈杂。
李成衍见他们兄妹之间如此相处,嘴角的笑意愈深。
“真是羡慕二位的感情甚笃。”尾音落处,竟是染了几分落寞。
他出身皇家,长于贵室,可正是因为站得更高,他承受的,也就更多。
明明是与傅清沅年龄相仿,他却不能有畅快肆意,他只能,时时刻刻都要克己慎独、端正仪态。
毕竟,皇家无情,他那仅有的几个兄弟,根本对他没有任何的情谊可言,反倒是……明争暗斗。
傅行勋心思缜密,自是察觉了他话语中的异常。
他看向李成衍,勾唇一笑:“王爷若是欢喜,那我便将阿沅……让给你,如何?”
他话中的意味明晦不清,似是认真又似是戏言,让阮幼梨和李成衍都有那么一刹的愣怔。
阮幼梨紧盯着傅行勋,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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