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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 (鸿一菌)



“不用你多事。”陆念稚语气微冷,看着嘴角隐含笑意的杜振熙眉梢微挑,眸底神色略带疑惑,话说得有些心不在焉,“这里头除了你小时候的东西,还有很多我的旧物。我尚且理得慢,何况是你。你是想帮忙,还是帮倒忙?”

一看那些小小的被子和斗篷就知道,杜振熙能放心大胆的留这类贴身物件在庐隐居,都是十岁以前的事了。

那会儿毕竟年幼人小,记事起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开蒙学做生意上,即便霜晓榭的生活是她自力更生,也少不得桂开帮手,哪里分得清她留下的东西是哪些,就更分不清陆念稚的旧物是哪些了。

她还真的无处下手,帮无可帮。

只是看着箱笼里乱糟糟混在一块的东西,杜振熙不由心头一动。

外院行走的都是管事小厮,再就是各处掌柜伙计,说话难免有些没顾忌,她也和出入外院的大部分人一样,以为练秋和拂冬到了年纪不出府配人,应该早就成了陆念稚的屋里人。

此时又有些不确定。

练秋和拂冬不入二进服侍好说,难道连二进院落的用度物品也不归二人拾掇?

否则箱笼怎么会这样混乱?

这样还算什么屋里人?

以陆念稚的性子,要是真收用了练秋和拂冬,又怎么会不明不白的晾着人,不给差事也不给名分?

其实,练秋和拂冬根本不是陆念稚的屋里人?

是她和外院那些人先入为主,想太多了?

杜振熙心头一松,随即愕然。

练秋和拂冬没被陆念稚收用,她有什么好松口气的?

莫名其妙!

杜振熙哂然,就听陆念稚朗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这话却不是对杜振熙说的。

杜振熙回头,就见杜晨芭不知何时站在廊内门槛外,手中拿着首饰花样的图册,面上神色有些愣愣,听到陆念稚出声问话,才恍然回过神来。

“八妹,是不是选好图样了?”杜振熙心知喜欢归喜欢,杜晨芭心底里和杜晨舞、杜晨柳一样,多少有些怕陆念稚,忙接过话茬,笑着问杜晨芭,“你是想借回去,还是在四叔这里临摹?我看还是临摹好了,不影响四叔做事,也不白费你带了纸笔来。”

省得有一就有二,杜晨芭借了一次,别人也跟着来借第二次,惹得庐隐居不清静,陆念稚不高兴。

这也是杜晨芭一早自备笔墨纸砚的意图所在。

即能多个借口常常登门,又不过多的麻烦陆念稚。

杜晨芭却像没听懂杜振熙刻意提点的“好意”,视线落在杜振熙手中的汗巾上,忽然目光一转,闪亮着一双大眼看向陆念稚,微微红着小脸道,“四叔,我帮您做几块汗巾吧!”

杜振熙大感头疼。

是看见她用陆念稚的汗巾,又想到之前陆念稚讽刺她浪费汗巾的话,杜晨芭才突发奇想?

她的思路再次被杜晨芭带歪。

想起每次年节灯会,热闹散去后,街市上总会落下许多香帕荷包,也不知是哪家小姐用来丢哪家俊俏少爷的,最后便宜了专门清扫街市的人,收拢起来转手拿去卖,还能发一笔小财。

女孩子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喜欢送针线?

杜晨芭想为陆念稚做针线,到底应还是不应,帮还是不帮?

杜振熙表示很苦恼,抬眼撞上杜晨芭略带忐忑和祈求的视线,叹气之余心头一凛。

她要是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成全杜晨芭,往后还有什么立场和脸面,帮小吴氏继续“开导”杜晨芭?

这面子不争也得争。

杜振熙用只有彼此能听得见的声音,咬牙对陆念稚轻声道,“四叔,八妹是我带来的,她喊我一声’七哥’,您别在她面前再落我的脸面。”

一个“再”字咬得极重,颇有些切齿的味道。

陆念稚眸色一闪,从善如流又有些意有所指的道,“谁用的汗巾多,你就问谁去。”

把决定权给了杜振熙。

杜振熙“求”脸面,他就给她十足的脸面。

这个时候又这么好说话了?

陆念稚果然阴阳怪气的!

杜振熙顾不上细究陆念稚的态度和语气,总不能拿她用过的汗巾给杜晨芭,触及身侧的箱笼,就随手一抓,塞进杜晨芭手里,“四叔的汗巾没什么讲究,你照着旧样子做几块就是了。”

她随手抓的一坨里,都是些半旧不新的汗巾帕子,一时也分不清是她小时候的东西,还是陆念稚的旧物。

杜晨芭却若获至宝,忙捧在手里,欢欢喜喜的保证道,“四叔放心,明天,不,后天我就给您送回来。”

第78章 耳朵疼是什么毛病

晚辈送长辈亲手做的针线,是孝心,攀扯不上其他。

杜振熙不以为意。

陆念稚更加不会放在心上,即不多想也无意多说,只散开盘坐的姿势,抻直长腿闲闲歪坐,一手探向被杜振熙抓乱的箱笼,一手松开揽在臂弯间的黑猫,黑猫得了自由,顺着陆念稚的长腿走猫步,冲着杜振熙的方向喵喵软叫。

安全距离渐渐缩短。

杜振熙觉得陆念稚是故意的,借由黑猫无声的赶她走,她才争回一点面子,不想再在杜晨芭面前因猫毛过敏失态,只得顺着陆念稚的意思起身,和杜晨芭一起回廊外。

“七哥,你和四叔刚才在说什么?”杜晨芭脸上写着好奇,总觉得方才陆念稚和杜振熙的气氛有些古怪,又惊奇又疑惑道,“七哥,你和四叔吵架了吗?”

不然府里没人传生意上出了什么差池,杜振熙怎么会无缘无故领“家法”。

连她都模模糊糊的有所察觉,陆念稚今天对杜振熙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好。

杜振熙又是无语又是汗颜。

即便是小时候脾气拧,她也只会暗地里和陆念稚赌气,何况如今她年岁渐长不再人微言轻,怎么会把和陆念稚若有似无的对持,放到明面上来?

吵架?

她和陆念稚是叔侄,即不是同辈又不是朋友,吵什么架?

杜振熙扭头偷偷看陆念稚,就见陆念稚撑在箱笼口的手臂动作一滞,身形肉眼可见的微僵。

也不知是理到了哪样旧物,又“触情生情”地心情不好了,周身气息再次阴沉。

陆念稚抽风,她可没那闲工夫陪陆念稚一起幼稚。

难得窥见陆念稚这般情态,略有趣。

杜振熙嘴角偷偷翘,干咳一声胡诌道,“四叔再是长辈也是人,总有情绪起伏的时候。曾祖母不是总说,只要没有成家,年纪再大在她老人家眼里也只是个孩子。这样说来,四叔坐二望三又如何?偶尔闹孩子脾气,你我做晚辈的,只当没看见好了。”

她乐此不疲的偷黑陆念稚,杜晨芭闻言只是笑,眼中光彩却倏忽黯淡。

杜振熙没有注意,照着陆念稚的意思掠过那几笔大开支,将有问题的小出入标记清楚,见杜晨芭笔下的首饰花样已勾好轮廓,就示意杜晨芭一起告辞。

已近午时,她无意留下蹭饭。

少做少错。

省得吃顿饭还要对着阴晴不定的陆念稚,时时要防着陆念稚再抽风。

还要防着杜晨芭情绪外露。

一心二用简直伤身伤神。

陆念稚无可无不可的颔首,命练秋和拂冬送二人出去。

练秋和拂冬带上院门回转,就见陆念稚站在影壁旁。

她和拂冬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和错愕。

四爷无意迎来送往,怎么七少和八小姐前脚走,后脚又出了二进院落,就那样默然杵在影壁旁,倒似透过院门,特意出来目送七少和八小姐似的。

她们虽没听见杜晨芭和杜振熙私下的议论,但单纯如杜晨芭能感知到的不对,她们自然也有所觉。

四爷今天的态度,确实古怪。

但轮不到她们置啄。

练秋和拂冬忙掩去眼中情绪,才上前,就听陆念稚沉声开口,“依你们看,小郡爷姿容如何?”

这话问得即突兀又奇怪。

陆念稚又不是没见过沈楚其,怎么会突然起沈楚其长得如何?

不问和沈楚其交好的杜振熙,反而私下问她们,那就不是单问沈楚其一人如何,而是想问沈楚其和陆念稚相比,姿容如何。

但沈楚其和杜府再亲近,也是定南王府的小郡爷,怎么好拿来背后非议。

何况再是小辈,也和陆念稚有着身份之差。

陆念稚的话外之意,即失礼又不妥。

陆念稚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练秋和拂冬惊愕更甚,忙低眉顺眼的遮掩情绪。

练秋从来话少,拂冬却是个长袖善舞的性子,大着胆子抬眼看陆念稚,掩嘴一笑答道,“定南王和王妃都是天人之姿,小郡爷手长脚长姿容非凡,可惜年纪轻经历的事少,现在瞧着,通身气派倒比七少稍逊一成,不过璞玉待琢,将来总有褪去稚气的一天。”

比不上杜振熙,就更比不上陆念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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