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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壁蛇生)



“哦?那当如何比?”

殷照搂着人,情话随口道来:“思棋你自然是我的命我的全部啊!”

“是吗?”马思琪忽然退后一步,冷冷的看着他,“那就用你的命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思棋你……”

殷照被她突然冷淡的态度惊了一跳,话未说完,亭里忽然进来两人,殷照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已被推进冰湖里,而冻结了一冬的冰层不知何事已被人凿开,薄薄冰层下是冰冷的湖水。

殷照满心惊惧,挣扎着看向马思棋的方向,却只看见一张冷漠至极的面容,不见半分平日柔媚。

“思棋,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不会水,好冷……救命……思棋快救我……”

“不为什么,这种事想来你也不会陌生?”马思琪冷笑一声,“对没用的直接放弃这不一向是你的风格吗?”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好冷……思棋,救救我……”

殷照想要挣扎求饶,然而冷得刺骨的湖水让他渐渐失去行动的能力。视线越来越模糊,神志慌乱间,他忽然就明白了马思棋言语里的意思。

爱慕他而被他乱棍打死的婢女,事情败露之后被毫不犹豫放弃的元氏,时间已经过了太久,他甚至连她们的长相都忘记了,然而这极为相似的一幕,让这一切变得无比的清晰起来。

殷照绝望中想着,果然是有报应的。

次日,殷照被人在湖里发现时已经没了气息。

虽是庶出,到底是殷家二郎君,很是惊动了一阵子。

殷昕匆匆带人赶来,收敛尸身之后,发现这四野一片雪白,昨夜一场大雪掩盖了一切痕迹,竟是无处查证。

虽然也有人疑惑缘何冻结了一冬的湖水竟能让人掉下去,缘何殷家二郎君会独自出现在那样偏远的地方。然而殷照并无自己的势力,又兼平日性格不善,与人结仇较多,是以竟无人过多理会。

殷昕也懒得再在他身上花费太多心思,对外宣称意外失足,便直接命人草草准备后事。

雪花纷纷扬扬,铺天盖地一般,无差别的覆盖了一切。

因田走到窗前把披风给君璧披上,“公主,这里风大,还是回去吧!”

说完未见回话,又唤了一声,却见君璧双目怔怔的看着前方,对她的声音竟然一点反应也无。





第四二七章 雪夜红烛


入夜,纷飞了一整天的大雪终于停了。有月亮出来,清冷冷的月光照着四野一片白雪茫茫,直如白昼一般。

公主居住的院落里虽种满了奇花异草,但此时一片雪色下,只觉诺大一个院落空空荡荡,寂静得让人心慌。

殷暖来时,在这一片白茫中,一眼便看见那个立在月光下雪地里的纤长身影。

月色太过清冷,映衬得雪地里的身影不食人间烟火一般,长及脚踝的发丝在风里舞动着,仿佛下一刻便会融进这无边的月色里。

心口忽然便是一阵难以抑制的惊慌和刺痛,那种生命里有一半灵魂将要失去的感觉让殷暖突然害怕起来。

几步上前解下身上的披风裹在司马君璧身上,殷暖轻轻把人揽进怀里。

“阿姊!怎的在此?”

君璧微微后靠,顺着他的力道偎进他怀里,轻声解释道,“屋里太闷了些,想出来透透气。”

殷暖忍不住又环紧了些,低声道,“那下一次阿姊记得等我陪你一起。”

“嗯。”君璧低声笑了笑,半响,终于开口道,“阿婴现在还好吗?”

“嗯,好的。”

“……暖暖,殷照之死,有我之故。”

“我知道,阿姊做的也是我想做的。”殷暖低头轻轻吻着她的鬓角,“因果报应,阿婴知道。”

不仅知道,殷婴甚至比所有人都要清楚明白。然而明白是一回事,再多的,他只能自渡。

风又吹起,雪又纷纷扬扬落下。

司马君璧打了个很轻的冷颤,殷暖下意识把人抱紧了些。心忽然很痛,痛的就像是生命中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将要失去。

“暖暖!”

“嗯?”

“带我回去吧!回树砚阁去。”

“好!”

殷暖微躬身把她抱在怀里,一步一步稳稳的往树砚阁的方向离去。

比起皇宫,比起殷家其他地方,树砚阁一直是个特别清净的所在。然而现在却又比以往更安静了些。

几乎所有家僮都被送往公主这段时间下榻的院落,留下几个粗使在这样的雪天里也早早回了屋。殷暖也曾叮嘱过,不得吩咐不必前来打扰。

殷暖抱着君璧一路走向她之前曾住的屋子,他步伐极稳,边低声絮絮说道:“阿姊这段时日虽不曾住在此处,屋子也让人一并暖上的,热茶热水的也常备下。若你孤独,我便叫阿元来陪着你。或者去唤因田来也是可的。我也……也住在阿姊隔壁……”

他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的唠叨过,步伐也是从未有过的缓慢。方才那一瞬间的心慌让他害怕起来,如果可以,他希望能这样一直走下去。

然而司马君璧终于打断了他,“暖暖……”

“嗯?”

司马君璧扶在他手臂上的手忽然不自觉的用力了些,殷暖感觉到她的手在轻轻颤抖着,终于不忍,低沉着嗓音,带着恳求道:“阿姊,我去恳请陛下,赐你于我,可否?”

他这一辈子,活着是为她,心痛是为她。他心悦她。

除了水奴,殷暖这一生皆于他人再不相干。

从不敬鬼神,却忍不住压上这一生的幸运,求她一个和乐安康。甚至是自己的性命,亦可双手奉上。

却又不忍,他的阿姊,本就是那么孤独的人。他们合该是一起的,生同衾,死同穴。

君璧没有说话,只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半响,忽然轻轻开口,半是请求,半是发自心田的愉悦,“暖暖,不要阿元,不要因田,不要你住在隔壁,可否?”

雪花又纷纷扬扬的落下,红烛暖帐里,却似花已绽放,蝶已翩跹,便是一阵风来,也带着清甜的暖意。

殷暖珍之重之,微微弯起的眼里有着浓浓的情意,。

司马君璧忽然轻轻笑了,挽住他的肩背,微微抬头在他耳边低声回了先前的问话:

“暖暖,不用向任何人恳求,自你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的那一刻起,水奴便已是你的。”

…………

翌日雪停,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有太阳出来,晨光映在雪地上,绚烂犹胜春色几分。

阿元和因田满脸纠结的在廊上走来走去。

“因田阿姊,你说……”

因田微微抬手,满脸复杂的打断她压抑不住兴奋的问话。

半响,终于听见里面传来殷暖和司马君璧底底的说话声。阿元“啊”了一声,雀跃得几乎蹦跳起来,因田忙伸手堵回她差一点出口的欢呼,脸上更加的复杂了。却也终于放下心来。

待两人终于得以传唤进屋时,已差不多是一炷香之后。

推开门,便见殷暖正把横抱在怀里的君璧放在窗前铺着厚厚绒垫的坐榻上,两人衣衫皆已梳洗整齐。

君璧面上的疤痕虽在宫里时已经除去,却还是梳着极好看的十字髻。听见推门的动静,便笑意盈盈的看向两人,润润的眸子几乎把人看化了去。

阿元忙笑眯眯的唤了一声,又飞快的去拿一床厚厚的毯子给她盖在腿上。

因田见她身体无碍,便也道:“殿下和五郎君想必也饿了,婢子去把早膳端来。”

“有劳。”殷暖道过谢,走到窗前把窗扇推开一些,从君璧位置刚好能看窗外暖暖的阳光,照在初开的红梅上。

殷昕是在第二日得知公主搬回树砚阁的。那时冬日的阳光已经有了温度,照在屋檐垂下的冰棱上,“啪”的一声的掉落下来压断一支红梅。

马思琪和祝霜得知消息匆忙赶来时,只见茶杯摔了满地,满屋子奴仆颤抖着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是怎么了?”马思棋道,“郎君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

殷昕深吸口气,压住火气,“没你们的事,出去!”

马思棋行了一礼,又道,“是妾身思虑不周叨扰夫君歇息,只妾身今日听闻公主殿下搬回了树砚阁,今后府中礼节安排夫君可有指示?”

祝霜跟在她后面,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顺从的眉眼下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道,“公主殿下不是住在夫君特地安排的院落吗,怎么好端端的搬了回去?”

殷昕转身,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门口看似温顺非常的两人,冷冷的开口道:“出去!”

“夫君?”

“我让你们滚出去!”

屋门在身后关上,听着屋子里再度传来的碎裂声,马思棋只觉得满心的畅快。

“主母可是想起什么开心事了,可能分给祝霜知晓一二?”

马思棋回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而后冷笑一声转身离去,懒得看身后祝霜咬牙切齿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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