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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壁蛇生)



“啊!”阿元惊呼出声,“呜呜呜”的哭出声来。因田无奈,拿出巾帕给她擦着眼泪。

宋元衣苦笑道:“经此一事,家君震怒,迁怒苏家后又大病一场,竟无论如何不愿承认那是阿弟。我求得家慈恩准,寻了一处风景秀丽无人打扰的地方,将两人合葬。”

生不能同寝,死得同穴,亦算安慰。

司马君璧叹息之余,想起宋家近来越加的沉寂,想来也有这些变故。

当夜,天暗时又下起大雪,又因王倾尹夫妻尽力挽留,殷暖一行人便直接宿在宋府。

君璧本想在第二日去宋元衣说的那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看一看的,无奈天公不作美,又兼身体抱恙,宋元衣又不便,只能作罢。

待离开时,送别出来的宋元衣忽然挺着肚子追着马车跑了几步,吓得王倾尹急忙跟上,君璧也忙从马车里探出身来。

“水奴。”宋元衣忽然抬头唤她,浅笑着问道,“我再这样叫叫你可以吗?能否做个约定,待春暖花开时,你再来,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有这样的冲动,许是怕再失去身边的亲人。她总有种感觉,仿佛水奴这一去,此生再无相见的机会。

水奴心里一酸,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殷暖心里无端一阵刺痛,握住她的手不觉更紧了一些。

“可好?”宋元衣依旧执着的看着她。

“好。”水奴终于点点头,回握住殷暖,又抬头看着宋元衣,笑道,“就这样约定了,宋阿姊快些回去吧!天冷,你千万要保重!”

宋元衣含泪点头,“你也是,保重自己!”

————

司马明照从来不是愚钝之人,不然也不可能在太后把持朝政这么多年的情况下,还能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是以那日之事不仅君璧有疑,之后皇帝也察觉太后当日态度实在诸多怪异之处。

而尹琮既已决定结盟皇帝,在今日面见皇帝之后,对皇帝提起先前进宫一事时便毫不犹豫和盘托出。虽也不过是寥寥几句,已能猜到太后处心积虑的目的。

“哗啦”,待那位恰舜大王子离开之后,几声极为清脆的碎裂声忽在清净的大殿里响起。

“陛下喜怒!”宫奴惶恐的跪了一地。

皇帝周身气息极为低沉,直如风雨欲来,在众宫奴看不见的地方,十指狠狠掐进掌心里,半响,方才冷笑一声,低声道:“看来有些事,等不及了。”

皇帝的仪仗气势汹汹来时,太后正在小憩。

得知皇帝来意,也不以为意,只有些不满的道:“皇帝是越来越不顾立法了,如今哀家的寝宫也闯得,是打算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不成?”

“这话该是朕询问太后才是。”皇帝道,“天下皆知后宫不得干政才是规矩,不知太后如今所为又是何意。”

“你?”太后震怒,“大胆,儿女婚姻父母当然有做主的权利,况且公主联姻难道不是早晚的事实?”

“包括太后亲自算计朕的阿姊?”

“皇帝休得胡闹。”太后见皇帝对司马君璧如此看重便有些莫名的惊慌,“怎能如此亲疏不分?难道皇帝竟要为了一个隔了几层血缘关系的公主讨伐自己亲娘不成?”

皇帝闻言竟是笑了,微微凑近太后,一字一顿道:“太后确定,要和朕讨论‘亲生’问题?”

不知是否太后错觉,从皇帝嘴里的出来的“亲生”二字竟忽然实体化了一般,变成明晃晃两把钢刀,晃晃悠悠悬在她头顶上。

“你……你是不是听司马君璧说了什么?”

皇帝闻言又笑道:“朕不知太后何意,不过……此言可是在暗示朕去询问阿姊什么?”

“休得胡言。”太后一怒,缓了又缓,方才道,“哀家也累了,皇帝且退下吧!”

“看来太后还不清楚今日朕来此目的为何。”皇帝面色不变,眼里带着冷冷寒意,“须得告知太后明白,有些事,若太后愿意停手,朕自会尊你一生荣华。毕竟你是我的母亲不是吗?”

“皇帝如此来势汹汹,就是为了来污蔑哀家莫须有的事?”

“也罢!”皇帝叹息,“太后执意如此,朕已无奈何。”

说罢直接转身离去。

“反了反了。”太后气得发抖,“果然是翅膀硬了,这是要收拾哀家啊,再不出手教训一下,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太后。”

当夜,皇帝便接到郑家家主以及朝中几位大臣暗中进宫觐见太后的消息。

“不过意料之中。”皇帝道,“殷家家主也在?”

“是。”

“也罢,殷暖既已送上诚意,朕也不防助力一二,给殷暖传道信息罢。”顿了顿,皇帝面色沉了沉,叹了口气道,“关于公主和亲一事,且先瞒下。”

他虽不愿,但确如太后所说,尹琮诚心求和,他断没有主动挑起争端的道理。

想起先前司马君璧的态度,皇帝忽然有些发冷——他的阿姊那般聪慧,只怕早已知晓太后目的。





第四三〇章 再回皇宫


待人退下,皇帝又命人传来宋兆等大臣,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翌日朝堂上,太后再次临朝。皇帝面色冷冽,诸位大臣战战兢兢,朝堂上一片黑云压城,恍惚有种即将风云变色的征兆。

殷家,自搬回树砚阁之后,对于那些前来求见的各路人马,司马君璧皆闭门不见。

而殷昕虽未少礼节,自己却再未曾出现过。

在一片明面上的风平浪静中,所有人未曾注意的时候,显赫一时的赵家正被一点点的吞噬。

对于司马君璧而言,最大的影响莫过于每日里不停叩见的人,变成了殷老主母赵氏。

许是急得狠了,赵氏如今再无当初的傲气与跋扈,一次次的低声下气只为求司马君璧一见。

殷家众人见如此情形唏嘘者有之,后怕者有之。

那些知晓当今公主殿下沦落殷家时遭遇的殷家众人在看赵氏笑话之余,也只当得了个莫乱欺人的教训。无形之中,殷家那些家僮的处境倒稍微好了些。

然赵氏之举也不过几日,在殷暖知晓此事之后,便也如殷昕一般,彻底止步于树砚阁。

因田一时好奇问起,阿元道:“谁让她整天来烦水奴阿姊,当初饶她一命已是水奴阿姊心善,而今竟还想得寸进尺了。五郎君不过是送了一点破绽给赵家,好叫他们知晓,如今赵家如此,真正的敌人是谁。”

“所以让她别来树砚阁求错了人是吗?”因田道,“五郎君如此暴露自己,没有关系?”

“五郎君说了,赵家已不足为虑。”阿元得意道,“再说了,五郎君可厉害了,别说是现在的赵家,便是鼎盛时期,对上现在的五郎君也无半点胜算。”

因田见她得意的小模样,忍不住刮了她一下,笑道:“你也出了不少力吧?辛苦了!”

“因田阿姊过奖!”阿元倒是难得脸红,在因田肩上蹭了一下。

这日天气晴好,疾医说是个用药的好时辰。

君壁捧着药碗,看着周围众人笑道:“喝药的是我,尔等怎紧张如此?”

“当然了。”阿元道,“每次看着水奴阿姊难受的时候心里面都跟刀搅似的,现在终于可以彻底根治了,自是开心又紧张的。”

“是我不好,劳你们担心了。”君壁笑着,又回头对殷暖道,“你也做此想的吗?”

殷暖笑了笑,只伸手结果她手里微烫的药碗,一勺一勺吹凉了喂到她唇边。

半响,待药喝完,众人已经离去。殷暖起身放下药碗,弯腰把软塌上的君壁横抱起来。

“疾医说,这药药劲颇大,可能会睡上三五日以做调整。阿姊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好。”君壁点头,不过是距离床榻的几步远,便已沉睡过去。

把人放在床榻上,殷暖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会儿,终是没忍住,低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喃喃道:“阿姊,只要你好,千般病痛,吾愿以身替之。”

过得三日,君壁果然如疾医所说醒了过来,面色也逐渐好了。众人兴奋不已,只当那药确实有了作用。

这天难得一直守在身边的殷暖有事外出,只留因田和阿元守在君壁身边。

树砚阁四周防范早已今非昔比,因田亲自试过,她虽能进,却也直言便是皇宫守卫也不过如此。

阿元从药房端着煎好的药碗回到君壁卧房,远远的正巧看见疾医从里面出来。疾医不知在想什么,捋着胡须在门口站了片刻,而后竟没看见端着药碗的阿元,径直离去了。

阿元颇为纳闷的进了门,见君壁正坐在窗前,边放下药碗边道:“水奴阿姊,疾医刚有说你身体如何了?”

半响未得君壁回话,阿元抬头,只见君壁怔怔的看着窗外,细看去,眼里分明是空洞茫然的。

“水奴阿姊?”

阿元拿起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君壁方才惊醒过来,“阿元,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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