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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花事 (鹿青崖)


  武百户从头听来,越听面上越沉,最后一掌拍在了案上。
  薛云卉听了这声拍案,暗自叫好不迭,却只抿了嘴不做言语,好似旁人欺人太甚,她却试图百般忍耐,只求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般。
  戏作得这么足,武百户一个忠直之人,难能不信。
  他当下沉了口气,说道:“此事不光彩,还涉及我家。姑娘信我为人,当先前来明说,这等情谊我武某人记下了。姑娘且放心还家,两日之内,定给姑娘一个交代!”
  薛云卉喜从中来,面上却不过多表现,只松了口气,朝武百户正经行了个抱拳礼,道:“多谢百户!”
  薛云卉说完起了身,武百户起身送她,二人刚至门前,就见一小厮奔来禀报,说侯爷上门来了。
  薛云卉眼睛一眯,武百户却眉头一皱。
  武百户心下略做思虑,突然道:“薛姑娘暂且留步,正巧侯爷也到了此处,你二人不若方面罗对面鼓地将此事说清楚,姑娘以为呢?”
  他都这样说了,薛云卉若是避而不见,反而让人生疑,况且玉牌在手,天下我有。薛云卉有什么可怕的?
  他袁松越能设计陷害、逼良为奴,她薛云卉就不能隐瞒事实、指鹿为马了?
  呵呵,大家彼此彼此么!
  薛云卉眼中露出些许志得意满的笑意。她要好好看看,这位高高在上的瑞平侯爷,张口结舌、百口莫辨是个什么吃瘪样!
  不过片刻,袁松越便大步流星地进了院子。
  他打眼瞧见薛云卉站在武百户身后,竟斜着眼睛肆无忌惮地朝他面上看来,嘴角还噙了一抹笑意,小人得志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袁松越见她这样,心下想笑出声,可却只目色淡淡地从她脸上扫过,见她眉目一如往昔般明丽,可神色却暴露了内心的龌蹉,心下不由又是一阵厌恶,收了目光,朝武百户行礼:“岳父。”
  武百户低低嗯了一声,道:“我从薛姑娘口中听了些许关于侯爷的事体,甚是惊讶。既然侯爷来了,少不得将此事说道清楚,都进屋坐吧。”
  武百户放了话,转身往屋中去。薛云卉却挑衅地看了袁松越一眼,而袁松越却似没看到一般,目光直接将她略过,只当她是微不足道的蚂蚁,然后抬脚进了屋。
  薛云卉心道此人还不知道自己的手段厉害,且让他再猖狂几息,看过会儿如何打得他找不着北!
  她也走了回去,捡了张椅子,不卑不亢地落了坐,下人又将茶上了一遍,武百户发话了。
  “侯爷同小女即将成亲,本是喜事一桩,可薛姑娘却道,侯爷本与她有婚约再先,又有侯府玉牌为证。后你两家失了联系,此事便无有再提了。薛家无意攀附侯府,侯爷却心觉不安,设计欲迫她为奴。我只问侯爷,可有此事?”
  武百户话说的沉,却也清楚明了,袁松越一听,同苟氏的丫鬟说的薛家兄妹的诡计并无二致,倒越发沉得住气了。
  他默了一默,眼角瞥见薛云卉昂首挺胸地坐在那里,忽然轻笑了一声。
  他这轻笑颇有些意味不明,武百户皱了眉头,薛云卉也有些迷惑。
  这鬼侯爷,竟不意外么?
  她微敛了神色,只见袁松越转头朝向武百户,淡淡道:“岳父大人,恐怕是被此女蒙骗了。”
  武百户挑眉,他又继续道来:“我从不记得家中曾以玉牌为我定下这薛氏女,她口口声声说的这玉牌是两家定亲的信物,如何证明?”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当年家道中落,倒没少典当家产。一来对不起祖辈,二来,也给了不少人家可乘之机……”
  薛云卉一听便是一声冷哼,不等武百户开口,便道:“侯爷这颠倒是非的本事,真不是一般!先是找了下人陷害我,而后又一味不认当年定亲的信物,当真厉害!”
  她言罢突然起了身,一脸愤愤地道:“侯爷一呼百应,我却不过小民耳耳,自然侯爷要马鹿异形,我也无力辩驳!只这卖身契我绝不签下,宁以死明志,也不辱家风!”
  话到尾处,已是低吼出声,薛云卉怒目圆瞪,一脸的不甘。
  袁松越晓得她不过是装相给人看罢了,不言不语,武百户却不晓得薛云卉真假,急忙起了身:“薛姑娘这是做甚?!咱们定将此事分说清楚,给姑娘个交代,姑娘可万万不能做了傻事!”
  袁松越不语,只静静地看着她作戏。薛云卉见他如此沉定,心下不由有些恍惚。
  这鬼侯爷是养气功夫十足,还是心中另有谋算呢?
  她思索不出,只喘着气把脸别向一旁。武百户见这二人各执一词,心觉此事难办,正苦苦思索如何解了这僵局,就听袁松越又说了话。
  “岳父不必为难,当年袁薛两家在京城的事情,这涿州城里大概无人知晓,况薛氏女又疑心我仗势欺人,我看,不若将她二叔请来,问一问,也就知道了。”
  武百户闻言,看向薛云卉:“薛姑娘以为如何?”
  薛云卉委实没想到袁松越能提了这么个办法,先是一愣,转念一想,以薛世历的为人,说不定还想让她顺势嫁给袁松越呢!她虽无意嫁这鬼侯爷,可却要这证词。当下不再犹豫,点头应了。
  武百户派人去请薛世历,三人坐在屋中,又静默起来。
  薛云卉心中将此事盘算了一遍,对于薛世历的突然出场,微有些不安。她面上略微露出些许惑色,袁松越便瞧在了眼里。
  他心道此女虽狡诈又猖狂,却也不是一味自大之人,定是察觉情况有异,心生警惕了。
  可警惕又能怎么样呢?此事已然板上钉钉了。
  且等她二叔一来,一张口,只怕她当场就会吓得脸色发白吧!
  他袁松越仗势欺人又如何?不过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罢了!
  不消多时,薛世历便到了。
  武百户让袁松越和薛云卉移步至屏风之后,免得干扰对薛世历的问话。
  那二人并无异议,俱起了身。
  袁松越负手大步走在前,薛云卉拿了匣子快步跟在后,二人转眼就到了屏风后面。
  袁松越伸手撩袍,左上首落坐,面上一派沉稳。
  他甫一落了坐,这侧间的格局当即变了,好似他是那堂上的官爷,站在下面的薛云卉是那堂下的犯人一般。
  薛云卉皱了眉头,她站着处于劣势,坐在下首也是被他压制,虽然这并不妨碍大局,可人活一口气!
  这鬼侯爷她已然得罪了,卖乖讨巧有什么用?还不如气他一气!
  薛云卉当下毫不犹豫,直奔他右侧坐了下来。虽右不比左,可好歹都是上座啊!
  她这行径,果真惹得袁松越皱了眉头。


第009章 二叔或成最大赢家
  袁松越眼角瞥见薛云卉不似方才一般,在武百户面前装模作样,露出了原本的小人嘴脸,对她的厌恶又升一层,心道这样的人留在涿州也是祸害,待他收拾了她,让她也尝尝自己当年尝过的滋味,便把她扔到偏僻的庄子里,免得她再出来害人。
  薛云卉哪里知道他的想法?若真知道,怕是要气的笑出来的。
  她只将匣子放在一旁,胳膊撑在案上,托着腮,上下打量着袁松越,嘴巴啧啧两声,见袁松越眉头皱得更紧,她嘴角越发翘了上去,低声道:“侯爷以为,自己有几成胜算呐?”
  袁松越闻言,从眼角瞥了瞥她,见她秀眉高挑,杏眸清澈,鼻梁秀挺,红唇微张,五官比五年前长开了许多,越发的明**人了,只可惜,性子却比那时更添狡猾,说谎作戏不在话下,浪费了好一张皮囊。
  他轻哼一声,尽透着轻蔑,并不屑于开口说话。
  薛云卉对他的傲慢态度浑不在意,又道:“侯爷手段厉害,我也不能一味受着,也得回敬侯爷一二,不是么?况这玉牌到底是真是假,侯爷心里没数?武百户这样的忠义之士,最怕坏了名声,指不定,还想成全了你我呢!”
  她声音虽极低,可语气却极为猖狂,袁松越听她还有嫁给自己的打算,不由更加厌恶她,可心底却对她更是嘲笑不已。
  她以为手里握着一块死物,就能左右他?真真不知天高地厚!
  且让她猖狂去吧,过一会儿,有她哭的时候!
  袁松越不言语,薛云卉还以为自己将他气到了,他现下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不已。薛云卉这样一想,心下越发地高兴了,方才因为二叔生出得那点不安,也呼啦一下全消散了。
  袁松越心底嘲笑不止,薛云卉面上笑意盈盈,二人各怀心思,又都道自己十拿九稳,室内安静了几息,脚步声就传了进来。
  “薛先生快请坐。武某有一事不明,要向薛先生讨教。”武百户当先道。
  “百户客气了,有何事直接问便是了!”薛世历很是客气,不敢托大。
  武百户也不绕圈子,直接道:“是这样,武某听说薛家曾与瑞平侯府定过亲事,当时是何种情况?”
  他问出这关键一句,薛云卉在屏风后头不由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听,可袁松越仍旧不紧不慢,一派淡然。
  薛世历听了问话,顿了一下,皱了眉头,疑惑道:“嗯?定亲?百户这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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