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兴男把眼睛一瞪,说道:“他敢!我相信我司马兴男的智慧,也相信自己的手段,假如那个馋猫敢于动我芙蓉妹子的坏主意,我手中这把宝剑可不是吃素的,看我如何收拾他!我之把那李芙蓉放在自己身边,为的也就是能随时看护好她,不像在滴水巷,天高皇帝远的,我想防护那只馋猫,也是鞭长莫及,无暇顾及。不过我也告诉你,你就是把你的心挖出来,人家李芙蓉也不会买你的帐;她冰清玉洁的身子更不会委身于你;你若是想得到她,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姓桓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假如你企图用权势压她臣服于你,我敢百分之百的对你说,那绝对没有可能!说不定啊,到头来你还落得个鸡飞蛋打人死人亡的悲剧后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你连欣赏的份儿都没有了,岂不落得个人死空悲的下场!所以,你要是个聪明人,对于李芙蓉这个美人儿,你就只看不动,更不要损毁她,唯有如此,你与她的关系,也才能维持长久!”
桓温听完司马兴男这番规劝的话后,似乎侥幸的心理仍没有彻底消除。他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司马兴男说道:“难道真的有如此严重吗?难道她是铁石心肠,对我这个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恩人,就没有一丝一号的感恩是想法?”
司马兴男不耐烦的说道:“你就别剃头挑子一头热了!你对李芙蓉此人根本就不了解,难道非要弄出人命来,你才相信我的话不成?”
桓温仍然淫心不死,反问一句道:“若是她李芙蓉嫁给我,我桓温绝对善待与他,我精诚所致,难道她真的就不金石为开嘛?”
司马兴男气愤地说道:“这样不要脸的话,亏你还能说得出口!你在本公主面前,还谈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别忘了,你的心思和你的功夫,完全都用错了地方和对象!你也不想一想,今日之天下,仍然是我司马家的天下,倘若你胆敢借助手中的权利,我行我素,肆意妄为,难道你就不怕丢掉头上的乌纱帽吗?不错,在朝廷命官中,是有人在搞三妻四妾,但是唯独我司马兴男,不允许我的丈夫这样做!我劝你尽早打消对李芙蓉的一切坏念头!我与李芙蓉交往虽浅,但是对她的秉性和为人,却比你要了解得多;你别看她表面温顺柔弱,内心却无比的高傲刚烈,倘若哪个人敢于违背她的意志,她定然是宁死不从的!夫君,你就听妻子的一句劝,再不要做你的黄粱美梦了!”
桓温思考品味着司马兴男苦口婆心的规劝,以往发生过的事情,又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他曾不止一次的偷偷去滴水巷,去与他心目中的女神私下相会,可是他每次得到的,都是冰冷的面孔,不温不火的话语,李芙蓉从未对他表示过有丝毫的情感。他也曾想用铁杵磨成针,功到自然成的典故来勉励自己,再施以软缠硬磨的功夫,相信李芙蓉总有心动的时候。但是半年下来,也全无成效!现在听过妻子的一番劝说之后,他这才隐隐感觉到,看来自己真的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了,他与李芙蓉之间的事情,恐怕再等上一百年,也是毫无结果的,因为秉性高傲的李芙蓉,根本就未把他桓温当成一回事!
桓温开始开窍了,他禁不住暗暗规劝自己:“都说强扭的瓜不甜,看来这样的事情,今天终于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
桓温久未沐浴,总感身体不舒服,只得又沐浴更衣,沐浴过后,他一边想,一边脱衣上床,这次从襄阳返回建康,因为体力严重透支,与司马兴男久别重逢之后,他甚至连与妻子亲热的力气也没有了,信心疲惫的他,上床以后,倒头便睡。当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桓温陪同司马兴男和李芙蓉等人一同用早餐,恰在此时,又见朝堂上的宦官急匆匆跑进门来,还未等桓温起身迎接,就听宦官朗声喊叫道:“大将军桓温听旨!黄太后有令,命你迅速前往皇宫,接受惩处!”
桓温大惊,赶忙匍匐在地上,口中回说道:“桓温领旨!”
宦官例行完公事过后,即转身离去!
蒙头转向的桓温,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地上爬起来,重又坐回到餐桌旁,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食欲,没吃完的剩饭,只好被丢弃在餐桌上。
桓温整了整衣装,悻悻地对众人说道:“看来,我桓温的厄运就要到来了!”
桓温到达皇宫的时候,早到的大臣们已经站满了大厅。桓温看到,庾翼就站在最后一排,见到桓温到来,他只是斜眼朝他瞥了一眼,就赶紧把目光收了回去。此时的庾翼,早已没有了先前的趾高气扬和专横跋扈,他温顺的就像一只小绵羊,叫人看后,不禁要产生一丝怜悯之情。
坐在金銮殿上的褚蒜子皇太后,柳眉倒竖,桃脸鼓胀,就像是一只充满怒气的母狮子,随时都会向她的猎物猛扑过来!
站在大厅内的大臣们,有的气馁,有的窃喜,也有的暗自沾沾自喜,心情各异,诡异叵测,看来今天的早朝,必然会有人失去什么,也必然会有人得到什么,种种猜测,都要等褚蒜子皇太后的金口玉言,一锤定音。
褚蒜子望着大厅内站立的大臣们,望了一眼在她旁边已经入睡的儿子晋穆帝司马聃,泪眼汪汪的她,开始了她的讲话。
褚蒜子常常叹了一口气,几乎是用哭诉的声音说道:“诸位爱卿!想我大晋朝,自武帝司马炎开创至今,已逾八十有九年矣。八十多年来,先有晋武帝司马炎爷,执掌权位,在位25年;再由惠帝司马衷爷恩施全国,传位15载;继有怀帝司马炽爷统治掌管国事,在位仅6年。其间,在永嘉五年时,在洛阳被匈奴军将刘聪掳获,不幸被杀,死时年仅30岁;继怀帝之位者,是吴王司马晏之子,登皇帝之位时,年仅13岁,不得不由琅琊王司马睿南阳王司马保来辅政。令人唏嘘的是,愍帝司马邺爷,仅仅在位四年,便赫然仙逝,死时年仅18岁。至此,西晋终结,转入东晋。东晋的第一代皇帝,乃是元帝司马睿,元帝登位时,业已42岁,正值壮年时期,在位仅仅五年,便也驾鹤西去,这治理国家的重任,不得不落在了年幼的明帝司马绍爷肩上。明帝爷此人,因为母亲是鲜卑人出身,骨子里流淌着鲜卑人的血液,生来大气,为人豪爽,他在位期间,曾经平定王敦叛乱,使我大晋国步入中兴之期;遗憾的是,司马绍爷在位仅有四年,便喟然而逝!接下来是成帝司马衍爷,康帝司马岳爷,父皇康帝司马岳,传至我儿司马聃这一代,我大晋朝已经踏步走过80余年矣。治国之艰难,人心之难测,孤家备尝领教矣。孤家本指望众爱卿能同心协力,戮力辅佐,不负先人所望,倡我大晋,承先祖之业,振兴晋祚,基业永固,这才有了数次北伐之举!”
说到此处,褚蒜子已是说的口干舌燥,声音嘶哑,气喘吁吁。她略微停顿片刻,然后用犀利的目光对大厅内扫视了一遍,这才又朗声问道:“庾监军,桓大将军,你二人在哪里?请你们二人一同出班,面谒皇上,孤家有话要问你们!”
庾翼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便战战兢兢的走出人群,拱手向金銮殿上一揖,说道:“罪臣在此,请皇太后责罚!”
桓温也出班奏陈道:“罪臣桓温在此,聆听皇太后训诫!”
褚蒜子口吻异常严厉的说道:“庾翼桓温二位听真!此次哀家命你们二人出征襄阳城,本希望你们兵锋所指,能够旗开得胜,将那后赵国石勒石弘父子打个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可是孤家万万没有想到,你们却失败的如此之惨!哀家问你们,到底在哪里出现了差错?”
庾翼听过褚蒜子皇太后的责问之后,心中感到莫大的委屈,心中暗想:“你一个阅历不深妇道人家,平日里连皇宫大门都很少逾越,根本不懂得这战场拼杀之血腥,今日倒先教训起本官来了,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如何懂得这战场上厮杀的奥秘所在!”
但是摄于褚蒜子的威严,他庾翼无论如何也不敢将心中所想话说出口来,而是说道:“禀告皇太后得知!这次由本官督军出战,本是先胜而后败,这也充分说明了石勒此贼的阴险狡诈之处!听说石勒营中,专设一个‘君子营’,网罗了从各处俘获来的军事天才,专门为其出谋献策,因此石勒才有了攻城略地的本领。这个君子营,是下官事先从未知道过的组织,因此才有了先胜而后败的事情发生!”
听过庾翼的解释后,褚蒜子执拗的说道:“孤家姑且算你说的有道理,可这也不能成为你推卸失败的理由哇!此次哀家委任你为督军之职,你上辅国家,下乘百姓,千斤重担搁在你的肩上,不想你却由于自己的麻痹大意,首战而败,你叫哀家如何向全国百姓交代?所以说,败在军队,责任却在你这个督军身上,死罪可饶,活罪却不能宽恕!”
看着褚蒜子慷慨激昂的样子,听着她斩钉截铁的话语,庾翼预感到,自己的厄运就要来了!庾翼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为自己辩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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